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噩耗(1 / 1)

“哎,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反正於莉這邊沒有敢抬頭。

至於於海棠,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知道?光知道有個什麼用?

聽到於胖那小子出事,咱爸不還是著急忙慌的給人收拾爛攤子的麼?

要我說,姐你乾脆早點嫁人算了。

找個能自己當家的人嫁了,往後我也好從家裡搬出來。

總是在這個家裡住著,說不準哪一天,於胖這王八蛋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我還年輕,可不想哪一天被灌醉了,等到一睜眼醒過來,身邊在多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

相信我,就於胖這不要臉的王八蛋,絕對能乾出來這種事!”

於海棠很是不滿的說著。

不得不說,於海棠看人的眼光雖然時靈時不靈的,不過這一次還算是蒙了個正著。

“結婚...我也想結婚啊,可這不是還找不到看對眼的人麼...”

於莉低著頭,不敢去看李茂的眼睛。

不經意的抬頭跟李茂撞了個正著,然後就把頭往更低的地方埋了一些。

李茂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李曉梅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口說道起來:

“我覺得海棠說的對,於莉姐,找對象這事,你得抓緊了。

要是等到年紀大了,街道安排相親的時候,那可都是彆人挑揀過的了。”

“就是啊姐,要我說,往後李茂哥哥家裡,你也少來一點。

你跟李茂哥哥中間差著歲數,真沒可能的。

這是你比李茂哥哥大,又不是李茂哥哥比你大。

往前放早個七八年的,你還能進門當個姨太太,當個小的養著。

放到現在?

姐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要說之前李曉梅的話還是暗暗點撥,到了於海棠這,那就是直接整盆往上潑涼水。

這涼水還不是一般的涼水,而是那種帶著冰碴子的混合水。

這一盆下去,連消帶打,那叫一個透心涼。

於莉猛地抬頭,驚愕的看向說出這話的於海棠。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不看好自己跟李茂的事情。

但是再怎麼說,也不至說的這麼直白吧。

不過當姨太太...

於莉忍不住偏過頭看了一眼李茂,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些什麼。

“不是?我說好端端的咱們又往我身上扯乾嘛?

對象的事,曉梅沒有跟你們說麼?

我有個同學的姐姐叫杜媛媛,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見麵了。

真要是處對象,那也是先跟杜媛媛。

所以我說,於莉真的彆往我身上使勁,咱們真沒有這個可能的。”

李茂歎了一口氣。

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之前還能理智分析的於莉,怎麼今天就跟失了智一樣。

不得已之下,李茂隻能把杜媛媛給撤出來,儘快的打消於莉的念頭。

“聽到麼姐,連二房都不用想了。”

於海棠跟著開口補刀。

被這麼接連幾刀捅下來,於莉哪裡還能在屋裡待的下去。

“我身體不太舒服,就先離開了。

這雞蛋是我爸讓我們拎過來,算是給於胖的道歉,你們就收下吧。”

於莉悶著頭離開。

於海棠聳了聳肩膀,對著李曉梅耳語了幾句之後,也跟著匆忙起身。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李曉梅看著坐著不動的李茂,語氣幽幽:

“哥?你不能真的想著姨太太,二房那種事吧?

就算現在城裡也不少,但是咱們家真的不能這麼乾的。

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大的成就,咱們可不能因為感情上的事情,就壞了你的前途。

那樣很不值的。”

“這事我知道的,安心吧曉梅,你哥我,膽子小著呢。”

揉了揉李曉梅的頭,李茂起身進了屋。

筆記本上的東西很多還都隻是一個概念,還需要進一步的細化才行。

車間的零部件打磨的差不多了,按照這個進度,怕是要不了半個月,李茂就能開始動手組裝屬於軋鋼廠,屬於多功能生產車間的武直。

到時候往上麵裝點什麼武器好呢?

火箭炮什麼的也不是特彆難,要不要搞一些小型v5出來?

想到這一茬,李茂心中很是猶豫。

搞對象?

搞對象能有搞武直搞機甲來的爽麼?

為了那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分攤掉那麼多的研究時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一天一個小時呢,也算是運動了吧。

李茂失神的想著。

到了這個年紀,有時候難免會多想一些。

比如在夢裡,李茂就時不時的夢到杜媛媛。

每一次夢到,第二天都是早起呆坐的一天。

......

