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根大意:
Nolan 諾蘭(寓意:高貴的,有哲學家的氣質,有創造力的)
Brian 布萊恩(寓意:權勢的領袖;出身高貴,強壯)
Lawrence 勞倫斯(寓意:月桂樹,理想主義者)
Howard 霍華德(寓意:尊貴的保護者,英國貴族姓,曆代諾福克公爵姓氏)
Edward 愛德華(寓意:很有錢的財產監護人,歐洲多位國王貴族名)
薩雷斯 Xarles(寓意:高冷,內心強大而獨立)
查萊克 Zarek(寓意:公平,思維敏捷,聰明)
黑斯廷斯 Hastings(寓意:暴烈人之子,諾曼征服交戰地名之一,黑斯廷斯侯爵姓氏)
萊恩 Len(寓意:強壯的獅子,象征務實、勇敢、謹慎)
沃爾特 Walter(寓意:強大的戰士,思維敏捷,理解力強)
羅德裡格斯(寓意:果敢、善良,美國人口排名前十的姓氏之一)
德斯蒂尼/菲特(寓意:命運)
瓦倫丁 Valentine:原著主角VV的名字,情人節彆稱(公元三世紀的羅馬,暴君克勞多斯當政。當時內外戰爭頻繁,征召大批公民前往戰場,為保證人們忠於戰爭,他下令禁止士兵三十歲前結婚。神廟修士瓦倫丁對克勞多斯的虐行感到不滿,為前來請求幫助的很多情侶舉行了儀式。克勞多斯遂將瓦倫丁投入地牢。公元270年的2月14日,瓦倫丁在地牢裡受儘折磨而死。為紀念瓦倫丁,後來的人們把這一天作為“情人節”,亦稱“聖瓦倫丁節”)
馮:所有無家族閣下的姓氏,閣下婚後可自行擇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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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四位主角前世都是人類,被係統拉到蟲族文裡,如果不能讓原著主角VV(同為前世人類,最初對原著正宮阿努什卡見色起意,享用了對方提供的海量資源後又不滿對方常年在軍隊裡斬殺異獸而不與自己進行情感交流,在周圍蟲的推波助瀾和自身意誌不堅定下先後出軌了五個雌蟲)和原著正宮HE就無法回家(後來時老師重新解讀認為這對怨偶因為性格原因根本無法HE,應該給二位各自尋找真愛),原著主角VV是雄蟲,蟲族社會裡雄蟲閣下鳳毛麟角,在蟲族社會裡地位奇高,常與多位雌蟲/亞雌成為伴侶(一個雌君,n個雌侍/雌奴),並常有雄蟲虐待自己伴侶的情況,又因雄蟲身體精神柔弱難以獨立生存,所有閣下從小在貓眼生活至成年,而蟲族(具有狂熱繁衍欲望)要想繁衍必須要與雄蟲締結婚姻或者高價購買凍精,蟲族社會兼具蜂巢裡嚴酷的社會等級和戰鬥種族強烈的爭鬥欲和慕強心理,已經進入星際時代依然在爭奪配偶和繁育權上如同自然界的競爭環境般激烈,又有共同的強大外敵和軍功獲取密碼(異獸,同時也是源源不斷的巨大資源),因而剝削機製成功在上一次社會變革後運行了四百年,目前社會矛盾已經極端尖銳,軍隊、首都盟政治精英們、圍繞雄蟲的保護法庭(嚴格限製雄蟲與雌蟲接觸)矛盾重重,不同種族之間,不同基因等級間,軍團與軍團之間同樣隔閡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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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曆1979年秋。
那位聰敏博學而又寡言少語而聞名愛德華?黑斯廷斯閣下又一次與自己的雌君爆發了激烈爭吵。
在特權階級,聯姻本就是為了保證下一代的基因等級和促使家族合作,因而高等雄蟲和雌君生下能守灶的長子後,無一例外會轉頭與自己心儀的雌侍生下其他蟲崽,說他們是不名譽的私生子或者庶子沒什麼意義,反正在蟲族雄蟲比例與日俱下的今天,能有機會讓後代不是和凍精孕育出的灰卵,所有雌蟲都會趨之若鶩。
