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上)
白雲峰門派;上下三千弟子,以赤手武功為代表,門派相傳的功法:“萬塵歸掌”天下第一掌法;不過如今傳於世間的是八十八式,武功威力極其恐怖,另外三式被白雲峰教母封鎖於吾千君的墓中,而完整的功法百年以來隻有吾千君一人習得完整!
白雲峰曆經百年,無數江湖豪傑前來拜訪,就連滿國曆代皇上,都會每年送上金銀珠寶,以便在那換來一些武士,當中朝廷的精銳兵隊!據傳,在朝廷精銳兵隊當中,起碼有半成出自白雲峰!!如今在山上的占地麵積合計在兩千五百畝左右;白雲峰門派結構分為四圍,外圍是三丈之高的紅圍牆;三圍是住宅房,都是一層高的瓦房圍著二層;二圍是練功房,也是占地麵積最大的部分,中心則是富麗堂皇的大閣樓!也是白雲峰“十八漢將”的集結地!
午時;
白雲峰外圍牆的擂台廣場,聚集著眾多前來比試的武林之士,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都是來自各地的武林之士,有的已經是第十回,有的年紀也快過半百,但每年隻有三個名額永遠不會變!
“這來比試的真是一年比一年熱鬨啊!”一位身穿白卦白雲峰弟子感歎道;
另一身穿白卦的白雲峰弟子講道:“如今這苦日子誰都難過,有這般清淨的日子誰不想過?”白卦是白雲峰門派統一的服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些武林之士的心已經按捺不住!人群中一位身穿黑衣,手拿大刀的男子大聲喊道:“怎麼回事!往常這時候元大長老會早就來了!今日是怎麼回事!”
在他身旁身穿藍色大褂的劍客笑話他道:“你急什麼急?來了你又敢上?”
那位黑衣武士一聽屢試不爽:“唉!管你什麼事!你算哪根蔥?甭管我上不上?”
劍客則是淡淡笑道:“今年的比試你還是現在早點回去倒好,還能蹭個天亮回家。”
那黑衣男子一聽便上了火,怒氣道:“你會不會說話?不會我教你!”說完就擼起了衣袖,露出他那健壯的肌肉!劍客不屑一笑,隻是拔了一下劍,那名黑衣男子就立馬閉上了嘴。
人群中秦兆天一直在張望,似乎在找什麼人,三清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對他笑道:“彆打什麼主意了!那女的還沒在這!”
秦兆天表情凝重;
“你確定不會出問題?”
三清峰無奈哼笑一聲:“不必每次都用那死沉的臉看我,我特意換了個長老來評選,該說的都說好了!”秦兆天,眼神轉向地上,眨了眨眼皮,又看向擂台,沒有再說。
一刻鐘後;
台下雜亂的聲音突然停止,眾人目光都投向那圍牆之上,隻見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單腳站在圍牆之頂,身著藍衣大褂,莊重而又顯得風度翩翩,他或許站那站了很久,直到有人發現了他!
老者從百丈之高的城牆一躍而下,單腳穩穩站在擂台的木樁之上;那強大的氣場使得剛剛呼噪的擂場變得寂然無聲!老者鼻梁挺拔,麵如寒霜,眼角的皺紋深深皺在一起,犀利的鷹眼掃過下麵的人群,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老者緩緩開口:“老衲是白雲峰第十七漢將,李長老!”
說完李長老掃了一眼台下,看到三清峰時,又把眼神閃躲了回去,接著開口:“去年五長老身體長年不適,今年就由我來主持大局,甄選出武藝最高的三人!”說完身姿輕輕一躍,跳上那擂台中間的旗杆之上;旗杆上麵是一塊印著梅花的白旗,這是白雲峰的門派旗幟。
不等李長老繼續發話,人群中便跳上一位棕大褂的男子,雙手抱實,對著旗杆之上的李長老見禮道:“晚輩郭玉良,習得一套八卦拳,願意上台一試!”
李長老長嗯一聲:“好!接下來我再講講比試規則!上台不管先後,不管人多人少,在一根香沒燒完之前都可以上台,在燒完之後就不得再上台!直至擂台隻剩一人!一共三根香,共選取三人,規則不變!”李長老掏出一根香,插在旗杆之上,大聲喊道:“第一輪開始!”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跳上三人,比試一觸即發!擂場又變得沸沸揚揚!
