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國王(中) 做出這樣選擇的真田……(1 / 1)

[網王]忠犬上尉 嶼之南 3489 字 11個月前

電話那頭有汽車鳴笛聲。

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驚訝。

但我知道跡部不會說沒有依據的話,於是追問:“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看來你這裡沒有本大爺想要的消息,我看我還是……”

“跡部,你說的‘有人’,是誰?”

我認為跡部不可能光憑一個“有人”,就特意來問我這件事。

“還真是麻煩的家夥……我已經通知了幸村精市,如果立海大的副部長因為打Real tennis被禁賽的話,明年的立海大……”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果斷切斷了電話。

那個笨蛋……

無法描述的我目前的心情,像是計程車穿梭而過的每一處沿途風景,複雜的物事全部融合在一起,無法看清,也無法判斷。

街頭網球場就在不遠處的斜坡之後,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亮著燈光的那裡。向上的階梯在我腳下不斷地縮短距離,可依然讓我覺得太慢、太遠。

不遠處傳來打球聲,我的內心由此驟然揪緊。

如果那個家夥,因為這種事被禁賽的話……

如果是那樣的話……

“在這樣的地方做什麼?”光影交錯遺漏的暗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在我的不遠處,真田背著網球包從那裡走出來。

一時的激動情緒讓我忘記了去詢問前因後果,不顧一切地跑到真田麵前,拋棄了所謂的禮貌和教養,質問他:“你是笨蛋嗎?你知不知道打那種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如果說,因為這種事影響到了之後的比賽,立海大……”

“什麼嘛,都來了啊。”令人厭惡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說辭。

在我抬頭看到真田有些震驚又有些訝異的神情之後,視線裡又出現了西村勝也的身影。

“西村……”我扭頭看向真田,緩了幾秒鐘才說,“你沒有和他打球?”

真田露出很無奈,或者說很無語的神情:“我隻是在這裡路過,沒有和誰打球的意思。”

……

我承認這一瞬間我失語了,想到剛才失態的樣子,從耳根到脖子,完完全全紅透了。

“不走嗎?”

真田往前邁了一步,正好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還有些恍惚,但還是跟上了真田的步伐。然而疑惑的是,跡部不是會那樣隨意說話的人,何況,他說得還那麼篤定。

“喂,在和你說話,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

西村勝也向著完全無視他的人吼著,然而真田卻還是不管不顧,徑直地走下台階。

就在這時,暗處忽然響起一陣球拍擊球的聲響,然而那種聲音,卻不是普通的擊球聲。

對於曾經打過那種網球的我來說,就算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過,也無法忘記那種刺耳的聲響。

Real Tennis。

曾經在英國王室掀起流行趨勢的運動,也可以被稱作是網球運動的前身與開端。用石子或木塊製作的球身,一旦擊出,它的威力會比普通的橡膠更大,當然,也會對人造成更大的威脅。

“真田!”幾乎是下意識喊出他的名字,在無法作出第一反應的時間裡,直覺到那顆球與我不斷縮短的距離。

一聲悶響,身體朝著受力的方向偏了過去。應該是摔倒的動作,但我完全沒有任何疼痛感。下意識緊閉的眼睛在此時睜開,黑色的帽子掉落在一邊,而真田正倒在地麵上,神情也非常難看。

“真田君……”我迅速地從他保護著我的動作裡抽離出來。

真田不緊不慢地撿起一旁的帽子,輕撣著沾上的灰塵,看了我一眼,利落地站了起來。

跟著爬了起來,我看向不遠處。

西村的身後,一個打扮得很潮流,完全沒有學生樣子的高個男人從暗處走出來。

而我注意到,我和真田的腳邊,正滾落著一隻網球。

灰色的,網球。

Real tennis……

“真田!”我想到什麼,在回頭的瞬間,看到真田的右手正呈現握拳的狀態,而他的左手正扶著右手上臂,微微發抖。

被打到了。真田,被剛才的球打到了。

“這就是二連霸的立海大嗎,該不會是虛張聲勢吧。”

“夏目前輩,就給這小子一些教訓吧。”西村勝也呈現出畏縮的姿態,把主場留給了那個叫做夏目的人。

“你就是,那個打傷我們網球社社員的人嗎?夏目友涼。”真田終於開了口,但說的事,卻是我所不了解的。

夏目友涼譏笑著,滿不在乎地說:“還以為立海大有什麼厲害的,隻是碰到你們網球社的人打了幾個球,那家夥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混蛋。”真田壓低了聲音,將帽簷拉得更低,“因為你所打的這種球,傷了手臂沒有辦法繼續打球的人的心情,你難道對此沒有一點愧疚嗎?”

