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抱著吧,朕有些麻了”
怎知這孩子剛被蔄珺抱上便尿了她一身,還哇哇地哭,她不會嫌棄,因為這小東西以後做了皇帝,那她可就快活了,便不用被蔄玹管著了,想到此處,她便自顧自地偷笑了起來,偷笑還不夠,聲音越來越大簡直像入魔了一樣,全然忘記記了這孩子尿她一身的事兒了,要不是他自己哭了,蔄珺指不定真入魔了。
“侄兒啊,你可得記得小姑這份恩情納,第一個給你換尿布的人是我”她邊換邊絮叨,試圖給給這未經世事的孩子灌輸一點不切實際的思想。
“皇兄,我給他走了個乳名,你要不要洗耳恭聽?”
“說吧,朕看你能弊什麼好屁”
“就叫阿暢吧,舒暢的暢”
“出自哪裡?”
“沒有出處,是我自己想的,我希望他能舒服地生活”
“小妹,雖說你文化不高,但乳名嘛,自是應隨意灑脫些,就依你所見吧”
蔄珺很想反駁自己沒文化這個事情,但想一想也是,合家上下,就她讀的書少,與他們這些讀書人說話真是麻。
忽而門外有人說道:“陛下,長公主殿下,皇後娘娘找”
“皇嫂,你想給他起什麼名字呀?”
“瑜字可好”
二人異口同聲道:“甚好”
“皇嫂,你看他,學我”
“你們說會子話吧,朕去擬旨”
“皇嫂,我給他走了一個乳名叫阿暢,暢快的暢,並非出自什麼典故,卻是我的祝福”
說話間才想起求的平安符還在懷裡揣著,便拿了出來,“嫂嫂,這是上月在奉天觀求的一道平安符,日後可以幫阿暢諸事順意”
彼時,蔄珺十歲,蔄瑜剛出生。
上元佳節,正在被禁門思過的蔄珺帶著蔄瑜偷溜出官,宮裡每年的節日都過得淒清無比,日日都是那些花樣兒,早看膩了,但蔄偷偷出宮還帶著太傅留的課業,蔄珺是非常佩服她這位太子的,從來不肯落下一天的課業。
天還未徹底黑燈會也還未開始,蔄珺隻得帶他先去茶樓坐坐,好叫他寫課業,溫習功課,蔄瑜做得很快,不一會兒便也做完了,天也正好完全暗下來了,他們欲起身離開時此時卻有一位學子走來,他看著荷瑜手裡那本書,開口問道:“這位小公子,你手中的可是張政良大學士的書解?”
荷瑜看著手中的書卷,又看看眼前的人,點了點頭。他似乎得到了某種肯定,便激動開心詢問道:”可否借在了觀摩一二,在下對張政良大學士仰慕已久,若能觀其書解,實乃在下三生有幸。”
蔄瑜看向蔄珺,想求得她的意見,她看了書本的名稱便說道:“公子若想看也可以,兩個時辰後我們來此處取,請公子留下姓名,住址,我們來遲了也好找您”
“是了,是應如此的”
蔄瑜看著紙上的名字,程伯鞍,青州新原好,程家嫡子。
不知過了多少時,他們玩得有些忘了時間,便將這事也拋之胸後了,進了宮門才想起程伯鞍還在那茶樓等著,但此時距那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蔄珺想:他肯定走了。
“阿暢,你那書背完沒!”
“姑姑,小菜一碟”
蔄瑜雙手安叉在胸前,自信地說道“那咱就不去要了,太傅若問,你便說借給姑姑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