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狂筠趕緊躲在角落,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進院長辦公室。
“10089,你怎麼不提醒我?”,季狂筠咬牙切齒,她差點就被發現,不把這氣出在係統上,她心裡不舒服。
【宿主,您也沒讓我告訴您,我以為您想要玩刺激一點呢】
季狂筠頭頂黑線,這是正經係統嗎?
季狂筠一看那兩人的身材,就知道沒戲了。那個沒點威懾力的院長老太確實看起來很容易被打倒,但旁邊那個威武的女人卻是人高馬大的,讓她都有點心理壓力。
隻能打道回府,但不是回病房,而是繼續扮成李主任。回去路上,一路都有人向她低頭打招呼,但是卻不見徐醫生,季狂筠沒在意。
走到主任辦公室,季狂筠正要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卻聽到裡麵傳來響動聲,她不動聲色,用袖子包住手擰開把手。
推門就見一個容貌秀氣的男孩穿著男仆裝,拘謹跪在辦公椅旁,目光帶著羞怯看向穿著主任工作服的季狂筠。
季狂筠:“……”
老天啊,這誰啊?怎麼跪在這啊?該不會是病人大鬨醫護人員吧?雖然她很支持,但不要在她扮演醫護人員時出現這種醫鬨啊。
【刺激,不愧是宿主,玩得就是花呢】
“10089,你陰魂不散呐”,季狂筠臉都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宿主,我是您的係統,當然一直陪伴在您身側呢】
季狂筠沒管它的胡言亂語,什麼“一直陪伴在身側”她在其它遊戲也見過,下線就不見了。
季狂筠一看到有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在辦公室,就趕緊把門關上並反鎖,並義正言辭質問,“你是誰?出現在我辦公室想乾什麼?”
男仆裝男孩臉色一僵,卻還是保持著笑容和羞怯眼神,“我是小音啊,李姐姐不記得我了嗎。您昨天晚上還說讓我來您辦公室玩那個的”,說完就羞澀低頭。
季狂筠:“?”
可惡的人麵獸心的李主任,這是給她留了個什麼!她們到底要玩什麼啊!這男的怎麼說話都說不清楚,要這張嘴有何用!
【宿主,這應該是SM。那個男的跪著還穿著男仆裝,您仔細看他喉結上還綁著蝴蝶結,而且您剛剛在辦公室裡隨便找的綁李主任那根繩子,是皮質繩,所以她們應該是準備玩SM呢】
係統這時候倒像正經遊戲係統,為陷入迷茫的玩家解疑答惑。
季狂筠:“然後呢?我該怎麼解決?”
【按照我的經驗,您應該按照劇本演下去,和那位男士完成這場SM呢】
說完,係統就給季狂筠的腦子輸入了SM相關知識,輔助她更好扮演。
季狂筠聽著怎麼感覺那麼不對勁,“這是扮演遊戲嗎?憑什麼我一定要把李主任的身份儘職儘責扮演好?”
她看向麵前跪著的男仆裝男孩,和係統進行腦內談話,“我把他給殺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她已經消化了那些知識,所以她清楚有些人玩過火也會把人玩死,左不過這男孩被李主任玩死而已。
說完,她一拳衝上去,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躲開,且身手迅速。
“你是誰?”,兩道聲音同時傳出。
季狂筠心中難掩驚訝,她目前已經見過三個疑似玩家的人,她先發製人,“我是玩家,你也是。”
男孩沉默一瞬,給出準確回複,“對,我是。”
季狂筠展開一抹笑容,“我叫李煦,一過來就成了李主任,你叫什麼名字?”
“阮音,我的名字,我在這所醫院是個小醫師,和李主任有不正當交易”,他沒有表情地說話,好似和剛剛含羞帶怯時不是一個人,這時候成了冰山美人。
季狂筠想到一個問題,“要是我是原來的李主任,要對你做些什麼,你真的會答應嗎?”
阮音笑了笑,風情萬種,“我原先想,要是李主任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弄死她”,說完就亮出一直藏在男仆裝底下的匕首。
季狂筠聽到隻驚歎這男的真夠蛇蠍心腸,動不動就要殺人。不像她,隻是綁架了李主任。
“好了,既然你是玩家,就趕緊走吧”,季狂筠擺擺手,坐在辦公椅上看文件。
等心如蛇蠍的阮音走後,季狂筠才和係統聊天。
要不是顧及阮音的武力,她肯定是要把他就地殺了,李主任是因為要預防還沒離開精神病院就先需要人頂罪的情況,所以才沒殺。
至於玩家的線下報複,她壓根不在意,能被她殺一次,自然也能殺第二次,人要是敢來,就隻能讓ta真下地獄。
“係統,我剛轉了一圈,怎麼這裡找不到大門啊,連後門都沒,那我要怎麼通關?”