在這種不對等的社會關係下,加之柔弱的雄蟲幾乎都會因為強烈的生長痛而患上嚴重精神疾病,雄蟲虐待配偶的概率極高。
在這些畸形現象成為社會常態時,愛德華閣下是個罕見的異類。
他自幼聰敏,這種聰敏不僅體現在雄蟲閣下要掌握的文化課和禮儀課上,還體現在他春風細雨般的待人接物和驚人的商業頭腦裡。
他十五歲時開設的音樂公司推出的曲目對軍雌有顯著的精神安撫效果,這也為他贏得了海量的財富和崇高的名譽。
而這也催生了娛樂業的萌芽。
在他十六歲時,這位閣下名下的財富已經可以用堆山積海來形容。
更何況,這位閣下曆來舉止端莊,神情雍容,從來沒見過他為什麼事發怒,無論和他聊什麼,他都能把話接下來。他總愛和他的訪客和宴會上的賓客分享一些故事和趣聞,這些趣聞從來沒聽他口裡說過第二遍。
他的智慧讓他在他的同齡友人裡像沙灘上的珍珠一樣紮眼,也讓貓眼和特權種裡的青年和少年像聞到鮮花芳香的蜜蜂一樣圍著他嗡嗡的轉。
大約是他成年前所展現的一切讓他的家族和導師投下了太多期待,以至於度過成年月的他隻是蛻變為一個C+等級的閣下後,這種失望帶來的落差格外有失重感。
但是,奚落和嘲諷是短暫的。
當成年禮上的愛德華閣下在和幾位貼心好友談心時,這位黑斯廷斯的點金手無意間透露,自己有一家即將上市的公司要開啟第一輪融資時,對股票的爭奪還是讓蔚藍的眼睛變成紫色。
連黑斯廷斯的話事蟲都立即把舞到愛德華眼前的礙眼蟲發配到看不見的地方——當一隻股票購買不能依靠錢,而要看地位和當事蟲關係時,做什麼都不稀奇。
擁有這樣的點金手,這樣和他休戚與共步調一致的強大家族後盾,在閃閃發光金盧的捆綁下比親兄弟還緊密的朋友,基因等級不也是一種點綴嗎?
何況,說起來,C級閣下,不也是高等閣下嗎?
奈何,和上流社會心照不宣的性關係混亂的閣下們不同,愛德華閣下對相親的熱情無限接近於冰點。
連他的密友都有蟲委婉的建議,通過相親賺取軍雌手裡的大筆金盧不失美事。
愛德華笑了,你覺得我一場約會賺的金盧,和我去打理產業賺的金盧,哪個更多?
這位朋友語塞了。
然而,沒過一年,愛德華閣下就狠狠的自打耳光,乘著最快的飛船帶著自己的天價嫁妝和新任摩根家主,西蒙?J?摩根締結鴛盟。
在他們的世紀婚禮上,愛德華閣下花了整整半小時來闡述對過往沉迷事業的懊悔、伴侶的優秀與體貼和愛情的甜蜜,而摩根家主需要做的就是在最後伸出手等愛德華閣下為他戴上那枚象征他名下財富一半的戒指。
也許是知道這多少有點招蟲恨,摩根家主和愛德華閣下的婚禮並未對外公開,隻邀請了有分量的大蟲物和雙方家族的血親。
此後這對如膠似漆的愛侶在三年後迅速生下兩個後來被檢測為A等高級的雌子。
再然後,這對配偶在鏡頭下的互動就逐漸減少了。
摩根家主能順利上位,並坐穩家主之位,順便拿下首都盟十幾個席位,方方麵麵都無法脫離雄主的陰影。
有了孩子過後,愛德華又幾乎一刻不停的轉換為父親的角色,而摩根自己則過了幾個月才能適應。
還有,愛德華太勤奮了,據他所知貓眼的閣下,從小無論等級高低都享受著最頂級的資源,一個個驕奢又懶惰,把大好青春糟蹋在床榻上,而愛德華在拓展生意,發展關係網時,還在不斷學習新知識,每年軍校畢業軍演結束時,兩人一起吃飯,愛德華總會和他報出一串他看好的種子選手的姓名,而他沒說的,事實上也證明,沒有什麼關注的價值和意義。
這種不快直到自家財務來找上頭批示時見了他理所當然的問愛德華閣下去哪兒了時爆發了。
———這時的摩根已經能和簡寧分庭抗禮。
他開始懷疑,愛德華這樣全心全意的輔助他,是不是他早就把摩根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對了,雄蟲都是這樣,花著追求者的錢時總大手大腳,可等結婚了,他們就吝嗇了,因為那是自己的錢了。
那麼,愛德華……真的被腦控裝置完全掌控了嗎?
