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1)

糯糯洗完澡,包成一小團,被哥哥抱上了床。

“小nono這麼粉粉嫩嫩的呢~”

林文宴看著他粉白的小手,忍不住湊過去“mua”好幾下小小的手掌心。

糯糯小手順勢貼在哥哥的臉上,兩個手掌輕輕地往中間用力,看到嘟起嘴巴的哥哥,好可愛哦~

然而明天他不僅要去幼兒園,還要去節目組。

林文宴見他大眼睛一暗,就知道事情不妙,沒提節目的事情,握住他暖暖的小腳晃了晃:“今天都不跟哥哥講話話了哦?已經不喜歡哥哥了?”

“才沒有呢~”糯糯撲進哥哥懷裡,扭動著找個最舒服最溫暖的姿勢,還很霸道地將哥哥的手臂拉到身後圈住自己。

林文宴欣賞他閉上眼眸時,長長的睫毛耷下去,梢端似乎都要碰到了小翹鼻;圓嘟嘟的小奶膘真是百看不厭,軟糯可愛到讓人想啃一口的程度。

他想象一下糯糯幼兒時期抱著奶瓶的畫麵,一定是叫人不可思議的美好畫麵吧。

他輕聲喚道:“小乖乖?是不是困困了?”

“唔?”糯糯舒服地依偎在哥哥胸懷間,小手搭在腮邊握成小奶拳,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哥哥,忍不住嘟嘟嘴,悶頭繼續蹭蹭。

林文宴憂愁地想,看來小情緒要鬨好久。

不過沒關係,誰讓這小家夥鬨情緒都像是個軟糯的小天使呢。

他抱起小家夥,藏進被窩裡,輕輕地哼著一首悠揚的曲子。

是他曾經為一部悲情電視劇做的主角專屬BGM,每次女主角和戀人、家人、朋友在劇中分彆時都會響起,代表著人物內心的不舍與依戀。

林文宴也不清楚,為什麼忽然在此刻就哼出來了。

隻是在與糯糯的被窩小世界裡,他不假思索地在吟唱時,用嗓音為這首傷感的曲子,增添許多溫情繾綣。

低吟的人聲,舒緩柔和,帶著一些沙沙的暖意,仿佛是夏天曬暖的白色浮浪,一層一層地湧入糯糯的小耳朵中,溫溫熱熱。

【好好聽啊~這是什麼歌曲?有誰知道?】

【是沒有聽過的!宴宴自己寫的嗎?!】

一遍又一遍的哼唱,林文宴溫柔地梳理糯糯淡金的小頭發,輕輕地用手指比較,頭發原來有點長了。

不過長點亂蓬蓬的,也好看。

懷裡的小崽崽已經入睡,臉蛋已經漸漸泛著健康的嬰兒粉。

林文宴抱著他,罪惡感油然而生。

居然要等糯糯睡著後,去和糯爸喝酒?

這是什麼罪惡的成年人行為啊!

紅撲撲的小臉,天真懵懂,讓林文宴產生一絲愧疚感。

——nono,哥哥去搞清楚你papa手的問題就回來繼續抱著你哦~

晚上九點半。

林文宴起身,同直播鏡頭的觀眾揮揮手,略有些心虛地按掉開關。

【我剛沉浸在這麼美好溫柔的夜晚裡,你給我

關了?我會哭哭哦~】

【讓宴宴休息吧,這兩天應該很累~晚安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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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宴看一眼手機,上麵有糯爸發的地點。

他親了親糯糯搭在被子邊緣的小手背:“哥哥去去就回~啵啵~”

管家阿姨進門代為照看糯糯。

剛才已經從傅先生口中得知,他要和林先生談點事。

林文宴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但直麵管家阿姨時,有種詭異的背著糯糯乾壞事??[”的心情,隻能趕忙對著阿姨微笑表示感謝。

阿姨倒是一片淡然,麵上不顯異常。

林文宴循著上次的記憶,向另一端的電梯走去。

糯爸在有鋼琴的地方等他。

深夜寂靜,長長的走廊,讓林文宴隱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是害怕嗎?

