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茂這話,李曉梅很是平靜:
“哪有這麼多彎彎道道的。也沒有什麼好處不好處的。
隻要她對我哥好,我乾嘛要針對她?
就算我更偏向還沒有見過麵的媛媛姐。
那也不代表我就看不慣雪茹姐。在哥你做出來決斷之前,她們都有可能是我嫂子。
你說我一個當妹妹的,能跟未來可能成為嫂子的人過不去麼。”
這話倒是實話。
至少李茂聽著,心裡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轉眼間,就到了午飯時間。
李曉梅請了假,可何雨水可沒有請假。
家中隻有兄妹兩人,午飯自然也就隻有李曉梅做。
午後,李茂騎著小三輪,買了一堆東西回家。
李茂這一個多月不在家。
巴雅爾娜那邊的交易,都是李曉梅去做的。
一個人弄來那些東西,也真是為難自家妹妹了。
晚上。
李茂家還沒有開始吃飯,就看著於海棠一蹦一跳的帶著於莉走了進來。
“李茂哥哥!歡迎回家!”
於海棠甜甜的笑著。
於莉也是跟著應和了一聲。
平靜的看了這一對姐妹一眼,李茂有些搞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意思。
於海棠還好說,那是李曉梅的閨蜜,還好玩。
於莉又是什麼情況?
“豁,我這才剛回家,你們就上門了。
我說海棠,我這年齡也不夠,你該不會真想撮合我跟你姐吧?”
李茂平靜的說道。
於莉的眼中頓時一黯。
再看於海棠,卻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跟我姐沒關係,我就是單純的想來找曉梅和雨水,順帶著跟李茂哥哥打好關係。
我以前給老師爭取名聲的功勞,全都砸在我姐身上了。
等過兩年畢業分配的時候,要是遇上事,還得李茂哥哥幫忙呢。”
於海棠這話倒是說的敞亮。
“幫忙?用掉的隻是初中老師的人情,高中老師的人情不是還在呢麼?
再說了,說不準到那個時候,你爸又往上提了提,能對你的事情插上手了呢?”
李茂不以為的說著,並沒有因為於海棠說話敞亮,就冒然答應一些事情。
說到這一茬,於海棠的臉上頓時一苦。
就連何雨水,還有李曉梅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怎麼?我說錯什麼話了?”
李茂有些不解。
“哥,我們高中的老師,跟初中的老師是一家...”
李曉梅小聲的說著。
這件事,李茂還是頭一次知道。
“這話的意思是?海棠這才剛高一,就已經欠了兩年的先進?”
說這話的時候,李茂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可不是嘛!為了我這個姐姐,我可是搭上了不少...”
於海棠說著,聲調不算埋怨,隻是有些故意討可憐。
“所以!李茂哥哥,小海棠的未來,就全靠哥哥你了~!”
於海棠可憐巴巴的眨巴著眼睛。
李茂卻是口中輕笑,完全不吃這一套:
“靠我?靠我沒用。
你的付出是在你姐身上。就算你爸他不幫你,過兩年你姐也能幫你了。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你姐欠了你的情,自然是要還的。”
見著李茂油鹽不進,於海棠也不覺得尷尬。
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把手裡拎著的水果放在桌麵上。
正是水果旺季。
京都這段時日,也不缺水果。
“姐你聽到了沒,到時候你可得幫我!不能因為想著結婚,就不管我!”
於海棠偏過頭說著。
於莉也是忙著點頭應下。
雖然心中失落,可還是忍不住的看向李茂。
此時此刻,在於莉的心中,李茂的身上充滿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
於莉去廚房幫雨水和曉梅做飯。
什麼都不會的於海棠,晃悠著湊到了李茂身邊。
“我說李茂哥哥,閒著也是閒著,你跟莪說說,你到底喜歡哪一號類型的唄?
我們學校的同學那麼多,說不準就有你喜歡的嘞。”
“怎麼?想給我保媒?”
