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宓被侍者引進包廂,蔣老爺子早早等在裡麵,他身邊坐了個年輕男人,長相英俊,想必就是蔣老爺子的孫子。
令祝宓意想不到的是,年輕男人身上也有紅氣。
祝宓心中有了猜測,認真觀察著。
蔣一野沒有被人觀察的不自在,他看的出祝宓不是他粉絲,她的眼中沒有狂熱和喜愛。
祝宓甫一落座,蔣老爺子率先開口介紹道,“這是我小孫子蔣一野,年少時跑去混了娛樂圈,據他自己說混的還不錯,祝醫生認識他嗎?”
蔣老爺子豪不客氣的揭小孫子老底。
娛樂圈?果然是藝人,和曹奎賢一樣。
看來她的猜測沒錯,接下來隻需要驗證她的直覺。
“爺爺,你偷偷從京都跑到魔都來,大家都很擔心。”蔣一野不甘落後,揭穿他爺爺的偷跑行為。
“祝醫生,還要多謝你昨天出手相救。聽說你對我爺爺的病有不同見解,能詳細聊聊嗎?”
說起病情,祝宓很專業,“蔣爺爺的心臟早年間做過支架,這次……”
祝宓給兩人剖析蔣老爺子的病情,簡潔明了的敘述著。
蔣老爺子本就信服祝宓,聞言他心中充滿期待,期待能多活些時日。
蔣一野不懂醫,但祝宓講的通俗,他聽懂了大半,算是認可了祝宓的醫術。
“你最近是不是盜汗多夢。”祝宓看看蔣一野麵色,不疾不徐對著他道。
不等蔣一野回答蔣老爺子先急了,“一野呀,你身體不舒服?怎麼沒跟家裡說?”
蔣一野趕緊出言安撫,“爺爺,我沒事,隻是晚上會做噩夢,您彆擔心。”
聞言,蔣老爺子放心不少,期待的看向祝宓,“祝醫生,你給這小子也把把脈吧。”
說著拽了下蔣一野的胳膊,示意他坐到祝宓旁邊去。
蔣一野剛坐下,就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香味很淡,但很好聞,令人心安。
祝宓搭上蔣一野的脈,如她所料,心血不足。
“思慮過重,心血不足。現在不算嚴重,拖下去可未必。”
祝宓收回手,把選擇權交給蔣一野。
蔣一野收回搭在桌上的手臂,“祝醫生有辦法?”
祝宓不假思索道,“想要立竿見影,那就針灸輔以藥浴。想要徐徐圖之,那就喝湯藥。”
祝宓希望蔣一野選第一種,她想印證自己的直覺。
谘詢了兩種方案的利弊,蔣一野選擇了第一種,一是節省時間,二是確認祝宓的醫術。
蔣一野行程很忙,抽出一天時間見祝宓實屬不易,治療時間隻能倉促的定在今天。
祝宓表示理解,告知了所需的環境和物品,得到可以滿足的答案,雙方才確定了下午的治療。
治療前,她回了一趟自己的出租屋,總不能一直憑空拿東西出來。
曾經的她租的是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環境逼仄,物品繁雜。
把重要的文件和書籍收進桃源,又從桃源裡拿出銀針和草藥,還有些成品丹藥,直到裝滿一整個行李箱。
拖著滿當當的行李箱,祝宓回到酒店。
隔壁很安靜,曹奎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打開手機,撥著曹奎賢的電話,直到自動掛斷,曹奎賢也沒接。
祝宓有些擔心,來到隔壁按著門鈴,她按了好多次,房間裡才有了回應。
宿醉後暗啞的聲音傳出來,“請問,是誰?”
“是我,祝宓。你還好嗎?”
曹奎賢聽見祝宓的名字,趕緊打開房門,“啊!對不起,昨晚喝醉……”
醉?曹奎賢終於清醒過來,感到眼前一黑,真的好社死。
宿醉後的他什麼樣,他可太清楚了。
腫到睜不開眼的臉,睡醒後亂糟糟的頭發,就這麼暴露在祝宓麵前。
曹奎賢突然的停頓,讓祝宓心領神會的意識到眼前的狀況。
“確認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回了隔壁。
她理解藝人注重形象,曹奎賢覺得尷尬情有可原。
走廊上空蕩蕩的,獨留曹奎賢一人開著門站在那。
啊啊啊啊啊!
曹奎賢抓狂的關上門,這都什麼事!
怎麼就開門了?怎麼就讓祝宓看見了?
啊!完蛋了!自己的形象全毀了,昨晚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祝宓會不會認為他是個酒鬼?
曹奎賢在心裡悲觀著。
祝宓自然不知道曹奎賢的心裡活動,她正準備給蔣一野治療。
“衣服脫了趴這裡。”祝宓指著理療床,一臉坦然。
蔣一野沒矯情,利落的脫了上衣。他換衣服時身邊也會有工作人員,這沒什麼可害羞的。
“褲子,要脫麼?”光著膀子的蔣一野扶著褲腰,詢問的看向祝宓。
他脫不脫無所謂,就是怕祝宓不好意思。
清晰的腹肌,結實的胸肌無不在昭示著男人的好身材。
祝宓神態自若,她活了幾百年什麼沒見過?
