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鬆永夏奈臨時有事,俄國之行隻剩下了周緒爾和娜塔莉亞,幾個人逛了幾個俄國著名的景點。
因為這段時間出國,語言不通大多用英語交流,周緒爾的英語能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甚至還學會了幾句簡短的俄語常用話。
當然去一趟不隻是玩,王清還把周緒爾拉去了她以前的老師那裡,也是娜塔莉亞的教練。
“我們留在這這麼久,江璐璐那裡......”周緒爾有些擔憂,她又不是王清手底下唯一的學生。
“江璐璐?”王清皺眉,語氣有些不善,“這個不用管。”
周緒爾訕訕的閉上嘴縮了回去,教練和江璐璐吵架了?也不知道江璐璐最近怎麼樣,也沒回她消息。
周緒爾在這裡美美的蹭了一個多月的外訓課,至於費用,當然是她有錢的父母代為支付了。
因為外訓,她缺席了今年的全國花樣滑冰錦標賽。
周緒爾開始跟訓後就決定不再參與全錦,她想靜下心來,專心去精進自己的技術,為自己增加國際賽的籌碼,尤其是現在有風聲說升組年齡會進一步提升到十八歲,她還會在青年組呆好幾年,更不急著參加比賽。
在這個組裡,周緒爾經曆了一通非人的訓練,她這才發現原來王清的溫柔,但也正因此,她在這個組裡穩下來了4T,還出了4S。
外訓結束,雖然周緒爾的4S還不穩定,但是能跳出來她已經非常滿足了,剩下的交給時間打磨。
“拜拜——”周緒爾笑眯眯和俄國的教練和娜塔莉亞道彆,便踏上了回國的路程。
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穩穩降落到了華國大地上,周緒爾伸了下懶腰,懶散的坐上了回俱樂部的車。
俱樂部裡,周緒爾湊到陳江身邊,像小尾巴一樣,陰魂不散的跟了半天。
陳江被跟的心裡發毛,蹲在周緒爾身邊,無奈道:“小周祖宗,江璐璐的事你就彆問了吧。”
“她真因為不滑了才退出冰語嗎,為什麼啊?”周緒爾的指尖在冰麵上劃過,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雖然江璐璐早期來的時候天天喊著退出,但是到現在她應該真正愛上了花滑才對,現在的江璐璐也像失蹤了一樣,發過去的消息也一直沒有回複。
這賽季的四大洲錦標賽的舉辦地點在華國,周緒爾被邀請為了參與開幕式表演滑中的一員,也要單獨為閉幕式表演一套節目。
趁著還有時間,秦宥君將JGPF沒教完的節目拆分成一點一點的教給她。
“好棒。”對於這個節目周緒爾很滿意,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每個動作都是她擅長的,是獨屬於她的一套節目。
“你喜歡就好。”
“那我該配什麼考斯滕呢?”周緒爾的嘴角微微上揚,她躺在床上,將電話開著免提聊天。
秦宥君語調溫和,“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之前問了王教練你的數據,已經拜托設計師設計了,應該這幾天就做完了。”
而演繹後裔的是之前滑雙人滑的男生,拿到上屆奧運會牌子後功成身退,如今又有了複出的念頭。
轉眼到了彩排的時候,周緒爾領到了屬於她的表演服裝。
是一身淡黃色的輕紗漢服,長度剛剛到小腿間,胳膊間搭著一條白色長紗,還給她一對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發夾。
開幕式這套節目由三個人組成,演繹的是中國民間故事嫦娥奔月,參與選手的年齡參差不齊,演繹嫦娥的是之前為青年組JGP取得滿額的成年組姐姐,周緒爾演的是她身邊的玉兔。
耳朵剛到手還沒捂熱乎,那對兔耳就被王清夾在周緒爾頭頂上,“來,笑一個!”
周緒爾正在發呆,聞聲剛抬頭,王清就按下了快門鍵。
“不錯不錯,很可愛嘛。”王清將手機遞過來,忍不住點評,“像你這種呆瓜兔,放到森林裡活不過兩天。”
嗯?周緒爾沒好氣瞪了她一眼,垂眸去看照片,嘴角的淺笑瞬間收了回去,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麼把我拍成這樣的!”