李茂挑了挑眉角,慢條斯理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於海棠眉開眼笑,目光深處,卻是潛藏著更多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那當然了!我姐不爭氣,那我肯定得想辦法,給李茂哥哥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嘛。
要不然以後感情淡了,我還怎麼光明正大的到李茂哥哥家裡蹭飯。”
直球。
又是直球。
也不知道於海棠受到了什麼刺激,今天說話一句句的全是直球。
放下手中的茶缸,李茂笑了笑:
“想給我保媒啊。你這身子骨還是差了些。”
於海棠不解,趴在桌子上,眨巴著長長的睫毛:
“不懂,保媒而已,怎麼跟身子骨有關?”
左右也是無事,李茂乾脆逗一逗這個總是好奇的姑娘。
嘴角微微上挑,神秘的笑了笑:
“怎麼可能跟身子骨沒關係?這麼說吧,上學的時候,有個同學的姐姐看上我了。
因為一些原因,暫時離開京都。
她的腿法比較厲害,貿然給我保媒,有可能被她給踹斷腿的哦。”
於海棠打了個冷戰,俏咪咪的跟李茂拉開了一些距離。
可沒過幾分鐘,於海棠又好奇的貼了過來。
“李茂哥哥,你就不好奇我姐找了一個什麼工作麼?”
“彆人家的事,我一點都不好奇。”
李茂果斷的搖了搖頭,打斷了於海棠的節奏。
卻不想於海棠就跟沒事的人一樣,自顧自的朝下說:
“我跟你說,我姐這工作可是老難找了!我們花了不少錢,才給我姐在圖書館找到了一個管理員的工作。
就這,還是趕巧了。
有個姓冉的管理員因為一些事情調職,這才讓我姐撿了一個機會。
就這還花了三百多塊呢。”
“哦,圖書管理員,那還不錯。”
李茂喝著茶水,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話。
時間流逝。
不多時,飯菜上桌。
因為傻柱經常不在家,何雨水的口糧就拿到了李茂家,跟李曉梅的口糧放到了一起。
這樣還能防止被某些人給拿走。
或許是一開始就打算在李茂這蹭飯。
於海棠跟於莉在來的時候,除了水果之外,還帶了一斤二合麵。
幾人吃飽。
三人去刷碗。
又把於海棠這個什麼都不會乾的人給留在了屋裡。
正當於海棠準備說些什麼,繼續跟李茂套近乎的時候。
傻柱又拎著酒瓶,拎著兩個盒飯找上門來。
見著於海棠在屋裡,傻柱先是一愣,隨後一咬牙,還是走了進來。
“海棠啊,給哥一個麵子,去中院陪你姐她們說說話。”
傻柱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朝著於海棠這般說著。
“不是?
我說柱子你這是唱哪一出?
我們家都吃完飯了,你這怎麼又拎著東西過來了?”
李茂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傻柱手裡的酒,今天卻是一點都不準備喝。
“哪一出?當然是心中不爽的一出啊。
還真讓李茂你給說著了。
老方那個狗東西,還真的去外麵找廚子去了!
今兒還從機修廠挖了一個叫南易的過來。
他姥姥的,老方這狗東西,今兒直接就不上老子上小灶了!”
傻柱抱怨的說著,手裡的酒瓶卻是已經擰開,就這麼對著瓶子喝了起來。
見著李茂不說話,傻柱乾脆自說自話:
“李茂你說,我該不會也落到許大茂那個境地吧?”
說這話的時候,傻柱多少有些忐忑。
“怎麼?到我這問計來了?
沒點好處,空口白話的,我可什麼都不說的哦。”
李茂頭都不帶抬的,拿去桌上的茶缸,到一邊給自己杯中加了些熱水。
甭管什麼天,李茂還是喜歡喝熱茶。
傻柱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不是!我都這麼慘了,你怎麼還這麼計較啊。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拎了兩個盒飯呢麼?”
“天氣熱,放不住。
而且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有什麼要求?”
李茂慢悠悠的說著。
“行吧,那我問問,您有什麼要求啊。”
傻柱歎著氣,口中耍著寶。
“要求不高,教雨水一道菜。我家妹妹這手藝還是上不了台麵。
還是你妹妹做的香。”
李茂滋溜了一口茶水,淡然的說著。
“就這事?”
傻柱有些呆愣。
“昂,就這事。”
李茂依舊是之前那副淡然的語氣。
“成,不就是一道菜麼。小事,我答應了。現在咱們能說說,李茂你對這事的看法了吧?”
