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薑灼看到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仿佛昨日之景重現。

等她回神,就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竄到了自己麵前,與她麵對麵,臉幾乎要貼上她的臉,呼吸幾乎交錯可聞,薑灼眉頭一皺,剛要發作,就被眼前的人用手指輕輕放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你先彆激動,我先給你看個東西。”齊斯年嬉皮笑臉地說著,接著身形一轉,方才被他身體擋住的東西露了來。

“鐺鐺鐺——

瞧瞧,喜歡吧?我記得你以前很想要這款式的全息艙,這次你回來,我特地給你定做的。咋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薑灼抿了抿唇,但她一向不太習慣情緒外露,尤其旁邊小輩和其他家族成員都在的情況下,她矜持的笑了一下說“嗯,還不錯。”

“你消息倒是靈通,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不是吧?你薑大小姐如今可是如日中天,誰不知道你回來了,都不用我打聽。這麼大好事兒你可不能忘了兄弟我,今天我們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想讓我請客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你直接找我不就好了嗎?”

“某人是不是忘了剛剛可是把我拒之門外,唉,可憐我辛勤為你準備慶功的禮物,某人實在是叫我傷心呐。”齊斯年以一副誇張的語氣,故作失落道。

薑灼見他這副模樣隻覺他又犯病了,於是給了他一肘子,回頭看向母親道:“母親,那我晚上回來再和你聊。”

接著對齊斯年說道:“走吧”,推搡了一下齊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似親密無間的離開老宅。

剛上懸浮車,齊斯年這貨就忍不住原形畢露了。

“怎麼樣怎麼樣,幫你解圍我是不是來的很及時”齊斯年說完這番話,邀功似的往薑灼跟前湊。

“說得好像你不來我就沒辦法似的。”薑灼眉毛輕佻,看著他道。

“我不管,你得給我點獎勵。”齊斯年嘴上說的雖然是類似於請求的話語,可動作卻沒有半分請求之意,他又故意把臉貼的很近,嘴唇距薑灼的臉不過一尺。

“就這點事辦好了就想這樣?”薑灼在他即將親到他臉頰的時刻,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了他的嘴唇麵前。

“你之前讓我辦的事,我也辦好了,就藏在我送你的那個全息倉的數據庫裡呢,就等你去看了……你說說我冒這麼大的風險給你辦事,你總得給我點獎勵吧”齊斯年此時已全然不見之前輕薄浮浪的姿態,眼神晦暗偏執,好像盯著一塊肉骨頭的狼一樣。

薑灼這次沒動,幾乎是默許的姿態。

齊斯年好像心裡好像有團火焰突然燒起來了,他興奮起來,但他隻是喘著粗氣,先珍而重之的輕吻了下薑灼的臉,卻一下比一下吻得重,沒忍住還伸舌頭舔了薑灼的臉,這下可真像個抱著骨頭啃的狼了。

薑灼眉頭微皺,卻沒躲開,齊斯年變本加厲的吻上她的嘴唇,薑灼嘴唇抿著,他就用舌頭描摹她的唇線,啃噬她的嘴唇,好像吃不夠似的,直到薑灼忍不住張開貝齒,允許他進入。

齊斯年更興奮了,他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激烈的攪著,去勾纏薑灼的舌頭,用力的吮吻著,力度大到薑灼錯覺要被吃掉。

薑灼被吻的幾乎喘不上氣,也不忍著受她欺負,博弈一般,用力回吻過去,身體前傾,形成一副壓製的姿態,齊斯年喜歡極了她這副有些失控的樣子,又樂得她對自己主動,順從的後傾身體,任由薑灼把他壓在車內壁上,但嘴上的動作也不停下。

從遠處看,就好像是薑灼強迫著他親吻一樣。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

隻見齊斯年漂亮的一張臉爽的吐著舌頭,眼神迷離,臉頰泛著紅暈,急促的喘息,癱坐在座椅前,哪裡見得之前和開屏的雄孔雀一般華麗高貴的模樣。

薑灼也微微喘著,臉上泛著紅暈,眉輕皺著,嘴唇抿緊,神情嚴肅,就好像剛剛失控的人不是她似的。

她轉過身來坐好,懸浮車早已到了普羅旺斯餐廳門口,身側,齊斯年也整理好了儀態,回複了初見那副精致的模樣,兩人並肩走進了餐廳。

薑灼剛要拿出VIP黑金卡進從前常去的包間,卻被齊斯年擋住了手。

之間幾個服務生跟著一個經理裝扮的男人上前迎接他們,一邊用奉承的語氣說道:“老板真是好久不來了,事發突然,我們準備的有些倉促,剛剛才清出來,這邊就帶您和貴客去頂層最好的包間,餐食早已備好,二位坐一會就到。”

