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 本來遊學回來是一件開心地事情,……(1 / 1)

馬氏點點頭。

趙嘉晨遞給了馬氏一塊玉佩道:“那我就在京城等你了,你可以拿著玉佩去尋我。”

馬氏一手抱著沈五花一手接過玉佩,深深地低著頭。

趙嘉晨看到有淚珠落下,也隻能拍一拍她的背,雖然這馬氏比自己大幾歲,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自己確是將她當做妹妹,總是忍不住教導。

如今要分彆自然也是不舍。

趙嘉晨深吸一口氣道:“那我這就走了。”

馬氏頭未抬,隻是點了點頭。

趙嘉晨歎了口氣,與同窗們一起上了驢車。

等趙嘉晨走遠了。

馬氏站在村口癡癡地望著,嘴裡喃喃道:“妹子。”

許久之後,她握著手中的玉佩,神色漸漸堅定起來。

與鄉村們告完彆,即使不忍心,最終也還是需要與這些朝夕相處的學生們告彆。

告彆的時候學生夫子哭成一團。

特彆是金婉柔,從一開始得知要來鄉鎮的猶猶豫豫到現在在孩子們之間嚎啕大哭。

陳箏昂本來也在哭呢,結果被金婉柔這哭法給打斷,一時間情緒倒是有點醞釀不出來了。

秋雲霆在旁邊也是默默垂淚。

趙嘉晨在旁邊與白小滿道彆。

白小滿道:“夫子,我以後還能看到你麼?”

白小滿經過了一個月的學習,最後得到了夫子與家長的認可,因此就已轉班到蕭夫子的科舉班。

雖然課上趙嘉晨不給她上課,但是課下趙嘉晨仍舊給予了她很多幫助。

趙嘉晨輕柔地擦了擦白小滿的眼淚道:“會的,你以後努力學習,考科舉,去京城考試,我在京城等你,就算我不在,我也會留人在京城等你的。”

白小滿點點頭,又道:“可是夫子,我若是不能考到京城怎麼辦?”

根深蒂固的思想,讓白小滿如今又開始自我懷疑,儘管經過這一年來的教導她已經很少如此了。

趙嘉晨轉過白小滿的頭,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道:“你很聰明的,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小孩,你要相信我,對不對,我說,你如果一直努力學習下去,一定可以考中進士的。”

白小滿看著趙嘉晨,嘴巴癟了癟,趴進趙嘉晨懷裡哭著說:“夫子,我舍不得你嗚嗚嗚。”

趙嘉晨也是抱著白小滿,眼淚也是猝不及防掉了下來。

蕭夫子與謝夫子、王夫子站在一旁看到這場景也是感慨萬千。

謝夫子道:“誰能想到來的時候柔柔弱弱的幾個學生竟能如此堅韌呢。”

王夫子也是點頭道:“是啊,他們真的很能乾,因為他們舉辦的技能學堂,如今我們教的學生也漸漸多起來了。”

蕭夫子也是溫柔地笑著,看著趙嘉晨道:“次子非凡啊。”

謝夫子與王夫子就算不看蕭夫子的視線看在哪裡也知道這說的是趙嘉晨。

這幾個學生卻是都很能乾,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趙朗星在裡麵複出了絕大多數的心血,是他們名副其實的領頭人。

分彆終要來,在與應該告彆的人都告彆後,趙嘉晨幾人終於套上車出發了。

……

路上走了兩日,眾人心情總算是恢複了些許。

金婉柔如今的臉上也看不出當時嚎啕大哭的囧樣。

“朗星,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啊?”金婉柔問道。

“對啊,我們是直接回去還是再到處轉一轉?”陳箏昂開始出來還挺想回家的,結果現在一時間還覺得到處轉轉也挺好。

趙嘉晨也是迎著風大聲對幾人說:“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啦,我們接下來就隨意在河洛府內轉一轉吧。”

眾人都點頭。

秋雲霆坐在驢車上享受著這微風,不住地搖頭晃腦:“這才是遊學嘛。”

陳朝朝在一旁看著好笑,問道:“你家裡的那兩個師傅就留在那裡?”

秋雲霆點點頭道:“是,他們教導了那些學生一年,也是有了感情,再加上我們家一直還在給他們付薪水,因此他們也答應再待幾年,等教導出來的學生出師了再回來。”

陳朝朝點點頭,回憶這段時間以來所經曆的事情,陳朝朝也是喟然長歎,也是感謝了趙朗星才有這奇特的經曆,若是自己去遊學,自己會如何呢?

也許是去更大的書院去與學子夫子們交流?

也或許會去官學見識一番?

可是,陳朝朝想想這一年所發生的事情,覺得像這樣的遊學反而更有意義。

不知道走了多久,幾人到了洛寧縣的房山鎮。

林柏也是隨意走著,趙嘉晨並未乾涉。

隻是聽到了這名字,趙嘉晨還是心裡一動。

洛寧縣,方山鎮,這仿佛就是奶奶家所在的地方?