【宿主,要是您平時多看點無限流相關,您就不會覺得摸不著頭腦了呢】
【這副本明顯是讓您找到深藏其中的秘密,剛剛我提醒您去院長辦公室看看就是這個原因呢】
季狂筠正色,“係統,我覺得你其實很好,就是有一點需要改變。你可以把語氣詞去掉,平時做一個不苟言笑的嚴肅的統,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覺得你最好在開玩笑,不然我再也不會提醒你呢】
“10089,你真懂我,我剛剛就是在開玩笑呢。”
季狂筠現在去不成院長辦公室,於是在主任辦公室翻翻找找。
在床底下找到一疊報紙,“這是什麼?季思博?和我一個姓,就是不知道女的男的”
季狂筠看著報紙上的內容,邊看邊念,“二十年前,季思博離奇失蹤,季家出三千萬找人,但一無所蹤,同年,季思博女士的獨女也失蹤不見,至今未回。”
季狂筠看完後一陣唏噓,“這也太可憐了,幸好不是我。”
係統發現盲點【她失蹤的日子正好是今天】
【宿主,你說這消失的獨女,會不會就是你現在這個身份,正巧都姓季,而且在徐醫生口中,病人季狂筠疑似不被家人重視】
“10089,你想太多了,哪有那麼巧的事”,季狂筠不以為然。
季狂筠一邊繼續翻著底下更加老舊的報紙,一邊和係統聊天,突然她想起一件事,“10089,你好像沒再用敬稱喊我,你怎麼了?怎麼換掉這個陰陽怪氣的詞了?”
沒等係統回答,她突然大喊,“這個李主任有故事啊!這裡的報紙全是講那個季思博的,而且不隻是關於季思博失蹤後的報紙,還有更早的關於季思博小道消息的報紙。”
10089本來還在想怎麼回複季狂筠的問題,聽到季狂筠的發現後,就轉而思考季思博和李主任的事。
【宿主,通過我出廠前腦內輸入過的網絡知識,李主任本人可能對季思博有一種微妙又深切的情感】
季狂筠覺得很有道理,“那她為什麼要偷偷看呢”,說著她就使用李主任桌麵上的電腦搜索“李煦季思博”,卻搜到“毫無搜索結果”。
這裡的電子設備隻能進行醫院內的活動,如季狂筠剛醒來時坐著的電擊椅,或是電腦處理院內工作和搜索,但不能通訊。季狂筠本來想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接自己,卻毫無結果,這裡的電話隻是空殼子,連電話線都沒有。
季狂筠作思考狀,大拇指和食指托住下巴,一邊思索一邊踱步轉圈。
“報紙上有出版日期,最早的報紙是在二十四年前,她從那時候就關注季思博,一直到現在。她與季思博的名字在網絡上搜索不到一點蹤跡,真是難辦啊”
“而且最擔心的就是,季思博目前隻和李主任有關,要是季思博事件和這所精神病院沒關係、和精神病院的真相沒關,那麼我的努力會白費。”
係統遲疑幾秒,還是說出來【但你會獲得真相】
季狂筠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進修了廢話文學?”
“既然如此,隻能直接問當事人了”,季狂筠看著被關得緊緊的衣櫃。
季狂筠把李主任拖出來,再一杯水潑向她,一杯水潑不醒,她就潑二三四五杯水。
【宿主,你這是虐待老人,幸好本遊戲不支持直播,不然你要臭名昭著】
季狂筠頭頂黑線,10089怎麼那麼多話,這算浪費能源吧?而且淨說她不愛聽的話。
就在即將潑第六杯水時,李主任醒了,季狂筠輕掐住她脖子,再拿下她嘴裡的毛巾。
“老實點,你要是敢喊叫,我就直接把你掐死。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你認識季思博嗎?”
“不認識”,李主任沒有絲毫停頓和思考,也沒有明顯的小表情。
“你收集季思博相關的報紙並保存是什麼意思?”
“我剛剛說過,我不認識她”
季狂筠用了兩分力道掐緊她脖子,看著她開始有些窒息的臉色道,“我剛剛也說過,你老實點。”
“我,我……”,季狂筠放鬆些力道,讓她說完,“我忌恨季思博。”
“嗯,繼續”,季狂筠保持這個力道繼續掐住李主任脖頸。
“她過得太好了,所以我忌恨她。她什麼都好,家世才華容貌,她什麼都好。”
【這個我在網上看到過,她們管這叫女同性恨】
季狂筠專心審訊中卻被打斷,怒道,“你閉嘴!從你說什麼SM起,我就知道你主機早被對家公司載入病毒了。”
季狂筠繼續問李主任,“你和她怎麼認識的?總不能在報紙上認識的”
“我和她是室友,我當時是醜小鴨,她是白天鵝,她對我越好我就越忌恨,因為她對我的好都是因為她得到了很多,所以能隨意地給我那些好。”
【宿主,這真和女同性恨很像,我沒有開玩笑】
季狂筠額頭開始蹦青筋,“你閉嘴吧!李主任愛玩清純男孩這件事,我們剛剛不是已經從阮音口中知道了嗎?她怎麼可能是女同,我看你是想喝中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