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征路上,楊宏雖為大宸之將,但麵對俘虜來的敵國百姓很是和善,每攻下一處地方都對手下士兵嚴加強調,不可侵民,更不可欺壓他們,若有違必嚴懲。】
【據項飛後來對他偶像的誇讚,就常以治軍之嚴、仁義之師等詞來形容楊宏治下的軍隊。】
【要知道那時神昭大帝還沒開始改革軍製呢,軍隊紀律品質如何基本就看他們頭上的將領,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能讓項飛就算是以後回憶起來,都總是以如此高的評價來稱讚楊宏,可想其軍中紀律如何。】
【楊宏除了曾是東征的主將,還曾當過一段時間神昭大帝的劍術老師。】
古古的頭像變小,取而代之的光幕中心展示出的是兩把劍的圖片。
一把是帝王之劍,二尺青鋒曆經千年時光的洗禮,劍身早已泛著淡淡青鏽,還有些凹凸不平和殘缺;
而另一把劍卻很奇怪,劍身較窄,長約二尺過半,通體銀白,如霜如冰,哪怕隻是一張照片都能讓人感受到劍身上的寒涼,最關鍵的是,看起來不似大宸時候的製劍樣式。
蕭臨淵看著劍的圖片,眼中閃過訝色,口中低聲吐出兩字,“霜枝。”
沒錯,那正是他曾在修仙界時的佩劍,難道這劍也隨他一起掉落到此方位麵了嗎?
蕭臨淵內心猜測,但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那般威力強大的劫雷之下,就算是霜枝也不可能完好無缺。
【大家請看,這兩把劍出土自神昭皇陵,是從神昭大帝的主墓室發現的,應當是他的佩劍。】
【但從這兩把劍的外觀來看,明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另外一把先不論,明顯是蕭臨淵為帝時對外使用的。
那這把白色的劍呢?
經專家檢測這劍是以一種隕鐵所製,劍身卻被刷上了一種銀粉,並未開刃。】
並未開刃,就代表這劍還未見過血,且這劍看著就很華而不實,很像是擺來看的,但這劍卻能和蕭臨淵唯一的一把王劍放在一處,這就代表將劍這樣放進墓中的人認為,這兩把劍都同樣得蕭臨淵喜歡,又或是他慣用之物。
古古腦子裡忍不住冒出個很新奇的想法,他麵帶疑惑,突自小聲疑惑道:【難道咱老祖宗內心就喜歡這種卟啉卟啉的東西?】不是走的霸道風,而是走的精致風?
古古內心狠狠的歪樓了一下。
。。。
蕭臨淵:確定了,這不是他的霜枝,這隻是一把和他曾經的佩劍很像的凡劍,像是照著霜枝的樣子鑄造的一樣。
他又放鬆的坐了回去。
與此同時,大宸其他人也聽到了古古的猜想,並不當回事兒,那一看就是古古在瞎猜,他們也猜不透蕭臨淵為什麼要造出這麼一把隻看不用的劍。
好在古古的那句話就是一時興起才說的一句,而後他又將話題拉回正題上來。
【好吧,不管咱老祖宗到底心裡更喜歡哪一把劍多一點,但他的習武天賦那是得劍術大師楊宏
親自認證過的。】
【進步神速,天縱奇才。曆史上,楊宏在教導蕭臨淵習劍時,如此評價道。】
【當年在蕭臨淵還是定安王時,雖然曾和南宮舒華學過一段時間的武,但正式習劍卻是在他登基後,由楊宏時常入宮指點。】
【但學習成果怎麼樣,就沒有太多的實戰記錄,主播也不知道蕭臨淵武力如何。】畢竟蕭臨淵一個皇帝,能親自拔劍和人對打的機會本就不多,曆史上也未曾記載過他與人比劍的經曆,這就讓人很無從估量蕭臨淵的戰力值了。
【但估計,應該是不差吧?畢竟後來滅神之戰,咱老祖宗也是親上戰場了的,還從沙蕪那鬼地方成功殺出。】
剛剛還語帶遲疑,下一秒就堅定立場,古古聲音堅定,【反正主播是覺得好!】
他要做一個堅定的保皇黨!大帝吹!
古古內心瘋狂搖旗呐喊。
前一秒還被懷疑喜歡精致風的蕭臨淵笑了,心想古古要是出現在他眼前,他保準讓他領教一下自己的武力如何。
是的,現在。
前修真界大佬薑萬寧已經明白那段曆史上自己跟著楊宏學劍的目的,無非是為自己的無師自通找一個順理成章的借口而已。
包括之前古古說他被五皇子派人打暈丟進青樓,薑萬寧敢肯定自己就算是修為儘失也沒那麼弱,但如果對方是用人海戰術,那他就不行了。
古古展示起的下一張圖片,卻是楊宏的畫像,這多少令一些人感到意外,按往常的直播路線,這該放在最後展示,但古古現在卻一反常態提前展示給了直播間的大宸眾人看。
隻見畫像上的楊宏負劍身後,黑發銀冠,作一白衣俠客打扮,如立崖邊,衣袖為微風輕拂,目光堅毅而溫和,他的左邊是一棵鬱鬱蔥蔥的青鬆,下有巨石數顆,背景是群山白雲。
君子立天地間,自由而灑脫。
光幕外的眾人,好像能從畫中清楚的感受到這句話。
但奇怪的是……他們看到畫像中的楊宏,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方鐵麵具。
為什麼是拿著畫具?
