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碎如星光點點(1 / 1)

“那你現在怎麼辦?”

陸籬:“我不知道。”

“要不,搬過來,和我一塊住,我帶你散散心。”

“什麼?”陸籬坐起身,驚喜道:“你要出來了?阿姨和叔叔同意了?”

範蕊浠抿了抿唇。

“對呀!這也不能真的等病完全好了才出來工作吧!邊吃藥邊工作也挺好的!所以,你到底來不來呀?你來了!我還能分擔一下房費。”

陸籬撅起小嘴,一臉撒嬌:“哼!原來是為了分擔房費,不是為了陪我!”

範蕊浠尬笑:“哎呀,都有,都有!”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說實話,連我都不放心。”

範蕊浠小聲說道:“我又不是小baby!”

“那你是……大寶貝!”陸籬伸出爪爪,癢癢著範蕊浠,笑聲充滿了整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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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吹拂,涼氣逼人。

原本想過了年,再出去。

可範蕊浠卻等不急,從外麵回來,她帶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物品,以及打印好的簡曆。

誰知,當她到家門口時。由於手裡的東西較多,簡曆的紙張一不小心掉落在地。

她放下物品,彎下腰準備拾起。

剩最後一張紙,範蕊浠伸出手時,卻和另一隻手相撞。

她猛地抬起頭。

“顧……顧銘亦?”

兩人目光交彙,顧銘亦抬起那深邃眼眸,線條勾勒的五官,竟顯魅惑。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回過神的範蕊浠問道。

正當顧銘亦開口解釋,母親從家中走出。

“那什麼!你爸同學聚會,小酌了幾口,半路崴了腳。幸好被小顧看到了,給扶了回來。”

“什麼?”範蕊浠氣憤說道:“我爸自己身體怎麼情況,他不知道嗎?還小酌幾口,我看是喝了好幾兩!真的是!”

邊說著,幾人邊一起進了屋。

屋裡,父親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一進來,範蕊浠就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

“說了,不要喝,自己有高血壓,不要命了!”

父親聽到後,敷衍著:“知道了,知道了!姑娘家家的天天就知道大叫,沒看到來客人了嗎?”

範蕊浠頓了頓,這半天才想起旁邊的顧銘亦。

母親看了眼他倆,隨口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不!不認識!”範蕊浠連忙否定。

母親慢慢走到顧銘亦麵前。

“這個是我家女兒,範蕊浠,從小被我和他爸嬌生慣養壞了,剛才讓你見笑了。”

顧銘亦溫柔地笑了笑。

“沒事兒!”

酒精麻痹小腦的父親,開始胡言亂語,說話含糊不清。

大概意思就是他摔倒了,是人家小顧扶回來的,讓範蕊浠好好感謝他。

母親見狀,示意讓父親去睡一覺。

範蕊浠瞥了一眼旁邊的顧銘亦,看著他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心裡嘀咕著:“天下竟然有那麼巧的事?老爸走路摔倒還能遇到他?”

顧銘亦:“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母親推了推範蕊浠,“還不快去送送人家!”

反應過來的範蕊浠:“哦!好!”

雖有陽光照射,但時有一絲清風,撲麵而來。吹動著路邊花草,飄來淡淡餘香。

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兩人並排走著。空氣安靜似一隻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能聽的到。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範蕊浠硬著頭皮先開了口。

範蕊浠:“那個……”

顧銘亦:“小浠……”

誰知兩人又撞上。

顧銘亦眼神溫和的看向範蕊浠。

“你先說。”

被他這一說,範蕊浠頓時語塞住。

“啊……呃……”

…………

雖說已經見過幾次麵了,可是憑空一個大帥哥活生生站在她麵前,範蕊浠還是有些局促。可是在手機上聊天就會覺得放鬆許多。

也不知怎的,像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似的,硬是擠不出來半天話。

……

“剛才幫你撿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你的簡曆,這是要出來工作了?”顧銘亦歪著腦袋問道。

範蕊浠抿嘴,點了點頭。

“嗯,我也不能總是在家待著,出去活動活動,有助於身體健康。”

“是在淩陽找嗎?”

被問到關鍵處,範蕊浠下意識地往身後縮了縮。

這家夥到底要乾嘛,問東問西的,還想知道我在哪裡工作!咋了,想把我騙到緬北去工作嗎?

想到這兒,範蕊浠有點氣憤道:“對呀!那不然呢!我爸媽說了,太遠的地方不能去,我病情還在控製中,離家太遠,他二老不放心!”

“噗呲—”

“那挺好,離家近,方便照顧你。”

顧銘亦似笑非笑,整得對麵的範蕊浠有些火大。在她的耳朵中好像聽到了嘲笑的意味。

“行了,就送到這裡了,你自己回去吧!”

