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骨肉12(1 / 1)

應缺:“他都學會背著我偷偷私會了,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999:“……”宿主不分世界發瘋這個習慣就很難評,這個世界根本就沒在一起好吧?

應缺:“說好了當最好最好的好兄弟,結果他背地裡對彆人好了,正大光明不行嗎?為什麼要背著我偷吃?”

999:“……”它不是很想知道這個偷吃到底有沒有彆的意思。

打著兄弟的名義行夫妻的親密行為,這就是你口中的兄弟情,嗬嗬。

應缺:“行吧,誰讓我是大房,總要寬宏大量,容忍他這一回。”

999鬆了口氣,宿主不發瘋就好。

然而它還是放心得太早了。

當晚,應缺沒再追究,輕輕放過,第二天卻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不僅把朝惜君以前買的糖都翻了出來,還在朝惜君進來時假裝驚喜地說:“青青,這是你買的糖嗎?給我吃的嗎?”

朝惜君眼皮跳了跳:“……”

想到昨晚那種汗流浹背的感覺,朝惜君不是很想再感受一遍。

“那個已經放很久,不太新鮮了,我打算扔掉來著,你想吃我給你買新的。”

應缺笑眯眯道:“糖多貴啊,我不是那麼浪費的人,你放心,不會敗家的。”

他把這些糖全都化成糖水,給上門買酒的人一人一碗,送完為止。

一早上,酒賣出去不少,朝寒沅臉上的笑容卻僵得不行。

背著應缺偷偷跟朝惜君說:“我就說了,他又刻薄又小心眼,鼻子還跟狗一樣靈,還那麼敏銳,做點什麼都會被發現,你私房錢都沒有了!”

朝惜君:“你再亂說我揍你了。”

朝寒沅瞪大眼睛:“看吧看吧,該說我亂說,你現在都要為了他打我了!”

朝惜君:“……”什麼跟什麼。

“我看你是不用親自報仇就瘋了。”

不等朝寒沅繼續狡辯,他又道:“聽說慕容家要回京了。”

朝寒沅一下子噤聲,半晌,才故作平靜道:“回來又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朝惜君:“現在不是你半夜哭醒喊儀哥哥的時候了?”

朝寒沅皺眉,“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人家說不定早把我是誰給忘了。”何況,她都做朝寒沅多少年了?宋棲雲早就死了。

朝惜君還想說什麼,朝寒沅將他推開,“你少管我,把你屋裡那位管好再說吧。”

朝惜君:“……”他到底管得了誰?

朝家酒館重新開張,來看熱鬨的人非但沒少,還比之前多了,人都有好奇心,想要瞧瞧前段時間宣揚得眾所周知的風月軼聞的主人公到底是什麼樣,事情又是真是假。

他們一連蹲了好幾天,卻什麼也沒蹲到。

酒館還是那個酒館,老板還是那個老板,並沒有任何受過難羞於見人的模樣。

見看不到熱鬨,漸漸的,人也就散了,當一件事怎麼也

無法繼續得到它的八卦價值,也就沒有誰樂意繼續關注。

倒是一件新鮮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前段時間引起過一陣轟動的馮生的案子還真查出來點東西。

不,應該說是馮生的原型。

那位馮禦史,馮大人。

皇帝隻是看他不順眼,讓人隨便查查,誰知還真弄出來點動靜。

拿到查出來的信息後,皇帝嘖嘖兩聲,“這姓馮的真不是個東西。”

貴妃好奇湊過來,“怎麼了?”

皇帝:“我本來以為那話本誇張了,結果話本一點也不誇張,甚至還為他遮掩了。”

話本裡的馮生,大家隻注意到他的風月軼事,很少注意到他做的其他事,什麼官商勾結,賣官鬻爵,收受賄賂,栽贓陷害,就沒有他沒做過的。

貴妃皺眉嫌棄地將奏折扔到地上踩了又踩,“就這種東西竟然還能站在朝堂上,還有臉對著我發難,他究竟哪兒來的臉?!”

皇帝抱著她哄:“就是,你放心,我肯定不輕易放過他,他做過什麼,遲早讓他還回來。”

貴妃坐在他懷裡,“那你可要好好謝謝幺兒,要不是他,你還想不到要查這人呢。”

皇帝連連點頭,“當然,我早就讓人送東西過去了。”

完了又微微皺眉,“就是幺兒最近還跟那酒館夫妻來往,現在還住進人家家裡去了,那地方他住的慣嗎?”

貴妃:“住不慣就把他常用的東西都搬過去,反正不能委屈了他。”

皇帝當然繼續說好。

他們此時都沒把那個姓馮的放在心上,隻當是個尋常的貪官汙吏,這樣的人在朝堂上比比皆是,就是沒想到這人膽子會這麼大。

直到這事拔出蘿卜帶出泥,接連牽連下去,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甚至牽扯出先太子之死,也就是皇帝那素昧謀麵的親爹。

竟然不是單純病死,而是被害死,幕後凶手還極有可能是先帝。

一下子跟捅了馬蜂窩似的,整個朝堂都有些亂了。

當年先太子去世,先帝登基,眾所周知撿漏,也就是說,在他登基之前,手裡什麼都沒有,登基後,用的也是直接從先太子那裡接受的人脈關係。

先太子的人是好用,可用著也是提心吊膽,先帝擔心哪天事發後被反噬,等羽翼漸豐後就想過河拆橋。

這姓馮的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這件事,便借著先帝的手開始鏟除異己,陷害忠良,其中造成的冤假錯案能堆滿整張桌子,牽連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直到先帝死時,姓馮的還是挺囂張的,也就是新帝即位後才漸漸冷了。

