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好的我們。(1 / 1)

她與他,我們 今飄 4015 字 2個月前

回家的車上。

“看不見我但是能聽到我的聲音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啊?”

“就像心裡有一個你的小人在和我說話。”

“我對你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你說愛我,還有想吃蝦,再有就是叫我進屋。”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還感受到你覺得我可愛,我想吃蝦可愛?”

“不是吃蝦可愛,是你可愛。”

“哦,嘿嘿。其實你進來後,我們一起聽黎羽說話的時候,我還冒出來一個‘乖’的想法。”

“我在門外試了一下,我除了能感受到你的大概位置之外,當我麵朝著你在的方向的時候,戒指的顏色會變深。而且方向很準確,誤差不超過十厘米。”

“啊,我感受我的伴生植物,也有一米的誤差。”

“它的特殊性或許還有更多。”

“我覺得比起探索它,我們直接走上橋梁就好了。

各個層麵上的麵對麵,心連心。

而且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有一個追蹤定位的東西,現在不需要額外的東西我們也能做到這件事了。就是達成了我們本來的目的。

剩下的額外的收獲可以當成一個日常生活的小點綴。

但是如果接下來我們要為了在這個戒指上達成某個目標,而做一些關於愛的事情的話,我覺得是有點浪費我們好好相愛的時光的。”

“愛沒有上限,我們之間的愛就更加沒有了。”

“嗯,是沒有的。”

回到家後,我本來準備睡個午覺的,但是他一句話突然讓我想直接睡到明天早上。

“你的信,你睡完我們一起看?”

“我覺得吧,就是,你不想睡的話現在就可以看啊。”

“你不是說想讓我邊看邊發表想法嗎?”

“我在你睡著時寫給你的信,你在我睡著時看,這不是一個完美的閉環嗎?”

“是,所以呢?”

“所以說,等我醒來一起看吧。現在,請和我一起睡一會兒午覺。”

“我不困。”

“那你去看看書,或者做些你感興趣的事。我還要睡一會兒的。”

“那我就看著你睡一會兒。”

“那你要不要給我唱一首哄睡的歌曲呢?”

“我不會唱歌的。”

“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了。”

“我知道的故事你聽了可能就睡不著了。”

“那就講講你的視角裡遇見我的故事吧。”

“這個?”

“就從遇見我的第一天開始講吧,你想到哪講到哪好了,如果有什麼你希望我一定要知道的,那先錄個音,等我清醒了再聽,或者你先記一下,等我醒來再說。這樣行嗎?”

“你睡吧,我開始講了。”

“好。”

“星曆22071年7月6日,師姐在出差前突然委托我過幾天去教一個學生,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

師姐給我介紹了一下你的基本情況,一位即將成年的蔚藍星王室女孩子黎念。

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了。

在此之前,我除了回學校給師弟師妹講講課以外,並沒有什麼一對一傳授法律知識的經驗。

如果你不是有王室這一特殊身份的話,我是不會答應師姐去教你的。”

“為什麼?”

“你不是要睡覺嗎?”

“困還是有點困,但是這些對我的吸引力更大。”

我從沙發上起身拉著他的胳膊,

“好雲安,陪我躺一會兒吧。

我錯了,除非你說那些我倒背如流的童話故事,那我可能也不會睡著。

我能在你說話時睡著的話,那一定是困到無意識了。

隻要我還有意識,聽你說的話一定大於睡覺。”

“那你的意思是?”

“陪我躺一會兒吧。”

黎某人在放鬆情景下的稍有困意和喝了點酒有點醉是一樣的狀態。

所以我說完後,伸出手抱住他,閉著眼在他肩膀處蹭了蹭,就直接就著這個姿勢,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雲安,一直都很好抱。

困是真的,但是也沒有睡太久,大概一個小時後就醒了。

或許也有一部分困意來自於中午吃的東西太多了。

睡醒後,我們一起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放著音樂,他看信,我曬太陽。

但是坐在那之後,秋千搖搖晃晃,他一直沒打開STAR查看消息。

“你看過了?”

“嗯?沒有?”

“那是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我的視角裡,我們還沒有見到麵,你不想聽後續嗎?”

“想聽,非常想聽。”

“那你醒來後怎麼不提起這件事呢?”