範蕊浠撂下話後,就準備轉身回去。

但是卻被身後的顧銘亦拉住。

“等一下……”

“如果小浠在日常中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幫忙。”

範蕊浠轉頭,不耐煩道:“你說的話好奇怪,我跟你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要幫我?”

顧銘亦盯著她看,眼神輕佻。

“如果說……”

“我喜歡你呢?”

聽到此話,範蕊浠笑了。

“喜歡我?”

“嗯”。顧銘亦挑眉點了點頭。

“放屁!”

範蕊浠說:“我知道顧大哥您呀,人帥心善,就那什麼,喜歡你的人,想必都排到了法國。我這種小卡拉米,怎麼能入的了您的法眼?”

顧銘亦歪頭,嚴肅道:“那也許是一見鐘情呢?”

“嗬嗬”範蕊浠:“你這是戀愛談多了,想換一個新鮮的吧!不好意思,大哥。如果你是想尋找特殊魚種來充實你的海洋博物館。不好意思我是蟑螂,品種不對!”

顧銘亦:“噗呲—”

“小浠,你想象力挺豐富的。”

範蕊浠緊皺眉頭,說這些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對方壓根沒當會兒事。

“回去吧,看看叔叔怎麼樣,他喝的有點多。還有就是我這人也不喜歡勉強,但對持久戰蠻感興趣的。”

範蕊浠清了清耳朵,有點不確定。

他這話什麼意思,這是要追我?!

哈!!!?

見範蕊浠發呆,顧銘亦慢慢靠近,語氣挑逗:“怎麼了?後悔剛才說的話了?”

“啊!沒有沒有!”範蕊浠一驚,迅速躲開,機械式的慢慢往回走:“那行,我先回去了,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顧銘亦笑:“好嘞!”

思緒回神的範蕊浠定住,無奈的閉了一下眼睛。

服了!我剛才說了啥?躲他還來不及,還要請他吃飯?腦袋瓦塌了吧!

“所以說!有小帥哥追你,你還不高興?”屋子裡,陸籬正和範蕊浠布置著行李。

她倆租的是一個帶有小型陽台的兩室一廳一衛。總體朝向東南,采光條件良好。洗手間做了乾濕分離。房間卻一大一小,範蕊浠選擇了小的房間,窗外靠近住宅,這使得外麵的噪音音量不像靠近街道那樣大,對於睡眠質量差,精神不好的範蕊浠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並且,陸籬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大的房間。她的行李居多。大大小小的首飾,衣物,數不勝數。鞋多的更像是一個賣鞋的攤子。

麵對陸籬的疑問,範蕊浠並不想多說。

陸籬卻好奇的又繼續猜想。

“不會是,你還想著某人吧!”

範蕊浠停了一下手裡的活,白了一眼陸籬。

“我是那種人嗎?像死皮膏藥一樣,對人家念念不忘?死不放手?”

陸籬聽後,撅起嘴:“那你不理人家小帥哥!”

範蕊浠重重地歎了口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這病情剛穩定,不想被感情的思緒左右,省的我胡思亂想!”

“況且,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隻有更大的陷阱與陰謀。”

“哈?”陸籬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說道:“小浠,你是諜戰片看多了吧!人家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怎麼還扯上陰謀論了!”

範蕊浠將碎花床單鋪好後,站起身。

“所以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警惕性好點,沒什麼壞處!”

陸籬嘖嘖地搖了搖頭。

“看來那位給你傷的不輕啊!”

“沒有!”範蕊浠看向陽台外美麗的風景,一臉釋然:“隻是天意不隨人願罷了!有緣無分,如今,各自安好就行了。生活還要繼續。”

“彆說我了。說說你!和趙雲超怎麼樣了。”

聽到此話,陸籬頓住。

嘴裡嘟囔著:“我和他……”

隨後她又勾起一抹笑容。

“和好了!”

範蕊浠有點不樂意的皺起眉頭。

“又來?”

她邊將手裡的窗簾扔給陸籬,邊說:“這都第幾次了!”

“我算看出來了,隻要每次他甜言蜜語的哄哄你,你就像好了傷疤忘了疼一樣!”

陸籬苦笑道:“沒那麼嚴重吧!主要他也沒有犯原則上的錯誤!我發誓,就這一次!就一次!小浠。”

範蕊浠撇了下嘴,然後說:“隨你!自己做選擇最重要!”

“嘿嘿!”陸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抱住範蕊浠:“我就知道小浠最好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和趙雲超出去吃,就不回來吃晚飯了。你要是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範蕊浠說:“算了,我自己整點兒好了。”

“你不是要請小帥哥吃飯嗎?”陸籬又問起。

範蕊浠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那也隻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