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4日
薑頌早上從空間取出來一份熱騰騰的三鮮麵,裡麵的蝦仁很是q彈爽口,墨魚和海參的搭配也讓整個麵更加鮮香了。不愧是本市最有名的老字號麵店的招牌。
現在想,她覺得自己的準備還不算充足。應該把全國各地的美食都屯的滿滿的,要夠她吃一輩子才算好。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錢和時間了,隻能心裡暗暗可惜。
外麵風還很大,但沒有新聞預報的那種大台風出現,所以還是有很多人出門。畢竟有些人也就放這幾天假,可不得多去玩玩。也有從外地特意來旅遊的,總不好天天躺酒店裡。悲催的打工人也不得不去上班,畢竟老板不會因為極端天氣說可以帶薪休假,不去上班就是記缺勤和提前休年假。
薑頌所在的酒店離醫院不算遠,她撩開一點窗簾往外看就能看到醫院的大門。現在外麵還風平浪靜,沒有一點馬上要末日的征兆。
薑頌也不急,坐在沙發上慢慢的磨刀。這把苗刀是她從一位愛刀同學那裡問到的本市一家店買的,花了兩千多,品質還可以。她又另外找人幫忙開了刃,但不算很鋒利,隻能自己慢慢磨。
要買武器還是蠻費錢的,買了一把質感不錯的弓弩和一些箭後,她隻能去買一些殺豬刀和剁骨頭的刀囤著。這些刀是能買到最鋒利而且比較便宜的,其他刀具都是被管束的,要麼不能開刃,要麼就因為有人愛收藏,想買質量好點的得花不少錢。
薑頌都有些歎息,自己還是太窮了。要是係統綁定了一個有錢人,可能這三天就能把農場氪金到滿級倉庫全部填滿吧。
但也還好係統選擇了她,讓她提前預見了末日到來,還能通過訂單獲得一些奇異的裝備來防身。不然薑頌覺得憑自己在興趣班學的三腳貓武術,真在末日活不了幾天。
苗刀她是學過幾年的,磨的差不多後她試著在房間舞了一段,發出“嗡嗡”破空聲。她從空間扔出一個蘋果,舉著苗刀馬上迎上,一挑一劈,蘋果被斜切成兩半飛到牆上。
薑頌摸摸鼻子,看著被弄臟的牆拿紙巾簡單打掃了一下。她計劃等下就拿著苗刀去救人,想象一下還怪威風的。
不過這末日什麼時候到呀?
正想著,外麵傳來了尖叫聲。
“啊!有人發瘋了!”
薑頌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簾,隻見街道上有幾個人舉止怪異,這些怪人都還穿著病號服。
這就是小說裡說的喪屍嗎?
就在酒店樓下有個人已經被其中一個喪屍撲在地上撕咬脖子。薑頌視力好,清晰見到血從被咬的人脖子裡噴出來,然後整個人又開始抽搐。
不遠處發出車輛撞擊的聲音。薑頌看去,是有車主為了避讓徑直走到馬路上的喪屍,和斜後方來車撞一起了。“喂!你走路不會看路呀!”
喪屍像才發現這些鐵疙瘩裡麵裝了人一樣,開始走向那個車主。
“神經病吧……”車主看著跌跌撞撞走過來的怪人,有些害怕,馬上關起了車窗。
他眼中的神經病怪人現在對著他們流口水翻白眼,發青的手在車窗口一直拍個不停,嚇的坐副駕駛的妻子忙喊“老老公,咱們快走吧,不要理這個怪人!”
“我報警看看,現在跑等判肇事逃逸了怎麼辦。”車主打報警電話,但是卻怎麼都打不通,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解決辦法。
這時候後麵的車裡下來人,滿身橫肉看起來就是脾氣不好的人,一邊暴粗口一邊疊著衣袖麵色凶狠的走過來“他爹的,你們乾嘛呢,會不會開車啊!快下車,讓老子來教你們開!”
喪屍聽到聲音終於轉移了目標,嘴裡發出“荷荷”聲,向著來人走去。
“哪來的精神病……啊啊啊!滾開!竟然敢咬我!報警給我報警!”
……
而親眼目睹發瘋咬人事件的夫妻倆,這下也不管是不是肇事逃逸了,油門一踩在混亂的大街上跑了,至少先回家,他們的妞妞還一個人在家呢。
他們心裡已經隱隱有些感覺到了危機與恐怖,這怕是比疫情還恐怖的流行病在肆意橫行。
這樣的事件不止發生在這一處,全市乃至全國範圍,都在同一段時間發生這樣的暴亂事件。現在警察局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街上警車和救護車來來往往,但根本不夠用。因為……被咬過的人竟然也開始咬人了!