“我是覺得我們提起以前的機會還有很多。我想聽你和我講,但是我自己還沒想好要怎麼和你講,所以我覺得這個請求可以放一放。”

“黎念啊。”

“嗯,你說。”

“我可以表達一下我的私心嗎?”

“可以啊,你說。”

“你很開心。”

“是啊,我很開心我們雲安有什麼就直接和我說。”

“咳咳。”

“嗯,也可以說我很開心你對我有私心,並且說出你的私心。

怎麼說呢,就像你在對我開放你的私人領地。”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本來也挺開心的聽到這句話以後卻歎了口氣。

我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手,

“怎麼了?”

“你總是這樣。”

“我怎麼了?”

“你想象中的纏住我是怎麼纏住?”

“就是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分開啊。”

“那一直在一起的,目光始終在對方身上的人,是不會看到隻有自己能看到的風景的。”

“可是看到的對方不也是風景嗎,但是自己看不到自己。”

“透過對方的眼睛不就能看到自己了嗎?”

“嗯,我同意你說的。

所以,我怎麼了?”

他摩挲著我的手,

“你沒發現,你對自己和對我的標準是不一樣的嗎?”

“可是我也沒經過你的允許就要和你永遠在一起,還要你永遠都愛我。”

“我們先說第一件事情,你是知道的是嗎。”

我另一隻手的食指戳了戳我自己的臉,帶著一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心虛回道,

“不能說明知吧,但是可以說不是不知道。”

“沒有想過這些,但是能感受到自己語言行為上的偏差,並默許這種偏差的存在。”

我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是這樣的。”

他卻直接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讓我舒服的靠在他懷裡。

“不要做這種偏差行為。”

“我那不叫態度端正嗎?認”

“你沒有錯。”

“嗯?你不是不想讓我再那樣做了嗎?”

“是,但是你沒有錯,從來都沒有錯。”

“你不是覺得我那樣做不好嗎,為什麼還要誇我?”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那我覺得你在誇我也是主觀事實。”

“主觀。”

“嗯?”

“你沒發現你對我的要求一直都是主觀上的嗎?”

“可是你客觀上也做了不少事啊,你為了許願負傷登高不就是客觀事實?”

“可那不是你要求的,你不想我那麼做。”

“我是希望你能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去做。”

“你總是在給我留餘地。”

“嗯?”

“就拿戒指來說,你在讓我戴上前著重強調說明了它戴上有可能摘不下來,結果從它出現的那一刻,關於它的所有決定權都在我,都隻在我。

你總是在關於愛,生命等宏大的課題上,訴說自己的真摯,表達自己的堅定,似乎我隻有唯一一條和你同行的路可走,但實際上那條路很寬,寬到你其實根本就沒劃邊線。

你隻在主觀的大事上說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客觀的小事我說什麼都是好。

可是人活的不是一生,人活的是每分每秒。

為什麼不在小事上也提要求呢?

你向我完全的展露自己為什麼還要允許我有私人領地呢?”

“因為就是好。”

“嗯?”

得到前幾分鐘我的同款疑問反應後我又向他懷裡靠了靠,

“雲安,你是所有存在中唯一的雲安,我的雲安。”

“嗯,是你的。”

我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的抱住他,他也順勢環抱住了我,

“雖然我無比確信我們都是完整的個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如果我們從未遇到的話,不,不管是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還是一千零八十度,管他多少度,都沒有這種度。

我們就是要遇見的,我們就是要相愛的,我們就是要相伴相行走在同一條路上的。”

他被我的話逗的笑了笑,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是發自內心說這些話的,尤其是最後一句。”

“嗯,我相信你。”

“我是想說,在我的角度看來,我們的相處模式是正正好的,甚至有些時候,我都覺得我的默不作聲使我得了利。”

我們恢複了他一隻手摟著我的坐姿。

“我承認你可能沒有損失,但是為什麼會有得利的感覺?”

“因為你太好了。

你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超出了我能想象的最好,是最好的最好。

你也是,最最好。”

“可是”

“可是在客觀的物質世界中沒有任何存在是隻有好的一麵的,即使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唯心主義者,她也不可能每時每刻去想像一個完美的存在。

隻要是以現實世界物質基礎為依托存在的一切事物都會存在兩麵性。”

“沒錯,可是”

“可是你是完美的。”

他摟著我的肩膀的手握緊了一下,又放開了。

“是,你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