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追蹤器是給我們買的。”
“嗯,我知道。”
“我是為了安全著想。”
“嗯,這個我也知道。”
“我回去退了。”
“你先聽我說完再決定退不退?”
“好,你說。”
“我先問個問題,你想開到權限幾?”
“看你。”
“我說幾就是幾?”
“你說幾我就想幾。”
“雲安。”
“嗯?”
一個吻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為什麼親我?”
想了想,回答什麼我都不滿意,於是,再一個吻。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微紅的臉上寫了不解。
再一,
沒有,
被他反客為主了。
氣息不穩的我還要聽他提問,
“為什麼親我?”
“那你為什麼親我?”
“按照順序也是你先回答我。”
“我們還有件事沒解決吧,先說那個。”
“你,好吧。”
“我每次轉移話題不是我不想回答,是我還沒想好怎麼說,我想好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啾。
“這次是你先親我的。”
啵。
“嗯,是我。”
“雲安。”
“嗯。”
“我明白你問我為什麼的心情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原因。”
“你知我知就好了。不過我還是會想想該怎麼說的,相信我能找到答案吧。”
“嗯,我相信你。”
然後我就開心的和他吐槽起了剛看的喜劇電影,下車回到家後,才想起來,我們似乎忽略了某件事情。
但是吃飯要緊,他說想在家自己做飯吃,我們就沒有在外麵吃,在他旁邊簡單的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咱們小黎也是有自己專門的廚房圍裙的人了。
一陣忙碌過後,豐盛的一頓晚餐被端上了我們的餐桌。
坐在桌子前,吃著算是我們一起做出來的飯,我突然就想到了那個答案。
“雲安呐。”
“怎麼了?”
“我想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是什麼呢?”
“因為感受到了在被愛著。那個瞬間好像愛有了實體,它們也想靠近。”
“我的愛讓你貼近我,你的愛讓我貼近你。”
“嗯。但不是隻有在這種感受到被愛的時候我們才相互靠近,我們一直都在相互靠近,每過一秒鐘,就更近一點。”
“不會近到錯過嗎?”
“我們不是兩條線,往前延伸著延伸著就會交叉分開,我們是一條線上的兩個點,是連在一起垂直於那條線的兩個點,宏觀上看分不出你我,但是微觀上看我們是獨立的個體。個體與個體之間是一定存在著距離的,但是正是因為我們是兩個完整的個體,所以我們才可以不斷靠近,所以我們才可以體會到被對方愛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美好的事。”
“黎念。”
“嗯?”
“謝謝你。”
“嗯?為什麼要說這個?”
“謝謝你能感受到我的愛,謝謝你愛我。”
“雲安,首先我聽很開心很開心,其次,我更想聽到你對我索取,就是說,你要更加愛我。
因為我希望你更愛我,不是說我感受到的愛還不夠,而是我希望我們在這件事上,永遠不要有完成時,沒有最愛的一刻,隻有更愛,更更愛,越來越愛。
愛不是一個可以裝滿的湖,溢出來的愛是消耗品;愛是一片海,溢出的愛是上岸的浪花。
有點意識流了,但是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反正就是我會越來越愛你就對了。”
“我在越來越愛你。”
“那你要相信我也在越來越愛你。”
“我知道你在。”
“雲安,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愛人了。”
“你是世界上最最好的黎念。”
吃過飯後,被遺忘的話題總算再次提起。
“那個追蹤定位器,我們王室也出過一個產品,最高權限隻到權限二。而且你也知道,我們的科技產品最終解釋權是在黎羽那。我覺得,比起自己的行蹤掌握著一群人手中,還不如交給黎羽,雖然她每個信息都要處理,但是她會更不在意這些。”
“你在意的是這點。”
“是啊,你手裡的追蹤定位器,先進是先進,但是背後站著的是一個或者一群人在維護,修理,確保它能正常運行。就算發生的可能性極小,那也不能排除我們的二人世界裡有外來因素在。
王室的呢,雖然隻能做到觀測生命體征,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能知道我們的信息。
安全係數和保密層級更高吧,而且可以選擇定期消除數據。
要是我們王室沒有出,那當然用這個,但是既然有更安全隱私的,我還是想用那個。”
“你不排斥我想安裝追蹤定位器這件事?”
“不排斥啊,我也想過的,但是緊迫度不強,沒到實施行動的這一步。”
“為什麼?”
