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和怪物 “繼續努力吧。”真田給處……(1 / 1)

[網王]忠犬上尉 嶼之南 5635 字 11個月前

曆史課結束後我纏著老師問了幾個問題,老師耐心教導之後總會對我寄托期望:“良紀啊,也要及格看看吧。”

雖說文科不是我的苦手科目,但對於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我來說,學習曆史還是太吃力了一些。好吧,或許我是在給自己找借口,畢竟我的世界史學得也是不能再糟糕。

不過在解決完這件事之後,我的重心是千繪的校內選拔賽。

比開賽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雖然說立海大的女子網球部沒有男子網球部那麼出名,但我到達球場的時候,還是隔著很遠看到了球場外圍著的和看台上坐著的學生。

十六個人主要是分了兩輪,每一輪有四組選手進行單打比賽。

因為擔心被人認出來,所以我找了看台上的偏僻角落坐下。第一輪的比賽還有兩組尚未結束,我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千繪。

在擔心會不會是因為上次的頂替被禁止比賽的時候,餘光裡恰好捕捉到的熟悉身影讓我鬆了一口氣。我看到千繪正在候場。

因為隔得比較遠,所以我也沒辦法看清楚千繪的表情,隻希望中午的事情不要給她太大的壓力才好。但也隻是希望,單從事情的性質來看,不可能不影響她的狀態。

千繪的對手也是二年級的學生。在比賽正式開始之後,我大概能預測比賽的走向。

雙方都是防守型的選手,球風都偏向保守,不過對方的基本功要更紮實,無論是揮拍的動作還是腳步的移動,都非常沉穩。

而千繪是從小學四年級接觸網球的,進入立海大之後才接受固定的訓練,在基礎上還是看得出和對手之間存在的差距。

前半程雙方勢均力敵,千繪的發球比較占優勢,一直到比賽開始的十五分鐘之後,雙方的比分是3-3,打了平手。後半程千繪的劣勢逐漸暴露,體力的消耗和逐漸亂掉的步伐,拉開了和對手之間的差距。

最後是4-6輸掉了比賽。

我在遠處的樹下等她。

千繪背著網球袋向這裡走來,看上去情緒很低落,所以我正在絞儘腦汁思考安慰她的實用語句。

“千繪……”我叫出她的名字。

她向我揮揮手,向這個方向小跑過來。

“抱歉良紀,比賽,我輸掉了。”她低下頭,眼尾紅紅的。

我立馬握著她的肩膀,安撫說:“打得很精彩!千萬彆給自己負擔啊千繪。”

“不過……”千繪忽然抬起頭,我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是因為輸掉比賽才露出那樣的表情,而是意外地有些欣喜。

我開始擔心千繪是不是收到了刺激,否則這樣的情況下怎麼是在對我微笑呢?

正當我陷入這樣的困惑中時,千繪向我解釋:“雖然輸掉了比賽,不過美年副部長允許我以準正選的身份留在網球部,也就是說,之後我也很有希望上場參加比賽。”

“真的嗎?”我替千繪高興,又擔心另一件事,“那麼我上次替你參加比賽的事……”

“我和部長解釋了原因。她也覺得這樣違背了競技運動的精神,所以懲罰我和正選一起接受體能訓練。”

據說所知,正選的訓練量是普通社員的三倍不止。不過,我想,這也是千繪的部長為了不讓千繪之後被人議論的一種保護手段吧。

從千繪的表情來看,她應該也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不為中午的事傷心了吧?”我還是擔心她的心理狀態。

然而千繪卻給出讓我敬佩的反應:“幸村君不是還指責了那個人嗎?我現在不覺得委屈了。”

啊……

這就是“愛”的力量嗎?

這件事告一段落,我提出要幫千繪背包,她沒能拒絕我,和我有說有笑地往教學樓走。

好巧不巧,在學生寥寥無幾的這條路上,我迎麵碰上了真田。

身上那件立海大網球部的運動服洇濕了幾塊,我回想起來,今天下午本來應該是丸井和他的練習比賽。

雖然從他的表情上我看不出輸贏。

真田依舊是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千繪先於我和他打了招呼。雖然說千繪和他並不認識,但因為真田經常和幸村同進同出,又在這樣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迎麵碰上,何況我們還進行了眼神觸碰,所以千繪才作出了這樣的反應。

對我來說,情況又是不同的。畢竟是給我上過課的人,又是替“我”在廣播室解圍的人,我立馬給出正確的反應,擺出微笑的表情:“你好,真田君。”

“你們好。”真田的回應不失禮貌,但實在是很疏遠。

他看到我背後的網球包,出乎我意料地問了句:“比賽如何?”