白雲峰;
倆人正拉著馬,那馬腳深深陷入了泥潭,昨晚的一場大雨,令馬陳沒想到山路會如此難走!
林鶴:“馬兄!我聽上麵已經開始了!”
馬陳拉著馬韁:“放心林兄,剛剛開始呢,我們也快到了!”
待馬爬上最後一道坡,映入眼簾的無不讓林鶴驚歎!先是百丈之高的圍牆,圍牆後麵是如同城鎮一般的寺廟!這座大寺大到林鶴不得不讚歎,光是外麵的城牆都一眼望不到儘頭!不敢相信在山上也可以建成如此宏偉的建築!
倆人下馬,馬陳將韁繩換成長韁繩,係在馬絡頭上,林鶴朝城牆的南邊望去,那兒沸沸揚揚,聚集了眾多的人,應當就是入新比武之處!
林鶴轉身看向馬兄,馬兄換好了繩:“林兄,你同我一起過去,如果真當你說的遇到什麼不測,我也可以幫你打掩護!”
林鶴感激道:“多謝馬兄了!”
倆人簡單對話,就朝著擂台走去;
倆人來到擂台之下,擂台之上站著一名老者,來自各地的武林之士將那擂台圍的水泄不通!林鶴二人被排斥在外,根本無法擠進去!台上的比武毫無秩序可言,武功更是花樣百出,一但台上倒下一人,就會有人上台,久而久之,台上的人反而越來越多!地上躺著受傷的人,也越來越多,即使這樣,還是不斷有人瘋湧上去!
馬陳解釋道:“他們都在等待一個時機上場!這裡不僅要武力高強,更要找準時機出手!”林鶴緩緩點頭,但他並沒有心思觀察台上的打鬥,而是儘快想知道這人群中,是否有燈前輩在!
林鶴與馬陳交了一個眼神,馬陳並小聲囑咐:“注意小心!”林鶴點頭剛要走,卻被馬兄拉住!隻見馬兄從衣服裡拿出一塊黑布,遞給林鶴;
“你身份特殊!帶上以防萬一!”
林鶴拿上,看了一眼手中的遮臉布;
“多謝兄弟的叮囑!”
林鶴帶上黑布,便開始圍繞著人群觀察起來;這裡人數眾多,林鶴的腳步很慢,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掃描著這裡的每一個人,或許父親在這,或許母親在這,但他似乎最希望那位德高望重,武功蓋世的燈前輩在這,即使林鶴沒見過他一麵,林鶴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回視一圈,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又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這一次林鶴更是屏住呼吸,認真觀察著,哪怕一半是自己看過的,也絲毫沒有加快腳步!
待走到人群的另一端,林鶴的眼神刹那間定在了一處!林鶴的心也隨之震了一下!他眼神所及的地方,正是三清峰和楊棗刺!他們周圍至少有十幾人的服裝是相同的,且腰上都掛著劍,應該正在這執行什麼任務!
林鶴皺著眉頭,這裡是白雲峰,三清峰是白雲峰三裘刀的兒子,現在絕不能被他們發現,等他們下山,抓住一個好對付的,也能問出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林鶴沉思了一會,才回到馬兄旁邊,講出了自己的見聞;
“你打算怎麼做?”
“先不能被他們發現,等他們下山再說!”
“要不要我幫你!”
林鶴搖頭:“待馬兄成功晉選後,就儘量不要和我有什麼交集,對付一個我還是很有把握的!”馬兄緩緩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此時,擂台上第一輪比試宣布結束!最後站在台上是郭玉良!他滿頭大汗,狼狽不堪,他頂住了一輪又一輪的強攻!他在擂台上大聲吼道:
“來呀!”
“繼續來呀!”
林鶴先前細心觀察過他的招式,他的八卦拳,將力和道結合的非常完美,能做到這樣,無疑用上了幾年的練習!即便是這樣,如果按單打,此人也絕不是馬兄的對手!劍與道不同,練好劍絕非不是聞雞起舞,更重要的是心!馬兄下定決心的意誌,哪怕是五年都沒有放棄,這般意誌又有誰可以比?
