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的眼睛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疼痛從頭頂到脖間如電流般傳遞,眼前逐漸出現朦朧的光線,她茫然地坐起來,視線漸漸適應了四周。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氣味,嗅覺被這股惡心的味道刺激得幾乎崩潰。她輕輕抬頭,看到四周有些模糊的身影,搖搖欲墜的建築殘骸,以及遠處若隱若現的火光。
她靜靜地坐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撫摸著已經發白的皮膚。她的身體有些僵硬,骨骼仿佛被束縛了很久的鋼鐵錨鏈束縛住,動一動都有些麻木。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感染了,但目前依然保有意識,張果也不知道這意識可以長久的保留,還是就是暫時的維持。
四周的喪屍,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隻是機械地走動,每個人殘缺的個有特色,大多時候她都隻瞟一眼,如果有特彆有礙瞻仰的遺表遺容,就會把視線挪向不那麼汙染眼球的地方,喪屍也擔心做噩夢的。
至少她還能思考,還能做一些自我調侃,誰能想到,做人的時候,打一天破工,發一天瘋,現在能在屍群裡開始‘活’的‘瀟灑’了
當然她並沒有特彆顯眼,也沒有什麼攻擊的欲望,一般混跡於屍群的她,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偶爾偷瞄一下四周那些喪屍的動靜。不突出,不掉尾,就跟她還活著做人的時候一樣。她也不會像其他喪屍那樣瘋狂地尋找食物。
突然,一陣車隊開路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張果的眼睛看見一溜車隊,每一輛車上是不是露出的身影和槍支,解決了一個又一個撲上來的喪屍。
“怎麼辦?”語氣有點慌亂,“不跑是不是被打死的吧!”後來又慢慢冷靜下來,覺得這個想法不太行呀,畢竟,喪屍見到活人後,通常的反應就是上前攻擊。
“要不上去咬一口意思意思?”,張果又有點實在下不去嘴,主要也沒這個需求,人也確實比較慫。
“穩住,穩住,再苟一苟,看看情況。”她頭腦在飛速運轉,身體配合喪屍群整體運動軌跡,眼睛觀察時機,想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慢慢躲避起來或者消失,避免被人發現她這個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