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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偏頭痛 青浼 3744 字 11個月前

想象著渾身金貴的船長大人脖子上總有一天會掛著一廉價地攤貨,海象員同誌咧嘴笑了笑,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屁股上的刺青,那裡開始結疤了,有些癢,但是如果指尖用力摁上去,還是會覺得有點痛——

媽的,這感覺,就像愛情。

自己把自己牙酸倒了一大片,正醞釀著語言把旁邊某隻狗也抓過來酸一下,忽然啪地聲響,手腕一痛,麥加爾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才發現身邊的男人正黑著臉望著自己,於是莫名其妙地挑起眉:“你乾嘛?”

話一問出口,凱撒就開始冷笑,這熟悉的笑容一出現,麥加爾這才想起來——這幾天過來,大狗最不待見的就是看見他伸手去撓屁股,每次看見輕則語言嘲諷,重則直接拖過來狂揍——估計這會兒邊走路邊撓屁股蛋的行為嚴重觸及了船長大人的底線。

“我就撓一下,癢啊!你傷口結疤時候也會癢吧?又不是神仙,還能聖潔得光吃不拉?”

凱撒不理他,徑自往前走自己的。海象員同誌不撓了,顛顛地追了上來伸手就要抓他,船長大人臉一黑飛快地躲過去,龜毛病發作地問:“撓完屁股洗手了嗎?”

“我他媽又沒伸手進去撓!”麥加爾理直氣壯地說,“隔著褲子呢!”

“你褲子就乾淨?!”

“不是我的褲子,”某個賊笑嘻嘻地說,“今早晨我從你櫃子裡拿的,質量不錯,就是腰粗了點,你要不要考慮下減肥——啊——你打人!媽蛋,你這叫惱羞成怒懂不懂懂不懂——”

後麵一群糙漢子海盜開始咧著嘴亂七八糟地偷笑,雷克走在最前麵,仗著自己是大副笑得最大聲,雷克旁邊的巴基爾是船醫,不僅仗著整條船隊上千人就指望他一個,還仗著他剛拿到手的六百個金幣薪水可以隨便扣,還敢扯著嗓子吼倆句“在一起”“你倆趕緊在一起世界就清靜了”。

身邊是一蹦一跳像個蒼蠅似的嗡嗡嗡的海象員。

船長大人黑著臉像個包公走在前麵健步如飛,覺得自己身邊這輩子也沒這麼熱鬨過。

他頭疼,怎麼當初就腦子一抽撿回來這麼一禍害。

走到帝特酒吧門口,後麵那群人還在嘻嘻哈哈,麥加爾從他身邊滾蛋了,湊到雷克他們的隊伍中開始交流感想,船員們多半是在討論“船長平時有多凶”,海象員的中心論點是帶著炫耀的語氣說“我跟你們說船長早上剛起來時候頭發是翹起來的”——

麥加爾在怒風號上的群眾基礎向來不錯。凱撒一直以為這是因為他自己二逼的個性問題,還有就是因為經常犯錯受罰被打發到基層乾活時打下的厚實群眾基礎……現在看來,大概還有個原因是因為他是整個怒風號的八卦中心——怪不得現在就連擦甲板的都知道相比起淡啤酒船長更喜歡威士忌,如果沒有威士忌,朗姆酒也勉強可以。

多年來,凱撒艱難保持的那點兒屬於船長的神秘感,就因為屋裡養了個怒風號八卦分隊小隊長到此宣告結束。

帝特酒吧門口,已經到了夜裡最熱鬨的時候,酒吧裡,人群的喧嘩嬉鬨聲已經透過隔音效果並不那麼好的門傳了出來,船長大人在酒吧門口站住了腳步,他停下來的時候,身後隊伍裡的笑聲小了點,當他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那群熊壯士們的時候,笑聲又小了點,當他冷豔高貴的目光從人群臉上一掃而過,淡淡地詢問“笑什麼那麼開心”時,他身後的這支隊伍,終於又成了傳說中那個凶殘、冷血、戰無不勝的怒風號先鋒隊。

凱撒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轉身率先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幾乎是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凱撒就嗅出了一絲不對勁——儘管酒吧老板還是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但是從對方的笑容中,男人還是多少看出了一點兒強顏歡笑的味兒。

酒吧裡的人也是,之前的喧鬨聲不見了,每個人都放下了酒杯轉身瞪大眼看向門口站著的人,那表情……就好像凱撒拿著個喇叭站在門口宣布世界末日一小時後來臨似的。

將襯衫的領口扯鬆了些,露出裡裡麵曬得黝黑象征著健康性感氣息的皮膚,男人骨架結實,身材高大,腰間佩戴的火槍上的寶石也閃閃發亮價值不菲,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的男性魅力,迎著妓女們發亮的目光往酒吧深處走去,凱撒的臉上缺乏多餘的表情。

這時候,酒吧老板臉上的不安變得更加明顯。

那沉重的馬靴踩在鬆軟的木地板上發出的吱呀聲,一下下地,就好像踩在他的心臟上——就在酒吧老板即將心臟停止跳動身亡之前,男人終於停下了他的步伐,轉過身,“枝枝呢?”

當凱撒這麼問著的時候,他的態度還勉強算得上溫和。可是這老板卻隻顧著低頭,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時候,凱撒卻意外地笑了,這是黑色海狼招牌式的閻王笑,每次他露出這個表情,都代表著哪個倒黴蛋準備遭殃了——

“說吧,”船長大人淡淡地說,“那個垃圾在哪?”

哪個?站在船長身後的眾人麵麵相覷。

肯定不是在說那個叫枝枝的女人……雖然本性凶殘任性又不講道理,但是凱撒好歹還是會在女人麵前裝腔作勢,不然海上紳士的稱號也不會落到他手裡,雷克聳聳肩,表示跟著船長那麼久,從來沒聽過他用“垃圾”形容哪個女人的——

所以,這是說誰呢?

麥加爾站在雷克旁邊,萬分同情那個酒吧老板,但是此時此刻,已經學聰明的他是不會隨便上去充當炮灰的(……),受著吧老板,閉眼一咬牙一跺腳就——

哐——

麥加爾:“……”

摸了把汗,深刻覺得這麼多天頻繁挑釁船長威嚴的自己居然能活下來十分不容易,海象員後退一步,再次往大副身後躲了躲。

在他的不遠處,將腳從大窟窿中抽回來,船長臉上的表情淡定得就好像踹翻了整個吧台的那個是不是他似的,酒吧裡客人已經跑走了一大半,剩下的特殊行業姐姐們果然是見過世麵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繼續倆眼放光盯著霸氣側漏的男人——

“彆讓我重複第二遍。”

陰沉著臉,船長大人臉上似乎隨時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即使還沒有做出太出格的表現,然後此時,怒意已經毫不掩飾地侵染上了那雙琥珀色的瞳眸,黑暗搖曳的煤油燈中,那瞳眸的顏色似乎變得更深了些,冰冷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在酒吧老板的身上刮來刮去。

那酒吧老板看上去抖得簡直就差跪地上了,麥加爾皺起眉,不得不為老板不適時宜的沉默而感到智商拙計。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