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參加春甲的隊伍來說,春季大賽來的很快。
越來越多的人好奇藥師的表現,不知道經曆一個春甲的他們,能不能快速組建隊伍,繃緊的精神會不會因為春甲的結束而鬆懈。
這段時間奧村接完了澤村所有的號碼球,已經不會再漏接。
奧村心中還是有些遺憾,那麼有趣的投手是被另一個人打磨的。不過,現在由他接替,他會讓最終的成品在手中綻放獨一無二的光彩。
春季大賽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被彆人戲稱‘練兵大賽’。
轟雷藏也的確將其練兵的作用發揮。
在比分大幅度拉開的時候,他會把所有隊員全部換成一年級的,這可讓不少觀眾驚掉下巴。知道轟雷藏愛出其不意,但也沒必要如此猖狂吧?
得到上場機會的一年級可不管觀眾怎麼想,他們滿腦子想著要如何表現自己。
結果因為太在意能否做出完美守備反而出現各種失誤。齜牙咧嘴的表情可不適合被拍到,轟雷藏忍不住把頭轉開,不再看場上那群丟人現眼的新生。
澤村和轟雷市在一旁指指點點,笑得大聲,他們想起自己當初這個時候也出過不少醜。
澤村亂跑的投球,雷市守備的暴投,三島盲目的揮棒,秋葉失誤的選球。
現在想來,他們真是進步不少。
雖然一年級的漏洞百出,但因為前半段拿下不少分數,藥師還是有驚無險的獲得晉級名額。
就靠著這樣拉拉扯扯,藥師磕磕絆絆進入四強。
藥師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市大三。上一輪青道和市大三對戰,青道因為換投不及時,敗給市大三。
一想到要和天久對戰,澤村就頭疼的不行。
那人話實在太密了,連澤村都自愧不如,或許這也是一種戰術,在比賽之前先把對方選手煩死。
等到比賽當天,澤村發現市大三的物理傷害不止聽覺還有視覺。
他一時竟然沒有認出眼前這個寸頭是誰,直到天久出聲,他把那頭黃發嵌套在這人頭上才找回熟悉感。
“你今天會投球的吧?能給我投那個球嗎?據說會在打者眼前消失哎!感覺好神奇。”
“不知道,三輪車司機可隨意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上場!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投球給你啊,我才不要!”
“真的不可以投給我嗎?哎,那好沒意思的。”
天久麵露失望,還想再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被市大三的捕手給強行拖走了。
哦,感謝您,救他校投手於水火的捕手。
“前輩,你和市大三的王牌很熟麼?”
“不熟,一點也不熟!隻是他一直想要看我的七號球,所以才一直纏著我,我之前連他是市大三的投手都不知道。”
澤村大聲回答,像極了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他滴溜圓的貓眼四處亂看,就是不肯看奧村。
沒辦法,小狼崽簡直比真田前輩還能管,經常在他耳邊強調要做好表情管理。要是被他誤以為自己是會把球種教給對手的笨蛋那就完蛋了,可不得被他用抓捕獵物的眼神盯死。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雖然天久給他發的消息密密麻麻,但他的回複卻寥寥無幾,比起花費時間在手機上,澤村更喜歡去多投幾個球。他之前比賽的時候並沒有在市大三的隊伍裡看到天久,以為是個沒能進入選手席的球員,直到這次在天久衣服上看到那個夢寐以求的背號,澤村才反應過來,人家不僅是正選,還是個王牌投手!
轟雷藏不敢掉以輕心,市大三這位投手可是高中才接觸棒球,而且有一年的空窗期。
俗話說的好。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三天不練,教練知道;一周不練,觀眾知道。
就是這麼考驗訓練量的棒球,這個投手還能回到棒球部,並且拿下1的背號,再壓製青道的打線,這可實在不簡單。
市大三憑借天久的發揮以及二年級投手的繼投,沒能完全壓製打線,卻把分差控製的很好。
真田作為先發,完投了整場比賽,打線沒能追回分差,以5:6的比分落敗。
看來隊伍還得再調整調整呢,不過這比賽也不虧,摸到這個投手的不少資料,還讓部員有些燥熱的心平靜下來。
在他們備戰春甲的時候,其他隊伍已經備戰夏甲了,這段時間內進步的可不止他們,若隻沉浸在之前獲得的小成就中,可是很容易翻車的。再加上一年級的到來,誰也不知道哪裡會不會冒出什麼天才,混合了新鮮血液的隊伍,可不能同日而語。
轟雷藏對光舟、拓馬、友部三人很是看好。
藥師本就缺少優秀捕手,不出意外,光舟在夏甲預選賽會以正捕手的身份上場。而遊擊手的位置因為小林前輩的畢業而空缺,拓馬的速度和基礎都不錯,體力和守備精度的提升成為首要任務,轟雷藏不打算讓他做首發,目前來看他還不夠格,但是可以作為替補上場。至於友部的話,放在板凳席,讓其多增加一點經驗為好。
在夏甲預選賽之前,轟雷藏根據每個人的優缺點做了針對訓練,效果還不錯。隻不過每天訓練完後,這群少年都要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緩一緩,讓路過的人不禁感歎這就是夢想的汗水啊!
要是這話讓他們聽到,他們一定會在心裡反駁說這是痛苦的淚水,至於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那自然是因為累到連話都不想講了。
“雷市!你從哪兒掏出來的香蕉啊!快彆吃了,有無人機拍著呢!”
澤村手忙腳亂的想把香蕉從雷市嘴裡拔出來,不過,比他手更快的是雷市的嘴,雷市三下五除二就把嘴塞的滿滿的,徒留一個香蕉皮在澤村手上。
“這不是因為太無聊了嘛,去年開幕式就是講了這樣一大段話,今年還是大差不差的講一個多小時,所以我就在兜裡塞了一個香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市呲著個大牙樂。
還沒等澤村放下心來,雷市又從兜裡掏出香蕉味的水果硬糖。
“你怎麼還吃啊,你不是說塞了一個香蕉嗎?這糖又是從哪兒來的!”
“你剛剛隻問了我香蕉的事啊,又沒問我帶沒帶其他吃的。喏,分你一顆,這是渡邊前輩他們送來的慰問品哦。”
澤村放棄掙紮,隻能儘量用自己的身體給雷市打掩護,可彆讓其他人對藥師的印象隻有能吃才好。
這個夏天,不知道雷市還要吃多少香蕉補充體力呢,不過肯定會比去年多。
(本條if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