如今眾人也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家夥敢那麼莽地去針對貴妃,原來以前就做習慣了。

隻是沒想到這回踢到了鐵板。

禦史地位特殊,擁有特權,然而有人比他更有特權,還比他更不走尋常路,以極為刁鑽的角度掀開了他的皮。

帝那個高興啊,當場就要封應缺爵位,雖然被暫時攔了下來,但他顯然還惦記在心裡,遲早要達成所願。

至於得知親爹的死有內幕,皇帝……皇帝就感覺還好。

畢竟他生下來爹就死了,沒相處過,他爹除了一身血脈什麼也沒留給他,還讓他過了十幾年擔驚受怕的生活,皇帝對他沒什麼感情,查清死因,給他追封個皇帝,就算是報答了。

回到後宮,他將這事和貴妃一說,要不怎麼說是夫妻呢,對方的反應和他如出一轍,當即笑著說:“幺兒長大了,都知道幫我們分憂了,要不是他,現在我還白白挨罵,你也沒機會為你爹報仇,這可得好好賞賜!”

皇帝點頭,“我早就想過了,給他封個爵位,侯爵怎麼樣?”

貴妃是覺得什麼爵位都配不上她弟弟,但是不能在皇帝麵前這麼掃興,“陛下做主就好。”

皇帝覺得好,貴妃也覺得可以,朝臣們覺得不可以。

“陛下,那應缺一介白身,何德何能……”

有人拉扯說話那人的衣袖,提醒他,要是繼續說應缺一介白身,皇帝可能當場破例封官,畢竟皇帝早就想給弟弟官位和爵位很久了。

“陛下,應缺揭露馮罪人罪行不過是誤打誤撞,擔不起這麼高的獎賞。”

眾人紛紛附和。

他們得知那話本竟是應缺找人寫的後,隻覺得原來如此,沒有半點意外。

以應缺的名聲,風格真的很搭。

但也因如此,誤打誤撞立了功,也不應該這麼大肆獎賞。

他們實在不想看到這樣一個人和他們平起平坐。

雖然現在人家也自覺高他們一等,但至少名義上他們還占據上風。

等應缺真有了爵位,怕不是能騎到他們頭上拉屎。

他們想阻止皇帝,然而皇帝會聽他們的嗎?

他覺得這些人說應缺立功不夠,那就讓應缺立的功上誤打誤撞四個字去掉。

沒過半天,聖旨就送到了應缺麵前。

應缺當時還在院子裡懶洋洋躺著曬太陽,秋天的太陽難得溫暖,他十分享受此刻的感受,然後一下子被這道聖旨打破。

應缺懷疑人生:“為什麼人在家中坐,工作天上來?”

應缺:“一開始的時候你也沒跟我說還有這一出啊。”

他懷疑999是不是給錯了劇本,把原本應該給女主的劇本發給了他。

不是說好的隻需要橫行霸道享受嗎?

999也快撓頭到頭禿。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應缺有話還真沒說錯,比如這個姓馮的確實應該是女主的前期小boss,扳倒了他之後,女主才鋒芒漸露。

現在這情況,說應缺搶了女主戲份,半點問題也沒有。

“所以女主在哪裡?她還能走她秒天秒地事業線嗎?”應缺真誠發問。

999:“我、我也不知道啊……”

真就是個新手。

不過它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宿主,這不應該問你嗎?這是你的任務啊。”

它就是個輔助工具。

應缺眨了眨眼睛,“……對哦。”

“那就隨便她去哪兒吧。”

999:“……”

“不要這樣……”

應缺無奈攤手,表示女主不出現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天天上街搶人,問她們有沒有哥哥嗎?

也不能拿著寫著女主名字的牌牌,上街尋人。

他已經很累了,她就不知道自己出來被他搶嗎?

從接到聖旨後,朝寒沅已經偷看了應缺不下十次。

應缺又不是瞎子,終於在朝寒沅再次看他的時候正大光明逮住她,笑著問:“嫂子是不是看我越來越厲害?你放心,有我在,你和青青都會過上好日子的。”

朝寒沅:“……”以妻子的名義旁觀你們卿卿我我的好日子嗎?

大可不必。

“皇上突然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少爺?其中會不會有彆的原因?”

應缺歎了口氣:“唉,大概是我的聰慧藏都藏不住,姐夫也不想看我暴殄天物。”

朝寒沅:“……”

應缺含笑問:“嫂子也想知道我怎麼變得這麼聰明的嗎?我可以悄悄告訴你。”

他做勢壓低聲音鬼鬼祟祟道:“每天早睡早起,半夜不偷偷摸摸爬起來,還有,戒糖。”

朝寒沅背過身,拳頭捏緊。

沒辦法,她怕自己忍不住,好想照著他的臉來上一拳。

下午,朝寒沅劈柴劈得邦邦響。

朝惜君覺得這個家遲早得散。

下一刻,他微微蹙眉,怎麼他也跟著朝寒沅的胡話胡思亂想起來。

還真把這詭異的情況當家了?

“青青,我的衣服呢?”應缺揚聲問。

“哪件?”他下意識回。

“就昨晚你脫的那件。”

朝惜君:“……”

一個不說人話,一個老說胡話,在這種情況下,想當個正常人他真的已經竭儘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