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怕連累我們家。
許大茂死死的咬著牙關,破天荒的喊了傻柱的全名。
握緊的雙拳,要不是擔心在院裡惹出來動靜,連累許月玲。
怕是早就在之前傻柱開口叫板的時候,就砸在他的臉上。
“喊爺爺乾嘛?!”
傻柱重複著掏了掏耳朵。
看起來沒有多大的作用,可是用到許大茂的身上,怎麼用怎麼方便。
“你真不怕?”
因為過於激動,許大茂緊繃的身體,搖晃著顫抖起來。
“怕?我好怕怕哦~我說許大茂,你這人說話辦事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的?
辦事兒的時候就那麼幾下就完了。
“你,傻柱!這是你自找的!”
“蹦~”
傻柱心中猛然一咯噔,麵上卻是不屑一顧:“哈,合著你許大茂就這點手段?
我老何家雇工出身。
至於奔著把我們幾家往死裡整麼?
趁著你柱子爺爺我心情不錯,不追究你沒事打門的事兒。
歪斜著抬頭,四十五度角側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一個精神病。
許大茂低垂下頭,上揚的眼瞼陰慘慘的掠過傻柱:“彆怪我沒有給你留活路。
這人怎麼去的,你不知道,後罩房的聾老太太可是門清。
“成分?”
傻柱晃著膀子,口中不斷地得意賣乖。
這些隱晦的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是根本瞞不過我們家!
彆以為家裡的人沒了,上麵有些光頭倒靠過來的老朋友能撐腰。
前腳說完,後嘴又恍然大悟了起來:“嗨,看我這腦子!我說錯話,該打!你們家是乾了兩代放映員,可是你許大茂,卻不是個正式工。
彆的我就不說了,你無賴我家,你想過我妹了妹?
我妹跟李曉梅的關係可好的很,你要是耽誤了她,你信不信我妹能求動李茂?!”
“許大茂!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不小心耽誤了你妹的事麼?
就前門大街,跟你爹長的一模一樣,晚上關了燈都分不出誰是誰的蔡全無,老蔡,你知道他家以前是乾嘛的麼?
人家是書香門第,朝上數三四代,那都是讀書人!
他是怎麼落到乾起來窩脖行當,寧可當個悶油瓶,都不敢展露出真才實學的?
另外還得告訴你一聲,跟你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可不隻有老蔡。
還有後罩房老太太家當年犯下的忌諱。
許大茂昂起頭,使勁拽了拽衣領。
甭管怎麼說,甭管我們家手藝多好,定成分的時候,我們家可都沒有門臉房,手底下也沒有工人。
許大茂一邊瘋狂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一邊放肆的歇斯底裡。
說話的間隙,還不忘朝著傻柱冷哼幾聲:“怎麼不說話了?你傻柱不是能耐?
不是在這跟我充大頭呢麼!
能耐啊!有本事你繼續扛著頭,繼續壞我家的好事,繼續讓我妹丟工作啊!
“是麼,可問題的關鍵是,何大清以前給鬼子做過飯,這事兒你知道麼!
不光是做飯,這裡麵還有彆的事兒藏著。
那也就是個場麵事兒,真能撐腰,聾老太太還能繼續住在這四合院?
真的不怕,她老太太能私下裡把房子給捐出去?!
這種草菅人命的事兒,我要是破著臨時工不乾,犯了所謂的忌諱。
至於你口中的易中海?
他可一直都是在軋鋼廠乾活上班的,這點事,在軋鋼廠乾了兩代正式放映員的老許家能不知道?”
就為了這點事,你犯得著編造這麼多的瞎話。
還有一個人,隻可惜被推出去當了頂崗。
有能耐你做了初一,那就彆怪我拿著這秘密,從今年十五吃到明年初一。
你覺得,這個裡麵的人,誰能活!”
我倒是想聽聽,到底是多大的把柄,竟然是我本人不知道,還要靠著你許大茂心眼好才能被放過的?”
隨著兩人的沉默,屋內隻剩下了傻柱赤紅著眼睛,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
許大茂說的事兒,傻柱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光從他知道的東西來說,這些事情還真就一點都沒有說錯。
既然你不給我家留活路,我看你傻柱也彆活了!我家爬不起來,你傻柱也跟著我一起落到泥坑裡!”
