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謹慎地盯著張華:“他是你殺的?”王萊富的兒子擋在了自己父親身前。
張華愣了一下,馬上解釋道:“不不不!當然不是!我是在這個新聞之後開始懷疑帽子的!”
其他四人稍微放了心。
張華:“我認識好幾個女生,就是因為崇拜張慶宣,變得失去理智。那天看到帽子的新聞,我就產生了懷疑。於是我同那些女生們索要帽子發貨單,剛好有一個女生的快遞單還在。通過查單號,我找到了倉庫的大概位置。再根據我幾天追蹤,發現張慶宣的倉庫裡,還有這種黑帽子。”
老秦:“那黑帽子的危險在哪裡?”
張華:“我同張慶宣以前是同一所大學的,張慶宣的宿舍就住我隔壁宿舍。所以,我倆有共同認識的人。於是,通過各種同學,我打聽到,他利用薛淩薇來高價賣出黑帽子,他賺取分成。至於黑帽子的危害,你們看這個視頻。”
張華在桌麵上選中胡濤酒醉後對大聰明說實話的視頻。這視頻是他們剪輯過的,給胡濤打了馬賽克,把大聰明問話的聲音也做了變聲處理。燒烤店背景以及促銷日期都在視頻中清楚地顯示,時間上更有真實性。
張華解釋道:“這人是我剛才說的,張慶宣身邊給他打下手的人,他也是被洗腦成功的人之一。”他沒有解釋拍視頻的人是誰,老秦和老王心裡默認這人是張華。
酒後吐真言,胡濤的話一句句紮入其他四人的耳朵裡:
“沒錯!那帽子能夠讓戴的人感受到我宣哥的‘好’,從此能真心實意地向著宣哥!這不是洗腦,這是讓她們能夠真正認識到誰才是值得她們愛的人!我宣哥不屬於她們某一個,她們能被我宣哥睡,那是她的福氣!”
“黑帽子?哦,那個黑帽子沒那些個白帽子好用,它就是一個低成本的短期撈錢的物件兒。”
“黑帽子有生發效果,賣給那些脫發的禿子們,賺好多的哦!但是我宣哥說,生發效果隻能持續7、8個月。生發效果結束後,嗝,戴帽子的人頭發會全部脫落,頭皮嚴重損傷,視力和記憶力都多少退步一些。”
“副作用?對啊!就是副作用!要不你以為頭發能白白重新長出來?我宣哥說做事情有些代價很正常的啊。”
“這種很快會被人發現的東西,肯定不適合做長期收益。要不我宣哥為啥自己不乾?所以就需要找一個沒有良心,又很貪心的人來替我宣哥挨罵。薛淩薇這不剛剛好嗎?能為我宣哥擋災,那是她的福分!”
“宣哥根本不管她找什麼客戶,隻要能拿一個帽子交一份錢就行。宣哥隻負責收錢,彆的可沒時間去管那麼多。”
“她?不怕!宣哥告訴她,說那個帽子的效果能持續將近一年。這樣,她計劃的跑路時間會被推後。等那生發帽馬上要變成脫發帽的時候,宣哥會用手段讓薛淩薇承認,帽子的事是她一個人弄的,然後她會‘畏罪自殺’。”
“核心技術?她懂個啥!我宣哥都不知道呢,她能知道了?”
“我宣哥能隨時通知彆人毀了帽子裡的東西,不會留半點證據。就算以後天塌了,我哥都不會塌!”
“嗯,我是累,但是為了宣哥,值得啊!放心,我睡得夠!每天我哥睡了之後,我就可以洗漱睡了啊。監聽這事兒又不是需要天天聽,一個月也就十天左右。而且我放耳邊睡,也不影響嘛。我哥醒的時候剛好能用監聽器叫醒我。”
晚上7:00,已經易容好的林方嶽準時登上舞台。背後顯示屏開始顯示他的PPT。他手中拿著遙控,開始他慷慨激昂的演講:“各位帥哥美女叔叔阿姨們看過來,我要告訴你們一個驚天大秘密!大家快來看!”
為了不讓熟人聽出自己的聲音,林方嶽特意計劃用塑料方言掩蓋自己的北京口音。至於塑料方言的來源,是模仿宿舍裡三位哥哥的口音綜合。因為腔調太難聽了,被尋硿小組其他六人全票否決。然後呢,林方嶽隻好下一個變聲軟件,把自己的聲音調整成經典主持人音色。現在變聲的軟件多,很簡單。他用話筒說的是自己的聲音,從音響裡出來的就是變聲後的效果。外放是大喇叭,自己的原聲實實地被蓋住了。
一直以來林方嶽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南方人學北方話,尤其是東北話,一學一個標準,大學時期隔壁宿舍就是例子;為啥北方人學南方話,一學一個大塑料味兒呢?聽著特硌得慌。
林方嶽想儘量多吸引一些人來,這樣陶浪沙如果有手下要來近戰害他,穿越人群也要多花費些時間。如果是有人遠程崩了自己,那就聽天由命吧!
