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嶽:“那什麼,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們被滅團了呢?”
李博:“嗯,那隻能靠你那個24小時後自動發送的郵件了……如果我們被團滅了,這個信息會公布出去,希望國家能夠把這些歹徒正法;隻是高科技的東西一旦公布出去,世界各國的貪婪分子都會盯著這裡,必然會帶來混亂。如果我們還有幸存者,大概率是張華,並且搞定了張慶宣等人,就取消郵件發送。要是張華也搞不定,那就全都發了!”
林方嶽和張華:“收到。”
李博:“我目前想到的就是這些,大家還有補充的嗎?”
張華:“和你們相比,行動當天我的任務太輕鬆了……再給我安排些任務吧。”
李博:“見到和說服兩個大人物並不容易。而且你距離遠,是我們尋硿小組不被團滅的最後希望。還有,如果我們幾人都犧牲了,你需要回來,在我們提前定好的地點,把藏好的藍寶兒收回去。藍寶兒是對抗未來科技的唯一希望。我們誰都可以犧牲,可藍寶兒不行。”
張華:“……好吧,我們都加油!”
不得不說,這次決戰,每個人都是提著腦袋在拚。
在這次聚會之後,大家各司其職,每人都拚儘全力完成自己的任務。最後,他們把大決戰時間定在了光棍節之後的傍晚,也就是11月12日傍晚。
他們把大決戰時間定在了光棍節後一天的傍晚,是因為光棍節關注消費的網友太多,關注其他新聞的人自然會少。還有,雙十一以前的舞台場地租不到,都被預定了。而且,“一個人度過光棍節,好寂寞好冷清啊”,這是林方瑤約張慶宣的理由。不過以這個理由約他的話,又怕他12號那天沒時間。所以,林方瑤在10月底先同張慶宣確定他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張慶宣的回複是,近來並不忙,除了11月1日張慶宣公司開業剪彩以外,隻要她有空,他都有空。
2015年11月1日,張慶宣的公司正式開業,尋硿小組的成員中,除了兩位警察和林方嶽,其他人都給張慶宣送了花籃慶賀。
原本劉老二提議說,找地方給花籃弄個竊聽器,可以悄悄裝在其他人的花籃裡。後來大家覺得張慶宣和陶浪沙很謹慎,大決戰之前還是彆驚動到這一窩蛇鼠之輩的好。
張華每次在張慶宣公司附近的時候,會去廁所悄悄拿出靜音模式的藍寶兒檢測,把不正常磁場以及空間場的位置用手機拍下來。雖然藍寶兒有截屏功能,但藍寶兒的圖像沒有合適的數據線能傳輸到現代電子設備中。它的其他無線傳輸功能有,可是與現代設備無線端也不匹配。然後,張華把拍到的位置做成3D圖像,展示給尋硿小組成員。
林方嶽有了這些資料後,做了詳細的PPT,把牆體內所有可疑的磁場和記憶場設備位置標記了出來。他們達成一致的想法是:可疑磁場是用現代設備檢測到的,記憶場是以“經過這幾個位置感覺不舒服”為借口說明。不論決戰當天戰況如何,張慶宣裝修牆體內部的設備是逃不掉的。就算陶浪沙再次遠程操作毀掉它們,應該也會留有證據。
後來楊老三出主意說,要不要行動當天給張慶宣公司安裝信號屏蔽器,不讓陶浪沙遠程控製,像高考考場那樣,隻要保證舞台附近有信號即可。後來大家討論說決定不弄屏蔽器,這樣不但容易使得林方嶽所說不可信,而且很可能陶浪沙通過有線網絡進行遠程操控,屏蔽器無效。
退一萬步講,就算陶浪沙真的成功毀掉了牆內的所有設備,對於不暴露高科技這一點來說,也有一定好處。即使在法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製裁張慶宣和陶浪沙,可是有了牆體裡被毀壞的痕跡,老秦和王萊富也會暗地裡想辦法收拾他們。王萊富雖然不是省級乾部,但估計他的勢力範圍很可觀;老秦更是個黑白通吃的主。他倆的力量加起來,應該可以對付張慶宣他爸的保護傘。隻要把高科技的東西全破壞掉,把陶浪沙解決了,便不怕老秦會想著用高科技賺錢,隻需要等他找這幫人好好算賬呢。
張華和楊老三都不是化工專業的,所以炸彈的製作,他倆現學現賣。好在理化基礎紮實,在11月3日,兩人完成了炸彈的任務。
