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事發
之前沒有怎麼感覺,現在被劉海中這麼一說。
李茂還真就感覺大有可為。
有些事情是不可抗拒力,可要是趁著還夠的時候,囤一些這東西。
倒是能減少他們家在四合院的冒頭。
至少在李茂這邊,是已經提早的準備好了一些備用食物。
算上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不說頓頓吃飽,至少餓不住,缺不了營養。
“嗯,這件事到時候再看吧。
如果廠裡的供應跟的上,咱們廠能分到那麼多東西的話,咱們倒是可以給工友弄一些這個。”
李茂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往後拖了拖時間。
托詞的意思,劉海中還是聽的明白的。
眨巴眨巴眼睛,劉海中自以為明白了李茂心中為難的地方。
供應供應,都是提前敲定好的數量。
他們之後就算成立新廠子,在這方麵的門路也沒有人。
能拿到足額都算是慶幸。
更彆說還要弄到計劃外的物資。
“廠長.你說咱們廠要是用特產跟人調劑東西彆的廠能收不?”
劉海中佝了佝身子,小聲的說著。
就算已經得到保證。
可隻要一天新廠子沒有成立,李茂這稱呼那就當不得真。
“調劑?那自然是能夠調劑的。
怎麼?劉主任有這方麵的路子?”
原本還在盤算彆的事情的李茂,聽到劉海中這麼說,多少有些錯愕。
錯愕的同時,乾脆錯有錯招,直接順著劉海中的話往下說了說。
“哎,不能說是路子。
廠長你也知道的,我老劉跟易中海不一樣,教徒弟那都是用心教。
之前外麵廠子裡不是有到咱們廠裡學習的麼。
以前喊我師傅師傅的。
都在城裡住著,這關係也沒有斷。
他跟那邊的廠子有點路子,咱們要是能調劑的,走一走那邊的門路應該也沒問題。”
劉海中撓了撓頭,跟早些年的形象對比。
讓李茂產生了一種撕裂的錯覺。
不過說到教徒弟?
這一點李茂還是相信的。
看著劉海中臉上掛著的興奮笑容,李茂神色複雜,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那這件事,就交給劉大爺了。
事關咱們新廠的福利,劉大爺身上肩負的責任可是重大!”
“哎哎哎,不妨事,不妨事。
您就請好吧!”
越是聽著李茂這麼說,劉海中心中越是高興。
前前後後忙碌了一個月,在李懷德複雜的情緒之中。
李茂帶著原本手底下的工人,帶著從弗拉基米爾那邊新弄來的機械,搬遷到了附近新起來的廠子裡。
地方不算大,從方位上來看,有些貼近聶副廠長那邊的保衛科小樓。
地方是軋鋼廠幫忙蓋起來的。
就連地皮,都是李懷德力排眾議,幫李茂爭取的。
除了這些,跟著李茂調整到新廠子的工人住房,也被劃歸到了新廠的名下。
“紅星機械廠,李茂啊,咱們這可是鄰居,就隔著一堵牆,咱們有空可得多多往來。
新廠初立,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你可一定跟我說。
咱們可是老本家,隻要伱說,我肯定不撂挑子。”
紅星機械廠門口,李懷德和李茂的雙手互相疊握著。
喜笑顏開的模樣,跟一旁麵色微冷的楊衛華完全不同。
“李副廠長說的哪裡話?
都是軋鋼廠出來,就算沒有從屬關係,那也是兄弟廠子。
以後廠裡需要的東西,還得軋鋼廠配給運輸呢。
不過我們到底是新廠子,成立的有些倉促,一些時候也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要是力有不逮,還請李副廠長多多支持。”
李茂的臉上同樣帶著笑臉。
明明楊廠長這個正兒八經主抓生產的廠長在這。
可李茂偏偏隻跟李懷德這邊親近。
都是明眼人,這話一出,李懷德哪裡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說的直白一點,這就跟之前的駱駝差不多。
李茂這邊事情辦完了,喊上一聲:“老李!我這缺人缺物資了!”
然後李懷德帶著人,帶著物資過來,這功勞就是大家夥互相分。
李茂沒有什麼背景,就算有功勞也不會運營。
可要是李懷德參與進來,縱然多出來一些人,這功勞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好說,好說,都是兄弟廠子麼。
人都是咱們自己人,這有什麼好說的?
