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猜不透 qwq(1 / 1)

“媽媽!我今天好開心,我還認識了個新朋友!”

“你的新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叫!呃。”

暮柏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他好像有點記不起來了。

好像沒問他叫什麼名字。

“明天我去問問他!我們明天約好了去常樂公園玩哦!還邀請他來我家看花!”

林茨笑了笑摸著暮柏的頭,她說話很溫柔。

“好,那媽媽明天給你們做蛋糕吃。”

“好!”

“柏柏去看看水燒開沒,媽媽給你泡牛奶喝。”

暮柏屁顛屁顛地跑進廚房了。

嘭–門被人敲了敲。

林茨把花瓶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後就去開門。

“來啦!”

下一秒林茨就後悔了,映入眼簾的是暮曉武,他臉上帶些青紫,暮曉武看見林茨就抓著她的衣領,他說話激動又顫抖。

“給我錢!我要十萬!給我錢!”

“我每個月按照約定都給你打了錢,你還。”

暮曉武還沒等林茨說完就打了她一巴掌。

“不夠!把錢給我!我要錢!”

林茨捂著臉。

“我已經沒錢了。”

暮曉武的神情突然變得急迫起來。

“不可能!你爹那邊肯定有,你肯定藏著在,背著我藏了很多錢!那邊已經開始催了,你要是還想見到暮清就給我錢!”

“我早就已經跟那邊斷乾淨了,我卡裡還剩最後兩千塊錢。”

“兩千不夠!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十萬!”

暮柏聽見動靜,拿著開水壺出來。

“媽媽,水燒好了,啊!壞叔叔!”

林茨聽見聲音故意擋了擋暮柏,但暮柏還是看見暮曉武了,暮柏把水壺放在茶幾上,他衝過去抱著媽媽的腿。

林茨則是摸了摸暮柏的頭。

“沒關係啊,柏柏,你先回房間等媽媽好嗎?媽媽等下過來給你泡牛奶。”

暮曉武看著林茨背後的暮柏,又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燒水壺,壺口還冒著熱氣。

他一把推開了林茨,進到客廳,林茨被他推到了地上。

“媽媽,你沒事吧!”

“媽媽沒事,暮曉武!我說了我把最後的錢都打給你。”

暮曉武拿著燒水壺,朝林茨走了過來,他此時此刻眼裡隻有錢。

“我說了,兩千不夠,要十萬!”

林茨緊緊閉著眼睛,她感覺下一秒熱水就要燙在自己身上了。

結果下一秒傳來的是暮柏的慘叫。

“媽媽!啊!媽媽!救命!”

林茨趕緊睜開眼,眼前的一幕讓她心很痛。

暮曉武把開水從暮柏右手臂上倒下去,林茨趕緊過去把暮柏拉回懷裡,她的後背也被燙到了一點。

暮柏一直在哭,撕心裂肺地哭。

“暮曉武!你瘋了?你居然對暮柏下手!他...”

暮曉武一腳踹到林茨的肚子上,林茨捂著肚子,她咬著牙。

暮曉武眼裡絲毫沒有一點不忍,他冷漠的簡直不像人,他又拿起開水壺,抓著暮柏的左手。

“我說了,給我十萬,不然。”

“好!我給你!我給你十萬!”

暮曉武把水壺放在了一邊,呸了一聲。

“三天時間,打在我卡上。”

暮曉武走後,暮柏忍著眼淚,他忍著不哭,他的手臂已經紅了一大片。

林茨立刻帶著暮柏去了醫院,醫生處理完時候,暮柏的眼旁吊著幾滴眼淚,他太疼了,咬著牙但沒出聲。

林茨很自責,她把暮柏攬在懷裡,她不停地說著,還帶著哽咽。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

暮柏用左手擦去了林茨的眼淚,他笑著對林茨說:“媽媽,沒事兒!不疼!”

他的眼角還掛著淚,他這麼一說,林茨更難受。

她怎麼也無法會想象暮曉武會為了錢對暮柏下手,從那一刻起,就連生育之恩,都不複存在了。

林茨那天晚上隻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房產中介的,一個是林詩洋的。

暮柏包紮好後,警察把暮柏帶到警察局去做筆錄,朝一也跟了過去,他在警察局的長椅上坐著,他一直望著走廊的入口。

過了一個小時暮柏才出來,朝一跟了過去。

“怎麼樣了?”

“這次久點,關兩個月。”

“嗯。”

暮柏揉了揉眼睛,他雖然頭上綁著紗布,但是步子很穩。

朝一問完就在回手機信息,暮柏一直看著朝一發呆。

接下來去哪裡?花店?還是回家。

朝一突然往他這邊看,他像被嚇了一跳一樣,說話都有點結巴。

“幾,幾點了?”

“七點了,餓了嗎?”

有點。

“不餓。”

朝一看了他一會,然後說:“走吧。”

“去哪?”

“我餓了。”

算了,我也有點餓,跟著去吧。

“走吧。”

暮柏跟著朝一出了警察局,到了馬路邊,朝一攔了一輛的士。

“去桃花四源。”

“喲,彆墅區啊!好嘞。”

朝一跟暮柏坐在車後麵,車內光線很暗,暮柏低著頭,他雙手互相握著。

“去哪吃?”

“我家。”

不是說去吃飯嗎?為什麼去家裡了。

暮柏沒有說話,他腦子裡回想著下午朝一對自己說的那句:我帶你走。

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商場嗎?他記得那個人是我嗎?還是那天在廁所他幫我擋著紀明鵬,分班後教我寫題目的時候嗎?也許是住院的時候,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教他畫畫的時候,帶他一起躲雨的時候......

