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的深吻後,傅煊停下親吻,靜靜地注視他,柔軟的唇泛著惑人的潤澤感,像是一枚小朋友吃的櫻桃果凍。
投入親吻時迷離的眼神,在此時恢複一些清澈純粹,眼底閃爍著顯而易見的羞恥感。
傅煊從Allen處得知消息時,原本是激動於他要給自己和糯糯一個驚喜;隨後他像是個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夥子,徘徊踱步過後,便當機立斷讓助理定機票。
一路上,他對自己說,隻是提前來接他去見糯糯。
隻有內心深處知道,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林文宴這兩天光念著糯糯,不太願意去想有關於傅煊的事情。
此刻,人就在麵前時,才明白心裡原來一直都很牽掛他。
都說失去才知珍惜。
林文宴卻是因為這短暫的“失而複得”而懂得珍惜。
在傅煊注視他時,林文宴的手臂順著倒三角的身材往上,攀住男人的寬肩,仰頭主動啄吻他的薄唇。
他從來沒有這麼確定過,這真的是一份真實存在的感情。
甚至並不需要分的太清楚,究竟是誰更需要誰,誰更渴望誰。
林文宴想,他剛才那麼說,就證明他洞若觀火,早已將自己看得透徹。
或許也不隻是今天,在很久以前。
主動吻他時,林文宴沒有閉眼睛,想起他故意將手交給自己,明擺著在誘惑自己。
糯糯說的沒錯啊,糯爸是很壞哦!
傅煊感受到這細微的主動,隱隱克製的情愫頃刻間爆發,原本隻是想“溫存一會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走,轉瞬間已經改變主意。
他的鼻尖順著他光滑的下頜線條滑入衣領之中,吻落在性感的鎖骨之上。
“洗過澡?”
林文宴仰著脖頸,雙手不知何時順著他的西裝馬甲抱住了他的腰:“……嗯。”
粗呢馬甲的質地略微粗糙,蹭著柔軟的掌心肉,卻有一種彆樣的舒服溫暖。
他來回地揉著,在被拽掉衣服時,依舊迷戀這種粗礪又柔軟的質感,好似與麵前的人氣質完全一致,嚴肅又溫柔。
房間沒有開燈,陰冷的巴黎傍晚,沒有月色,連同天空都霧蒙蒙的。
絲鍛質地的被子被壓得有些暖,哪怕直接接觸皮膚,也不覺得冷。
傅煊打開了壁燈,快速靠坐在床頭,兩條長腿之間是背脊修長的年輕人,他彎腰親吻後背形狀完美的肩胛骨,慢慢地把人往後打開。
他的西裝長褲與馬甲襯衣完好無缺,當懷裡人靠過來時,白皙的皮膚蹭在深色調的衣物上,顯得更加柔白雪嫩。
燈一開,林文宴就有些拘謹地拽起被子,蓋在身上。
兩條骨肉勻停的長腿曲起,一側的腳掌踩在他的腳背上,泛紅的腳跟碾了碾,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隻脫他的?
傅煊低頭蹭著他的鬢角,磁性的嗓音在特殊時刻帶著迷人的魅力。
“宴宴,
看著我的手。”
“不要。”
林文宴更用力地閉眼,一隻手往後揉著他的耳朵與側臉。
傅煊親吻他腦後的頭發與耳尖:“偷偷地看一眼,我不會知道。”
嗓音曖昧,帶著幾分溫柔,更具有某種欺騙性。
林文宴的雙膝並攏又鬆開,隨後抵不過誘惑,垂眸在暗淡昏黃的燈光裡,看到他寬大的手掌正在……
喉間不可抑製地發出一聲短促的“額”,他第一次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乾澀的下唇。
也就是一眼,再也挪不開視線。
如此直觀地看到這隻手的青筋是因為他而泛起,時快時慢,正在無所不用極其地取悅他。
心理層麵的滿足更勝一籌,林文宴的腰軟得像是一條魚,幾乎要滑下去。
傅煊抱著人往上,俯首,唇靠在他的耳邊問:“比上次有沒有進步?”
林文宴認命地仰起脖子,後腦上抵在他頸側,一隻腳舒服得翹起腳尖,隻有腳後跟似痛苦般用力抵著。
……
一小時後。
巴黎的夜晚下起濛濛細雨。
林文宴肩上披著黑色的薄呢長大衣,攏住修長身形,雙手戴著黑色的軟皮手套,斜插在大衣兜裡。
傅煊撐起保鏢遞來的黑色長傘。
砰地一聲打開時,聲音鏗鏘有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傘骨迸發的力度。
林文宴帶著帽子口罩墨鏡,仰頭看傘時,被傅煊攬住肩,一並撐著傘走進連綿不絕的細細雨絲裡。
陰鬱的天氣,大傘的黑影,都顯得濃重而晦澀。
意外的是,林文宴既不感覺到壓力,也不覺得寒冷潮濕,反而有種落地而踏實的感受。
像是明確了什麼事情吧,心情輕鬆而暢快。
酒店外都是攝影師
勞斯萊斯的馬車門超前打開,兩人一前一後鑽進車裡。
傅煊啟唇,對前排的司機用道:【去機場。】
隨後前後的隔檔緩緩升起,車子緩緩啟動。
林文宴才發覺他法語說得如此動人,果然是滿世界做生意的人,學一門語言可以多賺多少錢呢?
