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 / 1)

“沒有用~,沒有用~哈哈哈哈哈哈!所謂神明就是如此無用的東西嗎?!”

刀鋒裹挾著迫人的威壓迎麵而來,最終一刀砍往天際破空的氣流轉瞬剿碎整片雲層,一刀豎跨大海斷海分浪引起海嘯陣陣。

身具無下限術式,任何攻擊離他越近越是會保持相對靜止的五條悟從容地閃避著攻擊,漂浮在半空中一邊應對雷電將軍一邊猖狂地挑釁。

但話是說得很囂張,五條悟心裡也清楚他的術式同樣傷不到動如雷霆乍現的雷電將軍,雖然現在看上去你來我往刀光爆破聲不斷,打得緊張又刺激的樣子,但實際情況是兩個人都破不了對方的防陷入了一種令人尷尬的僵持狀態,而他咒力有限,恐怕是先不行的那個。

但男人怎麼能不行呢!

這樣灰溜溜的回去怎麼能讓林潯迷上他呢!

五條悟打定主意要在這裡拖到最後一秒,但天色剛暗就聽見手機有滴滴滴的提示音,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喊九鬥麻袋,對麵胸口拔大刀的漂亮姐姐遲疑地一愣,他便趁機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是林潯通過江戶川亂步的手機藍牙給他共享了一張照片。

一張快吃完的燒烤現場圖。

“哇啊可惡!拔刀女,老子現在有急事,下次再打!”五條悟順著自己的咒力殘穢就是一個瞬移。

懸崖邊,簡易燒烤架邊隻有吃飽喝足的林潯一個人了,正拿著亂步留下來的手機玩貪吃蛇。她看著五條悟咋咋呼呼地坐下來吃燒烤,氣憤地指責她和亂步趁他去開怪偷偷吃好的,又問那個眯眯眼小矮子去哪裡了。

“他回去了。”林潯托著腮說。

五條悟安靜許多,吃吃喝喝一會兒,大概是飽了,才問:“不管怎麼樣,你有辦法的對吧,林潯?”

林潯輕鬆地笑眯了眼睛。

五條悟便也囂張起來,“嘛嘛,怎麼說也是五條大人的朋友呢!”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便隨意地聊了聊天,大多是在說最強dk的搞笑日常,直到半個多小時後,吵鬨肆意的白毛也消失了。

林潯靜坐一會兒,看了看倉庫。

除了五條悟的突發事件獲得的【永不損壞的眼罩】外,亂步的事件獎勵仍是【一張白紙以及完成的四星本獎勵【卡儂的手記本】

【卡儂的手記本:金色女主人並沒有這本手記,這隻是她被竊走的部分權柄體現,在上麵寫下名字會發生什麼呢?無所謂,反正你是玩弄時間、輕視生死之人。】

林潯在崖邊輕輕唱了一支送彆,離開了。

容彩祭已快結束,即便沒有造成什麼損害,但節日氣氛還是因昨夜五條悟的襲擊幾乎掉到冰點,街道上天領奉行的巡邏頻次也變得十分嚴密。

林潯補充了一點食物和水,離城時又遇見了空等人。這會兒有空閒了,林潯才了解到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幫助阿貝多完成五歌仙圖,雖然因為祭典兩次受襲影響了進度,現在更是節日氣氛全無,但他們還是想完成這五幅畫作,儘量給這次容彩祭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林潯聽聞他們要前往楓原萬葉家的老宅,點了點頭,問他們有沒有帶指南針。

楓原萬葉撫了撫頭,認輸般無奈而溫柔地叫了她一聲,“林潯。”

林潯加入了五歌仙小隊。

去萬葉老宅的路上,阿貝多思忖著問起了昨日與林潯一同的亂步先生,林潯便回答變成蝴蝶飛走了,派蒙斥她又在胡說。

“白堊老師和林潯也認識嗎?”行秋有些訝異。

“曾有一麵之緣。”風度翩翩的煉金術士謙遜溫和地說著,如果能忽視他不時便投向少女的視線,就要讓人相信他們當真關係簡單了。

神裡綾華走在隊伍

末尾,慣常出入社交場合的少女能分明感受到林潯加入後的氣氛變化。阿貝多剛與林潯搭了兩句話,行秋便若有若無地多看了二人幾眼,向來寡言安靜的旅者忽然出聲關心少女在昨晚的騷亂後去了哪裡,灑脫隨性如風中落葉的浪人少年也似乎察覺到氣氛的微變,但還是輕輕淡淡地注視著林潯。

在這微妙鬆弛又微妙緊繃的氛圍裡,林潯隨口答道:“和人吃燒烤去了。就那個,昨天晚上和雷電將軍打起來那個。”

空:“???”