-
薑頌想她現在必須得出去了,如果有喪屍,醫院肯定會是重災區。
突然她心裡咯噔一下,她想起被變異狗咬過的李爺爺,又聯想剛剛穿著病號服的喪屍……不會變異動物也會傳染病毒吧?那現在李爺爺他……
她和李爺爺夫妻兩關係可能比對父母還深一點,以前她上完興趣班等醫院工作的父母下班就會到這個公寓來,李爺爺夫妻兩經常邀請她去吃飯。在李爺爺的老伴王奶奶去世後,李爺爺備受打擊而患了老年癡呆,那之後李爺爺被家裡後輩接走照顧,也有一兩年沒見麵了。
李爺爺那天去小區本來是想來找些老伴的遺物,但不想受此無妄之災。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個醫院……
薑頌不想在管那麼多了,拿著刀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就出門了。她最需要關心的還是她自己,必須完成救人任務徹底綁定係統,這是她末日生存最大的依仗。
喪屍病毒蔓延的很快,大家一開始都對這些人沒有設防,就是防了一開始就咬人的人,卻沒發現被咬的人他們已經在他們身後顫顫巍巍站起來露出了獠牙……
薑頌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有個喪屍向她撲來,喪屍還背著精致的斜挎包,但現在已經沾著點點血跡,身上本來得體的衣服也因為扭曲的動作而歪七扭八。
這喪屍在幾分鐘前還是出門遊玩的小女生,現在麵色青白表情猙獰的要向薑頌撕咬。
薑頌以前連雞也沒殺過,甚至都沒看過,要她現在就對和她外形相同的喪屍下手……她還做不到。
她沒有把刀拔出刀鞘,就這樣直接一個用力把喪屍劈開,然後奮力往外麵跑。
現在大街上十分混亂,本來在指揮交通的交警也有被咬傷的,很快也加入了咬人大軍。喪屍病毒一傳十,十傳百,現在烏泱泱的大街得隨時警惕身邊人變成喪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喪屍現在行動不便,速度和崴腳的老頭一樣,但大部分人沒有抵抗手段,麵對群攻很快也會敗下陣來。
“滴,檢測到任務目標吳聽安。”係統突然發出聲音,這是薑頌第二次聽到係統出聲。
薑頌停下來,環顧四周。現在街上很混亂,她一停下來就有奔逃的路人從她身邊撞過去。
這茫茫人海還如此混亂的時候太難找人了,係統也沒有給吳聽安的照片。
“聽安小心!”
薑頌敏銳捕捉到有人在叫她的任務目標的名字,馬上轉身看去。
隻見一穿著白色襯衫水洗藍牛仔褲的女生,本來在給被咬破頸部動脈的傷員包紮,聞聲回頭,隻見身後本來包紮好在地上躺著等待救護車的人已經爬了起來。青白的臉和已經完全被白膜籠蓋的眼睛彰顯出這個病人可能已經“非人”的身份。
提醒的那位女生穿著護士服,手裡拿著各種醫用急救器械不敢脫手。而被喚作聽安的女生很沉穩,指揮有空手的護士“來扣住這個止血器。”
話音未落,她乾脆利落的向起身的病人走去,一卷繃帶被塞進喪屍嘴裡,用力把喪屍摁在地上後,她又三兩下給喪屍用繃帶綁住手腳。
這個現在已經成為喪屍的人同行夥伴過來過來幫忙按住人,“醫生,他這是怎麼了?”
吳聽安微抿唇,並沒有回答。她今天本來是輪休,但早上同事突然打電話說外麵出了大亂子,一種未探明的病毒流行,被感染的人會出現行動遲緩、身體僵硬、喪失知覺的情況,但卻會下意識的咬人……就像變成了以人類為食的毫無理智和人性的動物。更恐怖的是,這種病毒傳染性極強,發病極快,而且對宿主似乎除了導致喪失理智沒有其他危害……
一般傳染性強發病快的病毒都容易快速讓宿主死亡,以至於需要儘快找到下一個宿主,這也使得更容易切斷傳染源。而且一般病毒難以在空氣中存活過久。而這個突然出現的病毒,似乎毫無弱點。
“荷荷……”越來越多的人被傳染,未被傳染的人仿佛黑夜中的明星已經成了焦點,吳聽安這一隻醫療小隊已經慢慢被喪屍包圍。
“跟著我,街上已經不安全了。”薑頌這時來到她們旁邊,忙叫到。
吳聽安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叫身邊幫忙的兩位護士和留滯在這裡的病人家屬或朋友“已經異變的人不要管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有些人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親人,背著人跟著薑頌等人。薑頌沒有多說,隻是在前麵用刀開路。
但喪屍已經沒有痛感了,被劈在地上也是搖搖晃晃站起來,繼續向她們靠攏。
“啊!”後麵傳來驚呼,薑頌抽身回看,瞳孔一縮。隻見吳聽安跌向了一隻喪屍,喪屍沒有放過飛來橫肉,已經撲上去撕咬。
“你,你怎麼推人呢!”小護士都快嚇哭了,她親眼看到這個肥碩的男人把吳聽安推出去。
這個男人身材肥胖,常年缺乏運動跑的慢,所以落在隊伍最後麵。而身後喪屍已經馬上要抓到他了,他馬上注意到因為要拿AED所以跑的比較慢的吳聽安。人的惡念隻是一瞬間就會產生,隻要有人在他後麵,他就還有機會跑……
“我,我不要變成怪物……不怪我,她自己跑的慢!”想是把自己說服了,他繼續加速,甚至故意撞開指責他的護士。
吳聽安舉著手裡的除顫儀砸咬著她肩膀的喪屍,她現在顧不上考慮弄壞了設施要賠多少錢了,身體因為恐懼和莫名的興奮而戰栗著。
已經有其他喪屍要趕過來了,她得儘快掙脫……
“嗡”
她眼前劃過一抹銀光,接著幾近黑色的血濺出。吳聽安隻能看見剛剛咬著她的喪屍頭顱飛出去,因為心臟早已停跳,喪屍的血隻是一股股慢慢的流出,很是黏稠。
吳聽安還沒緩過神,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拎起了她。她感覺到了顫抖,不知道是她自己還是這個帶著她奔跑的女生在顫抖。
她現在思維和視線有些渙散,但頭腦卻很清晰。她已經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而且……她可能要變成身後那些隻會吼叫和撲食的行屍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