其他被腦控的中低等級的閣下他不是沒見過,就像一隻求偶期的愛情鳥一樣圍著配偶打轉,從當年的那位卡許家的特權種身上傳來的“愛情讓蟲愚蠢”的話在他們身上應驗的再合適不過了。
愛德華則看起來完全不愚蠢。
至少厚了七倍的財務報表是這麼說的。
哦,對了,就是愛德華讓紙質財務報表又興起了,現在,每天,摩根家主屋裡都有抱著過頭的紙質材料進進出出!!!
他們已許久不曾溫存,而愛德華關愛的眼神從他身上遛到了蟲崽身上,情愛的目光……該死!他看盈利報表的眼神都比看自己來得熱忱!!!
也許他應該考慮及時止損了。
腦控閣下,還是一位高等的、背後有首都盟家族的閣下,一旦暴露,他被斬首都是輕的。
畢竟愛德華這麼愛他,自己下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西蒙?摩根心事重重的下樓享用午餐。
試膳試酒的亞雌仆役正用白色調羹從一道灑滿醋栗的烤乳鹿上舀取醋栗,吃下,過了一會兒,神色如常道:“祝您健康,愛德華閣下。”
另有仆從把裝有烤鹿的巨大銀盤搬上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
愛德華看著這道名副其實的主菜,用雪亮的餐刀切下一塊鹿後腿,又用銀勺舀了幾粒或紅或黑的醋栗,突然笑了。
“你過來,再用一口。”
試膳仆役猛地抬頭,又低頭恭敬地小步快行到愛德華身前,拿起銀勺遞到嘴邊。
他的手乃至整根手臂開始劇烈哆嗦。
銀勺落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愛德華閣下”,亞雌跪下哀求起來,“求您饒恕我!”
(周圍的侍從也跟著跪下)
“饒恕你什麼?”愛德華右側眉毛微微挑起,旋即以手支頤笑道“我隻不過是讓你再吃一口罷了。”
跌跪在地的蟲侍嘴唇哆嗦著抬頭。
愛德華一動不動的繼續微笑著看他。
蟲侍開始痛哭。
他撲到桌邊,用戴著手套的手哆嗦著抓到了一小把醋栗,囫圇咽了下去。
沒過幾秒,蟲侍的兩眼暴凸,脖頸青筋畢露,猛地抓住自己的喉嚨,頸骨向一邊彎著,咚的一聲倒下了。
愛德華動了動眼睛,其他蟲侍利落的把屍體抬走。
站在走了一半樓梯上的西蒙?摩根:…………
“西蒙”,這時仿佛突然注意到伴侶的愛德華仰起臉,眸光亮了起來,“快下來。”
西蒙勉強自然的應了一聲,坐在主位等著仆從們把桌上的食物都撤走換新。
“你覺得是誰做的?”西蒙摩根儘量不遺憾的問。
“誰知道呢,上個月我過生日時來的那些名流權貴,說不得背地裡都盼著我的靈魂早日被死亡像收割麥子一樣割走,把覺得有嫌疑的都摁死不就好了,我可不想在這裡動腦子。”
西蒙?摩根:……
他其實不太喜歡愛德華這方麵變蠢。
不過這經曆打消了他直接下手的念頭。
“你吃了嗎?”西蒙不知道說什麼,隻想快速轉移話題。
“沒有”,愛德華把臉彆到一邊,語調平板,“你沒來,我哪裡有胃口啊。”
西蒙頓覺悻悻。
好在愛德華還是深愛他的,至少他們兩個都在家時會等著自己吃飯。
飯後,愛德華去短暫午休,西蒙馬不停蹄的去跟進實驗室的事。
摩根是首都盟的三把交椅之一,在這項密不外傳的實驗裡自然也享有特殊地位。
項目的主負責蟲向他傳達了最近的煩惱——因為腦控隻針對閣下,而被愛情迷昏頭腦的閣下又對伴侶百依百順,居然有個彆雌蟲對自己的閣下膩味了,甚至盯上彆的閣下的事,這其中甚至涉及幾位高階閣下……
沒用的廢物,一個雌蟲對隻愛自己的雄主還挑三揀四,這也太打眼了,給他們也用上腦控!!!
負責蟲唯唯。
嘴裡這麼說著,西蒙的心卻開始浮動起來。
反正他和愛德華的婚姻已經給他誕生了兩個優秀的後代,反正愛德華就是被腦控了他眼裡自己也排不上前五,反正這場婚姻進行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愛情隻剩結盟,愛德華在其中也付出了遠超自己的心血,也有了自己的血脈………
他自己也可以從實驗對象的中低等級的閣下裡挑一個,讓對方愛上自己啊!