為什麼他想認識我,想跟我當朋友。

為什麼這個人一接近我,我就覺得很安心,我就想讓他靠近我,在我身邊。

為什麼這個人...

暮柏想著想著抬頭往朝一望去,發現朝一在看自己。

猜不透。

“到了,我扶你下去,小心點。”

朝一打開車門,暮柏下車時朝一用手擋在車門上麵,怕暮柏頭磕上去了。

朝一帶著暮柏回到了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朝一家的房子好大啊,不對,我衣服上還有血,等下被他媽媽看見了不太好吧。

“朝一回來了?哎呀,你朋友身上怎麼這麼多...”

“不小心磕到了,我媽呢?”

朝一站在暮柏麵前,他看客廳沒有人,隻有李阿姨在。

“哦!夫人她幫你開完家長會回來拿了個文件就去公司了,她說今晚不回來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嗯,不用了,我先上樓了。”

朝一不是餓了嗎?

“走吧,去樓上。”

“哦!”

暮柏跟著他進了房間,進來時候他在衣櫃翻找,暮柏站在書桌旁。

他的房間挺大的,還帶了個陽台,書桌上也很整潔。

“給你,毛巾和衣服,都是新的,你去洗個澡吧,頭不要碰水了。”

暮柏接過朝一遞過來的衣服和毛巾,他顯的有點呆滯。

吃個飯怎麼又變成洗澡了?算了,把這件衣服換下來也不錯,看著太嚇人了。

“哦,哦哦。”

暮柏進了廁所,他站在鏡子麵前,他看著自己的頭,臉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他用手摸了摸頭上繃帶的位置。

嘖,好疼。

暮柏把懷裡的衣服拿起來看了看。

朝一給我拿了一件長袖衣服,上麵還有粉色的小狗圖案,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衣服?

暮柏洗完澡從廁所出來了,他進了朝一的房間,發現裡麵沒有人,他坐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他看見桌子左上角還有幾張粉色的小紙片。

這是什麼?好像有字,好像看見“喜歡”兩個字了,不會是彆人給他寫的情書吧?我才不看。

暮柏把視線從那邊轉移,看見書架上麵擺著幾個信封。

情書還挺多的。

他趴在書桌上把臉埋進胳膊裡,房間安靜地隻剩秒鐘擺動的咯咯聲。

他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才被打開。

門推動的很輕,暮柏沒醒。

睡著了?

朝一把做好的三明治和草莓派放在暮柏胳膊旁邊,他看著暮柏呼吸平穩,一起一落,他的手輕輕撥了撥暮柏的頭發。

朝一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時暮柏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

“吃飯吧,剛剛做的,還是熱的。”

“哦...哦。”

暮柏說的聲音有點小,他看起來很靦腆,他想問。

朝一,你為什麼要對我好?

我並沒有什麼能夠給你。

“好吃嗎?”

暮柏咬了一大口。

“好吃。”

“你晚上在這裡休息吧,已經快九點了,明天周六,周一中秋節。”

我睡這裡他睡哪?怎麼感覺在他家裡睡有種被監視的感受,還是算了。

朝一見暮柏沒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睡隔壁,有什麼事叫我。”

我還沒說要在這裡睡,就這樣默認了?算了。

“嗯。”

對了,一下午都沒跟明桐他們發信息了,對!還有那個阿姨。

暮柏拿出手機,打開之後先給那個阿姨發了一條信息。

阿姨:你沒事吧?你現在怎麼樣了?

暮柏:已經沒事了,我現在挺好的。

暮柏回複完信息之後點開群聊。

八十多條消息,我往上翻翻。

明桐:暮柏你怎麼樣?我聽見救護車的聲音了,是你嗎?

桃月:你在哪個醫院,我們找不到你。

楊佳佳:我問了欣姐,她說你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我不信,拍給我看看!

朝一:他沒事。

桃月:消息準嗎?

朝一:我在他旁邊。

楊佳佳:他現在在乾嘛?

朝一:在看我。

桃月:qwq

楊佳佳:qwq

明桐:qwq

溪楊:qwq

溪楊:對了一哥,我帶你媽媽來十五班了。

朝一:嗯,謝謝。

桃月:行,我相信他沒事了,那你們現在準備去哪?

朝一:我家。

桃月:OvO

楊佳佳:OvO

明桐:OvO

溪楊:OvO

暮柏關上了手機,他沒有在群裡說話,他現在臉紅到耳朵根。

他怎麼能這樣?趁我受傷在群裡胡言亂語,乘人之危,太小人了!

“怎麼了?”

“沒事!”

“給,牛奶。”

朝一把牛奶遞過去,暮柏接過之後就一飲而儘,然後呼了一口氣出來。

暮柏吃完後,他注意到朝一的手往外張了張,然後又縮回去了。

“早點休息,有事喊我,我在隔壁。”

朝一帶著盤子出去了,把門也關上了,房間隻剩暮柏一個人。

暮柏坐到了床上,一陣困意也席卷而來,他掀開被子,躺了下來,他把臉往被子裡埋了埋。

這床挺軟的,枕頭上還有一股香味,是朝一身上的香味。

雖然他不在這裡,但是我還是有點不自在,說不上來的感覺,算了睡著了就好了。

朝一在隔壁房間,他趴在陽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想給你一個擁抱,告訴你不想你這麼累,我會帶你走,卻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僅僅是把手張開,我就害怕了,就不敢了。

我不想和你隻當朋友,我們可以更熟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