我看這眼瞅著就過年了,新廠子成立,過年的福利上麵,有沒有什麼缺口?”
李茂和李懷德兩人寒暄著。
一旁的楊廠長緩緩垂下眼瞼,不冷不熱的提點了一句:
“話不是這麼說。
就算是下屬廠子,咱們也不能把廠裡的東西拿出去。
更彆說,李廠長那邊的廠子雖然小,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該有的部門都有。
李副廠長這話說的,不是看輕兄弟廠子麼?
再說了,軋鋼廠的物資雖然不少,卻沒有一份是多餘的。
無論怎麼富裕,那也都是廠裡的工人辛苦換來的。
咱們也就是幫工人兄弟管一管東西,哪能做得了工人兄弟的主?
知道李副廠長你是好意,但是啊,畢竟不是一個廠裡。
有些事情,還是得避避嫌。”
“嗯?老楊!你看你這話說的。”
李懷德猛然轉身,繃緊了臉上的笑容。
明知道這些話都是在提點他,點撥他,可李懷德也不好說些什麼。
原本被收在身邊的小兄弟都成了廠長。
級彆雖然沒有李懷德高,可名頭卻比他響亮。
這種情況,但凡換成一個小心眼一些的,怕是都跟李茂鬨掰。
也就是李懷德心大,媳婦娘家的背景不錯,又自認為有用人容人之量。
這才跟李茂繼續這麼處著。
當然,其中雖然有李懷德自己的自信。
更多的也還是李茂的能力強,未來兩人還有互相利用的機會。
要不然的話,李懷德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幫李茂在軋鋼廠的會議上奔走。
要是軋鋼廠內部不同意的話,這些老工人,李茂輕易可帶不走。
“怎麼?我這話說的不對麼?”
楊廠長眯起了眼睛,抬腳讓過李懷德,直接跟李茂來個一個麵對麵:
“李廠長,作為你的老前輩,我好心提點你一句,以前咱們親如一家,一個廠裡怎麼用都行。
現在就算咱們關係親密,這該走的賬目,那也得走賬目。
對了,我看你們這邊還缺了一個好廚子是吧?
正好,我今兒把南易的手續給你轉過來了。
左右都在旁邊,東西搬的也快。”
“楊廠長?您這?”
李茂慢慢走了出來,對著李懷德使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然後搖頭笑了笑:
“君子不奪人所好,南易師傅既然之前沒有說過來。
現在調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大家都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隻要有需要,就算是大西北,咱們也得去!”
反正針對的又不是自己,楊廠長就這麼大義淩然的拍著心口這麼說著。
隻有跟在眾人身後,掉在隊伍尾巴稍的南易,臉上掛著一抹尷尬,卻無所適從的表情。
原本以為在軋鋼廠已經紮根了。
誰能想到,這火竟然還燒到了他的身上。
“行了李茂,這啊,也是廠裡的意思。
都是一家人,你們車間的人吃慣了南易的手藝,就算到了新的廠子,猛然吃不到。
工人鬨情緒了怎麼辦?
