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1)

林文宴忙完配音,曉竹送他去的路上。

他詢問柳老師,得知糯糯現在是課間休息,便給他打了電話。

糯唧唧的小奶音響起時,林文宴靈機一動,點了語音外放,方便糯糯的ee們也能聽見小可愛的聲音。

林文宴對著手機輕聲道:“喵喵喵~”

“嘟嘟嘟~”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軟甜的笑音,仿佛是小可愛撲進了懷裡。

林文宴驚喜道:“哇~今天是小嘟嘟nono哦~哥哥想nono咯!”

“嗯~”糯糯怪懂事地道,“nono放學就和宴宴玩~”

車子還在行駛中,側著臉靠在車枕上,滿臉幸福地垂眸:“那哥哥白天要好好上班班哦~”

他已經很久沒有給糯糯準備晚餐之類的,但是這幾日行程很滿,擠不出時間,“nono~哥哥下午一定去接你的,放心哦~”

“嗯!”糯糯輕聲地發出一個“啵”。

林文宴激動地回應:“啵啵啵~”

又是短促而輕快的笑音。

掛斷電話後,林文宴同觀眾說好,直播暫停兩小時。他眨眨眼:“是跟節目組請假好的哦~要去談一些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事業嗎?】

【談戀愛(bushi】

林文宴與曉竹在餐廳停車區分開兩頭行動。

他扣上黑色漁夫帽,單獨進餐廳。

另外讓曉竹幫忙,請攝影師去吃飯。

中式餐廳的六樓包廂。

林文宴一進去就感覺古典韻味十足,雕花屏風前垂著玫紅的燈籠,就是燈光不亮堂的地方,看起來有些中式吊詭氛圍。

周老板坐在玫紅色的畫壁之前,臉色蠟黃,眼周浮腫。

之前那種笑模笑樣隻殘存一星半點。

林文宴嚇一跳,推了推帽簷:“周老板,你這是怎麼了?搞得這麼嚴重?”

“坐吧。”周老板指了指一張宋製的官帽椅,拎起黃銅的水壺給他倒茶。

林文宴摘帽子掛在椅子翹起的角上,道謝後端起茶杯嗅了嗅味道,挺濃的,不敢喝,怕晚上睡不著,於是拿在手裡緩慢轉動。

周老板先讓人上菜,“邊吃邊說。”

菜一道道上來,兩人開始動筷子。

周老板開誠布公地說:“文宴,我們就不打花腔,我直說。”

林文宴抬抬手——你請。

周老板就簡單說起最近公司資金的情況。

原來章倩雲同林文宴提到的,不過是外界傳說的“表麵情況”。

投資失利,不足以讓周老板陷入窘境,最大的問題是他親弟弟攜了一大筆錢去國外。

林文宴聽到這裡,都感覺心涼。

眼簾微抬,看向忽而老了幾歲的周老板。

周老板喝一口茶,歎氣:“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太太現在單槍匹馬

地去國外追這筆錢。不過……”

林文宴從來沒聽他提過周太太。

不過現在聽這一句話,腦海中油然而生是一個義薄雲天的大女子形象。

他反手抬起茶壺?_[(,幫他續茶,“你是不是好幾天沒睡覺了?”

甚至應該是好幾天沒換西裝。

掠一眼,便看到皺皺巴巴。

周老板又是一飲而儘,約莫是林文宴的態度溫和,一副傾聽者的姿態,倒是感慨起來:“都說尋常夫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想到我太太二話不說,跟我說一定能逢凶化吉。”

林文宴想,是不是人到中年都必然有一大劫。

他的視線落在茶杯懸浮的茶葉上,慢慢問道:“那你找我來,又告訴我這些,不怕我趁火打劫?”

周老板道:“總是要破釜沉舟試一試。我跟太太約定好了,我在國內穩住兩個月時間,如果錢都被我弟弟用了,到時候該宣布破產就破產,我們倆夫妻從頭來過;如果兩個月能翻身——”

他長長歎氣,泛著紅血絲的眼睛轉向林文宴,“你說你是寶,我就信你了。”

林文宴挑眉,心裡轉念頭。

也許周老板也不是完全壓在他身上,而是要利用一張專輯的運作來證明公司一切如常?

或者他資金能夠回攏的假象?

