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林文宴剛掛斷電話,就見張師傅匆匆上駕駛室。

他身體前傾,詢問道:“怎麼了張師傅?”

張師傅道:“傅先生讓我把車開到地下去。”

林文宴忽的泛起強烈的心虛。

——自己居然還敢問!

他默默地靠回去,裝死。

車子緩緩駛入地下。

林文宴本來很想問,張師傅你是不是將我在車上的事情告訴了誰。

不過好像也沒必要,畢竟張師傅又不是領他的工資。

林文宴從車內看到總裁專屬停車區的標誌,裡麵約莫有四台車的位置,另停著一台商務車和熟悉的賓利。

張師傅道:“林先生,傅先生說請你在商務車裡等他一分鐘。”

林文宴看一眼手機時間,還好幾個地方都很近,倒是來得及去接糯糯,便換到寬敞的商務車。

車子內飾嶄新,但沒有什麼新車的味道。

估計是平時有在很仔細地養護。

但是在這裡等他乾嘛呢?

林文宴心臟又不受控製地提起來,隔著漆黑的車玻璃,望向通往大廈玻璃門的一側。

正對撒著淺金色光芒的電梯廳。

估計也是總裁專用電梯。

他悸動又莫名不安地拿出手機,點開微博隨便掃兩眼。

視線一下聚焦熟悉的名字。

#薛非橙星娛樂解約風波#

#薛非羅雲康歌曲交易#

……

#王波鴻《萬重山》進組#

#林文宴時尚表現力#

……

娛樂圈,真無聊。

林文宴剛發出這個感歎,眼尾餘光瞥見一道高挺的身形從自動玻璃門裡走出來。

他故作鎮定地點開一個微博詞條,拇指搭在屏幕上,往下劃撥劃撥。

傅煊上車徑直走到後排,坐在林文宴的身側。

林文宴頭也沒抬地輕聲嘀咕:“這麼多座位,乾嘛擠我?”

話音剛落,整個人被抱過去,坐在了他的腿上不說,還特意分開他的雙膝,是跨坐的姿勢。

傅煊若無其事地抱住他,俯首去看他的手機屏幕。

兩人的腦袋交錯,臉頰幾乎貼在一起。

車子裡光線暗淡,屏幕的光亮顯得有些刺眼。

林文宴的眼眸不安地轉動著,留意著他的手掌圈在自己的身上。

——這麼想要抱抱了嗎?

傅煊注視著他垂下的長睫,輕聲問:“王老師的新戲?”

“啊?”林文宴才茫然反應過來,定睛一看,正好是王波鴻的相關詞條。“嗯,是的吧。”

他大腦瘋狂吐槽:你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

嘴唇都要貼我臉上了,你知道嗎!

成年人的分寸感呢?

傅先生你拿捏一下啊!

傅煊見他反應,

便不再提王波鴻相關的事情。

俯首,鼻尖蹭在他發鬢位置,輕嗅他的氣息,問道:“為什麼不上去?”

林文宴實在是怕他說話的氣息落在皮膚上,便故意主動伸手抱住他,頸側貼緊他挺括的襯衣領。“你今天問題好多哦傅先生!”

耳中傳來一聲曖昧的低笑。

整個人從身體到心頭似乎都被輕輕撓了一下似的。

林文宴刻意用冷靜的語氣岔開話題:“這樣抱算專注嗎?”

傅煊單側眉毛緩緩挑起:“你這麼忙還記得?”

林文宴理直氣壯地道:“我都說了,我是個很負責任的人。哦?你不信任我?”

做人要快樂的第一原則——甩鍋。

又是愉悅的輕笑。

性感至極。

林文宴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

手指在他後背的西裝上輕輕地拍一下:“快點,糯糯要放學了。”

話說完,才感覺哪裡不對勁。

怎麼有一種強烈的“偷情”既視感?

林文宴自己鬨個大紅臉,在感覺到要被他稍微推開時,抱得死緊。

要是現在對視,他能變成原.子.彈——原地爆炸的子.彈。

傅煊從抱住他開始,臉上就沒有停止過笑。

他稍微側過臉,薄唇貼著他的耳際,打趣道:“現在能感受到林老師抱手風琴的專注了。”

林文宴:……什麼哦!

