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宮那紅牆金瓦圍就的一方天地裡,秦燚楚的日常生活就像一幅絢麗多彩卻又妙趣橫生的宮廷畫卷,徐徐展開。
晨光熹微,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雲層,灑在宮殿的琉璃瓦上,泛起粼粼微光。秦燚楚所居住的寢宮便已漸漸有了動靜。伺候的宮女、太監們輕手輕腳地穿梭在各個房間,生怕驚擾了還在睡夢中的小皇子。雕花床榻上,錦被微微隆起,秦燚楚睡得正香,小臉蛋紅撲撲的,如同熟透的蘋果,小嘴微微嘟著,偶爾吧唧幾下,仿佛在夢中品嘗著什麼美食。
“殿下,該起身啦。”一位麵容和善、眼神透著慈愛之光的老嬤嬤,輕聲在床邊呼喚著,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生怕驚著了這寶貝疙瘩。
秦燚楚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嘟囔著:“再讓我睡會兒嘛。”那軟糯的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慵懶,讓人忍俊不禁。
老嬤嬤無奈地老嬤嬤無奈地笑了笑,又耐心勸道:“殿下,若是起晚了,太傅該等急了,誤了課業可不好。”一提到太傅,秦燚楚像是被施了魔法,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
在宮女們的伺候下,秦燚楚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月白色錦袍,領口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金邊,腰帶上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走起路來玉佩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彰顯著他尊貴的身份。穿戴整齊後,他便前往用膳的偏殿。
剛踏入偏殿,一股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熱氣騰騰,有晶瑩剔透的水晶包子,咬一口湯汁四溢;有金黃酥脆的炸糕,甜而不膩;還有用新鮮牛乳熬製的米粥,奶香四溢,表麵浮著一層薄薄的奶皮。
秦燚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快步走到桌前,剛要伸手去拿包子,一旁的小太監連忙提醒:“殿下,先用淨手巾擦擦手。”秦燚楚撇了撇嘴,但還是乖乖照做,洗完手後,便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身邊的太監說:“去,把我昨日在禦花園摘的那朵小花拿來,放在桌上,看著心情好。”小太監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捧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粉色小花回來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秦燚楚看著小花,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清晨所有的陰霾。
用完膳,便是讀書學習的時間。秦宮的東暖閣內,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一地金黃,仿若給屋內鋪上了一層華麗的錦緞。屋內,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書香。皇帝秦逸塵和皇後林婉清親自為小燚楚挑選的太傅——一位年逾花甲、學識淵博、麵容和藹的老者,正手持書卷,準備開啟小皇子的啟蒙之路。
秦燚楚身著一身精致的紅色錦袍,上麵繡著金色的絲線勾勒出的麒麟圖案,寓意著吉祥與尊貴,小小的人兒端坐在書桌前,臉蛋紅撲撲的,眼睛睜著大大的,透著對未知知識的好奇與渴望,卻又時不時不安分地扭動幾下身子,仿若一隻即將展翅卻被暫時束縛的雛鳥。太傅微微躬身,向皇帝和皇後行禮後,清了清嗓子,開始授課:“殿下,今日為師先為您講解《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味,仿若古老的鐘聲在屋內回蕩。
秦燚楚跟著太傅一字一句地念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屋內回響,偶爾念錯了字音,引得一旁的宮女和太監們偷偷掩嘴輕笑。皇後林婉清輕輕皺眉,微微搖頭,眼中卻滿是寵溺,仿若看著自家心愛的寶貝在初次嘗試新事物時的可愛模樣。皇帝秦逸塵則嘴角含笑,眼神中透著對兒子成長的期許。
可沒過多久,秦燚楚的注意力就開始分散,他的目光被窗外樹枝上跳躍的小鳥吸引,小腦袋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仿若完全沉浸在了鳥兒的世界裡。太傅見狀,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殿下,莫要分心。”
秦燚楚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重新坐正身子,繼續跟著念書,但那眼神裡仍透著一絲對窗外世界的向往。
