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計劃灌醉胡濤 從張慶宣的秘……(1 / 1)

天啟寧回 勻渄影 3190 字 11個月前

許聰睿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說:“這是我存放建材的倉庫。剛做生意的時候,我和張慶宣說過想租個倉庫。他表哥羅五平做生意買了兩個連著的倉庫,但是他後來發現用一個足夠,另外一個就租出去了。剛好那時候那個倉庫正在待租,我便租下了。”

他在紙上畫了倉庫的平麵圖,又做了幾處標注:“這個是我租他表哥的倉庫,右邊這個是張慶宣後來用來放他的應援帽的倉庫。這個位置是我裝監控的位置,張慶宣知道這裡,隻能錄到我倉庫門口。後來張慶宣火得莫名其妙,我就又在這裡的隱蔽位置,焊了一個小孔,找人買了一個針孔攝像頭,看張慶宣在做什麼。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發現胡桃不對勁,所以才……我懷疑那些帽子有問題,那天晚上問了他。胡桃喝醉之後告訴我,那帽子能夠讓戴的人感受到張慶宣的‘好’,從此能真心實意地向著張慶宣。我已經把偷拍的視頻保存好,存在了三個不同品牌的移動硬盤裡,防止萬一哪個牌子質量不好,壞了。但這視頻隻能證明張慶宣參與過黑白帽子的運輸,想定罪恐怕不行。所以我之前很猶豫,因為這個視頻明擺著是我弄的,被張慶宣發現我全家人都跟著遭殃。後來張慶宣退圈了,倉庫裡滿是糊味兒,他就把倉庫清空了,換其他地方了。我也趕緊把攝像頭撤掉。我以後有空再幫你問問胡桃,看有沒有新線索。”許聰睿在自己租的倉庫悄悄打了個非常隱秘的小洞,裝了針孔攝像頭觀察張慶宣倉庫的情況。現在撤掉的攝像頭和保存了視頻的移動硬盤,被他藏到了不同的地方。

林方瑤問:“那胡桃第二天醒來,如果還記得和你說過的這些……”她知道倉庫裡的視頻對現在的案情沒有推動作用,所以沒同許聰睿要。

許聰睿笑著說:“沒事,我最了解我這發小,喝高之後經常斷片。為了保險,我那天特意灌他酒灌了不少,保證第二天他什麼都想不起來。雖然這樣也挺對不起兄弟,但那時我想著,要是能找到張慶宣的把柄,才是救他呢。”

林方瑤:“那就好。其實倉庫的視頻可以作為一部分證據來輔助指控,但是不能成為重要的證據。重要的部分還是要有胡桃的證詞。隻是胡桃被洗腦了,出庭的時候也可能不會說實話。對了你有沒有錄音啊?”

許聰睿:“沒,不過我錄像了,因為錄音是不能當作呈堂證供。雖然酒後的話語不能被當作證據,可是用來引發輿論,還有一定效果。如果後麵胡桃能遠離張慶宣的控製,解除洗腦狀態,那他就可以去當證人。”

林方瑤:“引發輿論也是一個很好的方法,不過隻能是不得已的時候用。對了,時效性也很重要,因為張慶宣的各種洗腦罪名,都需要和時間掛鉤。”

許聰睿樂了:“這沒問題。我那天特意錄了燒烤店牆上的打折信息。活動有日期限製,我把日期都拍清楚了。”

林方瑤:“厲害!還有,帽子可以是物證,可惜應援帽已經被毀了。”

許聰睿歎了口氣,繼續說:“他倉庫的帽子有兩種,一種是你見到的應援帽,還有一種是黑色鴨舌帽。前幾天阿五安的新聞裡,我見到了那個帽子。”

林方瑤:“我有印象,這黑帽子好像和薛淩薇有關,她似乎還賣給老秦等人了。”

許聰睿:“你知道薛淩薇?其實我沒見過她,但我在胡桃喝醉酒的時候,聽他說起這個女的。他說,薛淩薇要用這些帽子掙錢,然後給張慶宣分成。”

林方瑤問:“為什麼張慶宣會把掙錢的事情交給薛淩薇做?實不相瞞,她是我大學同班同學,據我所知她的道德水平特低,張慶宣不怕被坑嗎?”