糟糕,他還記得選拔賽的事。

千繪也立刻意識到這點,向我投來緊張的眼神。

不論是風紀委員還是網球部正選,要是被真田知道我是頂替者,那一定會被狠狠批評。

於是我立馬編了兩句話搪塞:“果然立海大的其他同學都太厲害了,我輸掉了。”

突然想到為什麼真田會從這個方向過來。因為前麵不遠處就是立海大男子網球部的部活室,再不結束對話,如果是我認識的那幾位出現,那麼就算我再會華麗地扯謊,也掩蓋不了事實了。

“勝負乃兵家常事。”

早就聽胡狼說真田很擅長古代史,尤其是戰國史,不過從國中二年級的學生聽到這樣古板的句子還是讓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繼續努力吧。”真田給處在惶恐之中的我和千繪留下這樣的話,然後禮貌地和我們說了再見。

我頭一次體會劫後餘生的實感,不誇張地說。

“絕對不要做壞事了。”我表達出真實的感慨,“尤其是在這位的麵前。”

千繪同樣鬆了一口氣,和我相視而笑。

本來胡狼要我停一次給切原的補習,畢竟後天就是我大戰曆史的關鍵時期,不過被我義正言辭拒絕了,理由是:難道切原就不要大戰英語嗎?

比起我的曆史,切原的英語成績才比較讓網球部的各位頭痛吧。

在我看來,即便是麵對關東大賽或者全國大賽,各位的心情也不會比麵對切原的成績更緊張的了。

在胡狼趕去網球部完成剩下的訓練之前,我好奇地問了一句:“今天的練習賽如何呢?”

“文太2-6輸給了真田,切原0-6輸給了幸村。”

還真是壓倒性地勝利……網球部的怪物們……

“你的對手是誰呢,胡狼?”我的好奇心在一瞬間也激發出了我的貪婪,想要知道更多,就和看推理小說時的心境一樣。

胡狼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著我:“你大概不認識,是文太的同班同學,仁王雅治。”

確實不太認識,不過不影響我追問:“那麼是誰贏了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胡狼用表情代替了語言回應我。

啊……胡狼也輸了。

不過到這裡,我突然想到另一回事。

那麼也就是說,柳生是和網球部剩下的另一個人對戰的。

“不問問柳生嗎?”我總覺得胡狼是故意問我這個問題的。

我立馬回答:“所以,柳生君戰況如何呢?”

“也是輸了。輸給了蓮二。”

至此為止,我把今天下午網球部所有的比賽結果都摸透了。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用,隻是說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也順藤摸瓜一樣,莫名就把網球部的幾位認全了。

仁王我是真的不太熟悉,不過蓮二這個名字我倒是有些印象。

在圖書室給“戰敗”回來的切原補習完,聽他義憤填膺地握拳喊出“一定會打到那幾個怪物”的宣言之後,我在離開學校趕電車的路上,把記憶裡有關於“蓮二”這一位的信息刨掘了出來。

柳蓮二,在學生會任職,學習成績常年霸榜的人。

原來是他啊。看來我對立海大的這些“傳奇”人物,還是了解太少了。

正低著頭看手裡的重點筆記,我的書包背帶被人往一邊用力一扯,突如其來的外力將我整個人都帶到那個人的方向。手裡的筆記本應聲落地,我的肩膀和背脊撞到一堵堅實的“牆壁”上。

與此同時,車速極快的出租車在我身邊呼嘯而過。

好險……剛才我是走神了嗎?

意識到是身邊的這位及時出手救了我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是誰,隻顧著鞠躬道謝。

“真是太感謝了,剛才我看書出神了,真是抱歉!”

掉落在地上的筆記本被他撿起來,我看到他輕輕拍去上麵沾到的灰塵,將東西遞還給我:“走路的時候還是不要分心最好。”

我接過筆記本,抬頭時看到一張並不熟悉的臉龐。

齊平的劉海還有沒有完全閉上但仿佛全部閉上的眼睛。

比起這張有記憶點的臉龐,我迅速觀察到的另一個特征,就是他身上的網球部運動服。

我好像和網球有不解之緣……

忽然腦海中就開始播放我和網球這些年那些年的緣分。

說起打網球的理由,是因為我東京就讀幼稚園時很喜歡的一個男孩子,他也很喜歡網球這項運動。

後來我在英國讀小學時,跟班上同樣來自日本的小男生組成了一支混雙隊伍,接著就開始在學校網球比賽裡莫名其妙地製霸。

回國之後,加入了網球強校立海大。

在忙碌的學習生活中,作祟的青春期荷爾蒙讓我喜歡上了一個網球部的男生。

最好的朋友熱愛的運動也是網球,或者說……她也熱愛網球部的男生。

寥寥的異性朋友中,多數來自網球部。

……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連忙致歉,不過這時候最重要的事是要去乘坐電車,否則不按照固定時間到家的話,媽媽一定會焦急得給老師打上十來個電話。