萬葉:“???”

行秋:“???”

阿貝多:“!!!”

氣氛被林潯一句話帶歪,但神裡綾華也顧不得了,下意識收起折扇肅正神情問:“林潯小姐說的是昨夜襲擊將軍大人,自稱大慈大悲喜久福之神的那個人嗎?”

“……那應該不是。”林潯冷靜地回答:“我應該沒有這種丟人的朋友。如果有,我會裝作不認識,然後把他清出我的列表。”

“林潯!”派蒙已經不相信她的話了,“到底怎回事啦!”

林潯隻好委婉地說:“沒有辦法,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阻止過了,勸了一整天,但我這種柔弱少女根本擋不住熱血上頭要去平推BOSS的青少年,所以我就想乾脆直接把這件事跟你們打個招呼好了。”

派蒙:“但是昨天……!”

也沒聽林潯講這件事啊!

林潯很沉痛,“和亂步玩得太開心,一下子忘記了。”

派蒙:“這種事怎麼能隨便忘記呢!”

行秋似乎想到什麼,難以相信以至於語句都有點凝滯地問:“那麼,昨日那個神秘人,突然離開……”

林潯點頭,“嗯,我叫他去吃燒烤了。”

行秋:“………”

“林潯小姐。”神裡綾華手持折扇將另一端輕輕拍在掌心,展露出社奉行大小姐的氣勢,“儘管那個神秘人並未造成什麼損失,但挑釁將軍大人如同挑釁稻妻,我等無法置之不理,希望你告知那人所在。”

“不用找了。”林潯沉重地搖頭,“吃完燒烤,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派蒙震驚:“你把他毒死了嗎?”

“派蒙,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樣子,你覺得我會做出這種事來嗎?”林潯難以置信地問她,仿佛被傷到了心的無辜少女,眼看應急食品有些手足無措地露出內疚的神色,林潯轉念一想,“不過我好像確實會。”

“不過我沒有下毒,雖然他的消失確實和我有關。”林潯思索著說:“但他是自願的。”

場麵一時安靜,空、萬葉和行秋在心裡默默刷新林潯搞事的程度;阿貝多托著下巴思考著,但沒有出聲詢問;神裡綾華則一時不知是否應該通知天領奉行。

畢竟林潯似是賊人同夥又似引走賊人幫忙降服,亦正亦邪,還是拯救稻妻的旅者的同伴,又與鳴神大社掛扣。

如果神裡綾華是單純的執法者,此時帶走便是,但隻要沾了一個政字,就不得不瞻前顧後再三考慮,最後隻能從林潯嘴裡問出他們燒烤的地點,叫人前去探查元素痕跡的留存以證實林潯所言。

神裡綾華結束思考,才注意到兜帽半掩的少女似乎一直在注意她。

白鷺公主輕聲詢問:“林潯小姐?”

“沒事。”風過林潯的兜帽,隱隱約約的露出她的輪廓。神裡綾華聽見這位一直被她注視的旅者所注視的少女溫柔坦然,“隻不過我喜歡認真的人,而認真思考的綾華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欸?”白鷺公主一愣,在林潯專注認真的聲音裡突然有些臉紅。

空:“………?”

阿貝多也隱隱思索:“認真的人嗎……”

等一下!”派蒙擠到林潯和綾華之間,“太怪了!林潯你又在乾什麼!”

“派蒙,你不會看氣氛嗎?”林潯凝重地說:“懂事的背景板這時候就該悄悄退場了,就是因為你這麼不懂事,所以空到現在都還沒嫁出去。”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講什麼?”派蒙雙手叉腰。

插曲很快過去,大家繼續前往萬葉家,接下來林潯又聽到一個雷電五傳的稻妻往事。事關友人家族,林潯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看著決定放下當年恩怨的少年人,正逢萬葉也看向她,便似乎雙方都對這份淡泊灑脫了然於心一般相視一笑。

雖然很快就被其他幾人擋住。

容彩祭的最後一天,林潯去行秋的簽售會上買了行秋的書,又去參加了五歌仙圖的揭幕。因為萬葉要隨死兆星號離開,阿貝多要帶可莉回蒙德,空與林潯也要回轉璃月,大家便約了當夜在烏有亭聚餐。

沒想到來了好多人。

再說一句,好~多~人~

林潯來得晚些,恰好碰見和空有些交情的社奉行神裡家的家主神裡綾人,溫潤如玉的青年站在神裡綾華和托馬之間,看到她便溫和有禮地說了聲久仰,林潯也客氣的回久仰久仰,同在門口的派蒙好奇他們什麼時候聽說過對方,林潯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告訴她這隻是普通的商業互吹、以示禮貌罷了。

