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寒的鑲鑽注射器穿透門板，櫻桃酒味信息素漫過泡麵香氣。他今天換了高領皮衣，可惜遮不住頸側爆開的抑製環，"偷喝我的信息素樣本，是要付利息的。"

虞昭反手拋出包辣椒味泡麵："黑市最新款抑製劑，櫻桃味特供版。"

她趁對方皺眉的瞬間，踩著貨架躍上通風管，"利息算在婚禮份子錢裡了，記得包雙份。"

管道儘頭傳來關東煮的香氣，虞昭順著排風扇往下看。

裴燼正坐在她常偷懶的收銀台前，把二十支維持劑挨個插進草莓蛋糕裡。議會徽章被他當成蠟燭插在奶油上，火苗映著光屏裡定格的監控畫麵——正是少年裴燼給她喂藥的鏡頭。

"X實驗室的草莓牛奶配方，"

他突然對著排風口舉起蛋糕，"改良到第108版了。"奶油順著指縫滴在鍵盤上，虞昭這才發現所有按鍵都被換成實驗編號，"要來嘗嘗童年的味道嗎？"

虞昭的金瞳在管道裡忽閃："議長大人不如先解釋下..."她彈了顆泡麵裡的脫水草莓，"為什麼你昨晚易感期發作時，信息素裡混著我的腺體細胞？"

警報器突然響起歡快的生日歌，聖殿的白袍在玻璃門外晃成一片。虞昭踹開通風蓋板跳下來，正落在裴燼懷裡。

雪鬆味信息素和櫻桃酒氣息在她後頸打架，震得關東煮湯鍋咕嘟冒泡。

"選項A，跟我回議會接受治療。"

裴燼的眼鏡鏈纏上她手腕，"選項B，被蕭枕寒綁去黑市還債。"他忽然壓低嗓音，"選項C...告訴我二十年前實驗室大火的真相。"

虞昭咬開草莓蛋糕上的蠟燭，奶油糊了兩人一臉："選項D，把你們塞進快遞箱寄給聖殿當賀禮。"

她摸走裴燼的虹膜鏡片，對著突然闖入的聖殿衛兵晃了晃，"新鮮出爐的異端分子，包郵哦。"

趁混亂摸到後門時，虞昭的褲兜突然震動。

蕭枕寒的賬戶到賬提醒亮得刺眼——足足九個零，備注寫著"婚戒押金"。

她回頭看了眼扭打成一團的男人們，裴燼正用草莓蛋糕糊住聖殿祭司的眼罩，蕭枕寒的注射器紮在生日蛋糕裡滋滋冒紅酒。

轉角自動販賣機前站著個白袍身影，蘭斯洛祭司的金發在月光下像融化的黃油。

他正彎腰撿虞昭故意掉落的腺體采集管，後頸聖油味信息素勾得她腺體發癢。

"這位兄弟，買草莓牛奶嗎？"

虞昭晃了晃從裴燼那順來的保溫箱，"買二送一，附贈議會大廈藏寶圖。"她指尖掃過他後頸的聖紋，五個微型采集管在袖口蠢蠢欲動。

便利店方向傳來冰櫃爆炸的悶響，混著"我的婚戒""你的藥摻水了"的怒吼。

虞昭把草莓牛奶塞進祭司手裡，順走他腰間掛著的神殿鑰匙。後頸腺體滿足地打著小呼嚕，今晚收獲的三種信息素，夠她折騰大半個月了。

幾天後傍晚，虞昭蹲在便利店冰櫃頂上啃草莓冰棍，後頸腺體隨著製冷劑嗡嗡聲打拍子。

她今天換了套藍白條紋的店員服，胸口名牌歪歪扭扭寫著"實習店長"，裙擺底下卻縫了二十個裝著各色信息素的采集袋。

"歡迎光臨！"

自動門鈴響到第三聲，三個白袍見習生才擠進門。

裴燼上次來後嫌棄玻璃門不方便還款式老舊，把便利店損失的東西補回後，還給這玻璃門換成了自動的。

有時候他還算像個人。

領頭的少年胸牌刻著"實習NO.9527"，捧著的《純淨法典》比關東煮鍋還大，書頁間夾著根蔫巴巴的薄荷葉。

虞昭的金瞳掃過他們腰間鼓囊囊的抑製環鑰匙串，舌尖舔掉冰棍滴落的草莓醬："新客滿百減五十，附贈蘭斯洛祭司同款薄荷香包哦～"