這事老楊跟我說過,我原本是想著,等回頭沒有人的時候再說這個。
誰能想到老楊這麼著急。
不過李茂你也彆在意。
你知道的嘛,老楊是搞生產的。
丁是丁,卯是卯的,眼裡容不得半點差錯。
眼瞅著又到年關了。
廠裡今年的效益不錯,明年可還得再接再厲才行。”
李懷德口中打著哈哈說著。
看似在解釋,實際上也是話裡有話。
捎帶手的,還不忘嘲諷一下老楊。
軋鋼廠這兩年的額外效益好,是個人都知道是因為誰。
眼瞅著李茂這邊獨立出來,軋鋼廠沒有了額外效益。
明年的營收結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團糟。
更彆說,李懷德話裡的意思,還不止這些。
眯了眯眼睛,臉上掛著貌似爽朗的笑容。
抬手拍了拍李懷德的肩膀,楊廠長踱步的同時,還不忘朝裡歪了歪頭:
“老李啊,你的任務也不輕啊。
去年過年的時候,廠裡的福利這麼好,今年可也不能掉了鏈子。
等開了年,咱們廠組織的隊伍,就要下鄉幫扶煉鋼去了。
這個年,你可得千萬讓他們過好。
要是工人們過不好年,到時候鬨到了廠裡,咱們這些管事的,一個個的臉上肯定都不會好看。”
說到最後,楊廠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竟然掛起了神秘的笑容。
不光是李懷德,就連李茂都聽出這話裡藏著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楊廠長準備玩手段的意思啊。
隱晦的在兩人之中來回窺探。
心中估量著兩邊的能力。
看來之前李茂和李懷德聯手給的壓力太大。
竟然讓這麼愛惜羽毛的楊廠長,產生了玩手段的想法。
這要是放到之前,軋鋼廠的人可是萬萬想不到的。
不是說楊廠長不會玩手段。
隻是這個人心氣高,從來不跟不如他的人玩手段。
早的早之前,被玩弄的那個人叫婁半城。
明明是主動合營,卻還是被楊廠長給算計了一下。
“老楊你這話說的,今兒可是紅星機械廠的大日子。
你說這話不是掃興了麼。”
說著說著,李懷德和楊廠長默契的收斂起自己的嘴臉。
一個是李茂現在屬於外人。
還有一個就是,周圍的工人有些多。
鬨得難看了,丟的都是軋鋼廠的臉麵。
開廠的剪彩一切從簡。
等到工作踏入正軌之後。
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的白玲,帶著一封厚厚的書信走進了機械廠。
靠在沙發上,輕鬆愜意:
“嘖,到底是身份不一樣了。
李茂你這辦公室,可比我那住的地方強多了。
對了,這是寫給你的信。
有兩封,一封是陳雪茹的,一封是什麼吃魚?
字跡問題,我這邊已經幫你翻譯過了。
回頭你要是需要的話,我這邊也能幫你轉交。”
“嗨,什麼強得多,都是軋鋼廠的老木匠打的。
軋鋼廠體量大,廠裡什麼都有。
我這缺了什麼,就問軋鋼廠那邊借人。
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我自掏腰包,請軋鋼廠那邊的老木匠幫你打一套。
當然,這木料錢你可得出!”
一邊說,李茂一邊接過白玲手中的信封。
看了看開口。
雖然剛才聽到那話的時候,就知道信的內容肯定被人看過了。
但是李茂怎麼都沒有想到,白玲竟然一點避諱都沒有。
抬頭看了看白玲。
就看著白玲笑著攤了攤手:“你可彆看我。
那邊過來的信,咱們必須得留檔。
至於翻譯?那是媛媛做的。
說真的,之前我就說,陳雪茹這姑娘不簡單。
媛媛以為把人弄到了外麵就高枕無憂了,誰能想到又出了這一檔子事兒。”
一邊說,白玲還一邊朝著李茂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到底是從那個年代過的,對這種事情,都沒有覺得大驚小怪。
比劃了幾下手指之後,白玲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手,看到李茂的視線轉移過來之後,臉上這才掛著笑眯眯的笑容: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
錢家的那位臨了坐火車的時候,腿腳都還有些不利索。
人是媛媛讓杜衛國那小子喊人打的。”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我之前問過杜衛國,說是媛媛還沒有從外麵回來。
至於說打人那時,我就更不知情。”
挑了挑眉毛,抬了抬眼皮,故作不知的看了看白玲,順勢抽出了信封之中的信件。
信封是敞開口的,雖然不知道白玲看沒有看過。
但是這個時候要是在防備著看,也有些不合適。
“嘩啦~”
打開第一個信封,從信封外麵來看,是陳雪茹的字跡。
抖擻開信紙。
李茂的身子突然一陣僵硬。
外麵是陳雪茹的字跡,到了裡麵,卻是杜媛媛的手筆。
看著那一個個生硬恨不得劃爛紙張的字跡。
李茂就知道杜媛媛這一下被氣的不輕。
陳雪茹作為杜媛媛親手培訓並且送出去的人,肯定不會跟李茂一樣,不知道寫信回來會經過什麼流程。
明知道流程還這麼做了。
足以證明這事,陳雪茹就是故意的!
得虧兩人不在一個地方,明知道自己姨太太的身份,還跟杜媛媛這個正妻爭寵。
這要是在一個屋裡,李茂簡直無法想象。
諸位友友,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