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兼職利爪的第19天，也是德拉文去改造身體的第2天。

因為基蘭在做完德拉文專門囑咐給對方的任務後，為了接應德拉文而選擇暫時留在大都會，因此哥譚的一部分烏鴉事物們都由大嘴烏鴉一手代辦。

還是一邊幫貓頭鷹們乾活，一邊幫烏鴉們乾活的那種。

‘你們是不是騙我呢？’由於德拉文和基蘭哄騙他的前車之鑒實在太多，多到連大嘴烏鴉都下意識懷疑二人的行為有所預謀，‘你倆不會單純就是不想工作吧？’

處理工作是小事，可工作中最麻煩的事情卻怎麼也無法擺脫。甩掉貓頭鷹的定位、處理那群蝙蝠們最近像瘋了一樣的反撲、幫德拉文傳情報和被迫收拾現場等等，阿舍爾也算勉強應付的來。

可是最關鍵的不是這些。

他失去了代號，括號，暫時的。

因為【大嘴烏鴉】已經被殺死且一並被洗腦，阿舍爾便無法在【利爪】期間使用自己的代號了。

*的。

一想到自己勤勤懇懇做任務，結果一通操作下來反而給那兩個甩手管家造了勢頭，好生意還一茬一茬的都在找【冠藍鴉】和【灰喜鵲】就煩，現在接到的任務都沒有指名要【大嘴烏鴉】的了！

這**的比殺了他還難受。

大嘴烏鴉快速飛到哥譚□□們的戒嚴區邊緣，將叼在嘴裡的紙條傳遞給被其他放哨人緊盯著著的渡鴉，對方接過前先是大叫一聲，展翅撲騰了幾下才肯接過接過需要傳遞的訊息。

。

看見這家夥更煩了。

為什麼現在甚至有人找根本沒有露過臉的渡鴉，都沒人找大嘴烏鴉？？

阿舍爾又想起若無其事的回到哥譚，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漢尼拔，心裡更窩火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渡鴉還沒飛走時轉頭叨了一下對方的的胸脯，回鉤的鳥喙尖瞬間帶走對方鳥脯上的一部分羽毛來。

嗬嗬，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因為嘴裡還有紙條硬生生忍住沒叫出來的渡鴉則幽怨地飛了進去，大搖大擺的站到了黑/幫大佬們的談判桌上，還毫不見外地踩住了黑麵具的槍管。

“線索？”黑麵具雖然記得上次大嘴烏鴉的未報之仇，但是有好情報販子不用才是傻子，“你們居然還有售後服務？”

他還以為這群中型鳥們真的很不見外的把哥譚當做自己的巢穴了呢。

紙條上由報紙拚成的印刷字母湊成了這條售後線索：

【Batman is back.】

“黑麵具。”

紙條線索的指代者與他打開紙條的動作一起到來。

巨大的黑影連帶著下墜的披風一起落在談判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緊接著其他合作者也毫不猶豫的大難臨頭各自飛，像鳥獸一樣快速擴散開來。

他們很清楚一切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哄堂而散的人轉角遇見愛，出門就差點被紅頭罩爆頭了。

緊跟上來的還有從裡麵包夾過來的羅賓，以及被他捏住翅膀試圖反擊的渡鴉也在來回撲騰著，隻可惜達米安不是那麼容易反抗的一般人，再加上他對小動物投注的注意力比被他打的黑/幫成員多得多。渡鴉那麼大一隻鳥真的就被那麼一小隻羅賓鳥捏在手裡了。

……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破鳥！

大嘴烏鴉在門口急得來回盤旋，但是又因為害怕被貓頭鷹們發現而不敢真的在蝙蝠俠他們麵前露麵。

要知道他們隻對兩個人執著，一個蝙蝠俠一個布魯斯·韋恩。

曾經負責不停不休監視二者的阿舍爾恨不得兩個人合二為一，直接變成一個人好方便自己完成任務。

‘現在更想讓兩個人是一個人了，’大嘴烏鴉緊急呼叫著不知道在偷摸乾什麼的冠藍鴉，‘要是隻是布魯斯·韋恩，我完全可以解決一切。’

天殺的他再也不要給德拉文打工了！

“……你是傻子嗎？”基蘭的聲音有些啞啞的，“紅頭罩不是看見你的利爪麵具了嗎？”

天天被貓頭鷹們外派還沒明白是為什麼嗎？搞不好自認為無事發生，其實一切都儘在其他人掌握之中了呢。

阿舍爾的腦子真的不能送去盧瑟那裡加工一下嗎？

“不過，也不用現在去撈渡鴉。”德拉文的身體強化基本上已經到尾聲了，基蘭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收尾時間，“讓他們把渡鴉帶走吧。”

“為什麼？”大嘴烏鴉不懂，但照做，“為了借渡鴉的眼睛得到蝙蝠俠的線索嗎？”