實習NO.9527的耳尖瞬間紅透："我、我們要三份素齋..."話沒說完就被同伴肘擊，"是聖殿特供營養劑！"

"那就是關東煮天使套餐嘛。"虞昭腳尖勾開冰櫃，撈出雕成小天使形狀的魚豆腐，"吃夠五串能背完《腺體淨化守則》，親測有效。"

竹簽旁放著裴燼的舊領帶，沾了雪鬆味熏得少年們直打噴嚏。

趁著他們掏錢袋的空檔，虞昭的草莓冰棍"不小心"蹭過NO.9527的袖口。粘在棍子底端的納米采集貼悄無聲息鑽進白袍褶皺，開始吸取抑製環裡殘留的聖油信息素。

"支、支付失敗？"NO.9527捧著光腦手忙腳亂，額頭滲出細汗。

虞昭趴在收銀台上吹泡泡糖："要不拿這個抵賬？"她戳了戳少年胸口的青銅聖徽，"前年絕版的懺悔室門把手，黑市能換三箱抑製劑呢。"

冰櫃突然發出拖拉機啟動般的轟鳴。

虞昭踹了腳櫃門，順勢把剛偷的權限卡插進讀卡器。光屏彈出聖殿本月采購單時，她差點笑出聲——兩千個鍍金抑製環的預算，夠給黑市全體混混鑲大金牙了。

"那個..."NO.9527突然扒著櫃台探頭，手裡攥著被她掉包的祝福券，"折現比例能再高點兒嗎？下月要交見習保證金..."

虞昭反手甩出疊自製通緝令，上麵畫著Q版蘭斯洛祭司舉著"禁止偷吃貢品"的牌子："集齊十張換裴議長絕密檔案～"

她眨眨眼，"附贈蕭老板同款鑲鑽注射器開瓶器。"

少年們抱著關東煮逃跑時撞翻了促銷立牌，虞昭趁機將采集器頻率調到最大。監控畫麵裡，蘭斯洛祭司正在晨禱廳皺眉摸後頸——他腺體周圍的聖紋比昨天淡了三成。

貨架後方傳來窸窣響動，虞昭頭也不回地甩出根草莓味棒棒糖："再偷吃泡麵就扣你工資，綠毛先生。"

染著熒光綠頭發的Beta混混訕笑著鑽出來，指甲蓋還沾著黑市特供熒光粉："蕭老板的新貨到了..."

他神秘兮兮摸出個櫻桃形狀的U盤，"說是能黑進議會冰庫控製係統。"

虞昭用棒棒糖戳開U盤外殼，裡麵掉出張全息投影便簽：【今晚八點，拿我的婚戒換冰庫坐標——順便把你藏在泡麵箱裡的十二支采集管交出來！】

"告訴蕭枕寒..."她把U盤塞進混混的鉚釘腰帶，"他上回易感期在酒窖發瘋的視頻，已經設置成議會大廈的午間鬨鈴了。"

警報器突然播放起蘭斯洛祭司的晨禱錄音。虞昭踩著貨架躍上通風管，看見三個白袍見習生正帶著守衛衝來。

她揚手撒出把"聖殿特供"薄荷糖，糖衣上的信息素乾擾粉讓追兵們開始集體打噴嚏。

"異端往冷藏庫跑了！"

NO.9527帶著哭腔喊，手裡還攥著被她塗改成折價券的通緝令。虞昭翻出後窗時順手往募捐箱塞了支試管，標簽寫著"蘭斯洛祭司限定款聖水——買一送一誠征代理"。

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裙擺裡三個采集袋鼓得快要炸開。

便利店方向傳來裴燼訓斥裝修工人的聲音，隱約夾雜著"誰把議徽嵌進關東煮鍋"的怒吼。

街角傳來生鏽的八音盒聲，賣手工薄荷糖的老婆婆衝她眨眨眼。

虞昭用順來的抑製環換了袋糖，拆開叼進嘴裡邊吃邊走，品嘗著這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

當夜，虞昭蹲在黑市屋頂啃草莓餡餅。光腦突然彈出條加密信息：【您訂購的200斤人造雪鬆香精已存入34號冷庫——附贈裴議長童年寫真集（X-009實驗記錄特彆版）】。

她對著全息投影裡穿病號服的小裴燼吹口哨，後頸腺體滿足地打著小呼嚕。

三天後清晨，虞昭戴著兔耳發箍在便利店拖地。自動門"叮咚"一聲，穿學院製服的Omega少女怯生生探頭："請、請問這裡招兼職嗎？我看通告說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