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猛然出現的白玲,李茂先是一驚。
一旁的何雨水更是忍不住的把手按在心口上,過了好幾秒這才喘過氣來。
“不是?我說白玲姐,你這怎麼神出鬼沒的啊。”
李茂哭笑不得的說了這麼一句,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有什麼。”
白玲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對自己的事情止口不提,轉而詢問兩人的結果:
“我說李茂,你們去了這麼幾天,想要知道的事有結果了?
不是我說你,跟外人計較也就算了,跟我你還分的那麼清楚。我可打電話問了啊,你根本就沒有去找他幫忙。”
聽到這話,李茂心中先是一暖,隨後又掛上了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差強人意吧。影響不算太大。
至於白玲姐說的去找那位同誌,我這又沒有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過去就直接找他,那不是平白讓白玲姐擔人情麼。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李茂這般推遲,白玲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莞爾一笑,促狹的提醒著李茂:
“無所謂,過去了就過去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媛媛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回來。
你小子這段時間可一定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李茂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那就等媛媛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雨水休息好了麼?你該回家了。”
“哎,我休息好了李茂哥。”
何雨水在慌亂中起身,順手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皺。
驚慌失措的模樣,好像偷聽人談話被抓到了一般。
互相打了個招呼離開。
白玲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睛眯起,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
還沒回到四合院,就在胡同裡走著。
好巧不巧的碰到釣魚回來的閻埠貴。
看著李茂跟何雨水風塵仆仆的模樣,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晃了晃手中拎著一尺長的大魚。
釣魚是一件非常浪費體力的事情。
特彆是釣上來大魚之後。
閻埠貴恨不得在附近來回轉悠七八圈。
“呦,這不是前院大爺麼,看你這釣的魚,個挺大的哈。”
李茂開口打著哈哈。
“那是,我可是老釣手了,這樣大小的魚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也就是之前沒什麼時間,這才沒怎麼去釣。
幾天趕巧了沒課,這一出手不就有了。比不上你小子去射魚的速度。但是我這釣魚,也有釣魚的樂趣嘛。”
見著李茂這麼配合,閻埠貴眼鏡之後的眼睛,都笑彎了起來。
畢竟是釣魚佬,你甚至可以說他本職工作做得不好。
但是你絕對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說他釣魚不行。
接受了李茂的場麵話之後,閻埠貴又開口提醒了起來:
“你們這是剛從保定回來?我跟你說,傻柱可是知道了你們去保定的事。
也就是秦懷安還有你徒弟在院裡鎮壓著,這才沒讓傻柱鬨騰起來。
不過你現在回來了,我估摸著傻柱肯定得找上門去。”
對於閻埠貴的話,李茂並沒有覺得意外。
反倒是傻柱這幾天沒有在院裡鬨騰起來,這才讓李茂奇怪。
這下弄得,直接就讓李茂給傻柱準備好的套餐直接報廢。
閻埠貴還得沿街誇功勞,就沒有跟同兩人一起往院裡走。
等到閻埠貴離開,何雨水低下頭,雙手扭捏著:
“對不起李茂哥,這幾天讓你費心了。傻哥那邊,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兩人都是風塵仆仆的,李茂也就沒有去拍何雨水的頭。
隻是平靜的笑了笑,顯得格外的穩重:
“沒有多大的事情,就算沒有這一茬,隻要我聽到有人玷汙我大伯的清譽,依舊會去跑這麼一趟。
這種事,不用刻意放在心上。”
李茂說歸說,可何雨水心裡怎麼想,那就真的不知道。
回了四合院。
院裡的人都還沒有下班。
推著小三輪,晃悠到軋鋼廠,拿著一張廠裡發的澡票,在招待所的澡堂裡洗了一個澡。
作為宣傳科的一員,李茂隻需要考慮今天澡堂開放的性彆。
並不需要考慮是輪到哪個車間。
美美的洗了一個澡,在裡麵順手把衣服用熱水給洗乾淨。
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再把洗好的衣服塞在網兜裡,掛在車把上。
並著廠裡下班的鈴聲。
李茂騎著小三輪,先一步回了四合院。
路過中院的時候,李茂還看到何雨水在中院裡洗衣服。
“雨水,回頭柱子回來的時候,你彆忘了跟我說一聲。”
李茂口中說著,何雨水也跟著應和了一聲。
......