郭玉良下台,旗杆上的李長老大聲喊道:“第一位競選者郭玉良!”隨之李長老拔出燒儘的香,又點上一根新香插上;
“第二輪開始!”
馬陳給林鶴遞了一個眼神,他準備在第二場上,林鶴點頭:“兄弟!加油!”馬陳舉起拳頭和林鶴擊了個拳;
“放心!林兄!”
說罷就拔出劍鞘,一躍而上,跳到了擂台之中!馬陳雙手握劍對著旗杆之上的李長老禮躬道:“晚輩馬陳!魯國之人,願意一試!”
李長老長嗯了一聲;
馬陳起身轉向擂台之下,人群中跳上一名身材魁拔的男子,手指著他說道:“小子!我認識你!你去年還是打拳腳的,今年就拿上劍了!”
馬陳也說道:“去年我也沒見你上台,今年就敢上台!”
身材魁拔的男子笑話道:“那還不是因為今年你第一個上台!”說完男子擺好姿勢,雙腿彎曲身體呈半圓形,雙手擺出螳螂拳狀,這正是江湖知名幫派,奇門幫的“螳螂拳!”
馬陳聚精會神起來,擺出迎敵姿態!
一場劍道之戰一觸即發!身材魁拔的男子先發製人,一個箭步衝向馬陳;“五獸拳法”果然了得,拳風呼嘯,腳影重重,拳法刁鑽,招招能破得了馬陳的劍法;拳法又在近的距離有絕對優勢,打得馬陳是節節後退!但馬陳的身法猶如蝙蝠般靈活,雖然一直都是進攻狀態,但男子沒有占到任何優勢!
秦兆天細心看出,他的招式像鄧家的劍法,雖然摻雜了很多彆的劍式,但他的劍法根基仍像鄧家派,他心生疑惑,一個魯國之人又哪習得鄧家的劍法?
經過短暫的交手,倆人都回到了開始的位置;馬陳已經對男子的招式有了初步的判斷,那名男子顯然是意識到自己敗局已定,他大聲咆哮一聲!再次率先發起進攻;這次馬陳沒有做任何姿態。而是身子一直向後移動,手上的劍在石台上不停擦出火花,男子手中的拳頭則是窮追猛打,時而像鷹擊,時而像蛇形,時而像螳螂,時而像虎爪;倆人距離隻有一線之隔,但就是碰不到馬陳,即使氣勢再強,也都是虛張聲勢;隻見馬陳一個急刹側身!隻聽見一道劍鳴聲,那劍就突然出現在了男子的腰側!
這一幕引得全場的劇烈歡呼!卻是沒有人再敢上台。林鶴這次也正真細心觀察了馬兄的劍式,馬兄使的那位老者教他的劍式,表麵上是由多種劍法組成而來,這種劍法的好處就是劍式多樣,不容易讓彆人看出破綻;但林鶴深知這種劍法有致命的缺陷,就是很難同時領悟不同劍式的奧義,從而導致劍法在一定的時期便很難有進展;
隨著香的燃儘也沒有武者上台,李長老便是大聲喊到“馬陳競選成功!”隨著李長老的一聲競選成功!馬陳膽顫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五年!整整五年!他終於在這擂台上證明了自己,他曾經無數次倒在這個擂台,但今天他終於站在了這個擂台!背後是無數的嘲笑和汗水,但老天並沒有辜負他!今天就是最好的回報!他仰頭大聲叫了起來!跳下擂台,緊緊和林鶴擁抱在一起!
“林兄!你看!我成功了!”激動得喊道;
林鶴也感到十分激動,但馬兄勒得實在太緊!他也隻是強行咳了一聲,強頂著窒息笑道:“馬兄再勒下去...我就要倒在這了...”
馬兄才立馬意識到,強忍激動,放開了林兄;林鶴強笑著咳幾聲;又舉起右手與馬兄來了個重重的擊拳!這才真正擁抱在一起!
“恭喜馬兄!五年如一日終於登上了白雲峰!”
馬陳無比興奮道:“也多虧林兄的幫助我才能出現在這個擂台!”倆個年輕男子,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熱烈擁抱了起來!讓人看得直呼唏噓!