“愧疚?”

“我說真田,夏目前輩是聖則私立中學高中網球部的第一人,能被這樣的前輩打敗,是立海大那種三流球員的榮幸。”西村勝也繼續挑釁。

“就不能……”真田取出球拍,將網球包放在一邊的長椅上,“好好打球嗎!你們這群混蛋!”

利落的發球擊向西村和夏目的方向,卻隻是從那二人中間穿梭而過。

真田不是那樣的人。

真田不會利用網球,去滿足所謂的“報複欲”。

“阿拉,被激怒了嗎。拿上球拍跟我對戰吧。”夏目友涼這樣說著。

擔心真田被他激怒,我努力阻止他:“不要被他得逞,真田君。”

他的慣用手,握著球拍的動作,正以明顯的程度,顫栗著。

絕對要阻止,無論如何,真田都不能和夏目比賽。

“我和你打。”下定決心一般,我說出了這樣愚蠢的話。

對此驚訝的真田低聲說了句“笨蛋”,而我並沒有就此保持沉默。無論眼前這個人是個多麼嚴厲的人,這樣的時候,我絕對沒有妥協或者退縮的理由。

“難道要為此犧牲珍貴的網球生涯嗎?做出這樣選擇的真田君,難道不是比我更加笨蛋的笨蛋嗎?”不由分說地,我搶下真田的球拍。因為無法集中的握力,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被我奪來了球拍。

溫熱的手掌心握住我的手臂的瞬間,通過那隻手向我傳來的憤怒或者說不安也全都被我接收到了。真田的態度很強硬,他不會允許我出戰,但同樣的,我也絕對不會讓他正麵這兩個人。

“把球拍還給我。”

“不行。”

“回國之後變得這樣囉囉嗦嗦了嗎?世川。”步伐穩健地踩著台階走向我們的人,正保持著慵懶的姿態,如同觀看演出的,姍姍來遲的觀眾,揣著口袋不緊不慢地說著。

在他身後,正有個高個子的男生替他背著網球袋,乖順地跟著上來。

“那又是誰?”西村勝也打量著陌生的身影。

而在他身邊的夏目友涼對於這個展現出傲慢姿態的家夥,卻不是那麼陌生。

他大概能記起對方的名字:“跡部。”

“那是誰?”西村完全沒有印象。

“居然連本大爺都不認識嗎?看來你這家夥的網球實力根本不值得在意,你說是吧,樺地。”

“Usu。”

那家夥還是和樺地形影不離啊。所以剛才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根本就是在從東京來神奈川的路上嗎?

“居然親自來了嗎?跡部。”我對這家夥的隨心所欲還真是大開眼界。然而在這裡的他,是打算阻止目前的局麵嗎?

發絲在他的手指尖穿梭而過,跡部優雅地撫著額頭前的碎發,微仰著下巴看著真田,又同時回答著我的問題:“明年打敗立海大的,將會是冰帝。也就是說,被禁賽這種事情,本大爺絕對不允許發生。”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啊。

“我看你們彆在那裡婆婆媽媽了……”

沒等西村說完,跡部已經搶斷了話語權,放大音量朝著對麵的人說著:“那麼開始雙打吧。”

“誒?雙打?彆搞錯了,是真田和夏目前輩的單打才是。”對於跡部的要求,西村瞬間慌了神。

然而跡部卻不是那種會輕易放過他的人,完全沒有妥協:“給本大爺拿上球拍滾到球場上去,少在那裡嘰嘰喳喳。”

“等一下。”我隨即攔住跡部,生氣地問他,“你也想被禁賽嗎?”

“嘁,本大爺還沒蠢到會為了你們,做被禁賽的那種事。”跡部接過樺地遞給他的球拍,指向聖則的那兩個人,“要讓本大爺教你,怎麼打Real tennis嗎,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