就在這個時候。

另一邊,傻柱拎著從廠裡打來的飯盒,苦著臉的奔著醫院去。

因為許大茂的刻意控製,傻柱隻是在裡麵體驗了一天。

“我說許大茂,你丫沒病沒災的,要在醫院裡躺到什麼時候?

這一天天住著的,合著花的不是你的錢是吧?”

傻柱把網兜的飯盒往病房的桌子上一頓。

很是不耐煩的說著。

“怎麼?心疼了?

真要是心疼,你丫就給我老實一點!

再給我表演上幾個節目,說不準莪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就從醫院搬出去了。”

許大茂穿著病號服,手裡拿著傻柱帶過的來的飯,很是愜意的吃著。

因為有傻柱打底,許大茂之前還特意交代了許月玲不用往醫院送飯的事兒。

哎,這一波啊。

許大茂就主打一個折騰!

“不是,許大茂你這就有點折騰人了吧。

我每天可還得上班呢,讓我來給你送飯?多少有些欺負人了吧?”

傻柱傻愣著眼,看著說出這話的許大茂,心裡哪哪都不是滋味。

看著許大茂吃飯吃的這麼香的樣子,傻柱的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嘿嘿,我知道你想讓老子花錢,但是有一點你沒有想到吧。

不管是什麼醫院,沒有什麼大病的,他們怎麼可能讓你住太久?

彆人生孩子想在醫院多住幾天都不行,你就是挨了一頓打,能在醫院住幾天?

折騰我?

你這主意怕是打歪嘍。”

“打歪?那可未必。”

許大茂放下手中的飯盒,看著幸災樂禍的傻柱,眼底閃爍著奇怪的光芒:

“我已經跟醫院預約好了。

今天在醫院住一天,明天白天,我就把醫院所有的項目全都檢查一遍。

什麼中醫西醫,什麼儀器針灸,我全都要!

花多少我不在乎,反正隻要我舒坦了就行。”

許大茂翹起了二郎腿,看起來那叫一個愜意。

“哈?全都做一遍?”

傻柱瞪了瞪眼睛,恨不得扒開許大茂的嘴,親自感受一下,這三十六度五的嘴,怎麼能說出這種狠毒的話:

“花多少錢你不在乎?!

那他姥姥的花的是我的錢!”

“廢話,不花你的錢,難不成還能花我的?

傻柱你可彆忘了,咱們那諒解書上怎麼寫的。

我住院,你掏錢,在我徹底恢複之前,咱們這事都不算是完!”

許大茂得意的笑著,看著傻柱臉都快氣的發黑的模樣,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哎呦喂,我這頭,這頭怎麼疼起來了。

傻柱,我想吃個果兒,沒有果兒吃,我這頭他就怎麼都不舒服。

哎呦喂,越來越疼,越來越疼了。

傻柱哎,你說我要不要讓院裡的醫生過來看看?

我聽說這頭上麵的毛病,可沒有誰敢打包票的。”

許大茂哎呦喂,哎呦喂的不停。

這一下,傻柱的臉算是黑的徹底:

“成成成!算我怕你了成不。

想吃什麼果子,你趕緊說!弄完了你這邊,我還得趕緊回院裡呢。

你是吃飽了,我可還餓著呢。”

“什麼果子?能買著什麼買什麼,買不到果子,弄點糕點回來也成。

買不到糕點,你買兩個沾著芝麻的酥油燒餅也可以。

反正啊我不挑,隻要這吃的不是你的手藝就成。

說真的,你這手藝也就那麼一回事,在廠裡見天的吃,老早就吃膩歪了。”

許大茂伸了伸懶腰,搖晃著身子在邊上走了幾圈。

看著那兩個被翻了一遍,吃的隻剩下白菜梗的飯盒,傻柱隻感覺哪哪都不是滋味。

“吃膩歪了?

吃膩歪了你丫還翻我飯盒?

這裡麵的肉呢?

肉都讓狗吃了?”

傻柱忿恨不平的跟許大茂犟嘴。

動手?

動手傻柱是不敢動了。

這孫子現在打不還手,簡直不要太傷錢!

