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兩年過去。
趙嘉晨逐漸在府城小有名氣，人人都知道石窟書院那個榜首是個女學生。
書院內的學生們無論再不服也沒辦法，畢竟你有本事你考過人家啊，沒本事就彆說話。
劉雲是真的很煎熬啊，天天比趙嘉晨還要關注她的成績，可惜，從未有過意外。
“趙嘉晨怎麼那麼厲害？”這日，劉雲又開始自言自語。
艾蕭在旁邊垮著一張臉對李昉與白登登道：“怎麼辦，這兩年裡劉哥嘴巴裡天天都是趙嘉晨。”
李昉搖搖頭，內心倒也不敢再小看趙嘉晨。
白登登依舊是沒心沒肺，“誰讓人家成績好，他拍馬也趕不上唄。”
艾蕭一聽這話連忙捂住白登登的嘴巴，然後緊張地看著劉雲。
可不敢在劉哥麵前說彆人比他優秀的話，不然怕是又要發瘋。
幸好劉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劉哥，劉哥，你看，”艾蕭突然撞了一下劉雲。
劉雲還有點懵，下意識問了句：“看什麼。”
抬起頭卻見趙嘉晨幾人從前麵走過。
如今已經15歲的趙嘉晨已經開始長個子，五尺多的身高讓趙嘉晨在一眾學生麵前鶴立雞群。
劉雲仍舊是懵懵地看著。
艾蕭看了一眼趙嘉晨，又看了一眼劉雲，賤賤地嘿嘿笑，問劉雲：“劉哥，你是不是看上那榜首了？”
聽到榜首二字劉雲總算是清醒了，緩慢地轉頭看向艾蕭。
艾蕭見劉雲看過來，猥瑣地衝著劉雲擠擠眼睛，“是不是劉哥。”
劉雲運足了氣，就開始敲艾蕭的腦袋：“你這心裡怎麼這麼肮臟，趙嘉晨那是榜首，你以為誰都能肖想的？”
艾蕭被打的滿地亂竄，急道：“我沒說我，我說你啊，是你啊啊劉哥。”
劉雲更氣了，“那是我這攤爛泥能肖想的？我配麼？啊？我配麼？”
打得更狠了。
華彩走在趙嘉晨身邊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有人叫趙嘉晨的名字，疑惑地往那邊看了看。
卻隻看到幾個學生在那裡鬨著玩，華彩歪了歪腦袋，想著應該是聽錯了。
趙嘉晨看到華彩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華彩連忙轉過頭道：“沒什麼，也不知道書院大比到底好玩不。”
書院大比四年一次，華彩的年紀自然是沒喲參加過的。
而且以往的學院大比是在彆的書院，並不是所有學生都能見到的。
而今年的學院大比在石窟書院，因此石窟書院早早地就準備起來了。
趙嘉晨倒是無語，“裝扮這些真是浪費時間。”
袁圓源笑道：“朗星真是無時無刻都想著讀書啊。”
是的，朗星，在趙嘉晨及笄的時候，趙希特意去新安縣請了周夫子來。
周夫子為趙嘉晨取了字。
“晨，早晨，夜間有星，願你像郎朗星辰，雖渺卻明亮又一生順遂有始有終。”
趙嘉晨很喜歡周夫子為自己取的字，如今大家都已及笄，自然是互相稱呼彼此字的。
“哈哈，萬方也不遑多讓。”
陶尋雁在一旁笑著搖頭。
陳箏昂與金婉柔兩人年歲大一些了，倒是不像小時候在一起就掐架。
“也不知道其他書院來的男子有沒有好看的。”金婉柔扶著臉遐思道。
如今這些女學生都是十五六歲的女子，在大周朝，女子及笄就代表著可以嫁人了。
因此猛然間有許多良人才子來，一些女學生自然是開始浮想聯翩了。
陳箏昂翻了個白眼：“好看的男子都是中看不中用。”
金婉柔這就不服了，“那連好看都沒有豈不是又不中看又不用。”
陳箏昂：……
袁圓源此時插入話題：“彆人好不好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人家是來大比的，又不是來娶妻的。”
金婉柔得意一笑，“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往年是有參加書院大比的學生結為連理的。”
華彩也好奇了：“真的假的？哪家書院？”
都還是十來歲，哪怕對於未來官人有過幻想那也隻是嘴上說說，如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大家自然好奇。
金婉柔看看幾人都在看著自己等自己繼續說，隻除了趙嘉晨與陶尋雁，那倆人仍舊在聊著功課。
泄了氣，倒也繼續跟這幾人道：“每家書院都有呢，因為畢竟大家是書院同窗，人品家世都是了解的，至少比盲婚啞嫁好啊。”