林文宴也搞不清楚,早知道剛才應該接受阿姨的好意,讓她找個人帶自己去的。

誰知道現在感覺有點過於安靜,腳步便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正好,耳中聽見電梯發出的輕微的“叮”的一聲,林文宴直直地迎著開啟的電梯門飛奔而去。

誰知道,裝進一個寬闊的胸懷間。

林文宴隻感覺兩人撞上時動靜不小,心臟“砰”的一聲,砸進耳膜。

傅煊扶住他的手臂,有些驚訝他突然撲過來:“文宴?”

“啊!”林文宴趕緊往後退一步,步子很大,一隻腳都踩著電梯門。

傅煊把人往懷裡按,往電梯裡側後退。

電梯門順利合上。

林文宴匆忙往旁邊站站,尷尬地雙手斜插進睡袍口袋裡,無意識地揉揉搓搓柔軟的麵料,揚起笑臉,話特彆密地解釋:“彆誤會糯爸,房子太大,太安靜,我走得有點著急!”

——我不是投懷送抱,你懂嗎?嗎!

傅煊看著他浮誇的笑臉,透過那略微局促的眼神,看懂了意思。

“我知道。”

林文宴心道:謝天謝地,你是會讀心術的!

等稍微冷靜幾分,他感覺到身側的男人不同於往日夜晚的模樣,好像今晚是溫暖的。

依舊是深褐色的睡袍與黑色的手套,氛圍卻好似是一貫漆黑的夜色裡,有了一抹半彎的明黃月色。

給林文宴一種很好說話,很好接觸,甚至於他心情愉悅的錯覺。

電梯到樓下。

踏出去時,林文宴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糯爸你難道不解釋下為什麼會剛好出現在電梯裡?

傅煊緩緩走到客廳椅子邊。

這裡隻有兩把舒適的沙發椅,中間是白瓷的藝術茶幾,上麵有折射著棱光的水晶酒具。

其中一杯已經有三分之一的棕金色酒液,威士忌。

傅煊看向他:“想喝什麼?”

其實林文宴沒真的打算喝酒,但如果這麼問的話……

“不是陪你喝嗎?一

樣的就行。”

他坐進舒服的沙發椅裡,後頸靠住後側過來?_[(,看他神色淡漠又專注地為自己倒酒,黑色的手套異常吸引視線。

此情此景,多像是一些□□片的畫麵。

深夜時分,大佬穿著睡袍,戴黑色手套

——殺人的時候不想沾到血跡。

尤其是男人微微俯身,遞來威士忌酒杯時,幽深的眼神裡潛藏著某種深不可測的神秘與危險。

林文宴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問:“該不會喝完這杯酒,你要拔qiang了吧?”

說完被自己的話逗得一笑,抬手去接酒杯。

杯子不大,兩人的手指都修長,自然觸及。

林文宴快速握住酒杯,斂下嬉笑的神色:“謝謝。”

嗅到濃鬱的酒香,應該是典藏級彆的。

傅煊坐進另一側的椅子,手臂放鬆地搭在扶手上,握住酒杯慢慢轉動,淡淡地看著林文宴品酒。

“怎麼樣?”

“很好咯~”林文宴笑得純粹,“不過酒雖很好,但不能多喝。”

不然滿身酒氣地睡在小可愛身邊,他的罪惡感會淹沒他。

他眯著眼睛看向很有藝術氣息的流線型頂燈,輕聲問,“你不會還要準備灌醉我,再告訴我神秘的家族規則?”

傅煊難得輕笑。

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在和林文宴相處時,會這麼輕鬆。

有些禁忌話題,旁人來提,他隻會覺得逾越。

在傅煊的世界裡,總是存在一個明確的界限。

可以談的,與永遠閉口不談的。

連糯糯好像都在無形中受到影響。

比如,兩個人像是有一種血脈默契,從不提過世的親人。

但林文宴會輕微的觸及他的禁忌,又不讓他反感。

好像那些禁忌變得輕飄飄,也不是那麼沉重。

林文宴聽見了他很淡的輕笑,意外的溫柔。

他不敢轉過臉去,怕自己的眼神太過直白而顯得冒犯。

儘管,他好像一直在冒犯他。

傅煊手肘抵在扶手上,抬起手,緩緩轉動,眼神似乎是透過黑色的軟皮手套,看到自己的手指。

林文宴餘光注視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微微扭頭注視,正好看到男人仰頭抿了一口酒,凸起的喉結有力地滾動。

他神色不太自然地垂眸,看向中間的酒具,聲音低啞地說:“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好奇。如果不是很方便……”

傅煊側過臉,看著他長睫落在臉上的細影,極其旖旎的模樣。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如果看到我的手,是要負責的。”

“嗯?”林文宴猛的抬起臉,他當然記得,“我以為是……玩笑?”

