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東也沒啥行李,就一個軍包。
一身棉軍裝,沒有軍銜,與當年轉業差不多,唯一的區彆就是,當年還有件新大衣。
不過這次的軍裝,都是很厚的,還有雙大頭毛皮鞋,與當年不一樣了。
如若再次穿越,王振東也是不禁有些唏噓,隨後咧嘴一笑,無形之中,心態又不一樣了。
似乎更豁達了。
出了站,打了個三輪車,沒有回九十五號院,而是先去警備司令部,以及人武部。
報備這些是首先要弄的。
關鍵是根據調令通知,他必須要去領幾套新軍裝,還有軍銜,因為要參加軍區大會。
必須穿戴整齊,還需要掛上所有的軍功章。
到時候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人物到場,而他也是其中一個,或者說,正好趕上。
晚上在警備司令部招待所住的,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王振東才從人武部出來。
所有的手續完成,從這一刻起,他又重新是一名軍人了。
騎著自行車,王振東頂風冒雪的往南鑼鼓巷而去。
車子暫時是不可能拿出來的,特彆是他那輛自己改的車子,隻能放在空間裡了。
以後想開車,就隻能到職務落實下來再看情況。
現在隻是恢複軍籍,級彆,職務還沒有真正的確定,不過騎著自行車,王振東也沒覺得不好。
他反而覺得挺有意思,以後就這樣騎著自行車上下班,倒也很不錯。
當然,具體要不要住到工作單位,還是能夠上下班回家,還是要看職務是什麼。
衛戍,警備這些,可能要住到軍營。
他現在軍銜雖然是上校,副師級,但王振東知道,這個級彆也隻不過是個虛銜。
不可能讓他真的進入師部,頂多團級部門。
四九城與地方是不一樣的,像他這個級彆的,在部隊裡,一抓一大把。
文工團唱歌的,都有很多上校級。
高配低任,是很正常的。
雖然55年軍銜改製,但現實中,大部分人還是不習慣,依舊是團長師長的喊。
還有就是新軍銜也不好喊,比如他現在是上校,人家喊他也隻能是王副師長,總不能喊王上校吧!
更不能喊長官什麼的,頂多老班長,首長,領導之類。
王振東騎著車,出現在小巷入口處,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賈張氏,剛剛從公廁出來。
一抬眼,看到一個人騎著車,一閃而過,她還有些恍惚,有點不敢置信。
而王振東其實也看到了賈張氏,隻不過他沒搭理,直接騎了過去。
賈張氏揉了揉眼,再次定睛一看,從軍裝,以及背影,她確認了,真的是王振東。
這家夥居然放回來了?
不是說要勞改一輩子的嗎?
當即,賈張氏邁著快步,朝著巷子裡趕去,王振東這家夥回來了,她得回去看熱鬨。
是的,看熱鬨,賈張氏認為王振東就是因為秦淮茹告發,才被送去勞改的。
這家夥回來,按著他那脾氣,肯定第一時間要找秦淮茹報仇,想到這些,賈張氏就心情激動,還有些興奮。
終於有人可以治一治秦淮茹那賤女人了。
這下,看傻柱還能不能護得住秦淮茹,這可是王振東啊!
賈張氏是越想越興奮,都開始小跑了。
之所以她如此興奮,就是因為秦淮茹已經嫁給了傻柱,而且還生了個丫頭片子。
這近兩年的時間,她與秦淮茹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打過,但每次都因為傻柱,而占不到便宜。
賈東旭更是被傻柱打過幾次,兩家已經是勢如水火。
王振東並不知道,他離開之後,四合院裡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與原劇情更是天差地彆了。
到了之後,他下了車推著,還回頭看了一眼小跑而來的賈張氏,有些奇怪。
看到他回來,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沒有搭理,王振東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門,院子裡雪清除的很乾淨,轉過垂花門,推著車回到自家門前。
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三個門都上了鎖,而且從門窗灰塵能夠看得出,他家並沒有占據。
這就使得他很意外了,什麼時候院子裡的這些人,這麼講規矩了。
下意識的看了看西廂房閻家,心裡嘀咕,難道閻家閻解成,解決了住房問題?
居然都沒有強占他的房子,這可不是閻家的作風啊!
當然,沒人占據王振東還是很開心的,誰也不希望自己家被人住著。
停好了車,王振東到了門前,但拿出鑰匙卻是打不開門鎖,從而知道,門鎖已經換了。
這個時候,賈張氏也進到了前院,看到王振東站在他家門前,她就氣喘籲籲的直接往中院去了。
她才不會告訴王振東,門鎖鑰匙在居委會那邊,這家夥害得她去年被關了幾個月,自然是不會有好臉色。
王振東無奈,來到閻家門口,大冬天的,一家家都關著門掛著破棉絮擋風。
看著棉簾子邊上黑乎乎的老垢,油光滑亮的,王振東都不知道從哪上手掀開。
沒辦法隻得站在門口喊道:“三大媽,在家嗎?”
屋子裡炕上的三大媽,正在糊火柴盒,聽到門外喊聲,她一愣,這聲音有點熟啊!
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當即下了炕,穿上鞋子,過來開門。
“振東,您……你回來了?這是剛回來的吧,要不要進屋暖和一下……”
三大媽的確是沒想到,王振東居然回來了,這好像都快兩年了吧?
聽說是在東北軍墾種田呢!
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似乎院子裡所有人,都不認為王振東能夠這麼快的回來,也許所有人下意識的都不想這家夥回來吧!
“三大媽,是這樣,王家門鎖是誰換的,我怎麼打不開了?”
王振東對於三大媽語氣變化,也隻是心裡暗笑,很正常的市井小民心態。
還有什麼進屋暖和暖和,那也不能當真的,都是假客氣,就算真心,他也不會進屋。
因為他怕閻埠貴回來,跟他收暖和費。
當然,他心底裡也是玩笑的想法,不認為閻埠貴真的會跟他收暖和費的。
“鑰匙在居委會,許蘇記讓王主任鎖的門,你得去居委會拿鑰匙……”
“好,謝謝您三大媽,那我現在就去,這剛回來,還得打掃衛生什麼的,還得熱炕,不然晚上沒法睡。
就不跟您嘮了……”
“行,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