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廈顯得格外安靜，隻有零星的工作人員來回穿梭。顧嚴站在展覽區門口，手裡拿著昨天整理好的現場照片，表情凝重。

“顧哥，你昨晚沒睡吧？”小趙端著一杯豆漿走過來，探頭瞅了瞅照片，“嘖，這些劃痕看著不簡單啊，咋整的？”

“彆瞎問。”顧嚴擺擺手，歎了口氣，“這事兒水太深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啥不對勁？”小趙湊近了一點，滿臉八卦地問。

顧嚴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那客戶，總覺得他是故意找茬。你說，他不是和我前妻有點關係嗎？可他咋對展覽上的這事兒這麼上心？”

小趙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道：“顧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因為展覽，是因為你？”

“我咋知道！”顧嚴拍了拍腦門，“總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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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嘀咕的時候，許知微從另一頭走了過來。她一身乾練的職業裝，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目光清冷地掃了一眼顧嚴：“你昨晚整理的報告，發給我了吧？”

“發了發了。”顧嚴連忙點頭，正準備再補一句，卻被許知微打斷：“跟我去會議室，有人要見你。”

“見我？”顧嚴愣住了，“誰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許知微沒有多解釋，轉身朝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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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長桌的一側，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筆挺的西裝，表情嚴肅。看到顧嚴進來，他抬了抬眼鏡，語氣平淡：“顧先生，坐吧。”

顧嚴摸了摸腦袋，悄悄瞥了許知微一眼，小聲問：“大小姐，這位是？”

“這是文物保護協會的張主任。”許知微簡單介紹了一句，隨後在主位上坐下，“他對昨天花瓶的檢測結果很感興趣。”

顧嚴聽得腦袋一懵：“文物保護協會？這不是個展覽嘛，咋還扯上文物了？”

張主任看了他一眼，語氣不緊不慢：“顧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件花瓶並不隻是普通的展覽品，它原本是國家一級文物。”

顧嚴瞪大了眼睛：“啥？一級文物？那它咋還能被私人拿出來展覽？”

張主任冷哼了一聲：“這正是我們要查清楚的地方。根據調查，這件花瓶兩年前出現在一場私人拍賣會上，但當時的交易存在諸多疑點。”

顧嚴徹底傻眼了，腦袋裡亂成一團。他下意識地問：“那……這事兒跟咱有啥關係啊？”

“目前還不清楚。”張主任語氣嚴肅，“但根據昨天的檢測結果，我們懷疑這件花瓶在送來展覽前就已經受到過人為破壞，甚至可能是為了掩蓋某些痕跡。”

“掩蓋痕跡？”顧嚴越聽越懵，“啥意思？”

許知微看了他一眼，聲音冷靜而堅定：“顧嚴，這次的事件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你接下來的任務是全力協助張主任調查，任何發現都要第一時間彙報。”

“我？協助調查？”顧嚴瞪圓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大小姐，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就一保安啊！”

“你比你想象的更適合這個任務。”許知微的目光直視他，“這件事可能牽扯到展覽的組織者，如果你能找到關鍵線索，或許能避免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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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顧嚴坐在保安室裡，腦子裡還在回放會議上的對話。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小趙：“你說，這花瓶咋還成了文物了？要真是文物，咱公司咋可能接得上這種展覽？”

小趙捧著一杯咖啡，嘬了一口，撇撇嘴說：“顧哥，你想太多了吧。管它啥文物不文物，咱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唄。”

“問題是，我現在連自己該乾啥都不知道。”顧嚴煩躁地搓了搓頭，“大小姐這回是真高看我了，我哪懂啥調查啊！”

小趙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要不，你從那客戶下手唄。他不是老跟你過不去嗎？說不定他就知道點啥！”

“客戶？”顧嚴皺眉，“你是說……他跟這事兒有關？”

“不一定。”小趙搖搖頭，“但你想啊，他對那花瓶那麼上心，肯定不是普通的原因。要不你試探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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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顧嚴接到客戶的電話，約他到展覽區碰麵。顧嚴掛了電話後，心裡一陣緊張：“他找我乾啥？難不成真有啥貓膩？”

走到展覽區時，客戶已經站在花瓶前。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定定地看著展品，臉上似乎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顧先生，來了？”客戶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呃……知道一點。”顧嚴乾笑著撓了撓頭，“先生，您這麼晚還來，是有啥事嗎？”

客戶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顧先生，你不覺得這次展覽太過順利了嗎？”

“順利？”顧嚴一愣，“先生，您這話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客戶慢慢走近兩步，目光盯著顧嚴，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有些事情表麵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暗流湧動。顧先生，你最好小心一點，彆卷入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顧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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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展覽區燈光昏暗，顧嚴站在花瓶前，腦子裡翻江倒海：“這人到底想乾啥？他說的暗流湧動，指的是啥？”

一陣涼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低聲自言自語：“顧嚴啊，這事兒水可真深。你得小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