直到李長老喊出第三輪的開始,倆人才脫開擁抱;
第三輪;一名身著藍色大褂的年輕人,腰間上掛著寶劍,慢慢悠悠地走上擂台;身材修長,烏黑的長發,深邃的眼神中透入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這般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卻令人感到一種畏懼!他正是剛剛在人群中,拔劍就能恐褐住一名男子的人!
林鶴瞬間對該名男子起了警惕之心!因為林鶴發現那人的眼神,正一直望著三清峰,而三清峰似乎也在用眼神示意著那名男子;
馬陳看出了林兄的異樣,他也逐漸開始警覺起來,再沒有剛剛的興奮之情!
那名男子上台後沒有開口,而是旗杆上的李長老替他說道:“該名男子是屈元宋的親傳弟子霍權晉,有幸來參加白雲峰的入新比試!又有哪位高手想與這名霍君子過過幾招?”
話音剛落,五名手拿長斧的武林之士紛紛從台下跳了上來!五人當中的大哥喊話道:“本來看著前一輪不好對付就沒上,但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場了!也不得不上了!”
霍權晉緩緩拔出劍,一道刺耳的聲音響出,望著五人道:“躲著點我的劍,你們還能有條命回去!”
五人大哥回道:“那就讓霍公子見識見識我們的霹靂斧頭舞!”說罷五人齊湧而上,三人以上空圍攻,二人以下麵圍攻,五人配合相得益彰,可見都是常年並肩作戰的兄弟!霍權晉身如閃電,毫不費力的躲開了五人的第一輪圍攻,這一幕看得林鶴不得不震驚,馬陳也被此人的身速震撼,此人若在第二輪上場,照這等身速,自己恐怕也是心餘力絀!
五人的本事也不容小看,那二十多斤的重斧,在五人手中也是殘影重重,所及之處無不是空氣都在抖動,雖然身法笨重,但厲害在配合,以強補弱,他們的信任猶如將自己的性命交於彼此!霍權晉多以腰部發力,劍走輕靈,劍法細膩,以柔克剛,能攻能防,每一式的劍氣都在擂台上留下了深深的劍痕;五人的剛性進攻,都能被霍千晉一一化解;這正是南陽派太極劍的厲害之處!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與林鶴不同,他則是將五十四式太極劍全部吾透,並且招式都是五十四式裡的招式!
雖然五人的配合做到了天衣無縫,但霍權晉猶如一座不可越過的山峰!五人的招式不僅傷不到霍權晉,還被霍權晉一一看穿,並其化解;就這樣幾式下來,五人身上全布滿了傷痕,但都是淺傷,不足以致命。
五人第五輪的圍之時,霍權晉找準時機,一劍捅去一人的腹部,拔出劍,那人應聲倒下;五人瞬間亂開了陣型,紛紛扔下了斧頭,朝那倒下的兄弟飛去!
“老四!!”“老四!!!”“老四!”“老四!”
四人同聲而出!將他圍住,大哥抱起他,按著他的腹部,腹部那巴掌大的洞口,正嘩啦啦留著熱血!
“老四!你撐住!一定要撐住!”
見這一幕,林鶴已不忍直視,沒想到霍權晉此人竟如此狠毒!五人跳下了台,人群讓出一條道來,幾人就朝山下趕去!
霍權晉拿出手帕擦去劍上的血,那一劍並不致命,他的目地是讓台下的人害怕,從而不敢再上!
香燃至三層,一人揮舞著長槍上台!林鶴吃驚!此人正是一個月前與自己動過手的楊棗刺!當時自己的確敗給了他,但林鶴非常清楚,按他的武功,上去絕非霍權晉的對手!
楊棗刺雙手包實:“本人楊棗刺,習得一手楊家槍法,前來領教霍公子的劍法!”
說完楊棗刺便舉著長□□去!霍權晉縱身一躍,跳至楊棗刺的身後,楊棗刺再轉身劈去,霍權晉以劍抵擋;二人的距離正好是楊棗刺長槍的攻擊範圍,隻見楊棗刺槍端朝地,利用槍棍跳起,紮,撩,拔,攔,拿,一套槍式下來,霍權晉隻是一直後退防守,待退沒有了路,再跳到其身後繼續防守;
這哪怕不懂的人都知道他們在打假功!台下的武林之士紛紛大罵;
“這打的什麼!”
