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見你在我的休息室裡呆了一夜,你以為他們怎麼想?”
麥加爾:……( ⊙ o ⊙)?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凱撒:“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我花費了整整一晚上來教你糟糕的德語,現在你的腦門上已經刻上了我的名字,一周後的考核如果你不能通過,相信我,讓我丟臉你就死定了。”
麥加爾:“船長,我都不好意思說了,關上門獨處的時候比起刻苦努力學習正常人更加喜歡做點會啪啪啪響的事——”
“啪啪啪?你想讓我打你耳光?”
“……”直男你好,直男再見。
男人冷笑一聲,不裝了。一隻腳囂張地搭上了桌子,另一隻腳穩穩地踩在地上——這個並不太文雅的姿勢卻恰好能讓人具體地感受他的腿有多長腰部線條有多結實整體身材有多完美,伸出手,懶洋洋地衣服口袋裡摸了摸,最後掏出一根煙卷叼在唇邊,男人點燃煙草整張俊臉都模糊在了嫋嫋升起的白色煙氣後麵,有些含糊不清地說:“思想健康點,變態漁夫,我還暫時不想上你。”
“那換我上你?說實話,我還蠻想的。”
“……我看你是想死。”
話是這麼說,不過從語氣聽出來船長大人其實不怎麼生氣,眯起眼神情慵懶地吸了口煙草,長腿動了動,將那本劄記推到麥加爾鼻子底下:“快點背,天陽落山之前背出來我可以考慮勉強上一下你。”
麥加爾:“……”
好像……總覺得哪裡不對_(:3)∠)_?
但是身體先於大腦理智行動,在黑發年輕人來得及剁掉自己爪子之前,在凱撒滿意的目光下,他把那本手抄劄記抓在手中——
翻開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海象員恭敬地將劄記遞回給船長大人。
凱撒:“?”
麥加爾:“看不懂,不過我個人認為,你真人長得比第三十七章你的畫像好看一點。”
也就是說,整整一本書,麥加爾隻看懂了第三十七章的標題——那是凱撒的名字。
多麼令人感動。╮( ̄▽ ̄”)╭
黑著臉將那本手抄劄記拽過來,不耐煩地翻了翻,最後,船長讓步:“我念,你聽——去哪?”
一溜小跑飛竄到船長休息室靠牆處的華麗長沙發邊,黑發年輕人愛憐地撫摸著柔軟的沙發墊:“反正都是聽,我可以躺著聽嗎?”
“……”
最後的姿勢是,麥加爾趴在長長的沙發上,整個人半張臉陷進柔軟的坐墊中。凱撒坐在船艙柔軟珍貴的獸皮地毯上,他的背後靠著沙發的扶手,男人一手捧著那本手抄劄記漫不經心地翻著,頭也不抬地說:“敢睡著你就死定了。”
腦袋湊過去——被無情地推開,麥加爾撇撇嘴,將腦袋規矩地放回沙發上,單手撐著大臉笑眯眯地催促:“快講啊!”
“從第十五章開始,前麵章節的那些老頭子死得連骨頭的挖不出來了,可以不用記。”
“好。”
“十五章,羅維朋夫人號,海盜旗幟標誌是‘快樂的羅傑’……跳過這章,從第十六章開始好了。”
“……”
“第十六章是大力士波塞維爾的船,啊,我見過這個老頭,在阿爾及爾養老,現在大概老得連蘋果都咬不動了——”
“大狗。”
“叫我船長。乾什麼?”
“有沒有人說過你床頭故事講得很爛?”
“……”
“我要聽羅維朋夫人號啊啊啊!乾嘛跳過!我要聽這個!第十五章!羅維朋夫人號!”
“有什麼好聽的,”吵死了,凱撒麵無表情地合起劄記,淡淡地說,“反正你這輩子也不會遇見這艘船的。”
麥加爾微微一愣:“為什麼?”
“因為羅維朋夫人號並不存在,它是一艘幽靈船。”
“……”這是要開始講鬼故事的節奏?
“知道為什麼那些垃圾在海上的時候,提到女人就像提到惡魔一樣怕的發狂麼?”
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男人轉了轉臉——這時候,坐在地上的他的臉和沙發上的麥加爾靠的很近,近到倆人幾乎在交換對方的氣息,麥加爾屏住呼吸,他發現凱撒的聲音忽然聽上去緩慢又飄忽,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女人在海上會帶來噩運’的傳說,就是從羅維朋夫人號開始的。三十五年前,羅維朋夫人號的船長剛剛結婚,並決定在船上慶祝,他帶著自己的愛人上了船。然後那艘船在惡名遠播的帕爾馬島嶼附近觸礁——原本在航海圖上,帕爾瑪島嶼附近並沒有標柱礁石區——事實上,人們至今都沒有找到那一片礁石區所在。羅維朋夫人號整個船底被劃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船沉了,所有船員全部遇難。”
“然後呢?”
“然後?然後所有人都說,羅維朋夫人號的船長變成了那個本該一起葬身海底的女人瑪格瑞塔,女海盜。每五年,總會有船隊會在海上看見羅維朋夫人號上飄揚的‘快樂的羅傑’——這些水鬼可能隻是為了殺戮,可能隻是為了搶航海圖——”
“搶航海圖?”
“聽說她在找東西,”伸手不客氣地彈了彈麥加爾的腦門,男人麵無表情,“關你屁事,這麼八卦乾什麼——其中,也有運氣好的船隊,隻是跟他們擦肩而過……啊,”凱撒輕歎一聲,抬起頭掃了一眼窗外,“說起來,每當這艘幽靈船出現之前,海上都會起濃濃的大霧呢,恩,就像今天一樣。”
“是我的錯覺嗎,這種嚇唬小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
“大狗,你好幼稚。”
“……第十六章,大力士波塞維爾。”
男人麵無表情地翻開劄記,一字一頓緩慢而清晰地念了起來。
……
麥加爾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當他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看來他實在是太困了,整整把一個美好的白天睡了過去。揉了揉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他躡手躡腳地正準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忽然,手背上忽然噴灑到的溫暖濕潤的呼吸讓他的動作一頓。
他低下頭,借著今晚並不明亮的月光,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大狗睡覺的樣子——那本白色的劄記被鋪蓋著放在他的大腿上,男人一手撐在沙發邊緣支撐著臉,另一邊手自然地垂落在身體一旁,他的長腿自然微曲,舒適地放置在柔軟的地攤上,微卷的亞麻色頭發垂落在他的眼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