手機裡,她蹲在角落,仰頭看著屏幕,因為前麵在走神,臉上還帶著疑惑,嘴巴張成圓形,眼神遊離,看著確實有幾分呆,得想個辦法銷毀這張才行。
正想著一道女聲在耳邊炸開,“誒——拍的好可愛呀。”
“啊!”周緒爾身體瞬間向聲源的反方向挪了挪,看清來源才鬆了口氣,是扮演嫦娥的女單選手,趕緊禮貌地問好,“許姐姐好。”
“你好、你好。”許安笑著揮揮手,然後湊到王清身邊,“能不能發我一份,好喜歡這張。”
王清點點頭之間分享過去。
周緒爾伸手阻止,還是晚了一步,滿臉悲傷的縮回角落,還沒想到辦法銷毀呢,先傳了出去。
“走啦,還沒到我們,去找張哥玩會兒。”許安拉起周緒爾的手就走。
周緒爾像王清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快想個理由留住她!
“去吧,拜拜。”王清笑著擺手,孩子長大了,該學會和人社交,要是她不樂意拒絕就是,現在不就是傲嬌嗎?
要是周緒爾知道王清給自己的定義,絕對會忍不住吐血,一路上她幾番張嘴也沒想到合理的接口,打了半天腹稿。
還沒等開口,她們已經到了目的地,許安拍拍背對著她們的張澤,笑著打招呼:“張哥啊,好久不見。”
互相介紹後,許安提出一起拍幾張照片留念。
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訓練服,一起側身站立,抱臂交叉在身前,揚頭看向前方。
周緒爾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努力的在臉上擺好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等待著自己帥氣照片的出爐。
在她欣賞照片的時候,定睛一看,周緒爾突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在內心不住的哀嚎。
她怎麼還帶著那對兔耳朵,她帶了這麼久,怎麼沒有人提醒她啊啊啊!
路人: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很可惜周緒爾帶著兔耳朵裝酷的照片也被許安保存下來,她張張嘴,無奈歎了口氣。
“我們是專業團隊哈哈哈哈。”許安滿意點頭,又和張澤討論著下一張照片該擺什麼姿勢。
趁著空檔,周緒爾瞬間卸下來兔耳,將它們放到一邊。
三人拍了幾張搞怪的圖片,加上周緒爾最開始的那張,湊齊了九宮格發到了社交平台上。
“好可愛——期待表演滑!”
“妹妹們今天都好漂亮,張哥也參與了這次拍照。”
“許姐多多拉妹寶玩啊,這麼久了終於有妹寶的消息了嗚嗚。”
開幕式的日子來了,不同國家的人紛紛到場參加比賽。
兩束燈光分彆打在許安和張澤身上,兩人在冰麵上翩翩起舞,華麗而又浪漫,前半段沒有周緒爾的戲份,她隻能縮在擋板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嫦娥在月宮的戲份,周緒爾衝上去,圍在許安身邊蹦蹦跳跳。
開幕式一晃而過,周緒爾坐上了觀眾席,賣力的給華國的成年組選手打氣,許安也是參與者四大洲比賽的選手之一。
“下一個出場的是來自華國的許安。”
“她的短節目選曲:Where is Armo?”
聽到熟悉的曲調,周緒爾愣了下,她沒想到自己和許安撞了節目選曲,她這個節目自從被否定了後,她對這個曲子有種莫名的彆扭感。
王清輕輕碰了下周緒爾的胳膊,“仔細看成年組的孩子滑這個,找找自己的差距。”
“知道了。”
許安穿著一套黑金色的考斯滕,不同於場外一起拍古怪照片的模樣,眉毛微微蹙起,臉上帶著哀傷,連表情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她的一舉一動裡都帶著仿徨。
將周緒爾深深帶入其中。
雖然相同曲子,但是她們的編排大有不同,周緒爾滑的是末代皇帝這個人,而許安立足的整個末端時代,將末世新生迭代中的所有人的不安變現的淋淋儘致。
該不該前往,該不該變化?
除去許安優秀的滑表能力,她的跳躍也同樣出眾,在華國新生代幾乎沒有錯刃的選手,許安當然也是。
雖然她沒有超c,但配置也是頂配,3Lz+3T、2A和3F。
無超c情況下唯一還能加bv的方式就是將連跳放到最後,但是許安選擇了求穩,她的體力很難讓她穩定的在最後輸出高級三三連跳。
這也是華蘿的通病,用降低體重過發育關帶來的弊端,體力跟不上。
雖然許安在世青賽給華國的妹妹拿到滿額是走了大運,但這不能否認她的優秀,本土作戰在全場的歡呼下,她完美clean。
“她好適合這種風格的節目。”周緒爾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應援手幅,將提前準備好的娃娃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下丟。
“不是這種風格適合她,是她適應這種風格。”王清給她列舉了許安滑過的曲子,風格迥異,什麼類型的都有,“她是目前華國滑表最好的人,也就高希悅和汪宸怡在自己的舒適區能和她比比了。”
“希望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