盛湘音預想中的反感不適通通沒出現,非但沒有反感,反而應缺表現得十分積極,便是發現他是男兒身,麵上也始終從容淡定,看不出一絲驚異之色。
且從對方的表現以及自己的體驗上看,應缺似乎對此並不陌生,反而非常熟練。
一次結束後,盛湘音抬腳將人踹翻,應缺滾落在腳榻上,臉上神色還有些懵逼。
他卷著被褥又滾上了床,對著盛湘音委屈道:“公子可是想過河拆橋?哪有剛吃飽就把廚子趕走的?”
盛湘音抬眸懶懶掃他一眼,“給你醒醒腦,免得今晚太過沉溺,明早誤事。”
應缺當然不信這話,卻還是順著說:“明日不走,暫且留在梧州整頓一二,等到一切安穩,再送兄長回徐州。”
拿下一座城,可不是領著兵進來就叫拿下,若不能將梧州掌握在手中,那此地隨時都有可能反叛。
盛湘音:“趙王能答應?”
應缺如今手中領著幾萬兵馬,又有一座城,威脅可不小。
便是應缺未必能掌握這些東西,但不代表趙王不會懷疑顧慮。
“父王如今最看重我,想來應是不介意這點小事。”應缺說道。
盛湘音信他才有鬼,從對方口中聽見他們從前過的日子,能夠在如今的世道占據一席之地的人,他不信趙王會覺得應缺心裡沒有疙瘩。
如今重用應缺,不過是因為需要重用他而已,等到有了彆的人選,應缺也會被舍棄。
應缺握住盛湘音的手,拿在手中把玩,盛湘音雖然自小養尊處優,但平時也會習文練武,手中有些薄繭,但應缺摸著卻正好。
他的手比盛湘音還粗糙,一看就不是養尊處優的手。
更讓盛湘音覺得他在趙王府上不好過。
這就錯怪趙王夫妻了,兩人雖然沒有真心對待義子義女,但也不至於讓他們乾粗活。
應缺察覺盛湘音誤會,心裡說了兩句罪過罪過,然後心安理得享受起盛湘音的憐惜來。
見盛湘音麵上不信,應缺隻好道:“瞞不過公子,似是因為我如今對他們沒多大威脅。”
他將趙王與趙王妃給他喝了絕育藥告訴了盛湘音。
哪怕是盛湘音,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麵上都露出一絲怔愣與愕然。
“你如何發現的?既然知道那藥有問題,為何還要喝?”
應缺笑了笑,無所謂道:“無事,如今我既和公子成親,本就不會有子嗣,喝下絕育藥也無妨。”
盛湘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既是在這個時代長大,自然也有些許影響,比如知道男子有傳宗接代的任務。
他本也不放在心上,畢竟他自己也至今無後,但見有人為他不要子嗣,還是難免心中動容。
應缺挑眉一笑:“不過,若是夫人願意生,那我也是願意配合的。”
盛湘音:“配合找男人?”
應缺:“……配
合運動。”
盛湘音一笑(),沒再說話(),拉著應缺親了上去,這一回,沒再將人踹下去。
應缺也信守承諾,配合對方“生孩子”,雖然隻是無效運動,但萬一哪天這個亂世爭霸加入了男男生子元素呢?
久久:“宿主你明明說自己生的。”如果有那個機會,也是宿主生吧?
應缺:“是啊,你什麼時候鑽我肚子裡來?”
久久:“……”
算了,騷不過。
成了婚,做了夫妻,應缺最終目的都已經達成,整個人就又犯了懶癌,第二天賴床不起,弄得盛家府上流言紛紛,都說這新姑爺身子不行,才一晚上就起不來了,他們小姐卻還能準時起床做事。
等到日上三竿,應缺終於從床上掙紮著爬起來,消息都傳遍了。
久久當笑話說給應缺聽,本是想嘲笑一番,然而應缺絲毫不當回事。
“自從來這個世界,我就沒歇過一天,好不容易得償所願,步入正軌,彆人愛說就說吧。”
久久無言,所以這不是上個世界宿主堅決不要絕育,甚至為此假裝離家出走的時候了?
果然宿主一點沒變。
然而應缺不在意,盛湘音卻在意。
當晚他就放下梧州需要處理的事務,提前回了屋。
“聽說你今日基本沒出房門?當真是昨晚累著了?”
明明昨晚睡覺之前,這人都還挺精神來著。
應缺衝他微微一笑:“隻是近來休息不好,才偷了個懶。”
心裡卻有股不妙的預感,他怕是懶不下去了。
雖成了親,但盛湘音卻沒改從前的習慣,女裝時,麵上依然蒙著麵紗。
如今能瞧見的,隻有一雙眼睛,也正因如此,眼中能透露的情緒和意思也更多。
比如此時,他看應缺一眼,應缺便能感覺到對方似有些許不滿。
“如今你是我的人,彆人說你,便是在說我,你可以不行,我的人卻不能不行。”
“流言還是儘早澄清了好。”
應缺:“……那夫人有什麼澄清流言的好辦法?”
盛湘音既然說了,那自然是有想法的。
他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屋中丫鬟紛紛告退。
待到屋中隻有他們兩人時,盛湘音方才走到應缺麵前,伸手就開始為應缺寬衣解帶。
微眯的美眸望向應缺時,似帶了鉤子,外裳落下,盛湘音伸手撫上應缺麵頰,微長的指甲輕輕向下滑動,一路來到扣子處,輕輕一挑,扣子就被解開……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勾勾纏纏,換了其他人,早已經神魂顛倒。
盛湘音身上的外裳也滑落在地,他微笑湊近應缺耳邊,低聲輕語:“下人都在屋外聽著,今晚動靜若是不夠久,我就隻好再找一個了。”
應缺抱著盛湘音上床時,心中長歎:
“早知如此,其實我也可以男扮女裝和青青一起進男主後院的。”
久久:“……”夠了,再這樣下去,它懷疑自己遲早有天要喊宿主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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