傍晚,吃過晚飯。
在其他院的老少爺們在院裡乘涼,吹牛打屁的時候。
九十五號院卻是院門緊閉。
在劉海中和閻埠貴的主持下。
久違的全院大會再度召開,跟之前的情況相比,唯一變化的就是上麵沒了易中海的位置。
一段老生常談的開場白之後。
李茂站到了人群中間。
“耽誤了諸位街坊鄰居的時間,我老李家表示抱歉。
但是這件事,我又不說不行。
都在一個院裡住,我大伯是什麼樣的人,諸位街坊鄰居不會不知道。
可就在這樣一種環境下,竟然有人在背地裡汙蔑我大伯。
人都沒了,還在背後給人潑臟水!諸位街坊鄰居說說,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麼!
乾出來這種事的,他是個人麼!”
李茂這般言語之下,除了傻柱,易中海,老賈家等有限的幾家之外。
其他人的住戶都是跟著叫嚷著。
痛罵潑臟水的不是人。
在這其中,就以劉光天,劉光福,還有秦懷安幾人的聲音大。
劉海中跟閻埠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人卻用著促狹的目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易中海的表情。
李茂抬手往下壓了壓,控住場麵。
“有的人良心壞了,我不點名道姓,但是個彆人心裡應該有數。
不就是欺負人沒了不能開口反駁麼!
我在這裡告訴你,我老李家的人還沒死絕!輪不到你們這群小醜在這裡上躥下跳!
你們不是汙蔑莪大伯,說何大清拋子棄女的事情跟我大伯有關麼!
我就帶著何雨水,特意的走了一趟保定。
好讓你們看看,這是何大清親手寫的證明信!上麵還蓋了街道,還有何大清廠裡的公章!
在這裡,我奉勸有些自己坐的不正,就喜歡往彆人身上潑臟水的人。
早晚有一天,這種人會自食其害!
到了那個時候,可彆院裡的街坊鄰居作壁上觀。
給沒了的人身上潑臟水,你們的心簡直都是黑的!”
李茂這般指桑罵槐之下。
院裡的街坊鄰居,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傻柱等人身上。
彆看才過了這幾天,可院裡的人都明白,這流言最開始的時候,那就是從他們幾個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可知道歸知道,架不住易中海他們自己能裝的下去。
李茂將手中的證明信遞給劉海中和閻埠貴。
雖然是傍晚,可光線還是有些昏暗。
借著手電筒的燈光,劉海中跟閻埠貴湊在一起,認真的分析著。
“嗯,這字沒錯,是何大清的筆跡。”閻埠貴品頭論足。
“這公章沒錯,規格都差不多。”隻有高小文化的劉海中,避開了自己的薄弱點。
一番交頭接耳之後。
兩位大爺共同宣布,之前的那些小道消息,純屬謠言!
要是在讓他們發現有人在背後說這些話,就直接把人送到保衛科,上報到街道。
在這種情況下,易中海跟老賈家自然不可能跳出來。
至於傻柱?
這會已經陷入蒙圈。
傻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應該相信何大清的證明信,還是相信易中海等人的言語。
就在這一招打了幾人措手不及的時候。
何雨水又走到了前麵。
拿出幾張何大清寫的信箋,在兩位大爺麵前小聲的說著。
“咳咳!”
劉海中捏著何雨水遞過來,蓋了章的證明信,一板一眼的說著:
“另外,就中院住房問題,何大清還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首先,我要點名批評一下易中海。
你也是個老同誌了,怎麼在之前的工作期間,不知道實情,沒有真憑實據的就去街道更改登記信息?
連委托書都沒有,你易中海憑什麼幫老何家做主?
他何大清隻是去保定工作,又不是死了!老何家還有男人,用的著你管這麼多麼?”
看著在下方陰沉著臉的易中海。劉海中心裡那叫一個解氣!
“老劉,我當時不也是好心,擔心柱子跟雨水這兩個孩子吃虧麼!
何大清不在了,咱們院裡的街坊鄰居不得伸手拉扯一把?
就算跟何大清的意思不一致,也不能說就是我錯了吧!”
易中海反駁著。
賈東旭就在身後跟著叫喊。
賈張氏沉默著轉了身,抱著棒梗就往屋裡走。
秦淮茹卻是一臉喜色的撫摸著自己肚子。
在賈東旭的帶領之下,中院還真有幾人跟著說了起來。
縱然一個個看起來不情不願的,可至少也都跟著開了口。
對於易中海的反駁,劉海中卻是不聞不問:
“嗬!傻柱他爹活著呢,他們家還讓外人當家做主?
不管你有什麼道理,反正現在何大清手寫的證明信在我手上!
明天一大早,你得跟我一起去街道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