“哪有這麼搞的,你們還有沒有規矩了!”
林鶴也明白了此人為什麼會選擇一劍重傷那人,正因為楊棗刺的功夫,難以在這些人中脫穎而出,而他采用殺雞儆猴的方式,讓其餘人都不敢上台,從而將最後一個名單留給楊棗刺!
林鶴自笑道:“這招也真夠精明!”也正當林鶴自笑之時!
“卑鄙之人,拿命來!”
後方突然傳來了一句無比熟悉的聲音!
林鶴猛地向後望去!後上方飛來的人,正是慕香茗!
一身輕盈的粉色長裙飄蕩在空中,頭上係著長長的白帶,手上帶著白紗手套,林鶴從未見過她穿的如此豔麗!仿佛如同另一個人!
擂台上的打鬥也停了下來,眾人眼光齊向天上的女子看去;麵若桃花,目若秋水,身形婀娜,身姿綽約;飛在空中宛如天邊的雲霞,每一處都令人心馳神往,找不到一絲瑕疵!
李長老眉頭一緊,心裡念叨:果真是欲音九天!
慕香茗落在擂台的木柱之上;林鶴先是心頭一震,慕香茗怎麼會出現在這?自己帶上了臉布,慕香茗沒有認出自己!秦兆天也被這一幕震驚,他萬萬想不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三清峰看出來他震驚的表情,對著他笑道:“到時候你彆又出插子,看那老家夥沒在,正趁這個機會乾掉她!”顯然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安排!
秦兆天撇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跟著自己來的弟子們不用動刀動槍!
第二十五章(下)
沒等台上二人開口,慕香茗則是先擺好了掌式,對著楊棗刺喊道:
“今日我就要你的命!來報仇血恨!”
說完踩著木樁朝楊棗刺飛去,楊棗刺立馬擺起長槍,他清楚自己絕非此女人的對手!他更是不知道今日她是為何會出現在此!不容他多想,楊棗刺一聲而下,用那長槍跳起,迎上慕香茗的攻擊!眾人都開始屏住呼吸,他們都在好奇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會在台上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空中楊棗刺槍法絲毫沒有減弱,每一槍式如同流星劃過空中,氣勢如虹,身姿與槍法完美結合在一起;但對付空中的慕香茗仍是非常棘手,慕香茗有欲音九天在身,那般飄逸的身姿,使得她能輕鬆躲開每道槍式,雖然慕香茗還未出招,但倆的差距卻是很明顯!
林鶴表情無比複雜,慕香茗已經是落入了虎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要不要出手,慕香茗畢竟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他們並不會對她出死手,如果自己冒然而上,他們就必定會全部出擊,到時候恐怕倆人都無法......林鶴神情的變化馬陳早已發現,剛剛那美若天仙的女子使出的欲音九天,馬陳就知道她和林兄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倆人落地,更是被慕香茗找到了近點的機會,隻見慕香茗蓄力一掌揮去!正落在楊棗刺胸前!巨大的掌力將其轟飛,重重地摔在擂台邊緣,長槍也掉在了慕香茗腳下!
楊棗刺捂住胸口,口吐鮮血,沒了槍的他,更是毫無招架之力!他不顧地上的長槍,就向霍權晉爬去,想要尋求他的保護!
慕香茗見狀沒有追去,而是飛出三根毒針,不料霍權晉一個箭步衝去再劈出一劍,穩穩擋下了那三枚毒針!
慕香茗眉頭一緊!此人為何要救他?慕香茗收起手中的銀針:“敢問在下姓名?為何平白無故救我的敵人!”
霍權晉拉起一旁的楊棗刺笑道:“抱歉了美麗的女俠,這人我得保住!”霍權晉看向三清峰,三清峰給了他一個眼神,霍權晉明白了他的意思!
慕香茗拿出銀針,她可管不了這麼多,今日好不容易撞上一個,無論怎麼樣她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哪怕豁出自己的命,也要給林鶴報仇雪恨!!
慕香茗再次出手,發出三根銀針,同時向霍權晉出招而去!霍權晉眼疾手快,先用劍擋下了飛來的銀針,再一腳將楊棗刺踢出擂台,持劍就迎著慕香茗而去!