就剛才許大茂嘴裡列出來的那麼多東西,傻柱聽著都感覺肝兒疼。

雖然何雨水不從他這裡拿錢了。

但是傻柱是日子也沒有比以前好多少。

沒了易中海的高工資撐著,後罩房的老太太挑嘴的時候,傻柱是真的沒辦法。

平常的時候還好,聾老太太跟易大媽吃著易中海在裡麵乾活的補貼,開銷也不算大。

但是一等到休息日,等到輪到傻柱去伺候的時候,老太太的嘴就開始挑了起來。

這麼一算下來,傻柱每個月的工資可也剩不了幾塊。

得虧那些充當對外名片的店子隻收錢。

就算收票,有的也隻是象征性的收一點。

要不是這樣,就算累死傻柱,傻柱也弄不來那麼多的葷腥。

傻柱這邊心裡心疼著錢。

許大茂卻是滿不在乎的剔了剔牙:

“喂了狗?還彆說,今兒爺爺心情好,我那剩下的飯菜還真就是喂狗的。

就是不知道,這傻狗吃不吃爺爺這省下來的飯?

要是不吃準備扔掉的話,傻狗彆忘了告訴爺爺一聲。

雖然你爺爺我現在隻是宣傳科的臨時工。

但是厚著臉皮讓人寫一篇珍惜糧食的稿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爺爺?你丫跟誰擱著爺爺來爺爺去呢?

行,你挨了打,你夠慫,我算你許大茂厲害!

這菜我不吃,但是我送人總行了吧?

哎,反正我沒有浪費糧食,你愛跟誰說跟誰說去!

這帽子反正扣不到我身上。”

傻柱咬牙切齒的收起飯盒,砰砰作響的蓋上盒飯。

得虧飯盒用料夠結實,換做一般的薄鋁皮壓的飯盒,真不一定能經得住傻柱這麼糟蹋。

許大茂賊兮兮的笑了笑,言語之中繼續挑釁著。

......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等到今天拿了體檢單,許大茂也就能醫院離開。

“許大茂!拿你的病曆檔案!”

一名穿著白衣的護士在走廊裡喊著。

坐在凳子上的許大茂舉手應到,心裡盤算著花了傻柱多少錢,臉上說不出的喜氣。

看著許大茂這般笑容,附近同樣在等著病例的病友,不禁交頭接耳起來:

“哎,我說剛才那小夥子是不是這有毛病啊?

來了醫院還這麼高興?”

一個隔壁上綁著紗布的病人小聲的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朝著自己的頭指了指。

“嘿,那可說不準,我看剛才那小夥子走路利索的很,身上也沒有繃帶什麼的,腿不瘸,手沒傷的。

說不準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那看來就是的了,你說這人好好的,怎麼就得了這麼一個病啊。”

外麵的病友你一眼我一語的。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裡麵突然傳來許大茂的驚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我身子好好的!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錯了!

一定是搞錯了!

醫生,護士,咱們這一定是搞錯了啊!!!

我絕對不可能得這種病的!”

許大茂的聲音傳出,這突如其來的哀嚎,更加肯定了外麵的病友猜測。

等到許大茂拎著自己的冰璃,垂頭喪氣的從裡麵走出來的時候。

外麵的病人有一個算一個,臉上都寫滿了肅穆。

看著許大茂行屍走肉一般的模樣,終究是有一位老大爺忍不住的安慰了一句:

“小夥子,你還年輕,隻是有點小病,這個醫院治不了,說不準其他的醫院能行呢?

我看你也不像缺錢的。

要是廠裡給報銷的話,你就多走幾個醫院。

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有能治好你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老大爺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許大茂真的就不死心。

嘴裡嘟囔著:“對,彆的醫院,我還能去彆的醫院!”

腳下的步子卻是越來越快,還不等走下樓跟交錢的傻柱回合,許大茂又掉頭折返到醫院的廁所:

“不能看,不能讓人看,燒掉,得燒掉!”

......

兩個小時後,軋鋼廠。

李茂嘴裡哼著小調,準備去宣傳科轉悠轉悠,路過一個背人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就聽到了許大茂委屈的聲音:

“婁曉娥!看在我媽以前給你們家當過保姆的份上,你就幫我說一句話吧!

我知道那個醫院以前是你們家的。

就算現在捐出去了,你肯定也能說上話的吧!

幫幫我!

你就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