劉老二雖然有李博的天文望遠鏡,但是也沒能在太遠的地方觀察蓋溝堡,因為空氣質量不理想,距離遠了啥都看不到。要是趕上霧霾,劉老二就放棄遠距離觀察,去村子附近用藍寶兒探測。不過,空氣質量好一些的時候,能夠在15公裡外觀測,已經是很不錯的情況了,應該不會被陶浪沙發現。
劉老二從各種角度,把白色彆墅做了詳細的描繪,圖中包括攝像頭位置,門窗位置與數量,煙囪的位置等。
劉老二還觀察到,一個不到三十歲的戴眼鏡青年很可疑,他每隔兩三天會從白色彆墅中出來,並出入蓋溝堡一次,開著一輛灰色農用小皮卡。看樣子,應該是進城采購生活必需品和食物等。這個村子很小,小賣部也很小,估計東西很少吧。他雖然穿著像個普通農村青年,但膚色太淺,根本不像乾過農活兒的。
感謝工程製圖課,讓劉老二的畫技在大學期間突飛猛進。這款望遠鏡不能拍照,他隻好把這青年的臉儘量像地畫了下來。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啊……
回去幾人一比對劉老二的畫,發現這個男青年很可能是徐萌萌她爸實驗室裡偷走硿後失蹤的助理柳坤,長相與徐萌萌給的柳坤的照片很像,發型明顯不同。徐萌萌曾說,柳坤逃出國了;如果真的是他,那麼出國是個幌子,他已經悄悄偷渡回國了。這麼一想,丟失的硿很大可能就藏在蓋溝堡的白色彆墅裡。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他真的是柳坤,為什麼完全沒有作為逃犯的一點點自覺呢?居然敢大搖大擺出來買東西?李博猜測的是:很可能張慶宣他爸給柳坤也弄了另外一個身份證,就算他被人懷疑,完全可以拿出新身份證來說隻是長得像。而且柳坤麵部沒有特彆容易識彆的標記,比如痣和疤等,說他隻不過是長得像警察要追查的人,很簡單。
林方嶽問李博:“我們要不要通知徐萌萌她爸?讓她爸聯係偷硿案的警方,12號去抓捕這個疑似柳坤的人,用DNA或者指紋驗證。順便讓那些警方端了陶浪沙的老窩,這樣你安全一些,也不用爆破了。”
李博經過深思熟慮,回他:“先不通知。我們先不要暴露,畢竟張慶宣家人們還在實驗室和警方有眼線。高科技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曝光在眾人視線……還有,我們如何合理地解釋發現柳坤,這也是問題。不過你還是準備一個自動發送的郵件吧;如果我們被滅團了,柳坤的資料在11月13日晚上打包發給多處警方。”
林方嶽把有關柳坤以及偷竊實驗室裡的實驗材料等相關信息打包起來,設置好自動發送日期。
11月8日,柳坤采購完的第二天,剛好空氣質量不好,劉老二再次帶著藍寶兒到蓋溝堡附近查。他在村子不遠處停好車,在車裡戴好假發,貼了假胡子和眉毛,出來從後備廂拿出一輛網購300多元的很不顯眼的自行車,背上畫板和背包去村裡晃悠。藍寶兒藏在背包裡,跟著他一同進了村兒。他裝模作樣畫了村子裡的幾處速寫,找沒人的地方用藍寶兒探查。
有幾個孩子在他旁邊看,他們童言無忌,實話實說:“畫得真醜!”
劉老二:“……那個,我畫的是抽象畫。”其實他平時畫得還不錯,今天在表麵是畫畫,其實他一直分散注意力去觀察周圍,所以畫出來的東西特彆惡心。
下午兩點半多的時候,劉老二往村子後麵走,畫風景速寫。他不敢距離陶浪沙的彆墅太近,遠遠繞開彆墅,往山裡走一些。
500米!劉老二再次感慨,藍寶兒的探測範圍要是再大些就好了!
下午三點過一點兒,劉老二偷偷用藍寶兒探查到了硿!
按照儀器顯示,有10顆天啟石放在一個地方,旁邊還是10顆寧回石放在一起。這些硿的位置並不在彆墅裡,而是在彆墅北邊大約四公裡的位置。從高度來看,應該是埋在了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
劉老二異常興奮,但也極度緊張。要不要現在把硿挖走?挖走了,會不會被陶浪沙和柳坤發現?如果不挖,會不會他今天假裝寫生引起了他們懷疑,然後很快把硿轉移走?
劉老二想了一陣,決定把決定權交給李博。他用微信把硿的詳細位置發給了李博和茶湘:我在這裡寫生
劉老二戴上藍牙耳機,開始東走繼續裝作寫生,給李博打了個電話:“博哥,找到了,我找到了石頭。”他不敢繼續往北走,讓陶浪沙他們看到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