至於是給誰看的,很大概率,是銀行。

兜裡的手機震動。

應該是糯爸來的消息。

林文宴沒有去拿,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以一張新專輯入股公司。但是專輯的事情,你不能過問,也不能派人過問,一切我會和章小姐那邊確定,製作周期會儘快縮短。我娃綜結束就立刻開始。”

周老板皺眉,緘默不語。

林文宴也沒催,喝一口茶清清口,順便拿出手機。

糯爸:【到了】

隨後是一張照片,包間頂的玫紅大燈籠,上書“君”字。

林文宴這才發現,原來每個包廂的燈籠外麵字不一樣,是代表包間。

他現在這間是是“武”,順手抬起手機拍攝一張發過去。

【快結束,等我一下哦~】

糯爸:【吃了嗎?我點幾個菜】

林文宴:【不用管我了,你點吧。】

就這兩句話,林文宴盯著手機看,一時間忘記旁邊還坐著個周老板。

特彆家常的對話,像是認識了十幾年一般。

林文宴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很容易生出諸多感觸的人,尤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瞬間和場景。

正如此刻,一些素淡、平常的生活閒話,就給他帶來很微妙的感覺。

“文宴。”

“嗯。”林文宴按滅手機,看向周老板,見他似乎還在考慮,便道,“如果你覺得我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也沒事。”

周老板倒是笑了笑,看看他掛在一側的黑色漁夫帽:“我隻是在想,你是哪裡來的底氣跟我談

這些?”

林文宴聳肩,想著他可能一時半會不會給答複,便拿起帽子扣在腦袋上,彎起嘴角:你就當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我還另外約了人,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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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道:“彆!”

他抬手,簡直是有點失禮地抓住林文宴的小臂,拉著他坐下。“文宴——”

林文宴坐回去:“你說。”

周老板道:“那就按照你說的,等娃綜結束,就緊鑼密鼓地開始做你的新專輯,錢和人我這裡還有一部分……”

林文宴見他忽然有種失魂落魄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很擔心自己“押寶”失誤。

他反過來按住周老板的小臂位置用力壓了壓:“準備好宣發的錢,人,章小姐會找。”

說完,他起身離開包間。

周老板往後靠在椅子裡,皺著眉沉思,目送林文宴走出去。

他立刻聯係公司法務擬定合同,將情況在電話中說了。

法務在電話中大呼小叫:“周總,這這這……林文宴?”

他對於公司幾個愛豆藝人的事情不了解,但林文宴最近這麼紅,他當然知道。

之前還處理過林文宴和章倩雲那邊二方合作的協議。

他驚訝完畢後,壓低聲音勸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聽過專輯入股啊,周總,他這不是——趁火打劫嗎?萬一專輯跟薛非的一樣,完全賣不動,前期所有投資的錢砸手裡?今時不同往日,今天財務彙算出來,我們的錢可……”

言未儘,而意有指。

周老板看著桌麵的殘羹冷炙,隻感覺自己就像是這桌吃剩下的菜,能怎麼樣呢?

“也不算趁火打劫,最多啊也是空手套白狼。”

他和法務合作多年,算是很熟悉,不合時宜地開個玩笑話,“老劉,我老婆跟我結婚的時候,總說我命裡有個貴人,送我大富大貴。我從來沒當回事,你說巧不巧,我剛才看著林文宴,我就想起這件事。你說萬一呢?”

法務聽出來,他這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但是……要是周太太知道,會不會也認為太冒險了?”

周老板道:“還有章倩雲那邊,我們虧也虧不到哪裡去。反正已經這樣了。”

“但是一張專輯能賺多少錢?人家天王巨星也許能一張專輯賺得盤滿缽滿,林文宴可是個……新人!”

法務似乎都懷疑周老板被下迷魂藥,“周總,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一下子糊塗了?”

周老板其實挺清醒的,裡外裡算筆賬,他也不虧。

專輯賣不動,資金虧出去一小筆,和章倩雲那邊一起分擔風險;

專輯賣得好,資金回攏,以後和林文宴合作,隻會越來越好;

“你說,章倩雲憑什麼這麼相信他?”

法務:“這……我怎麼知道?我也不太懂唱歌的事情。”

周老板道:“這就對了,你懂法律合同的事情,你就把這個管好。擬合約吧,我回公司就要看到初稿。”

“哎,行吧!”法務無奈答應。

-

林文宴進餐廳的內部電梯,上頂樓。

電梯門一開,Allen赫然在外麵等候,麵色淡然地抬手:“林先生,這邊請。”

林文宴想,Allen這職業素養,絕對是百萬年薪級彆。

頂樓也有大堂和包廂,落地玻璃窗外的陽光那麼盛烈,可是整個餐廳空空如也。

林文宴想,不會是糯爸提前聯係,沒讓餐廳迎客?

正如昨晚的遊輪。

“君”字號包間,明顯更加高端雅致,是雙扇門。

Allen推開後,林文宴踏入。

一進去便見到熟悉的男人,正抬起手臂白淨修長如玉骨的手指微曲,握著小茶盞緩緩倒入茶水。

居然沒有戴手套?!

林文宴的視線不免灼灼地停留幾秒鐘,才有些驚愕地反應過來:“你……”

傅煊望著他:“我怎麼?”