陶尋雁雖然在與趙嘉晨探討功課，但是也並不是完全聽不到金婉柔這邊的話題。
聽到這也是歎息。
趙嘉晨見陶尋雁如此，問道：“鴻雁？怎麼了？”
陶尋雁聽見趙嘉晨關心自己，抬頭看了一眼趙嘉晨，她那尚顯青澀的臉上是疑惑是關心。
陶尋雁想到前段時間回家所發生的事情，將這些事情壓在了心底，一如往常地笑著，對趙嘉晨道：“沒事。”
趙嘉晨怎麼可能沒有看出來陶尋雁有心事，隻是趙嘉晨並不喜歡乾涉彆人的事情，因此既然陶尋雁沒有說，她也就識趣不多問了。
陶尋雁回過頭繼續與趙嘉晨繼續著先前的話題。
華彩與那三人八卦完伸了個懶腰道：“大比快點結束吧，結束後就是元宵節，我們就可以去燈會了。”
說完問趙嘉晨道：“趙姐姐，元宵你有事麼？我們一起去看燈會？”
趙嘉晨思忖片刻道：“怕是不行，家裡也有姐妹，到是估計會與她們一同去。”
華彩噘噘嘴道：“好吧，那可憐的華彩就一個人逛咯。”
趙嘉晨笑，金婉柔邀請道：“你與我們一起啊，我們又不回去都在書院呢。”
陶尋雁倒是慢了片刻道：“我有事要回去一趟。”
“啊？”眾人齊齊吃驚。
陳箏昂嘴快直接問出口，“陶姐姐，你不是才來麼？”
金婉柔也說：“是啊，華彩與朗星她們家都在府城回去自然方便，咱們都在外地，回去多不方便啊。”
陶尋雁似是有難言之隱。袁圓源見了就對幾人使眼色道：“好了好了，還不準人回家啦。”
陳箏昂也連忙道：“對啊。”又笑著對陶尋雁道：“陶姐姐，那你元宵來了我們再一起約著玩。”
陶尋雁心中苦澀，卻沒有表現出來，如往常一樣溫柔地笑著。
書院大比很快就到了。
鑼鼓喧天，很是熱鬨。
七七八八地一共來了七八個書院。
隻是這書院大比並不是如一般人想的那樣給各個學校排名。
說是書院大比，其實應該算是書院交流會。
也是分作經義、文史、武藝等幾個大類。
每個大類裡麵又分為各個小類，眾學院的學子類似逛街般，對什麼感興趣便可以上前與之交流。
幾個書院雖然天南海北的，但是書院裡的佼佼者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大家私底下總是會多幾分關注的。
何逸被表弟拉著來逛，內心是不高興的。
他成績是非常差的，本來是沒有資格來這裡的。
但是誰讓家裡有背景，再加上自家表弟非要來，他哪怕再不喜歡，但是無聊嘛，隻能陪著表弟走這一趟。
洪雲庭是個愛湊熱鬨的性子，怕自己這表哥自己會偷偷溜回去，因此一路一直扯著何逸。
何逸麵無表情地跟著洪雲庭。
按理說，何逸若是不想來，誰也不能勉強。
誰讓何逸是個心口不一的人。
何逸平素最討厭學習，眾人也都以為他真的不愛學習。
可是又有誰知道他討厭學習僅僅是因為討厭自己學不會呢。
因此有這樣的機會他心裡暗喜，麵上卻要裝出一副，好煩好想回家的表情。
“表哥，那邊好多人，我們去看看。”洪雲庭像是個泥鰍一樣，左鑽右鑽帶著何逸鑽進了人群前排。
“哎呀，乾啥啊。”
“你踩到我了。”
“彆擠啊。”
洪雲庭在前麵擠，何逸跟在後麵丟人地連連抬手，嘴裡不住地說著借過、抱歉。
低著頭終於到了前排，何逸整理整理衣服，見前方是一個大平台，上麵是石窟書院設置的一個類似於展覽的地方。
每個學子都可以上去留下自己的作品，不拘是字畫還是文章。
何逸隨便掃了一眼，一個都不認識，正想走。
洪雲庭與旁邊人交流了兩句突然扭過頭來激動地對著何逸道：“表哥表哥，你看上麵那個女學生。”
何逸奇怪地看了洪雲庭一眼道：“看女學生看什麼？”
洪雲庭激動地說：“那個女學生就是石窟書院榜首趙嘉晨趙朗星。”
“咦？那個榜首？”何逸也激動了。
誰知道啊，他來石窟書院最大的願望就是見一見這石窟書院的榜首啊，聽說年紀小，還是女子，常年都是石窟書院的榜首。這樣的奇人天生就是讓人崇拜的啊。
何逸連忙看向台上，眼神仿佛一下子清明。
眼看那趙朗星正激昂慷慨地與對麵的人……仿佛在辯論？
何逸戳戳洪雲庭問道：“對麵那人是誰？”
洪雲庭看了看道：“不認識。”
旁邊有人聽到了，斜看了何逸與洪雲庭兩人一眼，驕傲道：“那是我們書院的榜首。”一臉驕傲，正等著那兩人繼續問自己是哪個書院呢。
何逸、洪雲庭：“哦。”
接著就繼續看向台上了。
旁邊那人氣急。
何逸現在眼睛裡都是趙嘉晨，不住得暗自讚歎，可真厲害啊。
何逸看向趙嘉晨的眼睛都仿佛變成了慕強學渣看向學霸的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