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忱指尖靈活地在空中輕點,一條靈力化成的小蛇穿過牆壁攀延到柱子上,成了沈挽忱的眼睛。
“大師兄。”時雲一回來就把門窗都關好,他手裡拿著藥包,跪坐到沈逸燃的床前。
以他們幾人的默契度,一下便知道時雲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沈逸燃也坐直身體,他麵色嚴肅,“發生什麼了嗎?阿雲。”
時雲點了點頭,壓低了聲線,開始解釋他出門買藥的所見所聞:“我去醫館找大夫,見到了一個姓陳的大夫,那大夫看麵相眼睛小而鼻頭尖,更重要的是,我借機摸上了他的骨,是隻老鼠精。”
“鼠妖?”宋晏低呼一聲,沒想到臨江城中竟有鼠妖幻成人形,“他可是在作亂害人?”
“不見得,那隻是一隻剛化人形的鼠妖,沒什麼修為,抓的藥中規中矩,並無不妥之處,我查看過,都是普通的藥,我觀來往的病人中也並無異常。”時雲搖搖頭,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不知為何一隻剛化形鼠妖會在城中醫館做大夫。
妖物幻形極為不易,幻形就妖力不穩,他們也極少出現在人前,都是遠離人群,而這隻鼠妖,修為不深,卻敢混跡人群中當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
俞漢源低頭沉思道:“這鼠妖難道是隻好妖?開醫館救人?”
這太荒謬了。
“時雲,那家藥鋪叫什麼名字?”沈逸燃沉吟半晌開口道。
“濟世堂。”時雲一出客棧便找人問城中最有名的醫館在哪裡,幾乎人人都說是濟世堂。
而隔壁房間的沈挽忱愉悅地笑了笑,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擺,然後仰頭往樓下倒去,“你看,不愧是氣運之子,這不就找到了。”
“宿主!”西西驚呼一聲,它看著沈挽忱零幀起手,直接仰身幻化成白蛇,朝樓下滑了下去。
好在沈挽忱施了術法,樓下的凡人沒有注意到,隻有西西的小心臟被嚇得在砰砰跳。
濟世堂中——
沈挽忱站在大堂內,看著忙忙碌碌抓藥的小鼠妖,優雅地抬起手,白色的靈力如同一條小蛇般靈活地遊動在她白皙的指尖,她懶洋洋開口道:“就是這玩意?”
“宿主,等等!不對,這不是那隻作亂的鼠妖。”西西扒拉著沈挽忱的肩膀看著那小妖,認真地搖頭。
沈挽忱冷哼一聲,眼眸漆黑如寒冬的夜晚般,神色是掩飾不住的煩躁,“不是?”
“宿主,這怕隻是那鼠妖的鼠子鼠孫,真正的鼠妖還沒露麵。”西西看著自家宿主沉下的臉,它無奈地開口道。
“麻煩。”沈挽忱對此不耐地皺眉,立刻散了手中靈力收了手,下一瞬轉身消失在原地,既然不是目標,再留下來也隻是浪費時間。
而客棧內,宋晏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敲響了沈挽忱的房門,隻是房間裡靜悄悄地沒人出聲。
“沈姐姐?”宋晏疑惑地皺眉,這個時間還沒到睡覺的點,裡麵似乎沒有一點動靜,她沉下