他動了動被手套裹住的手指。
另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他。
傅煊後頸靠在椅背上,偏頭看著他的眉眼:“累了?睡吧,一會兒到機場我抱你上去。”
嗓音淡而閒適,有一種理應如此的從容自然。
車子的側麵和後麵都有雨絲點綴著,漫射著路燈的光芒,形成斜長的彩色光暈。
林文宴就被籠罩在這迷離曼妙的光暈之中,臉龐的線條乾淨,白膚紅唇,黑發黑眸。
傅煊握住他的手,靠過去吻了一下他豐潤的下唇。
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現在的宴宴多麼迷人。
林文宴很壞地張嘴咬了他一下,壓低嗓音嘀咕他:“注意分寸。”
傅煊靠回去,依
舊是十指相扣的姿態,笑意從未如此舒朗。
純粹的因為一個人而笑。
林文宴的確有點累,飛機上睡了很久,但落地後洗個澡就開始忙,並不輕鬆。
原本想強撐意誌力到慕尼黑見到糯糯再說,卻因為徹底放鬆下來,意外地安心睡去。
車子直接開進機場,傅煊用自己的長風衣裹住他,隨後連同衣服一起打橫抱進了私人飛機。
空乘們見過他抱著小崽崽,卻第一次見到他公主抱一個成年人,罕有的行為導致大家都有點好奇。
整個旅程短短一個多小時,為數不多的空乘輪番進入客艙。
但是很可惜,沒有人看到究竟被傅先生抱著的人,長什麼樣子。
-
亞洲某國的八卦媒體,今天在巴黎的機場意外地拍到一個神秘人。
照片裡的人,身材頎長,周身黑色,像是從異次元世界裡踏出來的冷酷少年。
那麼剛好,在該國媒體拍攝本國的一位參加時裝周的愛豆時,完整地拍到了神秘人走出通道的過程。
短短的八秒鐘時間,導致該國的社交媒體上都在尋找這個二次元少年。
【太酷了吧?和我們的帥哥站在一起,完全不輸氣場。是我們國家的人嗎?】
【啊,一定要是我們國家的啊】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進入視頻中呢?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完全就是衝破次元進入現實的人嘛!】
那位愛豆走的就是親民路線,直接在海外的社交媒體賬號上,在自己的照片中圈出神秘的黑衣人,並且喊話道:【進入我們公司嗎?我們社長在尋找你呢~】
底下的粉絲互動,都在讚賞哥哥的風度。
【哥哥完全是巨星的氣度呢,這個黑衣神秘人一定是個幸運兒】
【既然哥哥都會分享,一定是個長相很帥的人吧,好奇起來了】
這幾日的時裝周,明星愛豆們輪番上熱搜,國外的明星消息也屢見不鮮。
很快,這個被愛豆cue到的神秘人也火到了國內的社交媒體。
小黃書上有人曬出自己拍攝到的照片。
【我居然有拍他!他當時走路真的超有範,不過好像走得很急】
【?啊這,不是林文宴嗎?】
【我親媽眼,也覺得是宴宴】
熱衷吃瓜的網友們去翻林文宴最近的行程,發現這兩天是空白。
微博也停留在前一天po出的專輯拍攝物料視頻。
網友對比他屢次被拍攝到穿黑色服裝的照片,將機場照從頭到尾分析一遍,甚至有人製作了身材比例分析。
最後得出結論,是林文宴。
此番消息再傳播到國外社交平台,國外的吃瓜群眾才發現,原來是一位很有名的歌手,在社交媒體上好奇地詢問相關話題。
此時,不管是不是林文宴的粉絲,都在科普他唱過的歌曲,以及分享精彩的娃綜日常。
尤其是這兩天剛出全的戲腔《夜談》,更是驚豔了一眾老外。
【天啊天啊,這首歌太好聽了吧?真的是這位黑衣神秘少年嗎?】
【好美的舞蹈和歌曲,畫麵真是令人雙眼舒服呢】
【《creed》簡直是我的菜!他自己編曲嗎?為什麼我們的國家沒有這麼有才華的歌手?】
【他的孩子真可愛,糯糯?同樣可愛的名字!啊喜歡他和他的孩子了】
【媽耶,宴宴要是知道你們以為nono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激動壞了吧?】
【我服了,我解釋半天說這個娃綜不是真正的親子關係,但所有人都默認是親生的一家人ORZ】
【都怪倆人顏值旗鼓相當,可愛的性格又如此和諧,哼~不解釋了,將錯就錯吧!】
身在巴黎的網友甚至在“排查”這兩日即將舉行的多個品牌的活動,試圖結合林文宴以往的合作情況,來預測他究竟會出現在哪個品牌的秀場。
幾個博主提前做出判斷,準備去現場偶遇林文宴。
在國內熱鬨議論時,林文宴一覺睡醒,已經坐在車裡。
他睡得太沉了,有點恍惚,低聲詢問道:“到哪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立刻就到家裡。”
傅煊揉揉他的頭發,“不舒服了?”