譏諷的語調,並著傻柱同樣歪斜譏諷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嘲諷。
就我這在街上走街串巷賣包子的經曆,你就算是說我家有家底,怕是也沒有人信。
更彆說我這外號怎麼來的,街裡街坊能不知道?
那是賣包子被大頭兵框出來的。
說話這麼拐彎抹角的。
傻柱,伱們家的成分!有問題!不光是你,還有易中海以前乾過的那些醃臢事兒。
不是說手裡有我的把柄麼?說說。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得罪我還好,你要是繼續得罪我?
這秘密我吃一輩子!”
嘖嘖嘖,這家夥,你們家裡這跌宕起伏的經曆,說出去怕是比我們家的都精彩!”
傻柱倔著頭,死活不肯承認這件事,
不光不承認,反而還把借著何雨水的名頭,把李茂給扯了進來。
“甭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我都打算魚死網破,你竟然還問我在不在乎李茂?
今兒晚上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
最遲明天晚上,你要是不給我一個答複,你看我敢不敢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聽到李茂的名頭,打心底裡隻是想要威脅傻柱的許大茂,瞳孔微不可察的顫抖了兩下。
壓抑著心底準備跑偏的思想,惡狠狠的放下兩句話之後,徑直起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許大茂就看到一旁老賈家的房門晃動了一下。
之前喝的酒勁上來,稍微搖晃了兩下,竟然沒有看清。
“記住!過時不候!”
聽著門外許大茂得意的叫嚷。
屋內,傻柱一聲不吭的坐在桌邊,拎起之前晾的茶水。
咕嚕咕嚕的就灌了一氣:“許大茂你丫的.”
嘀嘀咕咕的說著,愣是一句厲害的話都沒有敢往外說。
心中揣摩了一番,強硬的壓著心中的不安,在屋裡又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
傻柱這才關了燈,躡手躡腳的出門,一步三探頭的前往後罩房。
“太太,這事兒吧,許大茂反正就這麼說的。您心裡要是有譜,您就跟我說兩句。
我也好知道明天該怎麼辦。”
後罩房老太太家中。
傻柱站在一邊,臉上陪著笑的言語著。
頓了頓雙手拄著的拐杖,聾老太太平靜的看了傻柱一眼:“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等會回去的時候,幫我把小易叫過來。”
“易大爺?”
聽到這裡麵沒有自己的事兒,傻柱先是一愣,心底多少帶著些不解的擔心。
隻是一個易中海,就能壓得住許大茂?
“我說老太太,讓易大爺去.要是還跟以前一樣,會不會把這事給辦砸?
彆的不說,咱們就說,要是還用以前一樣的手段。
這要是把許大茂給逼急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您是沒見到,就當時許大茂那架勢,是真的想跟咱們往死裡鬥啊!”
抬手撓了撓自己有些油乎乎的頭發。
本來就天熱,再加上在廚房乾活。
就算每天早上洗乾淨了,到了晚上依舊是油光光的。
“許大茂可沒這個膽子,就算他有,許富貴也會讓他閉嘴。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咱們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
我讓你把小易喊過來,就是因為小易有過這一手的手段。”
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這可是他選定的,伺候以後生活,連帶著幫忙摔盆披麻戴孝的人。
小心思是多了一些,可終歸沒有易中海下手狠。
“嗨,您早說啊。
要是早知道您有這手段應對,我哪能還多問這些?
老太太您就請好吧,我現在就去喊易大爺,保證不會讓誰給看著!”