倆人瞬間纏在一起,霍權晉的劍十分快,一道道劍式如同閃電般迅速,一聲聲劍鳴仿佛空氣都為之顫動!麵對霍權晉這等對手,慕香茗卻愈戰愈勇!輕舞飛揚,裙擺隨身飄蕩,身姿如同虛幻了一般,隻見輕盈的衣服重重疊影呼呼做響!看來慕香茗早已將性命之事拋之腦後,現在的她隻有一股腦的隻想殺了楊棗刺!
香即將燃儘!而楊棗刺卻是昏迷不醒!三清峰才察覺不妥,他惡狠狠地罵道一句:“這該死的瘋女人!”想不到她會連命都不要來取楊棗刺的性命!自己再不上台出手,鐘二太子的計劃恐怕就要等到明年!
隻見三清峰縱身一躍,空中蓄力對著倆人便是一掌!
霍權晉悚然一驚!五虎毒狼掌!他立馬一腳踹向慕香茗,借用反彈的力將自己彈開,而慕香茗察覺時已經為時已晚!重重地挨下了這一掌!
林鶴駭然一驚!三清峰出手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若再不出手香茗定會重傷在此!正當林鶴要一躍而去之時,馬陳卻一手將他拉住;
“讓我來!”
說完就扔下劍鞘,再次朝那擂台飛去!
慕香茗躺在地上,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黑血,臉變的煞白,那一掌有毒!三清峰落在擂台之上,毫無留情的又是一掌!這一刻,她已經無力躲避,慕香茗才想起自己是多麼衝動,但她沒有覺得後悔,而是在這一刻閉上了眼睛!
那掌蓄力完成,關鍵時刻!馬陳在空中奮力劈出一劍,那道劍氣就與掌氣相互抵消!三清峰驚駭看去,竟是上輪使劍的人!馬陳穩穩落在慕香茗前麵;這等英雄救美的場麵,擂台之下瞬間沸騰了起來!都紛紛讚不絕口!
慕香茗睜開眼,是眼前的一個男子救了她!有欲音九天護身,她傷的並不重,馬陳連忙彎腰將她拉起,三清峰發話:“奉勸大俠不要固執英雄救美,還不是你能管的閒事!”
馬陳慢慢拉起身旁的美女,不慌不忙地說:“我既不是英雄救美,也不是多管閒事,而是有恩報恩,知恩圖報!”慕香茗不清楚此人為何救自己,但從他的話裡聽出,自己背後一定有人!
三清峰不想再與其廢話,如果現在不動手解決這女的,待會等那老頭來了,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三清峰果斷說道:“那就彆怪我殺人不講道理!”
說完三清峰微微彎身,全身運氣於雙掌,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內力猶如猛虎下山般湧出,伴隨著一聲老虎的怒吼!絲毫沒有給倆人機會,馬陳心裡駭然驚恐!這才知道這人的恐怖之處!他立馬擋在慕香茗前麵,舉起手中的劍,想要憑身體抵擋住這恐怖的一擊!
隻見那恐怖的能量雙手一出,兩隻老虎猛向二人撲去!即將要取得二人性命之時,不料空中另一聲巨響傳來,仿佛空氣都為之顫動,一道劍氣如同閃電般洶湧,直逼那兩頭成型老虎殺去!
一刹那,倆股勢不可擋的能量相撞在一起,瞬間在台上爆炸開來,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台下人全部捂住耳朵,強大的餘波也將倆人震倒在地!
被雲遮住的太陽終於重新照向這大地,陽光之下林鶴輕輕飄落在擂台之上,幸虧自己在最後一刻完成了那最後一式,被那等恐怖的力量打中,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三清峰在經過短暫的耳鳴之後,才看清了剛剛那般恐怖一擊的出劍人!那一劍馬陳無法想象是林兄劈出來的,甚至他手裡的那把劍馬陳也沒見他拿出過!
林鶴慢慢攙扶起倆人,說道:“你們兩人又是何苦呢?”