“那個,同學……”我也不知道是同年級還是高年級,總之先這樣稱呼著,“剛才真的很謝謝,不過我現在要去乘坐電車了,可以的話你把名字和班級告訴我,我會當麵感謝的!”

“電車嗎?正好我也要去。那麼順路一起好了,預計還有4分30秒左右到站台。”

他算得還真是精準。來不及猶豫,我和他加快腳步走去電車站台的方向。

“剛才你問我的名字。”抵達站台後,他率先開口,“柳蓮二,在二年級F班。”

柳蓮二?

我顯露出一絲驚訝,這樣的話是不是太湊巧了。不過他的人物形象一下子就在我的腦海中豐實起來。還以為是那種會很呆板或者有些嚴肅的角色。

因為成績很出色外加在學生會任職的同學,在我認識的認知中,大多會有一些高傲。

可以說柳蓮二很好地破除了我的刻板印象,他說話的態度很有親和力,完全不會讓我這樣的普通學生有額外的壓力。

意識到禮尚往來也該做一下自我介紹了,於是我坦然開口:“柳君,我是……”

“世川良紀嗎?是胡狼的同學吧。”他搶先開口。

“誒?柳君認識我?”

正巧電車來了,我和柳前後上了車。

“那裡有一個位置,世川同學,你去坐吧。”他指著不遠處。

我揮揮手婉拒:“我喜歡站著。”

“說到認識。”柳抓著扶手,將話題再次引入,“之前我看到赤也的練習上經常有同一種不熟悉的字跡,我想了一下,認為那不是網球部成員們的字。”

竟然這麼仔細嗎?因為切原經常有拚寫錯誤和錯彆字,有時我會示範一遍之後,讓切原在練習上抄寫。

“啊……”我說不上話,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代替胡狼幫切原補習這件事,除了丸井之外,應該沒有第五個人知道了。

“不是要指責的意思。”柳好像能看破我的心思一樣,“幫助赤也,會有很苦惱的時候吧?”

對於這點我確實不能完全否認。

和切原剛接觸的時候,那小子的態度簡直到了沒有辦法讓人容忍的地步。雖然我是年長一級的前輩,可是那小子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至於後來為什麼對我有了改觀……可能是因為我和他說了在英國的奇遇吧,那小子意外地對那些事情很感興趣,順帶對我產生了一點點的敬重吧。

雖然這些奇遇,是我那位小學網球搭子的經曆。我隻是借鑒了一下而已。

“切原君其實還挺可愛的啦。”

比如他經常嚷嚷著要打敗三巨頭的樣子。

雖然我也不清楚三巨頭具體指哪三位。反正不是胡狼、不是丸井、不是切原,應該也不是柳生。等一下,難道是……我看向柳。

“怎麼了嘛?”柳君也同時看向我。

“沒有沒有。”我立馬擺手。

如果他就是所謂三巨頭的話,那他們網球部的這幾位已經超乎我想象的恐怖了。

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擅長的嗎?能不能對我們這些普通的學生好一點。

“剛才湊巧看到筆記本裡的字跡,和赤也練習上的字跡相似的程度是99.6%。所以我在想,你應該就是那位世川良紀同學吧。”柳給出了他對我身份判斷的精準解釋。

我感慨他對於字跡的敏銳程度。

但是這件事……如果被真田知道的話。

“切原君說,不能讓副部長知道……”我連忙告訴柳。

網球部裡的事情,真田是不允許其他人插手的。而且,他應該也認為補習這樣的事情,光是網球部的人,也能夠妥善處理。

“不能?”柳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不過他接下來的解釋讓我非常詫異,“難道,不是因為赤也的事,真田才幫你補習曆史的嗎?”

……

“拍到了。哇,這個世川良紀還真是厲害啊。和網球部的人走得這麼近。”

“連部長、副部長都站出來為她們說話了,應該很有手段吧?”

“好了陽菜,彆為今天的事不高興了。”

“還有3000字檢討沒有寫呢。”

“在那之前,我先把照片發到學校論壇裡。據我所知,柳在學校裡人氣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