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苗又回:“真的不做了。”
她這幾天擺攤,之前買烤腸的客人過來總會問這麼一嘴。
莫苗有點被問煩了,但對待人類客人,她還是抱有很大的包容心的。
“謝謝你那麼喜歡我的烤腸,給你送多一根火腿腸,現在的炸串也一樣好吃的哦。”莫苗笑著說。
許書以心情稍微好受多了,想來烤腸都能做得好吃,炸串肯定不會太差的。
她朋友點的東西都放入炸鍋了,劈裡啪啦地油炸聲音響起,許書以聞到炸出來的香味,本來就餓的肚子,現在開始鼓鼓叫了。
許書以也跟著挑選了幾樣炸串。
炸好的串被撈起來,放在鐵架子上漏油,油鍋又放入新的炸串,莫苗看著她們,問:“要乾料還是濕料?推薦濕料哦。”
朋友很快選擇了:“那就濕料。”
她之前吃過撒乾料粉的,雖然說不難吃,但是總感覺差了點意思。
許書以卻說:“我要蘸乾料的。”
朋友推了推她,笑著:“乾什麼,跟我反著來。”
“才不是呢,”許書以擺手,問莫苗,“乾的調味料是不是還跟之前烤腸那個料差不多呀?”
“是哦,撒在炸串上也一樣好吃,跟彆家的味道不一樣哦。”
許書以放心了,讓她最懷念的其實是莫苗調製的香料粉,那股獨特的帶著堅果香氣的味道,不管是蘸什麼都好吃。
莫苗給她們的炸串撒粉,蘸調料,然後裝到紙桶裡,裝上白色的塑料袋,遞給她們。
“謝謝惠顧,好吃再來哦。”
許書以聽到熟悉的結束語,笑著離開了。
朋友聞著紙桶裡的炸串香味,忍不住感歎:“聞起來真的很香。”
等電梯的時候,朋友就有些忍不住了,掏出年糕啃了兩口。
濃稠的醬料裹著年糕,咬下去就是醬汁鹹香微甜的口感,年糕咬下去表麵是脆皮,裡麵韌韌的,糯糯的,嚼勁十足。
“好好吃!”朋友低頭看了眼紙桶,後悔了,“我好像點得有點少了。”
經過的住戶有些好奇地看過來,炸串的香味遠遠的飄來,有一個人被吸引住了。
夏富不停瞧著,麵前的人給同伴分享了年糕,兩個人都吃得很香。
她反複看了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張嘴想要叫住她們。
結果電梯剛好來了,許書以和朋友什麼也沒聽到,進了電梯,夏富也連忙跟著進去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電梯擁擠的時候。
夏富使勁探頭,沒看到許書以她們,沒辦法,她隻好跟著。
等到了二十樓,電梯裡麵的人才終於擠著下去了。
她家在七樓,沒想到為了這股香味,她跟著上了二十樓。
看著麵前的許書以和她的朋友,夏富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為了點吃的跟上來,看起來很怪異吧?!
呂和悅推了推許書以,氣聲說:“你看前麵那個人,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們?難不成是要搶我們手上的吃的?”
許書以被朋友的話逗笑:“怎麼可能……”
但她也看到夏富的眼神了,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的,確實有些不對勁。
直到許書以的樓層到了,兩人匆匆下去,也瞧見夏富突然攔住電梯門,跟著兩人一起出來了。
呂和悅嚇一跳:“你看!她就是對我們有企圖,到底要乾什麼?我們是不是應該跑起來啊?”
許書以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夏富,這個人她看著有點眼熟,但應該不是這一層的住戶。
她剛想轉頭質問,對方終於開口了:“那個,你們手裡那個炸串是從哪裡買的呢?很香,我也想買。”
呂和悅想要逃跑的腳步也瞬間停止了,她轉頭,“哈?”
許書以被逗笑了,拉著呂和悅的手臂,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響徹了整個樓層。
夏富說出來了之後還覺得有些尷尬,一路跟著彆人上樓,恐怕被當成壞人了吧。
不過許書以的笑聲倒是緩解了氣氛。
呂和悅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企圖呢,要謀財害命。”
夏富又一次尷尬,真被當成壞人了。
“我們就在樓下地鐵口擺攤那邊買的,那個老板很熱情的。”許書以笑聲停下,把位置告訴她。
她很主動,給夏富看了莫苗的擺攤賬號,說:“你看她的定位就知道了。”
夏富笑起來:“我知道了,謝謝。”
看她為了炸串而跑上來追,呂和悅大方地拿出一根火腿腸,說:“送你,給你嘗嘗味道,這個炸串確實好吃,她家的蘸醬是一絕。”
夏富受寵若驚地接過來了。
許書以看了一眼,拍了一下呂和悅,嗔鬨:“你拿我的烤腸裝大方?”
夏富聽了,猶豫一下又遞回去了。
許書以擺手,笑起來:“沒事,你拿著吧,我教訓這個家夥就好了。”
呂和悅玩鬨似地笑起來,跑著離開了,許書以在她後麵追,“你這個家夥……”
聲音漸遠,夏富站在原地笑起來,吃了一口炸火腿腸。
已經完全開花的火腿腸,表皮非常的脆,鹹甜濃鬱的醬料裹滿了火腿腸,吃下去就是爆滿的香氣。
真的好吃。
夏富兩口就把火腿腸給吃完了,這下她的胃口完全被打開了。
她重新坐了電梯下樓,到了七樓,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出電梯回家。
到一樓,夏富出了小區,來到了地鐵附近的擺攤街道。
她沿路往前走,看到了彆的攤子,忍不住皺眉,不少擺攤車看起來破破舊舊的,一點都不衛生的感覺。
最後來到了莫苗的炸串攤子,夏富審視了一下,稍微鬆了口氣,這家的攤子雖然很簡陋,但是挺乾淨的樣子。
她首先選了火腿腸,接著再選了幾樣肉和蔬菜。
“好咧,稍等。”莫苗開始專心炸串。
攤子麵前行人匆匆,有個穿著黃色馬甲的人在附近逗留。
她環顧了四周,皺著眉頭打電話,說:“喂,你好,我在附近都看了一圈了,沒看到你說的穿著綠色衣服賣烤腸的攤子啊。”
坐在辦公室裡的文鰩也跟著皺眉,“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