林文宴是側靠在他懷裡睡的,的確不舒服。
車子再豪華舒適,那也隻是車子。
但是他隻是抻了抻手腳,沒有要起身坐直的意思,一身懶骨頭側過來看端坐著的男人:“糯糯上次說來德國,一路上你都抱著他睡?”
傅煊低眸:“嗯。他難得需要我全程抱著。”
這話似乎再說,糯糯有需要他這個爸爸的時候,他一定是義不容辭,不可能拒絕分毫。
林文宴眨了眨眼,抬手在他臉上輕佻地劃過,抿著唇角笑了,低聲問:“那我沒說要你全程抱著,你也抱?”
傅煊握住他的手:“不需要說,我知道。”
林文宴此時借著他手臂的力量坐起身,一邊動了動腿腳,一邊低聲自言自語:“傅先生的fu,原來還是自負的負。”
剛說完,車子便停了。
“咦?這麼快?”
林文宴沒概念,發現外麵是一大片草地,綴著星星點點的燈。
一扇大門打開,車子繼續往裡開。
又是幾分鐘後,才真正抵達莊園噴泉池外。
慕尼黑雖然沒下雨,但天色晚,有些陰寒。
林文宴不要他來扶,自己蹦下車舒展四肢,結果冷得打個噴嚏。
傅煊將大衣披在他肩膀上:“糯糯都知道天冷要加衣服。”
林文宴挑眉,套著大外套,幼稚地說:“你好囉嗦。”
說完就往一側站了站,嘴角噙著笑意上翹,根本無法往下壓。
傅煊揉揉他的頭發,攬著他進門。
家裡的管家和眾人看到傅先生竟然帶了一個黑發黑眸的
年輕男士回來,舉止前所未見的親昵,不禁愕然。
木地板上忽然由遠及近地飄出一陣“噠噠噠”。
林文宴趕忙往那邊看去,日思夜想的小崽崽穿著扭花的米色針織毛衣,腳步不僅沒停,反而加速飛撲過來,激動的小奶音簡直讓每個人都能聽清楚:“宴宴~~~~”
林文宴彎腰接住飛來的小湯圓,舉高高,同樣如同勝利般歡呼:“nono~~~~哥哥想你哦~~~”
糯糯嗚嗚地投入哥哥懷裡,小手掌軟軟地貼住哥哥的兩側臉頰,小嘴巴癟癟,好像有很多委屈要訴苦。
過了半分鐘,小崽崽才揚起頭,再次確認道:“真的是宴宴嗎?”
他輕柔地捏捏哥哥的耳朵,再摸摸脖子,最後偏過臉詢問爸爸,“papa,不是彆人假扮的宴宴嗎?”
“噗!”林文宴的手掌拍拍他的小屁屁,輕聲道,“哪有扮得這麼像的啊?小笨笨!”
“嗚嗚嗚嗚——”
糯糯就是太想哥哥了,又不能無理取鬨說立刻要回國,當然不會想到哥哥突然到訪啊。
他像是飄浮在大海裡的小帆船,忽然被大船接住,多少有些不敢置信幸福來得如此快速與突然。
棕金的大眼睛,都不敢眨眼了,細細地盯著哥哥瞧瞧。
傅煊取下林文宴肩頭的外套遞給管家,對兒子打趣道:“給你開全屋的燈,好看看清楚?”
“嗯!”
小奶音輕輕脆脆地應了。
林文宴正要說,彆搞笑。
誰知道,傅煊是真這麼打算的,也是真的讓管家開了全宅院的燈光。
一層會客廳的水晶吊燈簡直是中世紀的古董,一盞燈從無數個角度折射出鑽石般的光芒,再配上精心設計的其他燈光,簡直是明亮如白晝。
傅煊抱過兒子,輕聲提醒:“要跟哥哥說什麼?”
林文宴就見父子倆同時望向自己,輪廓是絲毫不像的,但偏偏有絲毫神色如此近似,果真是手把手養出來的孩子。
他看向糯糯:“nono,要跟哥哥說什麼?”
糯糯一隻手按住爸爸的手臂,上半身仿佛使勁兒般,奶聲奶氣地開心道:“歡迎宴宴來nono德國的家哦~喲~”
傅煊托了托興奮的小崽子,也顯出幾分高興。
林文宴側身靠過去,快速在糯糯的小奶膘上用力啵啵。
——嗚,被全心全意地歡迎和接納的感覺真的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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