“你想脫也可以,把膝蓋露出來就行。”
聞言,蔣一野放在褲腰上的手有些糾結。
他是脫呢,還是不脫呢。
看看自己寬鬆的褲子,蔣一野決定還是不脫了。
祝宓看到蔣一野挽褲腿的動作沒說什麼,不耽誤她施針就好。
乖乖趴在理療床上的蔣一野有些緊張。
赤膊跟一個漂亮卻不熟的女人共處一室,這讓他很局促。
“那個,祝……我可以稱呼你名字麼?”
見蔣一野沒話找話的樣子,祝宓知道他在緊張,“可以,隻是個稱謂,你想怎麼稱呼都行。”
祝宓打開針灸包,裡麵是一排泛著銀光的針。
蔣一野偏頭看到這一幕,驚訝的開口道,“這是銀針麼,這麼閃?”
“嗯,是銀針。”
祝宓沒打算解釋,難道告訴他,裡麵不止有銀還有珍貴的煉器材料嗎?
“不會疼的,放鬆,如果覺得困,睡一覺也可以。”
祝宓一邊說,一邊把針送入穴位。
蔣一野確實不疼,隻覺得很困,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祝宓是有意讓蔣一野睡著的,她要好好探查一下紅氣。
跟曹奎賢的紅氣一樣,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祝宓沒有氣餒,她的直覺很可能是對的,現在隻等結束治療,一切才有定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祝宓去隔壁備好藥浴,才給蔣一野取了針。
看著依舊睡著的男人,祝宓毫不手軟的拍向他的後背。
啪的一聲。
蔣一野嚇了一跳,坐起身控訴的看向祝宓。
他剛剛是不是被打了?
是吧,他沒感覺錯,自己絕對是被祝宓打了一巴掌!
祝宓聳聳肩,表示著自己的無辜,“去泡藥浴吧。”
她仔細叮囑著藥浴期間會有的反應和情況。
蔣一野一一記下,忘記剛剛的一巴掌,乖乖去泡了藥浴。
祝宓掏出手機查看著新消息。
曹奎賢有wechat,隻有來華國才會用,昨天交換聯係方式時,除了電話號碼,還加了這個。
當祝宓打開某信時,就看見曹奎賢的對話框裡躺著七八條語音消息。
祝宓嘗試語音轉文字,轉出來的文字毫不相關。
分開的每個字她都認識,可放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無奈的調低聲音,一條條聽過去。
大致意思就是對自己的失禮表示抱歉,如果昨晚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她忘記。
還解釋自己平時不會喝這麼多,昨晚是特例,讓她不要誤會。
聽著曹奎賢小心翼翼的語音,祝宓忍俊不禁,她看起來很小氣?
為什麼覺得她會因為一頓酒嫌棄朋友?
“昨晚我也喝了很多,我們彼此彼此。”
“和你聊的開心,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什麼時候回南韓?你身體上的傷病,我有新的看法。”
祝宓回複給他幾條語音,曹奎賢沒有第一時間回複,應該沒有看見。
她切換了頁麵,瀏覽房產信息。
有了兩億的進賬,祝宓決定買套房子。
住在酒店裡很不方便,她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間,最好能儘快入住。
合適又滿意的房子並不好找,祝宓看著良莠不齊的信息,放下手機,她不該寄希望於網絡的,應該找線下中介。
蔣一野出來時,感覺身體無比輕鬆,早年間練舞留下的傷都好了。
因傷無法跳出來的動作,可以絲滑的跳出來。
蔣一野對祝宓的醫術徹底信服了。
他的家世地位,讓他享受著頂級的醫療資源。
蔣一野可以肯定,目前為止,不論中西醫沒有一個人的水平能達到祝宓的高度。
隻一次治療,讓他沉屙頓愈,整個人容光煥發。
祝宓的醫術豈止精湛。
蔣一野心底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隻留下一個,與她交好。
這種大腿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他喜歡極限運動,祝宓對他來說就是第二條命。
蔣一野出來沒多久,祝宓就發現自己身上有了紅氣。
紅氣不多,比曹奎賢和蔣一野的都少。
祝宓暗自調動靈力,她身上的紅氣馬上運轉起來,改善著她的身體。
果然!
她的直覺是對的,紅氣是可以分給她的,隻需要主人產生感激之情。
祝宓看看蔣一野身上依舊很多的紅氣,又看看自己身上少的可憐的紅氣。
對比慘烈,還是不要對比的好。
確認過蔣一野的治療效果,祝宓就離開了。
蔣一野沉浸在喜悅中,沒注意到已經離開的祝宓,等他想到要感謝祝宓時,人早就走了。
他隻能給爺爺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祝宓這個人,蔣家必須要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