聽他說著,薑灼抬頭用質詢的目光看著他,齊斯年邀功的說道:“你之前不是總喜歡來這家吃嗎,我就……把它買下來了,以後你隻要想來,這隨時都會給你留出最好的位置。”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星星眼又期待的看著薑灼,薑灼領會到他的意思,畢竟好久不見,還是順他心意說道:“嗯,很棒。”

齊斯年狗狗一樣,得到期待的誇獎後臉上的微笑越咧越大,他試圖在外人麵前維持體麵,結果嘴角幾次三番都壓不下去,遂放棄。

看著他這樣副不值錢的模樣,薑灼毫不懷疑,如果他有尾巴,此時恐怕已經搖成螺旋槳了。

進了包間,經理吩咐幾個服務員後識相的就要離開,出門前還問薑灼要不要將這幾位服務員留下,得到否定的答複後就帶著幾人離開了。

倒是有眼色,以後薪資待遇可以提高一點。齊斯年心情愉悅的想著。

等人走後,薑灼開啟隔音屏障,才放心開口道:“準備的怎麼樣?”

“在九隆商廈底下,深約200米處,本來想去淪陷區裡建來著,不過這幾年查得嚴,進淪陷區需要查看各種資質證明以及出入理由,行動容易遭人注意,因此我建在了安全區內。

選址在九隆商廈地下是為了不引人耳目,並且它是我名下的產業,有很多人進進出出,帶人進去不容易被人察覺不對,放心,一定保證安全。”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不過……阿灼,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現在還可以停下,過了今天……”

“繼續吧。”後麵的話沒說,薑灼低頭吃了口先上的前菜,齊斯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回不了頭了。

齊斯年釋然一笑,也麵上低頭吃東西,心裡默想那就如那句古話所言,舍命陪君子吧。

若有差池,黃泉路上,你我同往。如果是和薑灼,這樣的結局也算不錯。

二人沒在提這些事,一邊享用精致奢華的菜品,一邊其樂融融的交談著,就像從前他們相處那樣,一切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季廷玉,郝悅,方鬆清他們現在在哪”聊著聊著,薑灼忽然問起。

“不是吧阿灼,才跟我在一起多久你就想彆人呐,是我齊斯年不夠吸引你嗎。”

“彆鬨,你知道我為什麼問。”薑灼語氣淡淡。

“……郝悅和方鬆清他們……他們已經失聯三年多了,我隻知道他們去了淪陷區深處,說是要去……尋找答案。”

“你就不擔心他們嗎?”

“他們的實力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沒說完,就被薑灼瞪了一眼,他心虛的止住話語,然後正色用有些悲憤的語氣道:“我當然擔心嘛,我也勸他們來著,可他們又不聽我的。人各有誌,我也沒辦法強求。”

“季廷玉他去監督並查驗地下工事以及進行人員安排了,不出意外,今晚就可以籌備好。”

“建立地下工事的是他也參與了?你怎麼沒和我說。”

“我不放心。”

“是不放心他,還是不放心我。”

“都不是。”

“阿灼,季廷玉他從小就是那副什麼都藏在心裡不說的死樣子,之前他也沒明確表露和我們站一邊,我很確定他不會背叛你,但那不代表他不會背叛我們。”

齊斯年見薑灼不為他這番話所動,忍不住上前抓住薑灼的手說,“阿灼,我其實是在今天才把他拉入夥的,你知道他在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都乾了寫什麼嗎”

“你遠離此地不知道,季廷玉在你走後沒多久不知為什麼突然就發了瘋……他把全家人都殺了”

饒是薑灼早有準備也被這句話炸蒙了,她不可置信的扭頭盯著齊斯年的雙眼說道:“這是真的?你問他為什麼了嗎?為什麼他殺死他的家人現在還安然無恙?”

“傳出來的消息就是這樣,沒有明確的證明,他也被抓進去關了幾年就不知道為什麼被放出來了。”

“那你叫他來監督什麼的又是做什麼,既然你覺得不該信任,有為什麼要用?”

“我想借此機會試探他一下,他被無緣無故放出來這件事有蹊蹺,我怕他將那事透了出去。”

“冒這麼大的風險?這幾年的準備……你可有後手?”

“不用……”齊斯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閃爍的說道:“他現在還戴著總部特製的異能限製環,現在他……也沒辦法掀出什麼風浪。”

“齊斯年,你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不管他本來態度如何,他現在,就是總部拋出的餌,你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