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嶽池去找傅霽禾卻得知她不在府中,他心中存疑,剛下朝自己沒收拾就趕來見她的。
緊接著,傍晚就傳來傅霽禾發燒中邪一病不起的消息。
譚嶽池火急火燎去看望時傅霽禾卻在見到他驚慌失措,尖叫著將自己縮成一團:“彆過來!彆過來!”
就像商人見了強盜,應激反應的排斥和恐懼,她的精神崩潰,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魔鬼,麵目猙獰心思歹毒的羅刹。
“好,好,我不過去。”譚嶽池妥協和她站的遠遠的。
她看著他的臉想起夢中的血腥和溫熱,這下更加癡傻了,嘴唇煞紫的直接昏倒在床上。
譚嶽池整日往傅府送天材地寶,找太醫為其醫治,得到的結論都是:“傅小姐這是驚嚇過度,心病。”
譚嶽池這些日子焦頭爛額,束手無策問:“你能救她嗎?”
“關我屁事。”柳疏影塞進嘴裡一塊葡萄冷漠道。
譚嶽池乾過不止一次翻牆頭看傅霽禾的事,每次他過去傅霽禾都渾身發燙昏睡不醒,像是被困在無邊無際的噩夢裡無法脫離的痛苦折磨。
“有條件。”
“說。”
“談首曲子吧,合我心意就救她。”
柳疏影輕輕一劃,打破掌心,鮮血噴射到四周,蔓延出藤蔓枝丫,不過瞬間恢複如初:“如何?”
“一言為定。”
柳疏影躺在貴妃椅上:“鳳求凰。”
譚嶽池拿琴的手頓住,這個瘋女人竟然有心悅之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看著他生疏的撥動琴弦,柳疏影這回非常安靜。
一曲結束,柳疏影瞬間消失。
她起身,向傅府走去。
剛到門口便被一個小孩纏住。
傅斯雪叉腰站到柳疏影麵前:“姐姐,我用這個換你的麵具可以嗎?”
柳疏影:“不可以。”
傅雪斯不曾想過眼前人會拒絕,從荷包裡掏出幾錠銀子捧到柳疏影麵前:“這些也不可以嗎?”
柳疏影無視他的存在,側身而過。
即將被小屁孩扯到衣擺時柳疏影有些不耐煩消失在原地。
傅斯雪忙跑過去想要抓住她,卻撲了個空:“姐姐……”有趣的姐姐。
柳疏影看見傅霽禾時以然明了她的病因為何,中了妖毒而已。“
還以為會有好玩的,真是無趣。不知道戲樓裡的白蛇傳開始了沒有。
傅霽禾迷迷糊糊瞧見在自己臥房自言自語的柳疏影,一身黑袍差點給她嚇死。
柳疏影挑起傅霽禾的下巴調侃:“病入膏肓。”
傅霽禾抖擻著使力一巴掌打下她的手:“滾開。”
死侍刹那間出現在她的身旁“小姐,怎麼了?”
是譚嶽池調過來保護她的人。
傅霽禾這才明白過來:“妖?”柳疏影摸上死士的腰,側身冷笑:“不要和他再接觸了,傷身~他會害了你,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多麼殘暴的郎君,那鮮血濺了你一臉的時候,是不是灼熱到融化你的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霽禾像是回想起什麼惡心的事,扶住一旁的桌子。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浮現譚嶽池將她殺死的畫麵,血腥,暴戾。
死士見此不敢動。
傅霽禾揮手讓他們退下:“是你搞的鬼。”柳疏影:“我看到你心底的欲望,答案我很滿意 。仔細一想,你當皇後,我幫你。”
“你的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柳疏影附到傅霽禾耳邊笑著低語了六個字。
傅霽禾一把推開她,麵露憤怒:“癡心妄想!”
“權利,金錢,美色,全天下最尊貴的位置全都是你的,當然,那所謂深情的——愛。蛆蟲的作用是負責啃食他腐爛的肉身,合作愉快傅小姐。”
柳疏影摘下麵具,失焦的瞳孔驟然染成了血紅色,傅霽禾與她對視的那一秒傻在原地,腦海裡隻殘留:權利,遠離譚嶽池。
“人永遠都不會滿足,貪婪是本性,沒有人可以逃脫規則,被背叛的滋味要好好體會。”
冥界死靈淵
柳疏影躺在柳樹下雙目微垂,懷中抱著一把玉藍的琴。
此時的樣貌可以說與在人間,天上地下之彆,雪白的銀發垂在腰間,兩道柳葉眉,天差地彆的凶神惡煞。
可稱“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阿馳。”良久女人又森然喃喃自語:“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