許聰睿:“我那天也趁胡桃喝醉了,多問了他幾句。胡桃告訴我說,那個黑帽子沒有白帽子好用,隻是一個低成本的短期撈錢貨:黑帽子有生發效果,但是隻能持續7~8個月;時間一過,戴帽子的人頭發不但會全部脫落,頭皮甚至都會有嚴重損傷的可能,視力和智力也可能會受影響。這種很快會被人發現的東西,不適合做長期收益。所以,張慶宣需要找一個沒有良心,又很貪心的人替他頂包。”

現在雖然已經有了植發技術,但其弊端也是很多的,而且價格不低。相比之下,黑帽子的誘惑遠高於植發。

林方瑤:“他不怕薛淩薇最後招出他來嗎?”此時林方瑤猜想的是,張慶宣可能會給薛淩薇洗腦,讓她最後心甘情願地為張慶宣保密。

許聰睿:“胡桃和我說,他們騙薛淩薇,說那個帽子的效果能持續11—12個月。這樣,她計劃的跑路時間會被推後。等那生發帽馬上要變成脫發帽的時候,張慶宣會用手段讓薛淩薇承認,帽子的事是她一個人弄的,然後她會‘畏罪自殺’。至於技術方麵,她不會透露半個字,而且她確實也不知道。黑帽子的副作用一旦顯現,胡桃在視頻裡說的話也會被大眾承認是真話。”

林方瑤:“其實,以我對薛淩薇的了解,她很有可能也會想到提前跑路坑張慶宣。兩人都是渣滓,必定會狗咬狗。”

許聰睿:“……咱倆這兩個喪儘天良的同學啊!”他們幾個以前都在同一個城區讀書,互相認識也不足為奇。

張慶宣等人不知道的是,薛淩薇極度謹慎,每次和張慶宣通電話,她都有給自己的通話過程錄像,還發送郵箱保存視頻。自從知道張慶宣的帽子能洗腦之後,她便不敢同他線下見麵,隻有電話和網絡聯係。張慶宣隻是以為她怕他會洗腦,但是沒想到從一開始她便記錄了對方的所有通話。

林方瑤:“對了,現在阿五安已經蹲局子了,有小道消息說他不僅僅被查出□□,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罪,所以進去之後就沒出來。那麼他的頭發還會在之後有脫發症狀嗎?”當然,這個小道消息是茶湘以‘粉絲’的身份,從浙省的警校校友那裡打聽來的,新鮮還熱乎著的消息。牆倒眾人推,阿五安一旦坐實了大黑料,便失去了資本庇護。以前的賬開始慢慢被翻了出來,包括□□粉絲、偷稅漏稅等。種其因者,須食其果。積惡之家必有餘殃。

許聰睿:“這個我不清楚。我猜麼,這帽子戴的時間越短,受的影響應該越小。”

林方瑤:“薛淩薇這邊是親自用帽子對接客戶,後期判她不難。難在張慶宣了。而且,聽我哥說,張慶宣也沒什麼真才實學,他能進北京航母大學是靠走後門的。所以,誰給他了技術支持啊?”瑤瑤他們是知道有陶浪沙在的,不知這大聰明能不能再多給他們一些線索。”

許聰睿:“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張慶宣雖然炫耀過自己家裡的官背景,但其實沒怎麼說過學術關係。我問胡桃,他也不知道,而且還說,這是張慶宣的保密王牌,不可能告訴彆人。我聽說張慶宣要開公司,大概率會對他手下的員工洗腦。”

後來,許聰睿告訴她,張慶宣對胡桃非常不好。胡桃給張慶宣當司機兼跑腿,幾乎是24小時待命工作,一個月才給三千工資。雖說是包吃住,但這吃很多時候是吃他張慶宣酒席的剩飯,或者是在他隔壁湊合吃快餐。住呢,胡桃還不是住他旁邊的酒店,隨時待命。在大北京,三千攢著能乾啥?那天我問他張慶宣會有哪些住的地方,但是他對張慶宣所有去的地方守口如瓶。至於其他信息,我懷疑是洗腦的條件限製不夠,胡桃告訴了我一部分,就是我和你說的。但張慶宣的住處和去處,像禁忌詞一樣,他半個字都不會提。看著自己曾經的好兄弟,在明知對方能洗腦的情況下被洗腦,許聰睿因此對張慶宣的手段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感。

茶湘在隔壁想了一個辦法,然後發消息給瑤瑤:問他以後有沒有機會再約胡濤出來喝酒,我們這邊可以找一個和張慶宣很像的人套胡濤的話

瑤瑤用眼角瞟到消息後,便問了許聰睿。許聰睿說,隻要胡桃有空,他應該能約。他倆之間約飯很簡單,不需要理由的。隻可惜張慶宣最近給胡桃安排的活兒太多了,他不一定有時間。

後來林方瑤和許聰睿分彆後,與隔壁4人聚到了一起。

茶湘把她的想法分享給大家:“楊老三體型和張慶宣很像,我給他按照張慶宣的樣子做一個仿妝。讓許聰睿去昏暗的KTV約胡濤,待他喝醉後,讓楊老三以張慶宣的身份,問他地址一類的問題。至於聲音,楊老三可以先把嗓子弄啞一些,說嗓子唱歌唱多了不舒服。對於一個醉鬼來說,應該可以哄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