聽到自己又沒事,傻柱這邊又得意的笑了起來。
擰了擰因為一深深冷汗而潮乎乎衣服,眉眼之間帶著對許大茂的蔑視,腳步輕飄的出了聾老太太的家門。
來到後院。
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李茂家。
眼睛咕嚕的一轉,這才沿著牆根回了中院。
將消息通報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一如之前的傻柱,二話不說熄滅了屋裡的燈泡,擺出了一副要休息的架勢。
回了自家。
趴在窗台上愣是等了一個多小時,傻柱都沒有看到易中海出門。
“這老幫菜,可真能藏。”
小聲的念叨了這麼一句之後,上下眼皮子打架的傻柱,終於扛不住困意,趴在窗戶邊上,昏昏沉沉的打盹起來。
就這麼一睡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
被不知道哪裡養的公雞打鳴吵醒。
伸了伸懶腰,晃了晃嘎嘣作響的脖頸。
看了一眼開始活泛起來的中院,又看了看門窗關好的易中海家。
見著院裡沒有許大茂的身影,傻柱心裡一琢磨,嘿嘿笑了兩聲,廁所都沒有排,直接就腿著奔著軋鋼廠去。
腳下生風,遇見熟悉的工友也不敢打招呼的模樣。
眼瞅著就跟做賊心虛一樣。
後院,老李家。
收拾妥當的何雨水,早早的就來到了屋裡。
家裡的鐵鍋都砸碎上交。
外加沒有口糧配發下來,早上吃飯自然也都是在大食堂。
陪著李曉梅吃完了早飯。
何雨水這才蹬著自行車,跟在李茂的三輪車後麵,一路前往機械廠。
看著陽光打在身上,顯的精神煥發的李茂。
隻是盯著背影,何雨水心中就感覺甜絲絲的。
一上午的忙碌過去。
特意采購的設備中,於海棠跟何雨水的聲音交錯播報。
有新聞,有通知,還有李茂安排她們準備的打氣發言稿。
就在這麼忙碌的環境下。
李茂的辦公室內,一位不速之客悄然到來。
甚至就連進機械廠,用的借口也跟李茂無關。
“秦淮茹?我記得我早幾年就說過的,咱們兩家之間,可沒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吧?”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臉上掛著賠笑,雙手拘謹的垂放在腿邊,因為喂養小當的原因,身上帶著一股特殊味道,身前鼓鼓囊囊的秦淮茹。
李茂冷冷開口,話裡話外依舊同在院裡的時候一般無二。
不說滿滿的都是嫌棄,至少也是一點邊都不想沾染。
“哎您是說過這話,可是這事兒如果不找您,我也不知道該找誰說去了。
要是去找懷安哥我怕這事就鬨的更大”
秦淮茹掂了掂腳跟,剛想上前一步,拉進一下兩人的距離。
又看到李茂冷冰的表情,這才收腳怯生生的站在原地。
“事兒大?說說看?”
李茂也沒過多的招呼,很是隨意的擺手說著。
一個秦淮茹,能有什麼大事兒?
聽一聽當個樂子還差不多。
聽之前,李茂是這般想的。
等到聽完,原本平靜的眉頭,卻帶上了一些古怪。
“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不是我懷疑你。
這麼大的事兒,就算傻柱天天被喊傻柱,也肯定不會讓你聽到。”
“哎,是沒讓我聽我這就是走了的慢了一點,許大茂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一不小心就聽到了。”
秦淮茹低著頭,想到李茂的身份,還是一名廚房臨時工的她,根本不敢同李茂對視。
垂放在腿邊的手,無意識的揉捏著衣角。
就是說話的功夫,原本水洗垂正的衣角,這會已經變的皺皺巴巴。
一不小心就聽到?
聽牆角就聽牆角,怎麼還用上了這麼文雅的稱呼?!
深深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李茂並沒有對著消息的來源過多的追究。
“所以說,你告訴我這些想乾嘛?難不成是想讓我收拾他們?
不說本就無憑無據,就連消息都是模棱兩可。
就這些東西,怕是根本動不了他們。”
李茂上前一步。
出於本能,秦淮茹抬起了臉。
兩人對視,臉頰肉眼可見紅潤起來的同時,秦淮茹也看到了李茂眼底的質問和提防。
剛想要回避一下。
還不等身體做出反應,就被秦淮茹自己給打斷。
不能避!
“不是要動他們.是昨天晚上,我趴在窗戶根,看到了柱子去後麵。
等到柱子回來之後就去了易中海家。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易中海又悄悄的起身跑了一趟後院。”
秦淮茹小聲的開口,臉頰是那般火熱,剛剛放過衣角的手,自己又攀附了上去。
“然後呢?這能證明什麼?”
李茂隻是逼問,沒有漏出一絲自己的想法。
“然後.然後今天許大茂剛進廠,就被安排出去放電影。
我聽花姐她們說,按照正常情況,許大茂這時候不應該出去放電影的。
我猜是易中海他們的手筆,我擔心.我擔心許大茂出事。
怕扯出來易中海,連累我們家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