可是簡單幾句讓人家來聽他說嗎?就像楊老三預料的,幾句話之後,仍舊沒幾人認真站著聽。
無奈,林方嶽啟動送禮方案:他拿出演講台後麵的箱子,裡麵放滿了毛絨玩具。
林方嶽拿起其中一個,說:“我每隔三、五分鐘,就送大家一個小禮品,現在是第一個,大家接好哦!”
林方嶽奮力一丟,玩具直直向上,直至落下,滾了幾圈,竟然還沒有滾出舞台。
……
林方嶽匆匆撿起小毛絨玩具,解釋道:“抱歉抱歉,天氣冷,我戴著手套,力氣沒使對方向。我重新丟,大家接著!”這次林方嶽才想起45°角丟得遠,斜向上將玩具丟了出去
有禮物相送,聚在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了。
在計劃反複更改後,11月11日,林方嶽在楊老三的車上,用北京航母大學的公共網絡,用一個翻牆申請綁定張慶宣身份證號的郵箱,給各大媒體發送了郵件,說11月12日有人要在XX廣場曝光某個超級風雲人物的黑曆史,消息絕對可靠。租廣場這裡的場地,也是楊老三出錢,由茶湘用□□租的。
雖然給各大媒體都發了郵件,但是今晚來的媒體隻有兩家,包括林方瑤在內的這家。因為她的領導直接聯想到了阿五安級彆的人,派了大量人馬來這裡進行直播和新聞報道。至於林方瑤,她今天請病假了。
與此同時,茶湘和林方瑤一邊在等又被重新綁好的張慶宣過藥效,一邊關注各隊伍任務進展。
見林方嶽快開始說“正事”了,茶湘用電腦通過網絡給胡濤打電話,來電顯示是未知,配了一個轉換成低沉男音的變聲器:“喂,胡濤嗎。”
胡濤:“是,你誰?”
茶湘:“你現在是一個人待著嗎?”
胡濤:“你誰啊?”
茶湘:“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畢竟你張老板手機已經沒有信號了。”
胡濤瞬間緊張了起來:“我是一個人待著的!你把我宣哥怎麼了?”
茶湘:“你隻要聽我的,我就能保證張慶宣的人身安全。”
胡濤:“你說,要我怎麼做?隻要宣哥安全,我什麼都聽你的!”
茶湘:“你現在在哪裡?”
胡濤:“啊茶賓館509。”林方瑤在一旁做了記錄。
茶湘:“好,就待在這裡不要動。然後,你把門反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胡濤:“門反鎖好了。”
茶湘:“如果有人破門而入問你張慶宣在哪裡,你一個字都不要回答,保持沉默。我在電話裡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如果不配合或者撒謊一次,我就砍張慶宣一根手指。待我們通話結束後,你把手機關機,直到明天早上10點,再開機。整個晚上你不要上網,不要看電視,安安穩穩睡一覺,明天早上你的宣哥自然會一切都好。那個時候我會給你下一步指示。”
胡濤雖然被洗腦後有時候不太聰明,但部分理智還在:“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讓宣哥接電話,萬一他根本不在你這裡呢。”
茶湘:“張慶宣今天穿了深藍色襪子,外麵看不到,隻有脫了鞋才看的到。他襯衣裡麵穿的是淺灰色背心,這個一般人也看不到。”
胡濤一聽,更是擔心:“你和林方瑤什麼關係?你讓我哥接電話!我要保證宣哥活著!”
茶湘:“張慶宣現在還在昏迷中,他明天九點才能醒來。如果你不希望你敬愛的宣哥有什麼肢體不全,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張慶宣也才能安全。如果你不信我,甚至還報警或者聯係其他人,那明天你就等著認領他的屍體吧。”茶湘隻能如此說,才能嚇唬到胡濤。
胡濤擔心得聲音都在抖:“彆彆彆,我信,我都信,你要問什麼?”
茶湘:“第一個問題,張慶宣平日有沒有讓你去固定房間待著,或者讓你戴固定的帽子或者其他物品?”
胡濤老實回答:“沒有在固定房間停留,但是宣哥讓我每天都要戴一個頭部按摩儀,是為了我身體好。”
茶湘:“現在那個按摩儀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