“那是因為我怕手風琴掉下去好麼,好像是雜誌借來的古董,是——真能彈,不是輕飄飄的擺設。”

話到一半,打了個“趔趄”。

因為傅煊在他說話間,慢條斯理地摘掉兩隻手的手套,一隻手掐在他的腰側,另一隻手順著他的後腰衣擺探進去,揉上他的背。

林文宴閉了閉眼,雙臂更用力地圈住他。

想起昨晚在床上的一幕幕……渾身皮膚都不絕發熱。

車內陡然寂靜。

傅煊的唇觸碰他的耳垂,鼻尖沿著耳廓蹭過,淡聲問:“怎麼不說話了?”

林文宴想,你現在這樣揉我,我說什麼?

——摸得我很舒服?

他又給自己鬨個紅臉,絕望地閉上眼睛,側著臉靠在他肩上。

抱得太緊,又是坐在身上的姿勢,林文宴有些敏感和不安地動了動。

但是後腰立刻就被用力按住。

兩人胸膛腹部全部都貼在一起。

林文宴在他堪堪碰到喉結時,趕忙扭頭避開:“彆……”

他的眼尾帶著點紅,像是那條小金魚的漂亮魚尾。

靠得太近,傅煊隻要上前一些,就能吻在他的眉眼上。

他的手掌抽出來,覆在林文宴的外側臉上,將他輕輕地推到與自己對視。

林文宴隻看他一眼,眼眸一折,便落下去,注視他西裝的戧駁領。

嘴唇輕輕動了動,“好了麼?”

傅煊的拇指搭在他的鼻梁上,上下摩挲,停留在鼻尖上,詢問道:“晚上真的不回家住?”

林文宴聽著這話,總覺得太親密,親密得過了界。

他微仰頭,順著他的掌心略微一動,像是在蹭他的手掌:“嗯。”

傅煊眸光眷戀地望著他:“可以要一點補償?”

“什麼?”

林文宴心頭壓下一塊石頭,瞬間無法呼吸般,眼眸如驚鹿般望著他。

傅煊俯頭,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緩緩地溫柔道:“宴宴想給我什麼都可以。”

林文宴心裡的大石頭頃刻間炸飛,渾身酥酥麻麻。

他想給什麼?

他想——

咳咳咳,青天白日,不能當衣冠禽獸。

傅煊清晰地感受到,他咽了咽口水,不免笑了:“說說看?我的補償是什麼?”

林文宴可說不出口,但是這種機會擺在麵前的話……

丟失了豈不是可惜?

他故作淡定,低頭瞥一眼凸起的喉結:“手給我。”

傅煊將手抽出來,遞給他。

林文宴主打一個將不要臉貫徹到底,“兩隻。”

等傅煊將兩隻手都鬆開他,隨後被握住,甚至被拉高往後壓在車椅上方。

傅煊左右看一眼,掌根相貼、十指交扣的兩雙手。

眼底劃過一抹野性與危險,不過仍配合地保持不動。

林文宴難得狡黠地挑眉一笑:“是你要的補償哦。不可以亂動。”

傅煊不知他要給自己帶來什麼愉悅,“嗯”了一聲,垂眸看著他。

林文宴可不敢與他對視,低頭像他一般,用鼻尖緩緩地蹭過他的鬢角與臉頰,隨後低下去,靠近襯衣領口。

傅煊舒服得微仰頭,配合他的動作。

林文宴盯著雪白領口上方的性感喉結,鼻尖抵上去蹭了蹭。

他聽見男人清晰又壓抑地一聲“額。”

林文宴紅著臉,沒羞沒臊地問:“這麼敏感嗎?”

傅煊想起昨晚的事情,挑眉:“還好,沒有你那麼敏感。”

“……”

林文宴立刻就反應過來同一件事,動作戛然而止。

然而,他被男人快速按來的手掌按回去,薄軟的嘴唇堪堪擦過他的喉結。

傅煊感受到了那份柔軟,克製著揉碎他的力量,在他耳邊嗓音發緊地說:“好了,現在我比你敏感了。”

林文宴死死閉上眼。

——這男人,性感迷人,但危險啊。

他語無倫次地說:“該接糯糯了,不然他……他會哭的。”

一隻手掌按在他的肩頭,往外撐起自己的身體。

傅煊沒有阻攔,隻是手掌沿著他的後腦勺緩緩落在後頸處,再一寸一寸移到了前麵。

拇指溫柔地掃過喉結部位。

林文宴微仰頭,垂著的眼眸注視他,此刻不敢有任何動作。

傅煊描摹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在兩人對視中,緩緩靠前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喉結。

隨後,他坐直身體,壓住所有叫囂的渴望,平靜地道:“謝謝宴宴的補償,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