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初識有些機車狗血。是一見鐘情嗎?
至少,許貝不太認同這個觀點。談競越他可是有白月光的,就算他說他對許貝是一見鐘情,許貝也不會相信的。
從山裡回到學校後,許貝沒有在和談競越在學校有太多的交際,頂多算是點頭之交。
大家知道他們互選為舞伴後,還一度傳過他倆之間有貓膩,但是後麵兩人之間過於平淡的交往,緋聞也就不攻自破了。
同學們都說,可能就是一個帥哥單純的想和美女湊個舞伴吧,畢竟後麵也沒剩幾個人可以挑選的了,說不定還是老師指定的。
談競越本就對舞會的事情不上心,而許貝本身的缺陷自然不會主動提練舞的事。即使是在學校要求的練舞時間,兩人也是形式上的簽個到,擺擺樣子後,便在大家都跳得熱火超朝天之際,借口去上廁所而偷偷溜走。
班裡有不少同學在成為舞伴後,關係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至少從許貝抽屜裡的零食數量來看,她沒有以前受歡迎了。就連很少說話的同桌都有些可憐她,和她多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偶爾還會和她討論班裡哪幾個人在秘密交往。
許貝心裡苦笑,這到底算不算因禍得福。
談競越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些什麼,神龍不見首尾的。有傳聞稱他在準備出國的材料,也許下個學期或者最遲高二就會出國。
人家啊是有拽的資本的。
許貝和張光然倒是打過幾個照麵,他和蘇婷婷、談競越在一個班。所以每次許貝在食堂和蘇婷婷吃飯的時候,隻要他看見都會自來熟的坐過來一起吃飯聊天。
張光然有個朋友叫李釗,和許貝同班,上次在食堂吃過一次飯後,他三天兩頭地找許貝說話。
有時候還會問一些冒犯的問題,比如問她想不想知道談競越去了哪裡?山裡好不好玩,想不想再去一次山裡?好不好奇談競越和徐蕾的關係等亂七八糟的問題。
李釗平時在班裡雖說張揚了一些,但穿著打扮上還算是正常的學生形象,許貝沒想到他和談競越他們也是一黨。
對於他的問題每次許貝都想和他說,大哥我不隻他談競越不熟和你也不太熟,所以我真的不好奇幫你們都乾了什麼。至於山裡你們願意玩命就去玩吧,本小姐活得好好的才不想死,請不要把我和你們混為一談。
但麵上顧著大家都是同學的麵子,她還是假裝回答挺好的,都挺好的。
按理說這樣體麵的回答,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代表著我們不熟,請自覺離開吧的意思。
但李釗那傻子好像聽不懂人話,三天倆回頭往她身邊湊。
本來許貝是想直截了當的把她避開的,但是這個月她剛買了個包,所有的零花錢都已經花光,所以吃飯成了個棘手的問題。
所以每次李釗湊過來,許貝都會對她說:“想聊天可以,請把單買了,謝謝。”
李釗當然不在意買單這種小事,所以這段時間他成了許貝的衣食父母,許貝也不好太驅趕他。
一天,李釗竟突然問許貝知不知道談競越和張光然去哪裡了?
許貝一臉我怎麼會知道的表情。
她和談競越的交集僅限於在練舞的時候,互相配合的出現一下,上次練舞談競越竟意外地給她帶了杯奶茶,許貝受寵若驚,正打算好好謝謝他時。
他掃興地回一句,奶茶店新店開業買一送一,張光然給的。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謝謝張光然了。
所以如果李釗不說她確實不會細想,他們之間還沒到彼此牽掛的關係。
李釗自顧自地回答:“他倆去參加數學建模大賽了,本來是我們仨說好要一起組團去的,但竟然有班級限製,你瞧這叫什麼規則,活活把我落下,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外麵逍遙。”
許貝淡淡地回複了句:“哦。”
李釗又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冷漠,也不安慰安慰我。”
許貝心裡想,這大哥也真是夠可以的,她們也沒到那關係,怎麼跑到她這來求安慰了。
但是想到這幾天,他請吃飯的份上就勉強和他侃侃吧。
她良心發現的回他:“你想我怎麼安慰你,我可不會建模和你組不了團參賽。”
李釗心情才變好一點,說:“現在也來不及了,請我吃頓好的就行。”
許貝想說,老娘除了有求於人就沒花過錢請男人吃飯,況且你看著我像有錢的樣子嗎,如果我有錢,你就不會到現在還有機會坐在我的麵前。
她想了想說:“可以,你買單就行。”
李釗小小沉思了一會兒,竟然又答應了。
許貝馬上給蘇婷婷發短信:婷婷,下午有大餐宰去不去。
蘇婷婷過了一會兒給她回:今日被作業所困,甚是乏累,下次再約。
許貝回:無妨,若有好食,自會打包,寢室侯著。
蘇婷婷回:感大王恩。
信息回複完畢,許貝笑對李釗:“我們去哪吃?”
這態度簡直讓李釗受寵若驚,說:“你決定就好。”
許貝這才覺得李釗也不無用處,她早就饞死最近新開的那家法餐了。
朋友圈刷到過好幾次,每次都垂涎三尺,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許貝說:“行,那我可定位置了,就對麵那家新開的法國餐廳,下了課我得回去換身衣服,你要等我還是先去。”
李釗說:“那麼正式,那我也回去換身衣服吧,可不能讓你搶了風頭。”
許貝一想到有免費的大餐,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她無所謂地答:“行,如果有做發型的需要,我很高興為您服務。”
許貝實在是難以壓抑即將要吃大餐的喜悅,自從買了那個包她快一個月沒享用美食了,一想到即將吃到肥美的鵝肝和在嘴裡爆漿的魚子醬,她就興奮。
最後一節課都是笑著上完的。
晚上七點鐘她已經洗漱妝發完畢,接到李釗已經在下麵等她的訊息,就哼次哼次的下樓了。
李釗一身西裝,筆挺地站在宿舍樓前的一棵榕樹下等她,看起來還真挺人模人樣的,和平時的話癆形象相差甚遠。
許貝身著抹胸黑色小禮服,頭發梳得乾淨整潔全部盤在後腦勺背後,脖頸帶著一串質地良好的珍珠項鏈,腳上踩著雙帶有藍色水晶的3厘米黑色高跟鞋,手上拎了個紅色戴妃包,與她的紅唇正好相配,雪白的羊絨大衣隨意搭在手上,任由細白的手臂裸露在寒風中。
好像在年輕人的眼裡從來沒有季節之分,血氣方剛的年紀熱血噴張,肆意的與冬天作對。
短裙、露臍坎肩羊毛衫配長靴,大衣虛虛地披在身上是這群青春靚妹常見的冬日穿搭,所以許貝這麼穿並不算異類。
李釗看到許貝後,不由自主地露出驚豔讚許的眼神。
但嘴裡仍犯賤地說:“說好的,我是主角你是綠葉呢,許貝你不講道義啊,大冷天的穿這麼少,小心老了得老寒腿。”
許貝笑著說:“本小姐天生麗質,實在不是有意,還有我得不得老寒腿就不勞您費心了。”
李釗還想在嘮會,被許貝打住:“不許貧了,本小姐實在腹中無物,需要補點仙氣。”
李釗這才作罷,示意許貝勾住他的手。
許貝知道這人的又要搞紳士那一套,也不扭捏作態,大大方方的勾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真是一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