就這樣,在日複一日的學習中,秦燚楚漸漸展現出了過人的聰慧。他不僅能快速背誦經典書籍,對書中的含義也總能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讓太傅都不禁嘖嘖稱奇。
學習之餘,秦燚楚最喜歡的便是在禦花園裡玩耍。禦花園中,四季繁花盛開,綠草如茵,曲徑通幽處,亭台樓閣錯落有致。他時常帶著一群小太監、宮女,在花園裡捉迷藏、放風箏。有一回,他突發奇想,想要自己製作一個風箏,便讓太監們找來竹子、紙張和絲線。他親自上手,將竹子削成合適的形狀,用絲線綁好,糊上紙張,畫上一隻威風凜凜的老鷹。可當風箏做好,試飛時,卻怎麼也飛不起來。秦燚楚皺著眉頭,一臉懊惱,旁邊的小太監們紛紛獻策,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風箏在一陣微風的助力下,緩緩升空,越飛越高。秦燚楚興奮得又蹦又跳,拍手歡呼:“看呐,我的老鷹飛上天啦!”那歡呼聲在禦花園上空回蕩,驚起一群飛鳥。
午後,陽光變得有些熾熱,秦燚楚玩累了,便會回到寢宮小憩一會兒。寢宮的床榻上掛著輕薄的紗幔,微風吹過,紗幔輕輕飄動,如夢如幻。他躺在柔軟的錦被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夢中或許是在邊關縱馬馳騁,或許是又發明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嘴角時不時還掛著一絲微笑。傍晚,用過晚膳後,若是天氣晴朗,秦燚楚會拉著父皇母後,一同登上宮殿的高台,欣賞京城的夜景。華燈初上,京城的大街小巷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鬨非凡。遠處的集市上傳來陣陣吆喝聲、歡笑聲,還有悠揚的絲竹聲。
秦燚楚靠在母後的懷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看著這一切,不時地問著各種問題:“父皇,那些人在賣什麼呀?”
“母後,為什麼那邊那麼熱鬨?”皇帝和皇後總是耐心地解答,一家人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有時,宮裡會有一些宴會或者表演,秦燚楚也必定是最活躍的那個。宴會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應有儘有。他會穿梭在賓客之間,一會兒嘗嘗這個糕點,一會兒看看那個表演,還時不時跟著音樂節奏手舞足蹈,逗得眾人哈哈大笑。有一次,一位西域來的舞者表演了一段獨特的舞蹈,身姿婀娜,彩帶飛舞,秦燚楚看得入了迷,等表演結束,他跑上前去,拉著舞者的手,非要人家再教他幾個動作,那股子執著勁兒讓人哭笑不得。
在這秦宮之中,秦燚楚的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有趣,既有著皇子應有的尊貴學習生活,又充滿了孩童的天真爛漫。歲月悠悠,一晃眼,他十歲了。這一年,他迎來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大曆練——跟隨舅舅武安大將軍菱王世子林宇軒前往邊關。
出征那日,陽光格外耀眼,仿若要將大地烤焦。京城的城門口,錦旗飄揚,士兵們身著鎧甲,威風凜凜,列成整齊的方陣。送行的人群熙熙攘攘,哭聲、叮囑聲交織在一起,仿若一首悲壯的交響曲。
皇後林婉清眼眶泛紅,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她拉著秦燚楚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囑:“燚兒,你此去邊關,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聽舅舅的話,切莫調皮搗蛋,若是受了傷,母後可要心疼死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若被秋風拂動的落葉。
秦燚楚用力地點點頭,挺起胸膛,仿若要向母親證明自己的勇氣,說道:“母後放心,兒臣定當不負所望,定會學得一身本領回來。”那稚嫩卻堅定的聲音穿透嘈雜的人群,讓林婉清心中稍感安慰。
皇帝秦逸塵走上前來,神色凝重,他輕撫著秦燚楚的頭,仿若傳遞著無儘的力量,說道:“燚楚,你身為皇子,此次前去邊關,要見識何為真正的戰場,何為家國大義。記住,我大秦的男兒,當有錚錚鐵骨,守護我大秦的每一寸山河。”
秦燚楚目光炯炯,仿若夜空中閃耀的星辰,大聲回道:“父皇,兒臣明白,定不會丟我大秦皇室的顏麵。”
這時,林宇軒大步走上前來,他身著銀色鎧甲,頭戴紅纓盔,手持長槍,英姿颯爽。見到秦燚楚,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地說道:“殿下,末將林宇軒,此次定當全力保護您周全,必不辱使命!”
秦燚楚看著舅舅威風凜凜的模樣,眼中滿是崇拜,他快步走到舅舅身邊,小手拉著舅舅的胳膊,笑嘻嘻地說:“舅舅,我可早就盼著跟你去邊關啦,到時候你可得多教教我打仗的本事。”
林宇軒站起身,寵溺地摸摸秦燚楚的頭,笑道:“那是自然,殿下如此聰慧,定能學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