趙嘉晨懂事早,一次當年還在王家嶺的事情她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林柏來此正好是要去新安食店裡檢查,因此幾人就暫時先在方山鎮住了下來。

趙嘉晨想了想,還是囑咐林柏,讓林柏幫忙派人去王家嶺打聽一下那家人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也許小的時候有過不愉快吧,但是都過去十幾年了,趙嘉晨也早已不想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如今打探也隻是想要知此知彼,倒並不是想著若是他們過得不好自己給予一些幫助。

畢竟……

“小東家,有信息了。”林柏辦事很麻利,才吩咐下去,不到一天林柏就傳來消息。

“如何?”趙嘉晨對這些信息其實是可聽可不聽的。

“那家老大在鎮上上工,老二和兩個女人連著老太太和孩子在嶺上,但是那家老大可能是在鎮上住久了,心思也大了,後來攀上了鎮上一個有錢的寡婦。”

趙嘉晨瞪大眼睛,什麼?怎麼會這樣……太讓人意外了。

林柏看著趙嘉晨的樣子覺得好笑,接著說:“後來他要入贅那寡婦家,不然寡婦不可能給他錢的,他就張羅著要與他娘子離婚,結果把老娘氣死了,如今他娘子就是時不時來鬨一鬨,總是讓那老大不好過。”

趙嘉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先也不知道那大伯如此花心啊,而且,都那麼大年紀了還能盤上富婆?趙嘉晨覺得這真是世事無常啊。

趙嘉晨又問:“老二家呢?”

林柏道:“老二就在背後攛掇著老大娘子,畢竟那家產若是爭取過來了他肯定會占大份。”

趙嘉晨點點頭,原先這二叔看著也是沉默寡言的,沒想到還挺有心機的。

林柏想了想又道:“不過老二家好像是中間丟了個閨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嘉晨點點頭,道:“知道了,多謝了。”

林柏爽朗一笑連忙道:“為小東家辦事是應該的,哪裡值得謝了。”

趙嘉晨也不多少,點點頭笑了。

得知這錢家日子不好過,趙嘉晨也算是放心了。

也不是說自己睚眥必報。

隻是……沒有人能那樣大度吧?再說……他們如今過得如此,自己也並沒有做什麼。

還不是各人自有各人命?

“朗星,你今天心情看起來很好啊。”金婉柔問道。

趙嘉晨摸了摸臉。

這麼明顯麼?

連忙說:“是啊,咱們明天就要走了,能快點回家我心情自然是好。”

陳箏昂嘟嘟囔囔道:“都要回家了心情還這麼好。”

“哎呀,哥,你敲我腦袋乾嘛。”陳箏昂捂著腦袋瞪著陳朝朝

陳朝朝道:“怎麼,你在外麵玩野了,連家都不想回了。”

陳箏昂嘴巴蠕動卻不發出聲音。

陳朝朝問:“你在說什麼?”

陳箏昂:“你猜。”

……

幾人終於各自回了家。

趙希與趙福、吳佩蘭等幾人特意在趙家等著趙嘉晨。

“娘、魏爺、魏婆、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趙嘉晨一年多不見這些親人,如今見到也是非常感慨,一一喚了人。

趙越跟在後麵也是喚了人。

趙希拉著趙嘉晨,左看看右看看。

“長高了不少。”趙希喜道。

趙嘉晨笑著說:“我都十九了還長呢。”

趙希皺眉道:“十九還是孩子呢,當然還會長高了。”

趙嘉晨也就不說什麼十九都可以當幾個孩子的娘了這種話來戳穿趙希了。

趙福與吳佩蘭作為大家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是開心。

吳佩蘭道:“孩子們都回來了,快進去吧。”

趙嘉晨在家裡歇了一段時間後,便去了書院,一起去遊學的幾人都來了。

隻是……

“什麼?萬方結婚了?”趙嘉晨問道。

金婉柔幾人是先來的書院,卻沒見著袁圓源,打聽了以後才知道她去年沒考上,便結婚了。

陳箏昂點點頭,預期低落道:“是啊,先前萬方已經與我們講過了那家人允許她考兩次……”

金婉柔罵道:“考科舉憑什麼還要彆人允許,朝廷都允許了他們憑什麼不允許。”

片刻後幾人的好心情都沒了。

陳箏昂看向趙嘉晨問道:“萬方夫家就在府城,我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趙嘉晨想了想道:“既然她當初與我們說了此事,我們現在去探望一下應當不算失禮。”

金婉柔想到了陶尋雁,道:“是啊,陶姐姐當年是直接結婚了,都沒有與我們說。”

三人歎氣。

本來遊學回來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