可是德拉文本人意識已經昏迷了吧，那還怎麼看烏鴉的視角？

……

冠藍鴉沉默了一瞬，興許是無語了，但還是在幾秒的冷靜之後開口解釋到：

“德拉文·阿特金森要詐屍了。”

所以，這個時候知道一切又冒名頂著【渡鴉】名頭的漢尼拔，也該為所做之事付出代價了吧？

—

最近幾天的萊克特醫生很不對勁。

雖然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是總感覺哪裡少了什麼。

阿卡姆守衛一邊在腦子裡陰謀論著，一邊又十分狗腿的為對方打開了大門。

“嗯？你是想問陪伴我的烏鴉嗎？”漢尼拔的笑意隻掛在臉皮上，陰惻惻的，有種詭異的陰濕感，“那個孩子飛走了呢。”

“真可惜。”

“我明明對他抱有那麼大的期待。”

高高在上又自詳主導盤中人生命的漢尼拔，自然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對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因此在撒好調料後看待德拉文的行為，完全是美食家縱容原材料時的心情。越掙紮、越仿徨、越被動才好，這樣品嘗起來才更加美味不是嗎？

可一切觀點都在他將對方送到盧瑟集團後崩塌。

德拉文自始至終都把他和自己都算在裡麵了。

鋌而走險、刀尖上行走的計劃無疑降低了漢尼拔的警惕性，大嘴烏鴉的縱容、冠藍鴉的視而不見又讓他暫時確保了自己的安全。

而德拉文混亂無比的記憶和脖子上按照早該愈合的傷口則徹底讓他蒙蔽雙眼，一路跟著誘餌栽進了對方隱藏好的陷阱裡。

他完全是被當做推出去送線索的棋子了。

“萊克特醫生？”

女助理有些擔憂地提醒了麵色陰沉的漢尼拔，她好像感同身受地代入著這位優秀心理醫生的心情：

“今天的病人已經在等您了。”

“您……還好嗎？”

語罷她便不再多言，眼神裡麵轉移到一邊去，不再對著漢尼拔本人。

“謝謝，我知道了。”漢尼拔很清楚對方如此反應的原因，“我進去了。”

隻是今天的心理輔導對象身份有點特殊而已。

【小醜】

哥譚大名鼎鼎又臭名昭著的犯罪之王。

由於病人的特殊性擺在這裡，今天漢尼拔的工作地點被換到了小醜的病房。鐵質的病房大門在短暫的開合幾秒後又被人迅速的關上，再次被沉重的鐵鏈纏繞其上。

還沒等引路的女人將鎖按上，一隻黑色被皮質物包裹著的手就製止了對方的行為。

啊。

蝙蝠俠來了。

女人躁動不安的心瞬間因為投射在大門上的貓耳影子安定下來。

“交給我吧，女士。”

與此同時，大門裡麵的交談也同時在耳麥裡響起。

【你好，小醜先生。】

【我想我是誰您已經知道了，不需要我在過多解釋了吧？】

【什麼？小醜先生不明白哦？】

【你是希望小醜先生稱呼你為萊克特醫生？還是食人魔漢尼拔？在或者是——】

【渡鴉？】

…

“抱歉？”小醜的四肢被束腹帶禁錮在病床上，又因為對方抑製不住的大笑而顫抖著，“我是不是冒犯了哈哈哈哈哈？”

“不過這就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小醜的笑臉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落音而瞬間消失。

“歡迎來到哥譚。”

噠、噠。

尖爪觸碰鐵質物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病房裡，和小醜裝作恍然大悟的感歎音交織在一起，震的人耳膜生疼。

“哦！我忘了這個小家夥～”小醜的眼神飄向自始至終都背對著門口和漢尼拔的房間上死角除，“居然幫忙擋住監控了，好孩子！”

渡鴉龐大又搖搖晃晃的身影就那麼委屈巴巴的擠在監控上麵的空隙裡，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漢尼拔。

找、到、了。

鳥類的血肉會像罪惡者那樣甜美嗎？

“看來您今天是不準備進行心理輔導了？”時機不對，漢尼拔拿起剛靠在椅子上的公文包就準備跑路，“那麼？我們下次再見？”

……

“你當阿卡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嗎？”

小醜的話就像環繞音從身後包圍過來，像是提醒對方撤退的號角一般加速了漢尼拔的腳步。他在開門無果後意識到病房的鐵門很有可能是從外麵被關上了，煩躁又欲念加身的心在此刻到達了頂峰。

一個十分小巧的袖珍手槍從他的袖口劃出，漢尼拔自始至終都保持得十分平靜的臉色此刻崩壞了一瞬，抬手向他鎖定的目標扣下扳機。

“鐺——”

病房門從外麵打開了。

走廊裡浸透的黑暗讓蝙蝠俠的身影沒那麼顯眼，可病房內明亮又刺眼的白光不偏不倚的照亮了對方的臉。

羅賓在開門的瞬間彈射而出，揮刀將飛向大嘴烏鴉的子彈劈下。

“漢尼拔·萊克特。”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