“是真的。”傅煊輕笑著放下酒杯,眼神始終凝視著他閃爍遊移的視線,右手一根一根地扯出左手手指的手套。

眼見著黑色手套往上拉起,白淨的

腕部露出……

林文宴被他的眼神注視得,心魂一怔,仿佛迷失在這雙漆黑的眼眸裡,像是忽然進入浩瀚的宇宙,星辰繁多,卻依舊是一片寂寥。

那種難以名狀的孤寂與悲涼再次襲來,林文宴心頭猛的一驚,手比思維更快地握住他的手。

“等等!我……”

傅煊再次輕笑:“沒有做好準備,聆聽神秘的家族規則?”

是玩笑一般的話,但林文宴似乎聽出一絲遺憾。

或者說,落寞。

林文宴握緊有力寬大的手掌,胸腔裡有一股難言的意氣,眼神牢牢地盯著男人泛起苦澀的眼眸:“不是,我的意思是——讓我來。”

傅煊眼眸微動,感受到他手指如此用力地握住自己,即便隔著手套,熱度猛烈。

林文宴拉過他的手,已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語氣,嗓音柔和地嚴肅道:“如果需要我負責,我會負責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極其快速地扯開黑色手套。

傅煊像是意外地得到一個承諾,隨後一陣暖風劃過微涼的手背。

林文宴看著他的手,皮膚白淨的手指修長有力,說十指不沾陽春水太流俗,更像是頂好的畫師一根根精心描繪出來的,也像是極其精巧的傘骨,包裹住的皮膚恰到好處,骨肉勻停;也可以說像清瘦的竹子,長度與骨節恰到好處,遵循了黃金分割法則一般,比例上佳,在視覺上引發極度的美感與舒適感。

林文宴活了兩輩子,見過不少女人的纖纖玉手,但沒見過男人生這麼好看的手。

他皺眉,表情十分懊惱:“糟了。”

傅煊見他望著自己的手露出這幅模樣,問道:“怎麼個糟了?”

林文宴抬起眼眸,調皮且輕快地衝他眨眨眼:“認真地搜尋古典詩詞歌賦,愣是沒找到合適的詞彙或者句子形容你這雙——妙手。”

傅煊被他逗笑,尤其是這眼簾翩躚一眨,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勾人的樣子。

他不自然地垂下眼眸,低沉的嗓音輕聲反問,“是嗎?在你眼裡這麼好?”

一瞬間,林文宴竟然好像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羞澀”。

不確定,再看一眼。

傅煊低眸望著自己的手,“是皮膚饑渴症。”

林文宴還沉浸在——這位高大英俊、氣度優雅的成熟男士,剛才到底是不是害羞了——的疑惑中,乍一聽到他低沉的幾個字,沒反應過來。

三秒後,他才驚愕地發出一聲“額”,不確定地詢問道:“是……所以……”

他隱約聽說過這種症狀,結合兩次擁抱,他好像猛然間捕捉到什麼關鍵信息。

然而並不十分熟悉這種病症,沒有及時得出有效結論。

在林文宴迷茫而混亂的片刻裡,聽見這個男人緩慢而輕柔地詢問:“文宴,你願意再抱我一次嗎?”

深夜裡,低沉的嗓音像是浸透了威士忌酒液,顯現出異常的性感與磁性,又有一種分外的脆弱與孤寂。

不知道是不是林文宴喝下去的兩口酒作祟,他好像產生了一種微醺迷幻的錯覺,似乎真切地看到了麵前的男人在渴望他。

嘴比理智更快地答應了:“好……好啊。”

下一秒,林文宴被有力的手掌拽住胳膊,猛的站起來跌進寬闊的胸膛。

他被緊緊地擁住,後背的寬大手掌用了幾分力地來回撫過。

交頸相擁的姿態,讓林文宴的脖子毫無保留地貼在他的頸側,皮膚相觸的頃刻間,他仿佛是在炸開的煙花下麵失聰,隻能聽見一個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擂鼓。

我的?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