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麼?(1 / 1)

星霜月鳴 靈露貓菲 4211 字 2個月前

月瑤雙手握上菱溪的手,她能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你把我帶到這裡就是想確認我是不是你想的那個人嗎”。

菱溪剛想開口就又聽她道:“我自記事起就一直呆在仙族從未離開過,我曾問過起我的父母在哪,但卻無一人告訴我,同門的欺負,嘲諷都沒有打敗我,我曾懷疑是不是我的父母拋棄我了,所幸有人是在乎我的”。

一個明明不是兄長卻勝似兄長的人,在我被揣測時默默幫我罵回去,月瑤無聲一笑:“他知道我要麵子,總是在我走之後去說。”

“還有一個就是我的師傅,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為我好,卻心口不一,他們都對我很重要。

月瑤眼角含笑看向菱溪:“你女兒一定會逢凶化吉的,說不定就在哪裡找你呢。”

她輕輕的抱了抱菱溪:“謝謝你覺得我是她,我很榮幸,真的”。

菱溪沒有回應她了,倒像是釋懷了。

可能真的是太想她了,才會誤把她當希芸了。

“……”

“溟淵,我有事找”。在她推開門看見裡麵場景的一瞬間最後一句話戛然而止。

溟淵正在和一名男子下著五子棋,溟淵白棋落在空中,在聽見推門聲的一瞬間,紛紛看向了這邊。

“打擾了打擾了”。月瑤尷尬的想關門離開,被溟淵叫住。

“何事?”月瑤剛想說你們先玩,我不著急現在問的,就聽他又說:“進來在說”。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她走進剛想提起,就撇見與他下棋的人。

那人身穿暗黑服飾,落子時手腕處隱隱有一道疤痕。

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呢,在看向他的臉,五官是流暢,但莫名有一種壓迫感,剛好他也看了過來:“你就是月瑤啊,要一起嗎?”

月瑤坐在棋盤前道:“我就不玩了,我不怎麼會,你們玩吧”。

溟淵轉頭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月瑤下意識看了旁邊一眼,那人又下一子笑了一聲看向溟淵:“你輸了。”

溟淵被他這句話吸引了過去:“害,還是你厲害,與你下了這麼多次了,老是找不到破綻。

那人哈哈笑了幾聲側頭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仙族姑娘吧,他打量兩下又道:“很漂亮啊”。

月瑤一時不知說什麼,2秒後問道:“請問前輩是?”

“你不認識我啊”。那人帶著點怨氣向溟淵說道:“好啊你,天天在我麵前念起她,合著你都沒提起過我啊,你太寒我的心了,說完就比了個捂心臟的動作表示要傷心到暈倒了。

溟淵才慢悠悠介紹起他:“他叫蟄株,是我朋友。”

月瑤還停留在剛剛的“天天在我麵前念起她”這句話,這會才回過神來:“哦…哦,蟄株前輩好。”

“嗯,好”。他露出滿意的神色。

突然他一指月瑤的臉半調戲道:“誒,你臉怎麼紅了?”

月瑤立馬捧住臉視線亂飄:“沒,沒有,你看錯了。

溟淵拍下指著她的手:“彆調戲她了。”

蟄株這才好好坐好:“怎麼沒見你對彆家姑娘這麼上心呢?”

他像是恍然大悟在兩人之間臉上瘋狂試探:“莫非……你們……倆是。”他比了個親密的動作,話說一半就被打斷,他嚇了一跳。

“不是!”這句話他們幾乎同時說出來,聲音大了些,就連他們倆自己說出來之後都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逃避開來。

月瑤感覺自己臉蛋沒那麼燙了,才放下手,無措的看著桌麵上的白子。

場麵一度陷入沉默,沒人再說話,半響後蟄株胡亂笑道:“哈哈哈,我不逗你們了,那個我有事先走了啊。”

溟淵盯著桌麵小聲“嗯”了一聲,蟄株見狀立馬就跑了。

現在房間裡隻剩他們兩個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見遲遲沒人先開口,於是溟淵偷瞄了一眼,見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隻好先打破這份寧靜了。

他乾咳兩聲:“你…彆建議啊,他就是這樣的。”

月瑤立馬抬起頭回話:“沒事,沒關係的”。

見他盯著自己看,她下意識又捧住臉:“還很紅嗎?”