好像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就是沒戴手套而已。

林文宴自覺大驚小怪,搖了下頭,默默走上前。

走近才注意到男人已脫掉外套,隻著雪白襯衣與威爾士親王格紋的棕灰色西裝馬甲。

西裝披在另一側的圈椅上,斯斯文文地搭著一雙黑色軟皮手套。

好像來了好一陣的樣子。

小茶盞被推到近前,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這雙手上,骨肉之間實在是勻稱極了,隨便一個動作就很優雅。

他強行轉開注意,問道:“這茶,苦嗎?剛才周老板點的茶跟中藥一樣苦。”

傅煊望著他抬起的動作:“已經很淡。”

林文宴想,泡好幾輪了?

他抿一口果然還行,茶水清香,唇齒留香,忍不住嘟囔:“這茶葉,和樓下的差彆也太大了吧?樓下的真敷衍。”

店大欺客的節奏。

他說完,沒聽見回應,抬眸就看他正望著自己,“額……怎麼?”

“急著走?”傅煊瞥了眼他的漁夫帽,有種青春氣息,不過顯得很倉促。

“哦,沒有。”林文宴摘掉放在一側,心裡忍不住吐槽:

還不是你不戴手套,給我“嚇”忘了。

林文宴的兩個膝蓋幼稚地碰碰,見他也沒說話,忍不住孩子氣的眨眨眼。

傅煊往後靠在圈椅裡,嗅了嗅茶水的香氣,抿唇淡笑,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發給我的地址?”

“哦!那個啊……”

林文宴想,對啊,他當時發地址是想乾嘛來的?

心虛。

他眼尾覷麵前的男人一眼,他的手掌自扶手邊緣垂落,配著側麵照上去的溫暖陽光,竟然有股子說不上來的倦懶舒展。

傅煊飲茶時,也掃了眼他的視線所在。

左手的指尖稍稍一動,就瞧見他抿了抿唇,刻意地轉開眼神。

他拿起溫熱的白色濕毛巾,緩慢擦乾

淨手指。

林文宴實在是忍不住瞧他的動作。

其實就是正常人擦手而已,一點沒有刻意放慢或者凹造型。

但由於手過於雅致的緣故,竟然這簡單動作都構成一些些絕妙的觀賞性。

他荒誕地想:

穿書後,我竟然成了手控?

一個低沉的“嗯?”來提醒他回神。

林文宴這才抓抓手邊的漁夫帽,兩眼望天,咕噥:“你昨天晚上不是發送衛星信號給我麼?我想著今天中午恰好可以避開直播,我就……”

衛星信號?

傅煊總是可以被他輕易地逗得愉悅,意外還有些滿足。

將毛巾放回銅金的錘紋小瓷盤裡,手掌按住圈椅起身。

林文宴一凜,額,他要過來了?他們要抱抱了嗎?他今天沒戴手套哦!他剛才還擦手手了哦!……

腳尖莫名奇妙地點地,仿佛在瘋狂踩縫紉機。

男人邁著長腿繞過茶台的時候,林文宴心裡快速想:走真慢!我直播那麼忙,能逗留多久啊?真是的!

隨後,他的手被握住站起來,被霸道地抱住後腰按進了男人的懷裡。

嗯,要記得他要伸手!

林文宴立刻抬起沿著男人的腰抱上去。

傅煊沒穿西裝外套,顯得腰很勁瘦。

林文宴雙臂一下子圈住,正正好是嚴絲合縫。

他的眉眼抵在男人的肩頭上,輕聲問:“我這是不是很負責任?”

語氣裡帶點難掩的小得意。

“嗯。”傅煊抱著他的後腰,鬢角蹭過他的臉,享受片刻的溫存,“早上和王老師錄歌去了?”

林文宴也很享受男人俯首同他耳鬢廝磨的感覺,所以在他遊移著蹭動耳鬢頸側時,很配合仰起脖頸,甚至在他默契地貼過來時,忍不住舒服地滾了滾喉結。

耳朵裡像是塞進來一團,被太陽曬熱的軟棉花,酥酥作響的同時,聽聲音都有些迷糊了。

他虛虛地應了一聲“嗯……”。

傅煊聽見他的反應,臉更低幾分,鼻尖滑過他的耳垂下方,輕輕地嗅著他的氣息。

林文宴感受到他的動作,尤其是他的手掌好像是掐在自己的腰側,像是特彆專注地在感受,唇舌驀地乾燥起來,呼吸也一滯。

理智還稍微存有一點點,他恍然間隨口瞎扯起來:“那個,糯糯好像小鼻子很靈光,昨天在遊輪上,就聞到我脖子上有……有……”

話,猶猶豫豫,語調也低下去。

傅煊的動作沒停,右手的虎口好像已經找到最舒服的動作,正掐在他窄腰的側邊,緩緩收了力氣,明知故問:“有什麼?”