林潯在托馬沒忍住的噗嗤聲中鑽進烏有亭,原本是想去問問空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結果一聽當晚的消費由社公子買單,她立刻開始欣慰男媽媽交到了不錯的錢包。

人多,林潯拉著在熱鬨的氛圍裡有些無所適從的萬葉在角落裡玩跳棋,就像過年時逃避不熟的親戚躲在房間裡和熟人玩的小鬼頭一樣。沒想到一會兒鹿野院平藏湊了過來,一會兒行秋湊了過來,再一會兒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溫迪也湊了過來。

林潯把溫迪湊過來的頭按回去,警告沒一會兒就看懂了規則於是不停提醒走棋的平藏閉上小嘴,又橫了一眼同樣蠢蠢欲動想出壞主意的行秋,利落地贏下一局。

她在角落的燈盞邊快樂又得意的笑得眉眼彎彎,眼中似落星辰。

後來開飯了,一個紅紅的小姑娘坐她旁邊,活潑又可愛的自我介紹說她叫可莉,還給林潯介紹了她的朋友嘟嘟可。這孩子對林潯很有好感,說話時靠在林潯耳邊叫她阿貝多哥哥畫上的姐姐,林潯便看了正與行秋說話的阿貝多一眼。她低頭和小姑娘多聊了兩句,意外發現可莉很擅長自.製.炸.彈。

林潯研究不多,但成品不少,當即就把c3係列最出色的兩枚定時輕小型拿出來,大方地讓可莉可以挑一枚帶走。

可莉仰著頭眼睛亮亮地說謝謝姐姐。

飯局的氣氛很好,賓主儘歡,就是有時會有些意義不明的視線掃過來。林潯想著且忍吧,踏韝砂上的遺跡係列大多被她轉移到鶴觀清籟二島,丘丘人的轉移也會有恒常機關與雷兜王負責,林潯不覺得自己離開後,有些人會對她留下的有生力量毫無舉措,且看誰的動作快吧。

本來就是因容彩祭大家都有空才聚了一下,飯局之後便也很快就散了。萬葉走前與她和空道彆,說相信他們的緣分不會因為分彆而斷開,林潯虔誠地說大師我悟了,然後朝他揮手再見。

阿貝多和到點了困倦起來的可莉也很快離開。

空和其他人還有話說,林潯伸了個懶腰先溜了。

月色很好,林潯漫步到海港一側吹風,在護欄上坐下來。

正當林潯複盤這趟稻妻之行的時候,她身後幽幽傳來一聲,“林潯~”

林潯轉頭,看見翠綠的詩人。

“不留在烏有亭喝酒嗎?”林潯問。

“欸,又要趕我走了嗎?”他立馬泫然若泣,“好過分啊,為了

趕走可憐的詩人,不僅身上帶著貓毛…阿嚏,哇啊啊等下這個連想都不能阿嚏……”

溫迪應該是準備了一串台詞,沒想到被貓毛輕易擊敗,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也說不下去了,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地看著林潯。

“被鐘離收拾了?”林潯問他。

詩人更加委屈了,眼中波光如少女般閃爍泛濫。

林潯完全不吃這一套,冷酷道:“抱歉,畢竟我不喜歡纏著我不放的家夥。”

互演了一會兒,兩人才在護欄上坐下來看夜色中的海。溫迪問她做完要做的事情了嗎,林潯沒在稻妻看到在找的東西,便回了一句差不多了。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林潯告訴他自己還記得約定,詩人青綠的眼眸微彎,說相信她。

海風長長地吹拂,溫迪摘了頭上的花遞給林潯。說前段時間風花節,他以為林潯會來,給林潯留了一朵開得最好的塞西莉亞花,隻不過等他見到林潯的時候花已經留不住了,現在就用他頭上這朵來賠。

林潯想了想,那會兒她正專注於丘丘人的事情。

於是接下花,撫了撫柔軟的花瓣,“……好吧,我也沒有那麼討厭被彆人纏著。”

溫迪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隨後眼睛一亮,“那我今天可以纏著林潯了嗎?”

他高高興興地湊過來,“明天呢?後天呢?”

氣氛又變得快樂起來,溫迪鬨了一會兒拿出了自己的琴,說上次跟林潯講過的新曲子他已經填完詞了,問林潯要不要聽。

“已經填完了嗎?”林潯準備好欣賞。

“嗯。”溫迪掃了掃弦,但沒有馬上開始彈唱,隻是跟林潯說:“這首歌真是寫了好長時間呢。”

“因為和林潯一樣,要為一個人寫首歌,我也是要想她很久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