傻柱可憐巴巴的說著。
“看法?能有什麼看法?你何雨柱可是一食堂的地頭蛇,還能怕了他方主任?”
李茂打趣著。
傻柱卻是真的著急了起來:
“哎呦,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
我以前可是給姓方的甩了不少麵子,這要是真被他找到機會收拾我。
那我哪還能有出頭之日!”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嘛去了?”李茂沒好氣的擺了擺頭:
“我說柱子,你來我這之前,就沒有去找人打聽一下那個南易的情況?”
“情況?打聽了啊!
不就是機修廠的廚子麼,以前家裡有些家底,跟著不少廚子學過手藝。怎麼?這有什麼稀罕的麼?”
傻柱撓了撓頭,弄不清楚這裡麵的門道。
“所以,成分呢?”
李茂幽幽道。
“對哈!成分!老子成分比他好!有些領導對這些有忌諱,就不愛吃他們那些成分的人做的飯!”
傻柱一拍大腿,恨不得直接跳起來。
喜笑顏開了半天,這才忍住想要拍李茂肩膀的手:
“你看我這腦子,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老方啊老方!差點被你給騙過去了!
今兒來的是機修廠的領導,他們不在乎。
可有的是領導在意啊!”
見著傻柱又有昂頭的意思,李茂多少還是開口敲打了幾句:
“我說柱子,你多少還是注意一點。
不行的話,你就服個軟。男子漢大丈夫,服個軟沒什麼。
不然真要等到有一天,你們主任從外麵找到了一個願意到廠裡乾,還不在意等級的廚子。
你這可就不好混了啊?
彆的不說,要是混到被許大茂嘲笑,你這臉上還能掛的住?”
聽著這話,傻柱的表情那叫一個陰晴不定。
“許大茂?那肯定不......”
傻柱這邊話都還沒說完。
就聽到中院傳來一陣嚷嚷。
隨後就看到已經沒有什麼後遺症的賈東旭,拎著一條棍子,攆著一個大黑耗子鑽到了後院。
“許大茂!敢調戲我媳婦!你看老子不抽死你!
許大茂,你給老子站住!
今兒老子不把你的腿打的跟之前的我一樣,老子就不行賈!!!”
賈東旭怒吼著。
手裡的棍子擊打在空氣中,不停的發出破空的嗖,嗖聲。
被攆在前麵的許大茂,卻是扯著嗓子不依不饒:
“賈東旭,你個臭烏龜!
你哪個眼看到我調戲秦淮茹了!老子就問了她一句想不想吃烤鴨!
這就算調戲了?
要是這麼說,你們家時不時的就能看到傻柱的飯盒。
那是你媳婦給傻柱調戲了?!”
許大茂這話不可謂不難聽。
幾乎是瞬間,傻柱就已經怒火中燒。
嗷的一下就竄出了門:
“許大茂!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往你柱子爺爺身上潑臟水!
今兒我就讓你看看馬王...讓你看看爺爺的厲害!!!”
見著傻柱從李茂這邊的屋裡鑽出來。
許大茂當場一愣,拚著被身後的賈東旭打上一棍,腳下一滑,猛然轉身朝著賈東旭撞去。
一個不查,賈東旭的棍子落在了空出。
就連賈東旭自己,都被許大茂這一撞,一個擰巴,撞在了許大茂家門口立柱的愣子上。
“哎呦。”
一聲慘叫一出,賈東旭頭上的冷汗當場就外溢出來。
一手捂著腰眼,賈東旭隻感覺自己的半個腰子都有些麻木了起來。
再看許大茂,來不及開自家的門鎖,一個轉身就奔著劉海中家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
“後院大爺哎!後院大爺哎!他中院的人要欺負咱們後院的人了!
您可趕緊出來看看啊!
我拎回來的鴨架,可都讓老賈家的給拿走了嘿!
就這他們還要打我一頓!”
許大茂這話不喊還好。
這話一出,院裡不少人都從屋裡鑽了出來。
許大茂是什麼人?那是無利不起早的代表!
能讓許大茂放出去一個鴨架?
這裡麵絕對是有些問題!沒有說秦淮茹,而是喊老賈家?這裡麵肯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