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塵歌壺這種好物!!
林潯在聽說洞天裡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打造後就燃起來了,雖然這種布置家園的小遊戲沒有以國家為單位的基建帶感,但可以使基建人的靈魂得到短暫的安慰!
“但是這也太快了吧!怎麼回事啊林潯!”派蒙難以置信地看著海島上興建起來的蒙德風彆墅和花鳥廣場,甚至還有幾畝圍起來的葡萄園。
他們前兩天剛確定裝修風格,打算先把家具做出來再考慮外部,沒想到隻是參加了群玉閣的宴會,聽著雲堇的戲多喝了兩杯,第二天起來之後塵歌壺就完成了超進化。
林潯安詳地躺在噴泉邊的長椅上,臉上呈現著開始了嗎哦已經結束了那種恍恍惚惚的神態。
怎麼能期待一個凡事都追求高效率的基建人慢慢砍樹做家具呢?她可是曾經完成過天災時期4時翻新物資輸送鐵路,半個月不足30人僅憑中級器械修出一座十層安置樓成就的女人,在確定需要的製作材料後她就立刻發起璃沙郊丘丘人部落開始采集了,現在估計璃沙郊都被薅禿了一塊。
洞天壺靈阿園也被掏空了,悶在壺裡昏睡。
空滿臉無奈,想讓林潯不必太拚,但他又覺得林潯似乎還沒有儘興。他問林潯要不要進屋休息一下,林潯靈魂出竅般地應了一聲,還是躺著沒動,金發少年想了想,便伸手把熬了通宵的林潯抱起來。
林潯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突然被他抱起來也沒掙紮,反而相當自然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打著哈欠伸手去捉空背後的發辮。
彆墅裡麵也是家具完備、裝修完成的情況,長廊上還掛著林潯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長幅油畫,他帶著林潯上樓,剛想隨便進個房間。
“那邊!我的房間在那邊!”昏昏欲睡的林潯一下精神起來,動了動腿想從空手上下去。
空隻好放她下來,然後被林潯拉到走廊儘頭。
“哇啊,好大的床!”派蒙進門就感歎。
“我喜歡大床!可以滾來滾去!”林潯敞開懷抱撲向自己的床,滾得亂七八糟後又伸手去叫派蒙,“派蒙快來!這可是我拜托阿園弄了半天才弄出來的,床墊超軟!”
派蒙立即也撲過去,跟林潯一起打起滾來。
看著林潯和派蒙玩起來,空感覺還是不好進女孩子的房間聊關於床的話題,剛想退開,又忽然看見林潯的床頭櫃上放了一盒已開啟的香膏。
他看了兩秒,不由輕輕微笑起來。
塵歌壺的事暫放,空已經在凝光處得到了有能力前往稻妻的南十字船隊的線索,剛好他也和船隊頭領北鬥在修建群玉閣時有些交情,便很快動身去了孤雲閣,南十字死兆星號就停泊在那裡。
林潯不肯休息,也打著哈欠跟去了。
孤雲閣據說是上古時期的岩神鎮壓其他魔神時投出的岩槍所化,厲不厲害林潯不清楚,但難接近是真的。因為孤雲閣完全不與陸地接壤,想過去隻有在高崖邊用風之翼飛過去。
要是平時,林潯就直接跟空說回見了。
她是向來不難為自己的。
但亢奮的熬了通宵的林潯這會兒正處於腦子短路的情況,腎上腺素還沒完全下去,讓她不由產生了我行我可以的錯覺,於是她展開剛學沒多久的風之翼就飛了出去。
空和派蒙沒來得及抓住她,急忙展開飛行翼跟出去。
有好幾次都要差點掉進海裡,但大概是運氣好,總有吹來的風重新托起她,林潯便歪歪扭扭地落在了孤雲閣的一座小島上,雖然最後還是被派蒙教訓了一通。
孤雲閣的人不少,據說都是來參加南十字船隊的比武大賽,空一來也被爽朗的北鬥大姐按頭參與了。這種賽事和奶輔林潯沒有關係,不管是觀賞還是實用性也遠不及林潯會欣賞的範圍,確定空的比賽要很長時間後,林潯還是去找地方休息了。
入秋也有一段時間了,林潯剛醒來的時候還是盛夏,一不留神就是幾個月過去了。她緊了緊披風挑了個無人的小島走,一開始還有些好奇人群為什麼不往這邊來,結果剛走進來就是嘀一聲鎖定目標,讓她不得不掀開兜帽刷臉卡。
小島上有四名環繞狀的遺跡守衛,比平時在森林和野外見的耕地機要高大幾倍,站起來時幾乎遮天蔽日。林潯也不挑了,就近爬進了一名遺跡守衛的機械手裡,開始睡覺。
林潯睡得沉,沒有做夢,她是被微微的震顫感和爆炸的聲音吵醒的。
麵板上的時間已經推移到下午,陽光也變得溫暖厚重,林潯手腳並用的爬到雙手攏起的機械手上,就感覺一個東西砸到了機械手外部,隨即傳來一聲少年人的悶響。
她趴上機械手,看見空正在和三名遺跡守衛對戰,但是多名戰爭用巨型機械即便隻是發射火箭炮就足夠讓人猝不及防,在不停躲閃的情況下實在難以組織起有力的反擊。
林潯又低頭,看看剛才撞到機械手上的少年。
“你們在做什麼啊?”林潯打了個哈欠,問。
楓原萬葉抬起頭看見的就是趴在上麵低頭看他的林潯,少女的眉眼還殘存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像完全不在意就在幾步外的驚險戰鬥,爆炸的火光不斷映亮她的眼瞳,但她就靜靜趴在那裡,帶著驚人的美麗。
“啊!”林潯慢半拍地察覺兜帽沒戴,拉了兜帽蓋上。
“林潯!”在旁觀戰的派蒙也注意到了她,“空,找到林潯了,我們快走!”