這一句聲音,令慕香茗神情立刻間呆滯,林鶴發現慕香茗神情有些不對勁,慕香茗看著他,淚水在眼眶裡直打滾,嘴唇微微顫抖,哽咽地說:“林鶴...是你......嗎...?”慕香茗那如同寶石般清澈的雙眼,湧起淚水無不令人感到輕憐;
慕香茗僅僅一句話,就讓林鶴感受到她這些天受的所有委屈和不堪!林鶴沒有立即回答慕香茗的話,而是用手輕輕擦去她臉龐流下來的淚水,下午的陽光照在她那般紅嫩的臉頰,是多麼動人!
“香茗放心,這次有我在!”這一句話慕香茗再也繃不住內心的委屈,瞬間趴在了林鶴胸前哭泣了起來;
“我就...我...就知道...你沒有...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林鶴摸著她的頭,很難想象那些日子慕香茗經曆了什麼,自己也終於不再需要慕香茗站在自己前麵,如今是他來z真正保護慕香茗!林鶴將目光投向馬兄,語氣深沉道:“馬兄你幫我照顧好她!”林鶴神情凝重,顯然已經壓不住心裡的怒火;慢慢輕扶開慕香茗,再又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就持劍轉身而去。
三清峰剛剛見識到此人的厲害,他眯起眼睛說道:“敢問閣下是何人?又為何要出手打斷我們的計劃!”
林鶴也不再偽裝,扯下臉上的黑布,在黑布下來的一瞬間,三清峰駭然一驚!臉上似乎都變的煞白!秦兆天更是詫異!那日他明明將他扔下了萬丈之高的懸崖,如今不僅沒死,武功更是瞬息千裡!但很快三清峰就鎮靜下來,他惡狠狠地自罵道:“早就知道那貨他爺爺的靠不住!”
林鶴舉劍直接向三清峰閃去,身法之快,猶如閃現一般,兩人就瞬間交織在一起!林鶴的劍快到根本看不到劍影,三清峰的掌法也豪不遜色,如同鋼鐵般堅硬,林鶴的每一劍都能夠徒手接下!林鶴一道道殘影如同化作了一道棕色的蛇型線,圍繞三清峰的周圍攻去,這正是“林肖劍法”和“月赤仙劍法”的結合;林鶴的劍法神鬼莫測難攻難防,正是“月赤仙劍”的優勢;林鶴的身法變幻莫測也正是“林肖劍法”的優勢;兩者完美融合少不了欲音九天的輔助!被劍氣所駁到的地方無不是深深的裂痕!即使林鶴將劍法結合到如此出神入化,三清峰也絲毫沒有落入下風的陣勢,他使出“五虎獨狼”掌法的化虎成型,一掌一式全部化作成虎型,如同莽蛇與老虎之間的打鬥!兩人的扭打在空中化作成鷹和鳥,在台上化成虎和蛇!
打鬥進入白熱化階段,來參戰的武林之士怕劍氣傷到自己,也紛紛跑路下山,而倆人的狀態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從更消耗體力的林鶴來看,他也更沒有停下的意思;見情形不對,秦兆天上場了!他拔出劍朝兩人飛去!慕香茗駭然一緊,顧不上身上中的傷也要迎秦兆天而去!馬陳立馬攔住她:“你身上有傷,讓我來!”慕香茗顧不上那麼多,連忙點頭!
馬陳持劍而上,林鶴和三清峰也終於各自向後退開,馬陳站在了林鶴旁,秦兆天站在三清峰旁;
林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此高強度的打鬥耗費了自己大量體力!而三清峰身上也有著數道傷口,他躲的及時都是輕傷,但也丟了顏麵,他憤怒罵道:“爺爺的,這小子手裡什麼劍!怎麼都擊不碎!”又大聲對著旗杆上的李長老怒喊:“你要再不出手,你就彆想著當主席大長老!”但這場比試是三裘刀安排的,沒有三裘刀的話他還確實不敢動什麼手腳!
慕香茗走來擔心林鶴受了傷;林鶴喘氣笑道:“擔心什麼,身體硬著!”說完意示著馬兄:“馬兄你把劍給我,帶著我妹妹先走,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們!”
馬陳一聽立馬回絕!“就算是剛剛的那一個人,時間久了你也會敗下來,更何況兩個人!”林鶴仍然笑道:“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們呢,你們先下去等我就行!”