這幾個字,是貼著林文宴的頸側說的。

剛說完,傅煊眯起的眼眸,就看到了他泛紅的耳尖。

看起來很燙,也很軟。

傅煊今日不必再克製,而是貼過去,蹭了蹭。

果真如他所預料。

林文宴心道,你是哪個荒野世界裡跑出來的超級大貓貓,蹭得這麼帶勁是要乾什麼?!

他繼續用對話岔開思緒:“他好像聞到你身上那種……氣息?”

傅煊的嗓音慵懶:“我有什麼氣息?”

隨後他就聽見懷裡的人用力地深呼吸,在認真地嗅。

“你……你噴香水了?”林文宴驚愕地抬頭。

他剛才被抱住,五感失靈不少,居然都沒嗅到。

傅煊的左手順著他的後脊抬高,掌在他的後頸處,拇指指腹溫柔地掃過他的耳垂:“嗯,好聞嗎?”

他記得,是糯糯偷偷啵啵的地方。

很柔軟。

林文宴閉上眼睛,在他的懷抱中稍微偏過臉,似是模仿男人的動作,鼻尖也幾乎貼在他的脖頸上,輕嗅。

是那種很淡的植物氣息,像是熱帶雨林裡深埋在泥土中的根係,帶著一種冷冷的清苦調子。

難得的是,香氣格外低調內斂,仿佛是無聲縈繞在肌膚之上。

在他細細體味時,傅煊垂下眼簾,黑色的瞳仁印著他的眉眼,秀挺的鼻梁,搭在他頸側的指腹不安而躁動地來回輕柔摩挲。

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香水上,沒發現這個細微的小動作。

他抬起臉,莞爾:“好聞的!”

此時,林文宴眼眸看著男人英俊立體的五官緩緩靠近,正靠向自己。

他剛才略微放鬆的後脊猛的打直,乾燥的唇用力抿了抿。

男人的鼻梁蹭過他的臉頰,來回,仿佛是在試探。

林文宴都不知道屏住呼吸多久,喘息時,才故作淡定地提醒:“我才請假兩小時,得去直播,下午還得跑一趟彆的地方,再去接糯糯,不然會來不及。”

拉拉雜雜一串話說完,手卻被麵前的人從他的後腰拉到前麵來。

林文宴疑惑地偏頭去看看手:“嗯?”

傅煊看著手指交纏的兩隻手,語氣淡淡地說:“你進來這麼久,沒發現我手套沒戴?”

又是一句明知故問。

林文宴的手指直接挨著他的手背,皮膚溫度的確低涼一些,在燥熱的此時簡直像是沙漠裡的一滴水來解渴的。

他的手感受著這隻手,睫毛亂眨,“額……注意到了,但是……但是你沒格外提,我就沒有格外留心。”

——啊不是,我剛才一直偷偷看的!我有罪!

傅煊恍若未見他的遲疑與窘迫,而是玩笑般打趣:“我的手,好像也需要你。”

“啊?”

林文宴仰麵,與他對視,見他眼底的一片靜然,“哦哦哦……是摸摸手是嗎?”

這是什麼給手控發福利環節?!

他手掌雖然不如他寬大,但還是很利落地蓋上去,輕輕地用掌心揉揉,一邊摸一邊低瞎嘀咕:“嗯,以後我都記得揉揉手背,摸摸手指,搓搓~”

聲音像是在逗小朋友,幼稚可愛。

傅煊注視著

他的模樣,另一隻手掌幾乎不受控製地抬起覆在他的臉側,拇指正好搭在耳垂上。

“宴宴。”

啊?”林文宴的臉在他掌心動了動,尤其是睫毛眨起時,正掃過他的手指。

他輕輕地問:“這樣,還不夠嗎?”

傅煊的眼神幽深。

林文宴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估量的渴望,不,可能是欲望。

他心頭一怔,不自覺的放開他的手。

然而,下一秒。

手被男人緊緊握住,隨手是緩慢地嘗試性地撐開他的五指。

十指扣在一起。

林文宴渾身燥熱,思緒混亂。

——你這樣迷惑我,是要乾什麼?!

傅煊再喚了一聲:“宴宴。”

“嗯。”

出於某種條件反射,林文宴又應答一聲,“怎,怎麼了?”

傅煊問道:“等節目結束,就住進家裡?”

“啊?”林文宴眼眸裡閃動著訝異。

天天抱抱麼?

額,那……合適嗎?

傅煊鬆開他的手,也鬆開他的臉,緩緩地道:“考慮一下,彆急著答複我。”

這次,林文宴沒有看到他優雅地整理袖口之類,而是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寬大的手掌揉過的時候,真的很溫柔。

林文宴垂落的手指動了動,剛才被很緊地握了一下。

他忍不住撇嘴,轉開臉去找漁夫帽。

——糯糯,你papa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