林潯翻身坐在守衛的機械手上,順著守衛的手滑下去。她跟著脫戰的空和麵板顯示為楓原萬葉的少年一撤到安全地帶,就掏出裡拉琴安撫下二人的傷痛。
“林潯,你不要隨便找地方就睡覺,也要稍微看看情況嘛!”即便早就知道林潯就是很少被怪物攻擊,甚至還總能毫無違和感的混到怪堆裡去,派蒙還是有點不滿,“這樣太危險了!”
“不過,對林潯來說,那種地方說不定才最安全。”承受了最多攻擊的空反倒幫林潯說話,他笑了笑,又看向一同來幫他找林潯的楓原萬葉,“你還好嗎,萬葉?”
眉眼清雋的少年碰了碰手臂上已愈合的擦傷,溫和回答:“我沒事。”
他頓了頓,又不由看向兜帽半掩的林潯:“但是……還是有點好奇,想問一下為什麼那些遺跡守衛不攻擊林潯小姐呢?”
“林潯就是這樣的。”派蒙語重心長地閉眼點頭,“丘丘人也好,史萊姆也好,盜寶團也好,機器大怪物也好,他們都不會攻擊林潯。就算有些一開始會攻擊,後來也會完全和林潯混在一起,非常可怕。”
林潯停了彈奏,聲音還是未睡醒而顯得輕飄飄的樣子,“就像我們現在混在一起一樣嗎?”
“啊,我們又不是怪物!”
聊了一陣,空才告訴林潯今天的比武他已經通過了,來找林潯也是看天色不早,找到她後好回去吃晚飯。說著,他還跟林潯介紹了今天認識的新朋友楓原萬葉,林潯看了看對方的數值,禮貌點頭。
之後林潯就經常見到楓原萬葉了。
因為死兆星號回璃月不久,這次的違律商運招致了天價的罰款,船長北鬥便決定按一按手上的貨,待價而沽。
死兆星會在璃月停留一段時間,具體什麼時候去稻妻並不好說,而空又常被叫去幫忙,一來二去,林潯和楓原萬葉也打了個麵熟,偶爾也會多聊兩句。
但不得不說跑腿太無聊了,像林潯這種追求快樂的人實在很難在不感興趣的事情上花太多時間。眼看啟航的日子不定,林潯立即決定先偷溜一段時間,找了個秋高氣爽的好日子就溜去了荻花洲劃竹筏。
是的,她還是對荻花蕩和竹筏愛得深沉。
一點沒注意到隨便靠在岸邊的竹筏其實已經繩線鬆散。
林潯快樂劃竹筏,快樂劃進水裡,快樂掙紮到岸邊,快樂的渾身濕透。深秋的風一吹,頓時連打三個噴嚏。
總是偷偷劃人家竹筏的林潯終於遭到了報應。
荻花洲人煙極少,林潯隻好趕到望舒客棧去,老板娘久未見她,一見她就是這麼狼狽的樣子,連忙忍不住笑的叫人去給她張羅熱水。
林潯用熱水擦了身體,換了乾衣服,才緩過氣來。
“你不是和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在一起嗎?怎麼不在璃月港待著,又跑回荻花洲來了?”菲爾戈黛特打趣她,“你們吵架了?”
“沒有。”林潯不解,“我怎麼會和我異父異母的老母親吵架呢?”
菲爾戈黛特:“嗯?”
老板娘挑眉詢問了空和林潯的關係,林潯便回答是勤勤懇懇的老母親和隻會吃的啃老族,老板娘一默,才捂著嘴笑出聲來,“抱歉呐,因為總是聽到客人們說的一些傳言,還以為你已經和那位旅行者在一起了。”
“請不要以訛傳訛。”林潯嚴肅,“這已經涉及到倫理問題了。”
而且是熒說不定會半夜坐在她床頭凝視她的嚴重問題。
菲爾戈黛特還是笑,半天才冷靜下來,隨後才問她近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魈仙人。見她搖頭,老板娘才指了指屋頂,輕聲讓林潯去看看他。
所以今天的少年仙人一回來,就在閣樓露台上見到了林潯。少女躺在鋪了兩層軟墊的躺椅上,周邊擺了一圈茶點,她身邊是書和留影機,焚的檀香嫋嫋升起。
“你回來啦,魈。”她打招呼,還是和以前一樣。
仙人淡泊的眼久久注視著她,半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