“你是認為我覺得這件事會觸及我的隱私邊界嗎?”
“是。”
“我不是說過我保留的私人領域的大小是零嗎?你覺得我在誇大事實?”
“不是,我相信你說的都是出於真心。”
“那就是擔心我雖然那麼想了但是還是會變,又或者是擔心我為自己想的還不夠多?”
“我希望你完全屬於我,但是我也希望你是自由的。”
“嗯?我說過的話?”
“是。我不能因為你的毫無保留而剝奪你做選擇的權力,即使我也是其中一個選擇項。”
“雲安。”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隻愛你。”
“我也隻愛你。”
“我最愛你了。”
“我”
“雲安,這個最愛不是和彆的任何事物比較而來的,它隻是代表一種非常強烈濃厚的感情程度。
你在我這裡,從來隻有你一個,不在任何一個比較的天秤上,也不是一個選擇項。
你從來都不是被我選擇的客體,你是向我走來的主體。
我在任何時候都愛你,都需要你。
所以不要離開我,連想法都不要有。”
“我的意思不是有離開你的想法,而是”
“雲安。”
“嗯?”
“我真的離不開你的。我不想說我離開你可能會發生什麼,但是我真的真的離不開你。”
“我沒有想過離開你。”
“那你也不要想我會離開你。”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時沒有回話,我也在想我要該怎麼說,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一下子安靜下來,我不喜歡這種安靜,所以一邊整理著我的思緒,一邊和他說,
“雲安,我不喜歡你的設想裡有我會選擇離開你的那一天,我也不喜歡即使那種不可能的情形出現,你的行為是放我走。
如果你選擇離開我,我就把你綁起來關進小黑屋,然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還要用我喜歡的顏色的繩子綁你的手腕。
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有點開心了。
我先解釋一下這個,這是一些小小的壞心思,來自於這些年看過的小說裡的情趣,我的開心在於那種畫麵想想就感覺秀色可餐,真的很美,但是它僅僅是個想像就好了。
本人對於小眾情趣的接受度是很小的,但是具體情況還是得我們一起去摸索,這個交給未來的我們吧。”
經過本人正經的分析自己的小小癖好,成功的把麵前的人,逗笑了。
“你笑什麼?我真的接受度很小的。”
他伸出手,輕輕的夾了下我的臉頰。
“乾嘛?”
他用指腹輕輕撫過剛剛夾過的地方,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因為太可愛了。”
誰會被一句誇獎哄開心啊,
我會。
“你也很可愛。但是我沒說完的還是要接著說的。”
“嗯,你說。”
“就這樣說嗎?”
“那你想怎麼說?”
“我想到床上去說。”
他聽清我說什麼後,僵硬的移動到沙發的一側坐直,和我之間隔了能坐下一個人的距離,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想到床上去說,你想的那個意思也行,但是我的本意是麵對麵躺著說說話。”
“我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看到他現在連這種簡單的信息都無法處理的樣子,我知道自己不能逗得太過,但是我在他麵前做事向來不考慮事情的發展方向,反正不管往哪個方向發展都是好結果。
我向他的方向挪過去,直到能挨著他。
“是什麼意思呢?”
他的理智似乎回來了一些,所以製止了我邊說話邊向他靠近的動作。
“不要捉弄我。”
我坐直身子,擺正了自己的態度。
“我沒有捉弄你,我說的是真的。”
他的理智似乎都回來了。
“你真的知道?”
“當然,我在中央高等學院還選修過相關的課程呢。”
“相關課程?”
“嗯,愛情婚姻家庭。我隻選修了上半部分,愛情與婚姻,本來是準備都上上看的,但是上完上半部分,基本的心理和生理知識學習完,我就覺得有需要再去尋找彆人解決問題的經驗吧,我們的路還是我們自己走出來的好。”
“課程裡是以基本人體構造為例講的吧。”
“是啊,但是在這方麵,我沒有什麼需要額外注意的。”
“我有。”
“你需要注意什麼?”
或許是因為我表情上表現出來的感興趣太過明顯,他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了。
“我有萬分之一的狼人血統。”
“這有什麼影響嗎?”
“我剛出生時還有狼耳和狼尾,滿歲的時候才消失。
我們完整的做完之後,它們有可能再冒出來。
再消失就不知道需要做什麼了,隻有到時候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