古古的聲音適時的出現,開始解釋起畫中的玄機。
【我們都知道,曆史上的楊宏和顧丞長的是有點相似的,曆史上當有人在看到這幅畫像時,不是沒有人心中會產生這樣的疑問。】
【——楊宏為什麼手中會有一方麵具?畫中的人到底是楊宏,還是顧丞?】
古古的話說出了某些人的心聲,他們確實在看到畫的第一眼有過這樣的疑問,但顧丞這個當事人還記得先前古古所說的楊宏東征,以及在滅神之戰中所立之功,他篤聲開口道,“不會。”
不會是自己。
果然下一秒,古古也說道:【大家不用懷疑啊,這幅畫中的人確實是楊宏,且是甘宜之早年為楊宏所作,隻後來畫中的麵具是在他的畫像入傳世閣時被其他畫師添上的,此人正是甘宜之的親傳弟子,但他又為什麼要在師父的畫上加上麵具的
存在呢?我們也不知道其用意。】
但這難道是閒著無聊加上去的嗎?還是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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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主播個人意見來說哈,主播覺得,甘宜之的弟子何文彬,他通過麵具的存在引出這樣一個疑問,又有什麼的呢?】
【倘若甘宜之未死,得知楊宏與顧丞之事,又是否同樣也會在畫上加上麵具的存在呢?】
【神昭大帝知道此事,也僅僅是一句話知道了,並未阻止和不同意。】古古歎道:【定天崖上二十載,情願半生煙火為伴,放棄功名利碌,獨自歸於定天崖。這樣的顧丞,難道就不值得人們銘記嗎?】
大宸許多百姓對真正的戰場其實是沒有一個多清晰的感受的,隻餘邊境等地要亂一些,其餘很多地方的人壓根就未見過真正的戰場,更不可能站在一個將軍的角度去體會這種感受。
隻有大宸無數武將們最能懂這種苦,心底默默歎息。
他們知道顧左將軍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從小就是他們教育自己家孩子的標榜,不過這個標榜卻不是什麼好的榜樣,而是……
‘你們若再敢偷懶,豈不就跟顧將軍家那個紈絝無甚兩樣?’
‘少與他家那紈絝子來往,你們未來又非同道中人。’
諸如此類的話,私下裡說了不知多少,但現在真正青史留名的,京都一大群往日人們口中的年輕才俊,到現在為止未聽說幾個熟悉之人的名號,真正出名的人裡卻有顧丞一個。
當真是造化弄人,也打了許多人的臉。
果然一時之景,不能代表一世都是這樣。
現在莫論將來事,數十年後見真章。
【最後,請容主播在說完楊宏的事跡後,再提到一個人。】
【那就是他的夫人——江儀。主播認為,她同樣是個值得被無數人銘記和誇讚的女性。】
楊家有人微微張大了嘴巴,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的射向院中的某個角落
那裡站著的,正是楊宏的妻子——江儀。
包括楊家的老夫人,此時也是轉過頭來微微吃驚的看向自己兒媳,但片刻後,等反應過來,她又趕忙將臉上的驚訝給壓了下去,轉頭板著張臉,語氣帶著不滿,“還不是沾了我兒的光。”
說完,她抬頭看向光幕,不看江儀。
此刻,連江儀自己亦是又懵又驚的,她的心跳加快,但麵上仍能保持住鎮定,並不顯喜色。
【大宸神昭年間,有四位女子最是傳奇。】
【一為文師施漫雨;二是女王南宮舒華;二就是敬商夫人江儀;四是毒士溫漫。】
後兩個人的名字對大宸眾人來說是陌生的,京都或許有人知道江儀,但溫漫這個名字……有一些人腦袋裡還有些印象,似乎之前聽古古提過一次。
說是……謝無念怕見到之人?但是為什麼呢?
“可否與我們說說溫漫之事?”
謝無念問。
古古看到了他的問題,卻是笑著答道:【不要急,下期在說到謀聖謝無念的事跡時,主播自然而然就會提到溫漫的故事了。】
說罷,古古還開了個玩笑,那笑容很是意味深長,怎麼看怎麼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反正讓謝無念心裡對這素未謀麵的溫漫,心裡直覺不好。
【畢竟,那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能力不輸自己的……徒兒啊。】
謝無念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頓,隨即,收回目光,懶得再看古古第二眼。
溫漫……嗬……
如果此刻有人在旁,定能看出謝無念此刻眼中的冷意。
他此時的心情,可算不上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