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競越不知從哪裡搞到了練舞室地鑰匙。後來幾天,許貝和談競越除了上課幾乎都呆在一起,像個形影不離的連體嬰。
蘇婷婷有天發癲地問許貝,是不是和談競越好了。
許貝嚇得差點把卡在嗓子眼的水咳出來。
許貝說:“你彆給我亂傳緋聞啊,我可不想成為大家的公敵,我還想和5班那位發展發展呢,他長得挺帥的,上次給我送的那巧克力還真挺好吃的。”
蘇婷婷說:“你沒發現你身邊的鶯鶯燕燕最近少了很多嗎,而且這幾天談競越竟然都給你帶了奶茶。”
許貝愣了一下,還真細細思考起來,5班那個還真挺久沒見他送巧克力了,“你這麼說還真是,好久沒看到他了”,她緊接著從口袋裡掏出麵小鏡子,“不僅是他,我最近抽屜裡好像都沒“禮物”收了,難道我最近魅力不足以前了?”
蘇婷婷說:“那奶茶的事怎麼說?”
許貝解釋道:“那是他自己口渴順帶給我買的。”
蘇婷婷淡淡說:“在班裡沒見過他喝奶茶。”
許貝說:“總之你彆亂點鴛鴦譜,他長得很帥,但不是我的菜。”
許貝喜歡斯文的的、儒雅的、聽她話的、對她予取予求的、給她買很多禮物的溫暖陽光少年。談競越給人感覺太不好接近了,而且他們的見的第一麵算不上和諧,他還老拿她開玩笑,這讓許貝很不爽。
許貝的對外形象一向是冷豔禦姐,但和她在一起總感覺被拿住了把柄,哪哪都不對,掌握不了話語權的感覺讓許貝覺得很不Ok。況且談競越桃花這麼多,許貝可不想和那麼多女生樹敵,雖說她不在意彆人的看法,但也不必上趕著去成為彆人討論的對象,做那麼多人的焦點。
許貝暗暗在心裡計劃著,舞會過後得馬上遠離他。
蘇婷婷擺擺手,“好好好,你倆最好沒事!”
舞會那天,A市下了一場大雪,一夜之間大樹們披上了厚厚的雪衣。聖誕節這一天,學校放假一天不上課,大家都在準備晚上八點的舞會。
儘管如此,學校外麵仍有很多學生在堆雪人、打雪仗,有的學生竟然在在雪地裡直接跳起了舞。愛玩是動物的天性,人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此時的許貝為了穿上緊致精美的洋裝,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僅僅靠著手上這杯手磨橙汁維持生命體征,她有心無力加入這些令人愉快但體力耗費過大的項目,隻能站在窗前欣賞年前的第一場雪和雪地裡那生機勃勃的景象。
經過好幾天的刻苦練習,她的舞姿雖說不上優美,但至少肢體看起來是協調的。
晚上八點,舞會如約而至。前奏響起,燈光都暗了下來,談競越牽著她的手入場,頭卻突然靠過來湊近她的耳朵,和她說了句:“彆緊張。”
今天的他像個帥氣的英國小王子,一身筆挺的黑色禮服和紅色領結,打理過的黑發下是英氣的眉和高挺的鼻,嘴角還會時不時地露出笑容,而他右臉頰的小酒窩也會在這時一不小心地跑出來。雖隻有一束光亮著,但他的笑容有蠱惑人心的作用,許貝看得很清也記了很久。
音樂響起,許貝跟著他前進、後退、轉圈,宛如童話故事裡的公主和王子,夢幻得令人不敢相信。直到舞曲停了,許貝還癡癡地盯著他。不可否認,今天的談競越簡直帥到她的心趴上。
可惜這個認知在下一秒就被打破。
談競越露出邪魅地笑,下一秒又掃興地問她:“看夠了嗎?”
許貝知道她這是又被戲弄了,臉霎時變得緋紅,讓本就紅潤的臉頰變得更加誘人。她一邊慌張地放開他的手,一邊懊惱自己犯花癡不分時間場合。
努力調整好狀態,咳了兩聲後故作輕鬆地說:“咱倆的合作終於結束了,我有點事就不陪你了哈。”
說完就轉身去找蘇婷婷。蘇婷婷今天的舞伴是七班的男神,不知道她會不會樂不思蜀,忘了今晚要和她吃夜宵的事,她一天沒吃了在不補充點能量怕是要直接昏倒。下午看雪的時候,他爸突然給她轉了個大紅包,祝她聖誕快樂。她終於不是口袋空空,終於可以去高級餐廳享用美酒佳肴。所以立馬約上了蘇婷婷舞會結束後一起去吃飯。
隻是許貝剛轉身又被談競越拉了回來,他說:“你跑那麼快乾嘛?害羞啦!”
許貝不悅回懟:“那你拉著我乾嘛,舍不得我嗎?”
沒想到談競越還真不要臉的回:“對啊。”
許貝甩開他的手,“我真有事”,接著指了指前方示意徐蕾要來找他了。
談競越仍不放手,徑直把她拉入舞池中。
許貝以為他倆在生悶氣那她來做擋箭牌呢,於是憤憤地問:“你要乾嘛,你不是說不想參加的嗎,怎麼還跳上癮了。”
“那你呢,急著要去會誰?”