一個美麗的、青春的、弱勢的、像洋娃娃一個任他擺弄,發脾氣也隻讓人覺得可愛的低等閣下………
能參與到這個項目的中低等閣下,毫無疑問都是沒有後台的,他們中的大多數和那位同弗蘭西斯?卡許私奔的D級閣下一樣,過著陪上流人士跳舞賣笑的生活。
愛德華,乃至那位基因等級達到A+的諾蘭閣下,才是其中的鳳毛麟角。
何況,就是他們兩個,何嘗又沒有背後家族的默許和推波助瀾呢?
西蒙?摩根那早逝的春天回來了。
每當和他的小閣下溫存時,他都感覺自己往日不振的威風又回來了。
那種在愛德華麵前那種雌風不振完全受製於配偶的感覺更是一掃而空。
新閣下自然也不是參與了實驗就完全沒有外界身份的。
他是個上流社會的交際花,歌聲和舞蹈都很有名,特彆是在他的前輩和卡許私奔後。
這位閣下的地位和他最常接觸的人相比是卑下的,但他藍寶石一樣的眼睛和璀璨的金發讓他能毫無違和感的融入其中,交際花的經曆又讓他多了一分野性的魅力。
依然深愛西蒙的愛德華很快就發現了端倪——西蒙的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飄忽,他們的行程表重合度越來越低……
愛德華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家庭和睦,他特意選了一個兩個孩子都去軍校上學時間和愛人攤牌。
然而,愛德華冷靜的陳述利害希望西蒙能與情人切割的姿態又一次戳中了西蒙的痛處。西蒙用最刻薄的語氣最尖酸的角度把愛德華自身到家族全貶低了個遍。
愛德華一直坐在長桌一端,默默聽完後緩緩抬起了頭。
他用全新的眼神看向配偶。
西蒙的心咯噔了一下。
愛德華緩緩開口:“親愛的,如果不是遠古的迷信早已飛過了地平線,我會懷疑你受到了塞壬或者巫師的誘惑,才會如此狂熱,且毫無尊嚴地在你已經結婚並且有了子嗣後去追求一個聲名狼藉的閣下!”
西蒙?摩根哆嗦著淺張口喘了口氣,總算勉強找回了自己引以為傲的上流社會的禮儀, “夠了,我親愛的伴侶,我孩子的雄父!請停止你的狂悖之語,以及對‘配偶’的惡毒指責!你應該學著真誠又熱情地去對待佛羅拉(寓意開花、綻放)閣下。我親愛的雄主啊,到底是你身邊哪個操縱惡毒唇舌的蟲用臟汙語言玷染了你的耳朵,讓你對一位純潔無暇的閣下做出這種汙蔑性地判斷?!”
“親愛的西蒙……”愛德華言至此,喘息了一聲,這也讓西蒙感到愉悅無比,“請你看在我們相守多年的份上,聽一聽我的肺腑之言吧!”
麵對愛人的冷酷神情,黑斯廷斯家族的閣下險些難以維持高貴的儀態。他用幾近哀求的語氣求懇著配偶,試圖喚醒他們早已冷卻的愛情,以及被佛羅拉狠狠踐踏的尊嚴。
“我也曾對著我的心無數次自我拷問,為何我要麵對這種痛苦又屈辱的境地。為何不讓我們回到從前,重新成為一對令人欽羨的佳偶……”
“現在不過是讓一切回到原點罷了。”西蒙?摩根冷笑道,“你要知道,親愛的,首都盟的家族都是這樣的,我們一開始,才是異類,你要是不滿,你也可以找幾個雌侍啊!不管是摩根家的,還是什麼彆處的,我都沒有意見。”
聽見伴侶摔門而出的聲音,愛德華僵硬著伸出一隻手試圖撐著桌子站起來,但是失敗了,旁邊同樣激憤不已的蟲侍早就衝過去把自家閣下攙起。
“閣下……”蟲侍想說什麼,但已經開始哽咽。
“去……去聯係勞倫斯。”愛德華扶著太陽穴虛弱的說。
奇怪,自己似乎很久沒看到勞倫斯了,他結婚了?縱使是搬去其他星域,也不至於和他斷了聯係吧……也有可能,他是怎麼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的……當年到底是怎麼和西蒙走到一起的?
愛德華試圖從記憶裡搜尋往日的美好光陰。
…………
他突然發現,“美”是帶著苦味的。
他失手打翻了裝著黑咖啡的高挑白瓷壺。
“去聯係……我的孩子叫什麼來著?!告訴他們,如果今天天黑之前不回來,他們的雄父就要永遠合上眼睛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