“還有什麼事不等我來了再解決!”
上空傳來一句內力雄厚的聲音!如同浪濤洶湧般湧來,令得眾人耳膜發麻!聲音一落,林鶴心裡駭然驚悚!立馬朝聲音源處望去,他從未感受到過如此恐怖的內力,如同洶湧的海水般將自己湧沒!
秦兆天立馬架好了迎戰的姿態,卻被三清峰一手攔下,內心苦味雜沉的他也不得不放下殺掉那女人的想法;
三裘刀落在擂台中間,林鶴雙眼緊緊盯著這陌生的老者,臃腫的身材衣,披散而厚實的頭發,黑白相間的山羊胡;他的內力已經達到十分恐怖境界,在還沒確定是友是敵的情況下,林鶴必須想好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三裘刀看向林鶴,他目注了這人的全部招式,沒想到這麼年輕就能將三清峰逼成如此,真是百年難見的天才!加上身有欲音九天,正好可以一同助我拿到那本功法!想到這三裘刀看向三清峰,嚴斥道:“清峰,白雲峰的入新比武你上台像什麼話?”
三清峰已沒有剛才的銳氣,隻是輕哼的一聲:“我若不出手,這女的就把那家夥殺了!”說完用頭撇了撇右側的楊棗刺;
三裘刀這時才看清是楊棗刺,嘴上留著血跡,他身旁正也站著一位劍客;環顧了四周,對著旗杆上的李羅田說道:“李羅田,你下來!”
李羅田才從旗杆之下一躍而下,雙手抱實恭敬道:“見過,三裘刀祖師!”
“今年的那三位評選好了沒?”
李羅田立馬就領悟到話裡的意思,用手指著回道:“正是台下那位郭玉良和台上兩位馬陳和楊棗刺。”三裘刀眼睛掃過;
“嗯——,今日我在場表示,楊棗刺此評選成功,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三人去閣樓登記!”
李羅田彎腰:“是祖師!”回頭望去三人:“請三位武士隨我進去!”
林鶴看去馬陳;“放心吧,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馬陳心裡猶豫不決,他把劍插回劍鞘,雙手將劍遞給林鶴;
“從今開始我不再用劍,林兄拿著這把劍,日後誰手裡拿著這把劍,誰便是我的朋友!”林鶴遞過那把火山玄鐵劍,看著手中的劍,堅定的點頭;
“日後有時間再見!”
馬陳雙手抱實:“祝兄弟鵬程萬裡!”說完便隨李長老而去!
霍權晉收起了劍走向三清峰;
“既然峰兄已經完成了計劃,那我也不再奉陪!”慕香茗緊靠著林鶴,林鶴知道她在示意自己。
說完霍權晉轉身便一躍而去,三清峰看向秦兆天;“還不帶著你的人走,非要等那倆個瘋子來要你的命不成?”慕香茗聽他要走立馬就想要動手,卻被林鶴用手阻止,三清峰的話也沒有錯,現在他還真不是二人的對手!也隻能是帶著弟子離開!
慕香茗眼睜看著秦兆天離開,心裡很是不甘,但哪比的上林鶴心裡的愁脹,父親與母親更是三十日來沒有一點音訊,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就這樣不得不放棄;
三裘刀舉手對著林鶴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伸出食指“幫我拿出萬塵歸掌的剩下三式,作為交換我會從毒婆子那拿到苦屍毒的解藥!”接著伸出無名指“你死在這裡,那個女娃娃隨我去拿解藥!”
林鶴看向慕香茗,慕香茗的眼神似乎有著好多話要說,他清楚三裘刀的陰狠毒辣;
“裘前輩武功蓋世,想要拿到那套功法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又為何要我這等小輩幫忙?”
三裘刀大笑:“奈何我武功蓋世,但也怕那瘋婆子的毒,吾千君的墓裡劇毒無比,隻有你倆的欲音九天能夠在裡麵安然無事?”
“至於您說的解藥,又是怎麼回事?”
“小娃娃呀,你又何不問問那個女娃娃為什麼會來這裡?”
林鶴看向慕香茗,慕香茗神情局促不安,吞吞吐吐地說:“是老師中了毒...”林鶴心裡晃了一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上的猛獸也正到了捕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