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三大爺的投資(1 / 1)

許大茂醉醺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屋內,李茂一聲不吭的拎起火鉗,拉開門栓,毫無正好的把門給打開。

“嘿,我說你小子慢一點!

不知道我喝醉了,有點站不穩麼!”

觸不及防之下,砸門之後就沒有把手挪開的許大茂,差點被這突然開門給晃點的摔倒。

不知道今天院裡發生了什麼。

自以為李家沒了大人,就任由他搓扁揉圓的許大茂,對於李茂的突然開門,一下子就倔了起來。

“你小子夠膽!

到了老子的地盤,還敢跟老子耍脾氣!

彆的廠的放映員一般都得學上三五年才能單乾,信不信老子讓你七八年都學不會放映技術!”

許大茂踉蹌著後退,扶著門口飛簷下麵的立柱,不等看清李茂的模樣,就醉眼朦朧的大放厥詞起來。

“學技術?還祖傳?

你許家才幾代人,這技術就成了祖傳的了?

還不教我技術?

我說許大茂,你丫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點?真以為你那放映技術,在京都獨一份?

說大話之前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學校的高中老師,以前都是乾什麼的?

當著我的麵說大話,還讓我拜碼頭?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才接你的爹的班多久啊,就敢跟我擺譜?

在大半夜裡嗷嗷,打擾人休息,信不信老子一火鉗抽死你!”

說話的功夫,李茂就毫不客氣的抬手。

隔著冬天的衣服,一火鉗抽到了許大茂的身上。

李茂用的是巧勁,看著衣服上沒有多少反應,連個口子都沒有裂,可衣服下麵這會怕是已經青黑一片。

“嗷!你小子來真的啊!”

許大茂被這一火鉗打了個清醒,看著李茂作勢欲打的模樣,腳底溜煙的就跑了起來。

跟傻柱鬥了這麼多年,彆的本事沒有,這逃跑的本事,許大茂自認為院裡沒有人比的過他。

“tui!喝醉了就滾回家去。

彆閒著沒事打擾人休息,再有下次,信不信我還抽你!”

......

第二天一大早。

李茂早早的起床。

雖然宣傳科沒有要求說必須那麼早上班。

可作為新人,李茂還是決定早點去廠裡比較好。

畢竟領導都喜歡眼皮比較活泛的下屬。

“曉梅,我去上班了,你等會洗漱完,彆忘了把桌子上的早飯給吃了。

還有,出門的時候,耳房裡的爐子也順手給封上。”

“哎,好的哥。”

李曉梅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李茂穿著配發的工裝,斜挎著背包出門。

剛到前院,就看到三大爺閻埠貴朝他揮了揮手。

“三大爺,你這是.......?”

李茂眉頭皺起,對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理解。

“快說話,先進來再說。”

閻埠貴沒有解釋,隻是讓李茂趕緊進屋。

見到這副架勢,李茂哪裡還不知道,這一準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

掀簾,進門。

李茂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我說三大爺,到底什麼事啊,竟然讓你這麼緊張。”

“什麼事?昨天許大茂夜裡又出門了你知道麼?”

閻埠貴苦著臉,神情變幻莫測。

“許大茂?”李茂聞言頓時一怔。

隨後眉頭不可避免的擠了起來:“聽三大爺這話的意思,這是許大茂記恨上我了?”

閻埠貴眉頭一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可不。

許大茂昨天晚上拎著東西出的門,看的不太真切,但是網兜裡差不多有煙有酒。

這一夜沒回來,你說他能乾嘛去?

要我說,一準是找什麼人,準備收拾你呢。”

說到這,閻埠貴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小圓眼鏡。

這眼鏡上了些年頭,掛在閻埠貴的臉上,總是不聽話的往下滑:

“也就是我看你們家不容易,你大伯之前也是個厚道人,要不然這消息我肯定不會跟你說。

不管他許大茂怎麼樣,每次從鄉下回來可還都會分潤我一些東西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李茂哪裡還能不知道閻埠貴心裡是什麼打算。

拋開自家大伯之前確實是個厚道人這一環。

剩下的話,李茂也就隻能相信一半。

“明白了,這事我先看看,我跟我妹妹還年輕,咱們兩家往後打交道的日子還長。

這一次的事我記心裡了,咱們友情後補。

你放心,我李茂不是不講道義的人,誰對我好,我心裡有數。”

李茂聲音清朗,好像完全沒有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一樣。

見到目的達成,閻埠貴也不再說多,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就像是李茂說的那樣,作為院裡的三大爺,閻埠貴自然是人精一個。

這麼些年的街坊鄰居下來,誰能處誰不能處,他心裡明鏡的很。

彆看許大茂每次下鄉回來都給他分潤東西。

但是閻埠貴清楚,許大茂這個人並不能深交,更不能信任。

而李茂不同。

在閻埠貴看來,在李茂大伯沒了之後,李茂能這麼快撐起李家,並且還沒有虧待李曉梅。

之後更是為了避嫌,又是花費大工夫從廠裡弄房子,又是在院裡立威。

全都是因為李茂有良心。

為什麼這麼說?

閻埠貴雖然不知道彆人是怎麼看李茂的,可在他的眼裡。

李茂去弄了房子,那就是在無形中告訴其他人,他李茂不貪他大伯家的東西。

在院裡立威,是為了撐起李家,不讓李曉梅以後受委屈。

至於說工作,雖然現在工作是被李茂給頂了,可是閻埠貴完全相信,等到李曉梅畢業的時候。

李茂絕對會想儘辦法給她弄一個好工作。

彆看李茂跟李曉梅親的跟親兄妹一樣。

可在外人看來,兩人畢竟隻是親戚,不是親兄妹。

能在長輩沒了之後,第一時間做出這種態度證明自己的人。

閻埠貴絕對不相信對方是個沒有良心的人。

這一個消息隻是一個小小的投資。沒本的買賣,左右他閻埠貴不會虧就是了。

“行,你知道了就行,往後跟許大茂那小子打交道的時候,多少留個心眼。”

閻埠貴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李茂轉身出門,混入上工的工人洪流之中。

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揣測,許大茂昨天晚上到底去了乾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