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人類在一無所覺的時候,異種又先人類一步。
異種進化了。
眾所周知,大災變之後,在與異種的對抗中,人類用血淚證明了,異種的入侵方式隻會有那麼固定的幾十種,其中就有【人體寄生】
【人體寄生】顧名思義,
異種會把自己寄生在人體的溫床上,意味著這個人在寄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亡,被吸乾血肉,成為被異種種操控的行屍走肉,低級的異種寄生人類後,破綻很明顯,語言無序,身體不協調,可以想象,人類的外皮下擠藏著的是一個沒有智商,隻會嗜血的低級魔物,剛獲得新皮膚無法適應也是正常。
可當這種魔物在吸食寄生了很多人還沒有被發現,它會漸漸的成長,這種成長是多方麵的,能量,智商,敏捷,甚至有機會獲得被吸食者的天賦。
【天賦就藏在人類的這副血肉裡。】吃掉代表吸收,掠奪是異種的天性。
高等的異種甚至會像人類一樣思考,有的成長到最後會有不遜於人類的智商
而現在,一種區彆於以往所有記錄在冊的孵化方式,無論是人類之前沒有發現的新種,還是是異種最新進化的能力,知道的人類都死了。
都是一個足夠可怕的消息。
“坐下,不要慌,詳細點說。”
燕蘭沒有廢話,把女兒攬在懷裡,坐在了明識對麵。沒有避著女兒,從剛剛的一番對話中,她大概明白了,女兒應該是覺醒了天賦,還是不得了的天賦,所以異種才會窮追不舍。
既然來來注定要走上天賦者的道路,作為母親,她想讓來來少一分危機,多一份希望,她希望讓女兒現在就開始了解,就算女兒聽不懂,也希望她可以得到這位大人的庇護。
她將事情的前後全盤托出。
今天淩晨,她的丈夫盧克喝的爛醉後在她的麵前突然異化,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什麼天賦能力,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盧克是一名珍貴的c級天賦者,他時常嫌棄燕蘭不是天賦者,沒年輕的□□和貌美的麵龐,嫌棄她一無是處。
又一次喝的爛醉後,施暴者拿起了皮帶……
從此,對妻子的毒打成為這個家的常態。
今天淩晨,又一次喝飄了的盧克,今天詭異的格外興奮,雙眼布滿紅血絲,他似乎很開心,麵部表情十分誇張,嘴裡嘰裡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酒勁上頭想把毒手伸向——女兒來來,這可是他的親生骨肉,這個畜生,她的女兒,她那麼小小一個,血肉模糊這個詞若是落到小孩子身上,會是怎樣的觸目驚心,那個畜生,他怎麼敢,又怎麼能……
畜生——畜生——她隻能無聲地歇斯底裡。
她奮不顧身地衝上去攔在丈夫麵前,可盧克是天賦者——天賦力量增幅,她根本無力阻止,被盧克毫不留情地踹開,重重地倒在冰冷地板,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痛苦的痙攣,不住地發抖,眼看她的丈夫朝她的孩子走去,
來來被動靜驚醒,哇哇大哭下床鬨著要找媽媽。
她還是手腳並用的爬過去,緊緊抱住她3歲的孩子,用身體把她護的嚴嚴實實……弱者的恐懼是惡魔的興奮劑,她不記得是怎樣了,隻知道,她的頭發被拉扯,內臟破裂,滾燙的血水從頭沿著臉滑落,嘴角,鼻子,耳朵溢出了血水。
她看到女兒的臉被血液浸染,血把她的眼睛也染紅了,就是這時,她看到來來的眼睛有一閃而過的藍光,她下意識捂住,毆打停止了,她猛地轉頭。
丈夫突然發出痛苦的嚎叫,他的肚子被一對巨大黑爪子撕開來,
一隻醜惡瘮人的黑色怪物破土而出。
她的腦子一下就懵了,寒毛直立,她難以想象自己當時的表情,大腦在一瞬間發出信號,通知腎上腺素接管,下達命令:
“跑!”用儘全身力氣去跑。
強裝鎮定地用兜帽和圍巾裹住女兒的眼睛,一路抱著女兒上車,打火,開到火車站。
直到上車才稍稍放下戒心,悄悄看了女兒的眼睛——是正常的,她還以為自己當時瀕臨昏迷看花了眼,直到異種再次追上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