“沒”他沉默2秒後又補充道:“很漂亮”。

月瑤愣住了,她緩慢抬起頭看著溟淵,他正在看著自己,眼神裡卻沒有了以前的冷漠疏遠感,現在的這雙眼睛裡更多的是柔和親近。

……

“不好了,殿主!!”一聲大叫打破了這曖昧氣氛。

屠明猛的推開門,看見裡麵的人才吐出一大口氣,他氣喘籲籲的扶著門,一頭大汗,像是被人在後麵追著打一樣。

溟淵走到他麵前皺著眉道:“你急急忙忙的乾嘛,有人正追殺你不成。”

月瑤則不慌不慢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彆急。”

屠明擦了兩把汗,努力平複好自己的心跳後才道:“殿,殿主,魔域池內發現一具乾屍。”

“什麼?,現在在哪。”

“目前存放在菱溪聖女那”。溟淵聽後急衝衝往庭溪宮方向去。

庭溪宮內一具乾屍用抬架平鋪在地麵用白布蓋住全身,菱溪掩鼻查看,她翻開頭部白布,詫異之後,溟淵3人剛好到達這裡。

菱溪站起身:“殿主”。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月瑤還有屠明。

溟淵低眸看了一眼,此時白布已被重新蓋上,他卻不急著去查看而是問:“溪姨,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具屍體也是剛送來沒多久”。

“我看了一眼,並不是我們族內的”。她看向月瑤,沉默不語。

溪姨?溟淵跟她是什麼關係嗎,她思考中瞟向地麵那具屍體,頓時腦袋“嗡”的一聲把思慮打斷了。

溟淵半蹲在地上已經把白布翻開,露出整個全貌,和之前的乾屍死狀一致,溟淵還在查看是誰的時候,月瑤已經艱難的走向了這邊,她蹲下來道:“是趙鄂”。

“趙鄂?”溟淵看向月瑤:“你認識?”

月瑤握緊了拳頭又緩慢鬆開,呼出口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尋的人嗎,就是他。”

溟淵意外的挑了下眉,他重新蓋好白布,側身道:“他現在這副樣子,你如何確定?”

月瑤看著他的眼睛堅定道:“我找了他那麼久,無論是身高,還是外貌,體型,骨……”

“行了”。溟淵站起身:“我相信你”。

屠明衝向前道:“殿主,除了我們族自己人,沒人知道妖族的具體位置,這隻能說明是自己人乾的,但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他畢竟自己也是個妖,挑起戰爭的話,又有什麼好處?”

溟淵冷笑一聲:“除非他叛變了,亦或是心不誠,故意栽贓陷害,想挑起戰爭因而完成心中想完成的事。

“那這人可真歹毒,竟然把魔域池弄汙穢了”。屠明氣的手發抖。

月瑤道:“魔域池是什麼,對你們很重要嗎?”

屠明道:“魔域池是我們全族不管妖還是獸共同使用的治愈療傷用的,裡麵充滿了妖氣,哪怕九死一生在裡麵泡上幾時辰也可以吊住一口氣。

“魔域池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溟淵打斷他們的對話。

屠明剛想再說什麼,溟淵看了他一眼,便沒在說了。

“你把這具屍體收拾好。”溟淵對屠明說。

“這件事情,除了我們4個,我不希望還會有第5個人知道。”

“是”。她們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自然不會說出去。

“……”

月瑤單手捧著臉眺望著大樹上的綠葉,話說自從上次溟淵說先暫停習練,到今天已經有5日沒見到他人了,也不知道他在哪?

屠明歎著氣走過來坐她對麵,月瑤把手中的綠葉一扔,眼巴巴看著他:“屠明,你怎麼來了?”

屠明看了她一眼又歎了口氣:“沒乾嘛,就是手有點酸。”說完他扭了下手臂。

“你手怎麼了。”月瑤湊近看:“也沒乾嘛啊。”

屠明舒展了下道:“殿主都5天沒見人影了,殿中大大小小的事,還有妖獸族大大小小的事都讓我來處理。”他無力的垂下頭。

“那他人呢?”

屠明抬頭:“他吩咐過了,不能說。”然後又垂下頭。

月瑤忽悠道:“你告訴我了,我幫你把他弄出來,你不就不用這麼累的幫他批折子了。”

她微微歪著頭跟他說,屠明突然一竄起來:“你說的有點道理啊”。

這一下把月瑤嚇一跳,她抬著頭看他:“那你告訴我吧”。笑的有些假。

……

藏書閣內,燈火通明,溟淵盤腿坐在椅墊上,一手靠著桌麵按著太陽穴,一手拿著本書,月瑤輕手輕腳走下樓梯靠著牆看裡麵的情況。

溟淵看完手中的書後施法往後放回後麵的書架上,然後手向前一指又有一本書飛入他手中。

“進來吧”溟淵看也沒有看一眼,就察覺到了有人在偷看。

月瑤走了進來:“我無意發現的,我不知道你在這。”

“屠明告訴你的吧”。月瑤都沒說,他就猜出來了,隻好尷尬的笑了笑。

她坐在他麵前道:“是我逼他說的,你彆怪他。”

溟淵放下書,漆黑的眼珠直視著她,一言不發。

“你來這乾嘛,是找書,還是……找我?”

月瑤不知道他說話這麼直白,頓了頓道:“找你。”她低著頭手握著裙麵。

“抬頭”。溟淵說。

月瑤聽他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立馬就抬起了頭。

“你在害怕什麼?如果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就直視對方,讓彆人從你眼裡看出你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