許貝說:“那可多了,你不知道我很受歡迎的嗎?”
其實自從和談競越成為舞伴後,許貝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情書了。
談競越突然用力,她不自覺地靠近他的懷裡“誰?五班那孫子?”
“你管不著。”
談競越扯了扯嘴角:“行啊,那你就不用去了。”
許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又隻好妥協:“我一天沒吃了,要和蘇婷婷去吃飯,行了吧。”
談競越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你荷包有錢了?正好我也餓了,走吧。”
許貝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想到這些天刷了人家這麼多次飯卡,也不好太直接,於是婉轉地說:“我都和蘇婷婷約好了,這是女生局。下次我單獨請你,下次請你吃更好的。”
談競越把許貝拉到身前,手指指向舞池中的一處,說:“你覺得蘇婷婷現在能陪你去吃飯?”
許貝看過去,蘇婷婷對著七班那位低眉淺笑、情意綿綿的樣子,跳得正在興頭上,很不應該去貿然打斷。她從沒見過蘇婷婷這書呆子這麼媚人的一麵。她要是這時候去打擾蘇婷婷實在顯得太不講義氣了。
於是,許貝隻要轉頭問身旁的男士:“那你想吃什麼?彆選太貴的我請不起。”
談競越拉著她往門外走,她身上隻穿了件白色抹胸長裙,一出門許貝就感受到刺骨的冷意,鼻子瞬間被凍得通紅。她雙手抱臂,肩膀瑟縮在一起,試圖通過手掌的溫度讓裸露在外的手臂不那麼冷。但顯然作用並不大。
突然一件衣服罩在她的身上“知道冷還穿這麼少!”
許貝緊了緊衣服,和談競越說:“好冷啊,我想回宿舍換身衣服。”
從這裡到宿舍有一小段距離,平時她都是做學校的接駁車往返的,但現在舞會還沒散場,接駁車不知道跑到哪裡接客去了,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許貝打算走路去。
隻是她剛邁出一小步,路上的雪就把他的羊皮小高跟給浸濕了,冷風還透過裙擺侵蝕著她的大腿,許貝不由地後退半步,回到原點。
“我沒法走,太冷了,要不還是改天吧。”
談競越不知道犯什麼神經,偏要吃這頓飯。他半蹲在許貝的身前,轉頭對許貝說:“上來吧。”
許貝詫異,呆在原地不可置信。
談競越看向許貝不耐煩地說:“快點。”
許貝這才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這一瞬間說不上什麼感覺,隻聽到心臟不可抑製的狂亂地跳動的聲音。
談競越起身的那一刻,一朵雪花落在了許貝的眉心,她單手拿開,心裡閃過一個頑皮的念頭,手也跟著腦子行動了。她把那多雪花放進了談競越的衣領。
偷襲成功,談競越脖子打了個寒顫,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許貝,你真是好樣的。”
剛說完就立馬背著許貝大步跑起來,許貝在上麵重心不穩,感覺隨時要被甩出去,她雙手用力的環住他的脖子,頭卡在他的頭旁邊,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部。
談競越玩性大發,又背著她原地轉圈,許貝在上方地基不穩,有沒有力氣與他對抗,隻能胡亂地拍打他的背讓他停下來,但他沒聽。
最後結果一目了然,許貝從他的背上掉進了雪地裡。
許貝從雪地裡艱難地爬起來,憤怒地朝他丟了個雪球。
他靈活躲過,站在一旁得意地哈哈大笑。
許貝生氣地扭頭轉身,不想再理會那個錙銖必較的男人。
男人見許貝走了,反而故作好心地跑過來,問她:“生氣了?”
許貝不做理會,徑直走著。男人攔住他,她換另一個方向,他接著攔。
她不耐煩地說:“你個混蛋給我閃開。”
談競越知道玩笑開得有點大,安慰道:“真摔疼啦?摔哪兒了,我看看。”
“用不著你假好心,你給我閃開。”
談競越沒後退,反而使出殺手鐧,她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盒子,扔給許貝:“算是賠禮道歉,可以了吧。”
這幾天,許貝和他吃飯的間隙,總是在網上看一條手鏈,還旁敲側擊的問她一般會不會給女生送聖誕禮物。他當時的回答是“一般都是女生給我送。”許貝說他不解風情後,就此作罷。
許貝接這個精致地盒子,心裡想,要是打開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彆奢望我原諒你。
她打開盒子,立馬眼冒金光,裡麵裝著一條鑽石手鏈。這條手鏈是她最近在購物網站上看到最喜歡的一條,奈何錢包空空每天隻能在網站上一飽眼福,她沒想到談競越這混蛋竟然這麼有眼光送了她一條。
這條手鏈價值不菲,許貝就算一個月不吃不喝也沒錢買,雖說她這麼些年也受過不少禮物,但這樣價值不菲的還是頭一次。
許貝擔心談競越圖謀不軌,開口道:“說,你到底想乾嘛。”
“你不想要就還我。”
“你沒彆的什麼想法吧,我提前告訴你我媽不上我早戀。”
談競越笑了聲,道:“你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就是來阻止你早戀的。”
許貝想了想也對,他有白月光。於是說:“說好了,給我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許反悔。”
談競越不耐煩地說:“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
許貝歡快地答應著:“去,必須去,請你吃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